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诡异的扇子 2

　　我害怕极了，裤裆里的老二更不争气，把裤子都尿湿了。

　　“帅哥，你胆子真小，一双眼珠子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帅哥，你想一想，要是你没有眼睛，就看不到我手里的眼珠，看不到，当然就不会害怕了！所以，都是眼睛惹的祸！现在，我就做一回雷锋，帮你挖了它！”

　　红衣人面目狰狞，猛地抬起生铁一般的勾手，从后往前，画了一道弧线，向我的眼睛挖来。

　　我猛地一惊，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整个人就像掉进水缸一样，连被子都弄湿了。哎，原来是一场噩梦！

　　我定定神，看看窗外，太阳已经落山了，星仔还在睡梦中。我怎么也睡不着，穿衣起床，慢步在操场，回想着梦中的一切。

　　许久，一颗慌乱的心才平静下来。

　　当晚，我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梦中那个红衣美人的面孔，就出现在眼前。

　　第二天，我的心情糟糕透了，动不动就发火。星仔碰了几次的壁，也不理我了。

　　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睡着了。

　　突然，我感觉浑身发冷，鼻孔里填满了腐臭的腥味，那腥味就像是一只烂耗子发出来的一样。

　　“是什么东西，这么臭？”迷迷糊糊中，我自言自语。

　　我睁开眼睛，只见一对黑洞洞的眼窝里爬满了丑陋的蛆虫，那些蛆虫从眼窝里爬出来，又爬回去。一张看不清面目的脸上，长发乱蓬蓬地披散下来，直垂到我的脸上。

　　我浑身发抖，冷汗从每个毛孔里渗出，但身体却僵住了，分毫动弹不得。

　　那双可怕的眼窝里流露出恶毒的残忍和报复，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快被她瞪成一具空壳。突然，那女人的右手缓缓抬起，向我的眼睛猛地挖过来。这个挖眼睛的动作，是那么的熟悉……

　　不知多久，我慢慢睁开眼睛，一个暗淡的人影正渐渐消散。肺里的气缓缓呼出，我感觉自己象死过一次。

　　我翻身坐起来，发现自己的睡衣湿了，就连盖在脖子上的被子都浸湿了。看看星仔，星仔睡得像一头死猪一样。我不忍心叫醒他，因为天还没有亮。我不敢再闭上眼睛，我怕闭上眼睛，还梦到那个没有眼睛的女人。

　　我就那样睁着眼睛，看着月光洒进窗子，照在星仔的床上。夜，如此的静；夜，如此令人害怕。夜，如此漫长，漫长得无边无际，就像无边无际的宇宙。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怕，我会疯掉。

　　“星仔！星仔！你醒醒呀，我害怕呀！”我轻轻喊道，

　　星仔睡得太沉了，没有任何反应。我又喊了两声，还是没反应。

　　这样的夜，我怕，我熬不过今晚。不行，我一定要弄醒星仔。有他陪我，就不害怕那个梦了。

　　我顺手摸起一张纸，揉成两个团，抛向星仔。纸团不偏不离，正好打在星仔的后脑勺上。

　　星仔醒了，他背对我坐起来，顺手捡起那两个纸团，慢吞吞地问：“你干吗用眼睛打我？”

　　我很认真地说道：“别想吓唬我，你那点伎俩，我闭着眼睛也猜得到！”

　　“真的吗？既然闭着眼睛都知道，眼睛也就用不着了，不如送给我，我正好缺一双眼睛呢。”星仔的声音十分阴沉，就像是从土里发出来的一样。

　　“别闹了！我要发飙了！”我带着生气的语气说道。

　　“谁跟你闹！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严肃的！”星仔还是背对着我，阴沉地说道。

　　“有本事，你过来拿呀！老子奉陪到底！”我有些不耐烦，说道。

　　“不用拿了，你不是已经丢过来了吗？”星仔把两个纸团往眼眶里摁了摁，又揉了揉，“可以了，有眼睛真好！谢谢你！”

　　“别闹了，老子很虚脱！”我骂星仔道。

　　“小宇哥，谢谢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好漂亮呀！”星仔把身子车过来，“小宇哥，你没有眼睛，也一样的帅！”

　　“你在胡说什么呢？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可严重警告你，你要再胡言乱语，我就不客气了！”我非常生气，把脸拉长了，警告星仔。

　　“有了！”星仔慢慢起身，把墙上的镜子取下来，递给我说，“你照照看，我真的没胡说！”

　　“go屄，死远点！”但是，我还是接过星仔手中的镜子，“我现在就照给你看！”

　　我对着镜子一照，却又闪电般地甩开了。我的心发生了十级地震，差点没从胸口跳出来。a(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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