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女明星的爱情 中
那场面相当血腥，幸好医院那边在晚上十一点就给出了回复，不会伤及性命，只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毕竟是伤到了脖颈的后方，神经遍布，怕会留下后遗症。
只要性命无忧，我觉得都是小事，都好商量。可Nancy不这么想，这个女人唯恐天下不乱，强行说这次事故的主导因素是刘芸湘，非得严厉处置不可。
听她这么说，我怎能容忍，正欲上前分辨，只看到总监向我递了个眼色，我立马噤声，只能忍着这个女人在这里虚张声势。
不过，我不与她争辩，这个女人反倒在撒泼耍横一阵子之后便消停了。
“不闹腾了？”总监有些生气，对着Nancy讽刺道。
Nancy瘪瘪嘴，不再说话。总监回到座位上，转而对着我们两个人：“一个是你带的艺人，一个是公司马上要推向市场的艺人，同为公司服务，同为公司重磅推出的资源，竟然在公司内部大打出手，这传出去像什么话？而且，Nancy你这个性子什么时候才可以收敛一点，或许你的家庭的确是把你培养得娇贵了些，可也不能够仗着这点就在公司里横行霸道。还有，我不是之前叮嘱你了吗？”总监转而对我说，“让你把刘芸湘的性子再□□得和缓些，你们主打的招牌是‘文艺女神’，却在公司里撕扯推搡，大打出手，这样的新闻被爆出去，这个形象塑造不是自打耳光吗？！”
我心里满是委屈，觉得明明是Nancy在挑衅，到头来还要连累我们跟着受批评，一想到这里，我就心生不满。
“我们从来都不想挑事，更不想这些负面的新闻传出去。但总有人反反覆覆把芸湘的黑料抖出去，况且这些黑料还根本不是事实，而是有人添油加醋地诽谤，所以我觉得，究其根源……”我的话音未落，总监便打住了我。
“好了。”简短的两个字带有不容分说的气势。“现在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管怎样，大家总归都是公司的艺人，都是姐妹，何必为了这么一件事撕破脸皮。再这样发展下去，不要说资源置换，就连以后在公司打照面时，彼此都会心生不悦，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在这里，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我早该把你们两组人马拉到一起，好好调节下你们之间的关系。”
总监都开始自认有错了，我们怎敢不识抬举继续纠缠。只见Nancy不再说话，而我也不打算再发言。总监见状，便让我们又是握手又是拥抱的，虽然场面工夫做了，但我知道，我们之间的恩怨也不可能就此一笔勾销，总监当然也知道，于是又隐晦地向我们申明：“别让这些事发酵到上级部门去了，不然大家都会难堪。我也不想和领导约谈，所以大家要和谐共生，不要惹事生非。”说完，总监便嘱咐Nancy去给受伤的小妹支付医药费，Nancy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倒不是她心疼那点钱，而是不想在我们面前展露低头颓唐的姿态。临走时，还不忘白了我和芸湘一眼，甚至我还隐约听到她用地方话骂娘的句子，我也懒得搭理她，没素质。
转眼马上去问芸湘到底出了什么事，芸湘吞吞吐吐地告诉我原来是Nancy抓住了她的一件事儿便一直冷嘲热讽。
我很奇怪，芸湘有什么事是可以给Nancy抓住一直念叨的？一听之下，不由得有些惊讶和生气，惊讶的是芸湘居然恋爱了，而芸湘连这么重要的事都没告诉我，这又让我感到有些生气。
芸湘看出了我有些不快，立马向我解释说他们还在发展中，关系还模糊不确定，她想等确定了再告诉我。
“好啦，你以为我真跟你生气啊！”我一边说一边用食指轻点在她的额头上。好像古时候的小姐丫鬟八卦这些男女之情时做出的娇羞动作。
虽然我想做出这些俏皮的动作来缓和气氛，但要说我心里真的不生气也是骗不了自己的，毕竟这么重要的事，芸湘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告诉我，那么是不是证明她对我这个经纪人生了些芥蒂？
“别生气啦，姐姐？”芸湘无辜地看着我，我想也许是我想多了，小女生第一次谈恋爱，难免会有所隐瞒，也不用过分纠结。于是我也不再多想，笑着回应她说没关系。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刘衅。”
“哪个衅”
“挑衅的衅，寻衅滋事的衅。”芸湘连用的两个词，都是贬义词。我以讶异奇怪的眼神看向她，芸湘竟捂着嘴笑了起来，满脸的娇羞。我心下一紧，这姑娘没准真坠入爱河了。
我不想自己的艺人那么早恋爱，虽然能找到真爱、嫁个好人，也是一件好事，可现阶段，我既已想好好做好经纪人，还是不希望自己的艺人有这么大动作。
“一听名字就不像是什么好人。”我恶评道。
“姐姐是吃醋了吗？”
我突然想笑，想想也难得有这么可爱的时候，于是打趣道：“是啊，姐姐我是吃醋了，你是我的艺人，只能专属于我，哪能让一个‘寻衅滋事’的家伙给谄媚献殷勤，我才不准。”
芸湘的脸刷地又红了，“姐姐，我都说了，我们现在的关系还非常模糊，并没有确定男女关系那一步，你就不要多想了！”
我点头笑了笑，芸湘突然小声嘀咕起来：“说实在的，他真不像是好人。昨天，他还把人家的家属院给烧了起来。”
我大惊失色，问道：“怎么回事，怎么把人家的家属院给烧了呢？”
“她本来是想给我燃放烟花，可不知怎么搞的，烟花冲上天时，突然打了个拐，直楞楞地撞在人家的家属院里。这个季节又干燥，所以把人家晾晒的衣服引燃了，致使人家一整层楼都浓烟滚滚的。”
我听芸湘这么一说，心下一紧，“这个新闻没爆出去吧？别人知不知道是你？出事新闻当事人是谁？”
“姐姐你别怕，既然我现在跟你平静地讲出来了，说明这件事已经妥善处理了。你刚才问了这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总之，你别担心，这件事已经被刘衅摆平了。”
我这才稍微放心，芸湘又接着说，“在把人家家属院点了后，这个家伙并没停止示爱，而是转战另一个地方，继续给我燃放烟火，整个烟火表演持续了半个小时。”
我当时已是听得冷汗淋漓了，芸湘也太大胆了，虽然她现在名气不大，但难免会在将来有一天被人翻旧帐，那些过去都会成为黑历史。尽管很多明星都有黑历史，可我不希望自己的艺人也被黑掉，搏眼球上位，虽然我现在也正在做这样的事，可听芸湘这么讲，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
深究起来，或许我还是十分介怀芸湘恋爱这件事没有向我报告。气归气，还是要表明自己的态度才显得专业：“可以恋爱自由，但一定要做得隐蔽，万不能在媒体面前公然承认，最多说彼此是朋友关系。”
芸湘点点头，同意我的说法。
后来细想，其实我很想告诉芸湘，如果这个男人真的爱他，家境又还不错的话，那么嫁给他也是可以的。可这个男人这么舍得为她花钱，不，是这么懂得讨女人欢心，我总是有些不放心。而且，我本来就打算好好带芸湘，如果芸湘离开了我，我的经纪人生涯在这一节又断了链子。
这也是私心吧，而且我还希望能做出一点成绩，等阿中出狱的时候，看到我也如此独当一面，应该会为我感到很骄傲吧。
一日，我接到了小野的电话，就是上一次去海天/盛筵的时候前公司分配给我带的那个小艺人。
她这次侥幸逃脱没有入狱，我也为她感到高兴。同时，我也希望她能就此有所忌惮，从此走上正经之路。不过在短短的交流中，我发现我还是想得太天真了。因为，小野的语气里掩饰不住兴奋：“姐姐，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就是问你要不要在外面接私活。”
“接什么私活儿？”
小野豪爽地狡黠一笑，“还能有什么私活了？不过是你和我置换下资源呗！”小野说得很是云淡风轻，但语气里又满是认真地对我说道。想必这样的事小野早就轻车熟路，做惯了，也不知道我是她的第几个合作伙伴。
“小姑娘，你忘了我现在是有签约公司在身的，如果跟你交换资源的话，那就相当于贩卖公司信息，这样可是违法的。”
小野不以为然地哼笑了一声，“姐姐，违法的事多了去了，可老老实实做事又赚不了钱。你之前去海天/盛筵不也是干那些勾当吗？怎么，现在洗白了？”
我甚至能想像出小野那副神气，肯定是比某些猥琐的男子还猥琐的表情，我不喜欢一个女孩子这样，更不喜欢她说话的语气，带着些嚣张和不谙世事的愚蠢。
“好了，你还是找别人吧。我可不敢置换资源，再说了，我也没什么资源好跟你交换的。”我明确地拒绝了。
小野应该也听出来我语气中的强硬，因此打着哈哈说有话好说，不能合作也没关系之类的。最后，她告诉我，她现在是野路子也做，正经活儿也在做，还自以为是地说出她自认为是人生箴言的一句话——两手准备，有进有退。
我知道她想让我干嘛，就是想让我把公司里的有些渠道介绍给她，然后她给我提成。这样的行为，在社会生活中也很常见，比如有的大医院的医生会推荐病人到某些小医院就诊，然后分得小医院进供的提成。
且不论这样的行为如何违反道德，如何违法，就我的个性而言，我断然是做不出这种事的。每当这时，我都会想起了阿中对我的那句评价——白莲花。
小野给我打了电话后，我很快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福哥。并不是希望他帮我出主意什么的，而是我怕小野那丫头说不定又打什么鬼主意，更说不定会因为跟我没有合作成功想陷害我。本来我以前并不会把人想得这么坏，可上了两次当之后，我也渐渐变得聪明了些，无论怎样，提前报备下总是好的。如果真有什么意外发生，我也可以及时撇清关系。
福哥听完之后，对我的行为表示很钦佩，玩笑说如果换作年轻时候的他，可能想不到这么长远，更有可能的是在经济利益面前，说不定就妥协了。
“你说她以前在线上直播的平台上做主播？”
我点点头。
福哥非常惊讶，说道：“那她一定是最顶尖的主播吧。”
我点点头，“应该八九不离十”。
“像她们这种在网络上做视频主播的，一个月收入五六万都很平常，但前提是这个主播必须要火。像这种炙手可热的主播，年入千万左右都不在话下。”
听福哥这么说，不免讶异万分，一千万，什么概念！以前在跟着Elva做事时，要赚到一千万，要么是顶级代言好几个的分成总和，要么是不停做商业活动历时两三个月才行。
不过仔细一想，那些网络主播的收入也有明细。首先是YY语音，更早是六间房等网络直播，还有近年来兴起的优酷网的来疯，以及爱奇艺的直播平台，王思聪的熊猫TV，斗鱼TV等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来，都是把夜总会的模式照搬到线上了。艺人在那里表演唱歌或是跳舞，观看者献花，赏钱什么的。
传统的夜总会，客户要听什么歌，点什么舞蹈，给予的打赏可能就几百块。可在网络上就是成倍成倍地翻番，这些打赏简直可用天文数字来形容。举个简单的例子，比方说有一个土豪，她买了￥19.9一朵的玫瑰花，一次性按一个键，就可以刷出六十六朵玫瑰花，六百六十六朵玫瑰花甚至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按照￥19.9一朵来算，这个价格就到了￥19,980。如此一来的话，刷两次，四万块人民币就出去了。整个操作过程不足两分钟。要想被送礼，主播门就要给观众们相应的福利，露/肉撒娇什么的也是必须的。这种打着“性”与“金”擦边球的游戏，捧红了一个个网络主播，也让那些土豪们在虚拟世界里靠着花钱，让他们交织的寂寞与欲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些网络直播平台采取的模式跟现在广场舞推广的模式一样，“农村包围城市”。都是在屌丝群体，一般受众群体里火了起来，然后再逐步进入到我们现在比较主流媒体的视野中。以前，白领阶层一般不会注意到这些，可现在，随着这些网络直播平台大热，便引起了更多人注意，同时也给更多这方面爱好的人带来了趣味。
有的人工作繁忙，根本没时间去泡吧，那么他们放松的方式可能就是看线上主播的表演秀。而他们刷出去带有一些价值的礼物，只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些虚荣心。例如某个网络主播平台正是抓住了土豪们这种虚荣心，互相攀比的心态，更是设下了类：国王，公爵，子爵，男爵以及勋爵等七个等级，而“会费”更是从20元到3W不等，等级越高，权力越大。那些热门的直播间常常是万人围观，身为国王，不光拥有坐骑，还能随意地让别人噤声，那种万人景仰追捧的感觉，更加刺激了他的虚荣心，刷起礼物来也是豪掷千金。当然，值得一提的是，那坐骑也是要购买的，便宜的马自达176元，最贵的当属布加迪威航，4.3W！！那些来这里花钱找追捧的人，白花花的银子扔出去连声音都不见得听得到，但心理却会得到极大的满足和快感！有点类似女人逛街买东西的那种快乐感觉。那些围观视频直播的其他玩家又对他进行赞美等，无疑更加加强了那种万人景仰的享受了。
虽然我完全体会不到这种快乐，但对于很多在语音平台上面消费的人来说，这的确是种很刺激的感觉。
他们的消费，对应了电视网络平台视频主播的收入，网络视频主播是归公会管的。公会直接和平台签约，然后全权负责对旗下主播的管理。主播的工资分为两个板块，第一个对公的，对公而言，要么有客户刷礼物的提成，一般是百分之四十到百分之五十。不过那个一般比较少，是相应等级的底薪，也就是说这个主播做到了什么等级，做了多久的年限，根据人气等综合因素考量而划分出的等级，而在这个相应的等级上，网络平台会给予一定的底薪。这只是一般而言，对于大热的主播，谈起提成来就很有底气了，别说百分之多少，就是全额尽收囊中也不是不可能，因为若是沟通不好，公会带着主播，连带着土豪们一起跳平台，到时候就因小失大了。
然后就是对私。私底下，网络主播可以和客户谈好一个价格，而客户直接把钱汇到卡上。
当然，对于为什么客户可以直接把一定数额的人民币直接打到主播账户上，这就涉及到平台上的一个活动，那就是大秀。
所谓的大秀，是指主播艺人指定了人数后，然后在直播间进行互动，由于工信部提出了国家净网行动，因此一般是一对多的情况，这样他们的尺度会小一些，可能就是露/胸什么的，只是这样一来，难免有人会进行视频录像，因此很多网络主播红了之后，网上流传她们的不雅照，不雅视频等，就是源于这些黑历史时期。
随着大秀一对多这种模式的推进，便有了走私，也就是一对一。主播挑那种顶级土豪进行一对一视频聊天，那样的话，尺度范围就不受约束了。毕竟两人开视频，谁管得着干什么呢？脱光都算是正常的，更多时候，尺度之大令人咋舌。不过，国家净网行动在进行，所以很多主播还是会有所忌讳，不过更多时候，为了钱，她们确实什么事都愿意做，甚至愿意使用一些道具来配合表演。
之所以愿意放开这么大尺度，说到底都是因为钱。一般刚开始做网络主播的人，一个月可能也就两三百，多则七八百的收入，不过还是要十多个小时甚至二十个小时地熬着，跟客户交流沟通，随时都要全身心投入在平台上，等媳妇熬成婆，运气加实力熬到顶级主播的时候，收入就会多很多了。可是能走到最后的毕竟是少数，所以大部分主播的工资也不过1、2k，揣着雄心壮志来混主播，最后入不敷出，灰头土脸失意而去的大有人在。再者大多数人还要面临成家立业等问题，也会离开这个圈子。
他们一般都是一些十八到二十五岁之间的年轻女孩子，都是吃青春饭，所以这份工作也并不是一劳永逸的，迟早面临着离开，赚到一点钱之后，离开也变成了必然。
福哥又接着说，“那些热门主播们会异地会面土豪，来回都是坐头等舱，住五星级酒店，而且名牌包包也必须打包在列，生活的确过得是光鲜亮丽。不过，这些主播们倒也是深谙客户管理之道，知道客户奔着上床来的，一般也不会轻易从了客户，而是带客户唱唱歌，去服务行业解决就完事了。毕竟她们自己也知道是靠着什么发家吃饭的，客户们得到了可能就不会送花送钱了，得不到的话，因为欲望驱使，还会继续豪掷千金。得不到的，才更想要嘛！”
我听得出神，以为福哥说完了，结果不过是缓口气，继续轰炸我的三观。“之前我还听圈内人说，有个主播跑去跟客户见面，可能是对方给的东西实在是太丰厚了，本着个礼尚往来，这女主播竟然同意跟其啪/啪了，只不过两人做事的时候“忘记”关摄像头，于是便在线上全程直播，当时网友们直呼感觉逛/窑子，当然这其中还有炒作的嫌疑。
这个我知道，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斗鱼TV直播/造/人的事件便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甚至让工信部下达了“史上最强禁令”。
虽然那主播赶紧澄清说只是忘记关摄像头，但当时仍是引起一片哗然。孰真孰假，自在人心罢了。当然，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土豪们更加敞开了胸怀撒钱。特别是‘年度盛典’。”
福哥顿了顿，像是特别地卖了个关子。此刻我的下巴已经掉了一大截，目瞪口呆，心里暗暗感叹这个世界真的太黑暗。福哥继续说道：“年度盛典堪称网络直播平台最热闹大型的活动。土豪们这天一般都会揣足金钱，摆好架势，准备为自己心仪的主播散尽千金，只为伊人一笑。这个时候，网站后台也会派人全程监视观众们的言论，以防有竞争对手的□□。更为重要的是，花点小钱买些水军，不断怂恿欢呼土豪们送礼物，这样土豪们就会在虚荣心的驱使下不断刷礼物，而且，找托来与土豪们竞争也是惯用的伎俩。男人们都受不了激将法，这样你追我赶的模式，再加上主播每次获得礼物后娇滴滴地表示感谢，更能刺激男性肾上腺素飙升。听朋友说，有个土豪一晚上就扔出去1千万。还有，平台发起的投票，一票就是1块钱。我就不用详说那些票数了，你自行脑补吧。一场年度盛典下来，主播们赚得盆满钵满，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毕竟那些惯用伎俩都驾轻就熟了。
看我半晌不说话，福哥就在一旁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才在手机里翻出了一组照片，夸赞到：“这修图之后还挺好看的！”
我转过去一看，不知道是谁，不过仔细看，与baby有几分神似。
“这又是哪个网红，整容后整个一baby样，现在怎么都流行锥子脸大眼睛。”这句话刚说出口，我就有些尴尬，因为我也才微整不久。
“这不就是你说的那个小野吗？我想看看这姑娘长啥模样，有没有整容过度，当了‘经纪人’之后，会不会把客户吓走。”（小野现在做主播经纪人，分管下面的一众小主播，齐齐捞金。）
福哥说得漫不经心，我却吓得不轻，这哪里是小野，完全是整容过度。不想想，这些图片都是来源网络视频直播时候的截图，而小野本人对没有这么清纯靓丽，长得还有点妖艳的感觉，可在镜头面前，网络主播们在红外线摄像头面前，皮肤被磨得异常光滑，脸也尖了，眼睛更黑更亮也更大了，真是比自拍神器还自拍神器！
不得不在心里面感慨，畸形审美真是线上线下无处不在。
福哥叹口气，摇了摇头，觉得面前的是有些不真实，对我说道：“你看什么优酷，什么爱奇艺，常年亏损，可这些名不见经传的网络直播平台，却能轻松上市，而且上市之前就已经盈利，全靠这些女孩成就了半边天。都是女人呢，你要放开也挺能挣的。”
我知道福哥喜欢讲些荤段子，因此不想搭理他，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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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衅的事一直挂着心头，因为芸湘跟他有接触，而且还有可能发展为恋爱关系。当我见到这个刘衅本人时候，心里不免十分惊讶，这人长的实在很丑。
如果说颜值不过关，主要看气质的话也可以，但这个刘衅偏偏连气质都没有，长相非常猥琐，笑起来满嘴焦黄，应该是长年吸烟的缘故，可吸烟有牙垢，应该去牙科医院清洗一下，弄得现在这般发黑发黄，实在看得有些恶心。
我跟他沟通了下，说明芸湘的事业即将起步，希望这件事不要成为她的阻碍，当然我没有说得这么露骨。毕竟有可能刘衅会是刘芸湘的人生伴侣也不一定，一个女人最终的归宿还是婚姻。可这个刘衅却毫不避讳地表示，他愿意跟刘芸湘处于隐婚的状态。
这下可把我吓得不轻，隐婚虽是好事，这样做可以保留芸湘的人气，保持单身诱惑在演艺道路上有助于发展。可当他提出可以隐婚的时候，又是一个这么会讨女人欢心的男人提出隐婚，让我着实觉得有些担心，我不免多疑：这个男人会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以隐婚的状态一直勾搭其他人呢？那样的话，吃亏的可是刘芸湘，毕竟是个男人都有出轨的心。
接下来，我们又进行了一番交流，这时我就有些挣扎了，芸湘确实对刘衅有好感，两个人才认识不久，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这点我不能接受，除此以外，我觉得两个人应该多多了解，不过这样一来，芸湘的事业怎么办呢？如果一头扎进爱情里面，那么她的心思肯定就不会全全放在音乐上面了，想到这里我就有些矛盾。
我也渴望爱情，更渴望婚姻，可是，无论是芸湘还是我自己的事业，现在才算是真正的开始，真的要为了爱情放弃事业吗？在娱乐圈里，很多时候爱情和事业是不能兼得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也不知道是否值得一赌。虽然很多明星夫妻受欢迎，也并不能说明明星处于恋爱状态还可以吸粉无数。毕竟刘德华的例子，甚至更多明星的例子告诉我们：保持单身诱惑有助于事业成功。
我拿起电话，给之前的那个私人侦探打去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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