第十四章 糟糕的计划生育

　　星仔道：“没那么夸张吧！大不了躲着生，也没必要扔掉自己的亲生女儿呀！我看，那些人家，连禽兽都不如呢！虎毒还不食子呢，何况是人！”

　　刘仁友道：“你说得倒是轻巧。你们想想，超生的孩子落不了户，没户口的孩子是很可怜的，将来不能上学，不能做任何事情。再说，躲起来，家里的农活谁去干，庄家谁去种，来年的生活又怎么办？”

　　我觉得，刘仁友说得有些强词，反驳道：“可以找找关系，大不了被罚一点款，还是可以多生的吧！”

　　刘仁友道：“找关系！你以为，谁都能找到关系呀！咱们这些朴实、善良的山里人，几辈人都没有出过一个官，怎么找！？简直天真到了极点，亏你们还是老师呢，一点人情世态都不懂！”

　　我想一想，刘仁友说的也对，现实生活中，那些有钱有势的官宦富家，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也就是一两句就搞定了。那些穷人老百姓，即使踏破了门，磕破了头，事情也总是办不好。有的时候，不得不让人怀疑，咱们中国的法律，是不是只针对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制定的，对于那些官宦富家，是不是都发了一块无形的“没事令牌”！

　　说着，想着，不经意之间，已到了“蒋家墓地”。大墓的四周，没一棵树，皎洁的月光直射下来，照在墓穴上，墓上的野草轻轻摇动，凑成了一幅凄厉而又美丽的画卷。

　　星仔围着墓穴走了两圈，看了看，抡起“条锄”就要挖。可是，第一“条锄”还没挖下去，一束强烈的亮光，就从不远处射了过来，直逼蒋家大墓。

　　三人赶紧收起工具，趴在附近的蕨丛里，躲起来，屏住呼吸，静观其变。那束强光越来越近，我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那是一束手电筒射出来的强光。一个毛胡子大汉，活像一个野人，拖着一个蛇皮口袋。口袋里的东西不多，但却沉沉的坠了下去。毛胡子走过来，坐在坟堆上，把蛇皮口袋放在身旁，关掉电筒。

　　我想，毛胡子应该是“看林员”，要不然，深更半夜的，怎么会来这种恐怖的地方瞎转悠。可又想，看林员干嘛不拿　“武器”，却是扛着一个口袋，这深更半夜的，要是遇到猛兽，他如何对付？

　　正猜想着，却见，毛胡子仰头凝视着月亮，眼里发出诡异的光，阴深可怕。

　　“嗷……呜……”毛胡子发出狼一般的嚎叫，让人不寒而栗。

　　毛胡子狼嚎了一阵，大概是累了，就坐在坟堆上，打开身旁的蛇皮口袋，伸手进去，掏出一样东西。

　　在皎洁的月光下，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俱死婴！毛胡子双手托着死婴，弯下嘴，开始撕咬死婴。每撕下一块死婴肉，毛胡子就卷进嘴里，咀嚼起来，血珠子从他的嘴角流下来，浸染在衣服上。我们躲在矮丛中，面无人色，瑟瑟发抖，连大气也不敢出。

　　那死婴的肉似乎非常可口，毛胡子吃完一口又一口，不一会儿，整个死婴就被吃了个精光，就连骨头也不留一根。吃完可口的死婴，毛胡子舔舔嘴，立起身，凝神看着远方，好像在思考什么。一会儿，毛胡子跳下坟堆，射着手电筒，慢摇慢摇地走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打死也不会相信，在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吃死婴的人。

　　毛胡子渐渐远去，我们都松了口气。星仔战战兢兢，掏出酒，拧开盖子，喝了两口，递给我：“来两口，壮壮胆！”我接过酒，喝了两口，又递给刘仁友。等酒性上来，我们才相互搀扶着，站起来。

　　星仔问道：“小宇哥，还挖不挖？”

　　我瞅了星仔一眼，道：“你还有胆量掘墓吗？”

　　星仔道：“我龙星星是那种胆小、尿裤子的脓包吗？别说是掘墓，就算是拆阎王庙，我也不怕！”

　　我呵呵一笑说道：“吹牛也不上税，你就放心的吹吧！也不看看裤裆，都湿成啥样了！”

　　刘仁友在一旁，摇摇头，嘿嘿一笑，什么话也没说。

　　星仔低头，看看裤裆，强词道：“不就是尿裤裆吗？大惊小怪，又不是没尿过！”

　　我百思不得其解，那个神秘的毛胡子到底是什么来头？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之所以然来。a(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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