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一场雪
也许，离开，才是最好的交待。
许念有些不负责任的离开凌远，她不想再去面对这一切，她只想选择逃避。
商翌臣无数次问陆佳妮，知不知道许念去哪里了，陆佳妮只是说一句：“等她想出来的时候自然就出来了。”
“不想见到墨寒如此颓废的样子。”商翌臣说。
“如果他够聪明，会知道该怎么做。”陆佳妮想着许念给自己看的司墨寒同苏暖的照片，便不再动容。
许念将孙然约出来，在咖啡厅见面。
“好久不见。”许念笑着说。
孙然在江城转眼呆了几个月，她的眼珠依旧如同曾经一般曜黑透亮。
之前只是觉得孙然眼睛太大要从整个眼眶里流出来，现在却没有那种感觉，整体看起来很是和谐。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看起来如此美好。”孙然看着许念微笑着说。
“最近怎么样？”许念问孙然。
“教了一帮新时代的学生，整天同他们在一起，自己也变得年轻了。”孙然说。
“今天找你有事情。”许念问。
“什么事？如果我能帮忙一定尽全力。”孙然疑惑。
“帮我看着江城一中的招聘考试信息，我想考。”许念说。
“怎么突然想转行？”孙然诧异。
“因为我至今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行业。”许念吐了吐舌头，笑起来。
“春天，三月份，有一次考试，市里统一的，到时候你可以试试，具体时间我到时候再告诉你。”孙然说。
许念点头，“谢谢。”
“客气什么，你想教一科？教师证有吗？”孙然继续问。
“教师证大学的时候考过，教物理吧。”许念微微一笑。
“有勇气，让我现在做高中物理我会大脑一片空白。”孙然打趣。
孙然看着从容的许念，白皙的脸上一双透彻的眸子，看起来有些深沉。
“最近，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孙然问。
许念笑着摇头：“最近将外婆接到了身边，很久没有的温暖。”
孙然看着许念说道外婆变的幸福的模样，很是心安。
许念想到放寒假的小杨迪，很是幸福。
“如果三月份考入江城一中，我岂不是也有寒暑假？”许念继续问。
“你就这点追求。”孙然笑着说。
孙然喝着杯子里的咖啡，平静的看着许念。
许念和孙然坐在巨大的透明玻璃窗前，窗外没有一点阳光。
“天这么阴，怕是要下雪了。”孙然看着窗外轻声说。
“我期盼这场雪已经很久。”许念充满希望的看着窗外。
两个人坐在窗前发呆，时间安静的过去，感受着这真实的岁月静好。
第二天。
许念起床，果真下雪了！
许念望着窗外飘的雪花，轻轻感慨：“真好，洁白的世界。”
许念打开窗户，轻轻的将手伸出窗外，触碰到指尖即化的雪片让许念感受到一点点冰冷。
“干妈！我们下去堆雪人吧！”小杨迪跑过来对许念说。
“好啊！我们去海洋广场看雪景！”许念想到以前每年一下雪，爸爸妈妈就会带自己出去玩，每一次，都很高兴，丝毫不觉得冷。
“迪迪，戴上帽子啊。”许念和小杨迪往外走，外婆追着喊。
小杨迪戴上帽子外婆这才放心，家里有一位老人，总是很温暖。
许念和小杨迪来到海洋广场，海洋广场的人丝毫没有因为下雪而人少，有很多打雪仗的人，人们脸上洋溢着笑容。
“干妈，我们堆雪人！”小杨迪便跑边说。
许念先用手团了一个圆圆的雪球，然后放在地上对小杨迪说：“开始滚吧。”
小杨迪弓起身子，开始滚这个小雪球。
许念穿着一件白色长款羽绒服，一顶红色毛线帽，倚在海洋广场的栏杆上看着小杨迪，看着这喧闹的人群，思绪飘到了曾经，一次又一次的雪景。
一样的江城，一样的雪景，不同是是身边的人一直在变。
许念感觉到有人一直注视着自己，她微微抬头，司墨寒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站在雪中，看着自己。
这个身影，熟悉的身影，让她的心再一次怦怦直跳。
“不要在意他，不要在意他，不要在意他。”许念对自己说了无数遍，却终究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
司墨寒缓缓的朝许念走来，一双深沉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许念，生怕她消失一般。
许念双脚仿佛被粘在了地上，一动也动不了。
还没等许念开口，司墨寒冰冷的唇径直吻上许念。
许念推搡，她忘不了司墨寒同苏暖的照片。
司墨寒结实的站着，纹丝不动。
许念狠狠的咬了司墨寒的下嘴唇，直到感觉到一股血腥。
许念松开牙齿，看着司墨寒的嘴唇渗出鲜血，低下头抠着自己的指甲，不再说话。
“我想你。”司墨寒张开双唇轻轻地说。
许念别过头，看着远方，不说话，心痛。
司墨寒伸出手，轻轻将许念的从转过来，眸子深邃的看着许念。
“告诉我，你去哪里了？”司墨寒轻声说。
雪花落在司墨寒头发上，睫毛上。
许念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她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只想离开你。”
“发生了什么？”司墨寒痛苦的说。
“你不是，要同苏暖，结婚了……”许念看着司墨寒轻轻说，声音很小，司墨寒却能够清晰的听到。
“结婚？什么结婚？”司墨寒疑惑。
“你们不是都拍了婚纱照？”许念继续说，她实在不想继续说，说完之后想转身离开。
司墨寒的胳膊一把抱着许念，在许念耳边轻声说：“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许念摇头，“我见到你们试婚纱的照片。”
司墨寒眼眸一骤，他想起自己在苏暖乞求之下对她奶奶撒的善意的谎言。
“谁给你发的？”司墨寒声音有些冰冷。
许念摇头，许念想推开司墨寒，然而只能够越推越紧。
“放开我！”许念坚定地说。
“傻瓜！那些照片你也信？”司墨寒找到了事情的原因，松了一口气问。
“为什么不信？”许念反问。
“也是。”司墨寒想了想说。
他轻轻放开许念，轻声说：“苏暖的奶奶，以前对我很好，现在命在旦夕，只是想见到我和苏暖的婚纱照，她找了我很多次……”
“然后呢？”许念听着司墨寒的话，轻声问。
“然后，就去拍了……”司墨寒有些委屈的解释。
“你知道吗，这些天，你不在，我的心，连呼吸都痛。”司墨寒神情的看着许念。
许念沉默，这算什么？这些解释是告诉自己什么？那些照片是假的，只是逢场作戏？
“我们，互相不干涉彼此。”许念抬头，缓缓的说。
“可是，你是名副其实的司太太啊。”司墨寒看起来瘦了一圈。
“名副其实吗？”许念轻轻咀嚼着司墨寒的话。
司墨寒抱紧许念：“念念，我们不闹了好不好？回来好不好？”
许念摇头，“可是我已经不想再心痛。”
司墨寒吸了一口凉气，在许念耳边轻声说：“对不起……”
许念听到这句话，泪如雨下，哽咽起来。
司墨寒一边擦许念的眼泪一边说：“不要委屈了，都是我不好，我不好……”
许念看着不争气的自己，每一次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司墨寒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因为自己流泪，深深自责。
“惩罚我好不好？”司墨寒温柔的说。
许念看着司墨寒的模样，过了很久。嘴唇微动，轻轻挤出几个字说：“我舍不得。”
司墨寒的心脏如同复苏一般，感觉到一股暖流，他的眼角有些湿润，仰头看着天空，生怕自己的眼泪落下来。
“我们好好的。”许念看着如此的司墨寒，轻声说。
司墨寒点头笑着：“这句话应该我说。”
“谁说都一样。”许念莞尔一笑。
“哇！干爸！你来了！”小杨迪跑过来看到司墨寒。
司墨寒蹲下身看着小杨迪说：“你是不是又长个子了？”
“当然！”小杨迪毫不谦虚的说。
司墨寒和许念一同笑了。
“看我滚的雪球，超级大，我都要滚不动了。”小杨迪指着不远处他滚的雪球。
“你真厉害。”司墨寒笑着同小杨迪一同去堆雪人。
许念看着这熟悉的一大一小的背影，笑了。
世界一下子变得美好起来，下着雪许念却觉得今天的天气，真好。
不一会儿，司墨寒同小杨迪把雪人堆好了，司墨寒拿出手机，让路人给自己还有许念还有小杨迪，在雪人旁边拍了张照片。
头不圆身不正的雪人，在司墨寒看来，是他见过最美的雪人。
小杨迪跑的脸通红，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感觉不到疲惫。
“晚上回朗琴园住？”司墨寒问。
“我现在已经把外婆接过来了，要同她一起住。”许念说。
司墨寒思考着许念的话，轻轻应声。
“还有，朗琴园不是你和苏暖曾经住过的地方，我不想再去。”许念干脆一次把自己不高兴的都说出来。
司墨寒笑起来，她终于会吃醋！在意自己了！
“你们和外婆现在住哪里？”司墨寒问。
“田园牧歌。”许念说。
司墨寒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让人猜不透的笑容说：“走吧，送你们。”
司墨寒将许念送到屋门都不肯离开，“我要见见外婆。”
许念无奈，轻轻扣门。
“外婆！”司墨寒一见外婆就大声的喊。
“墨寒，我可算见到你了。”外婆眼睛眯到没有，很是高兴。
“别走了，中午在这吃。”外婆关上屋门。
“好！”司墨寒干脆的应声。
“老姥姥，我的手套都湿了。”小杨迪喊。
“把衣服都脱了。”外婆又点着小碎步从厨房里过来。
在凌远的程泽收到司墨寒发来的消息。
“程泽，帮我买下田园牧歌小区10单元601室的上下楼层或者对门任意一套。”
“司总这是要换人了吗？”程泽看着消息心里胡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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