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魔咒（7）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的内心仍是一片茫然，甚至有些浑浑噩噩，但是在这样的状态下，我依旧没有停止奔跑，更确切的说，我是第一次在这样茫然的前提下开始奔跑。
纵使忙得马不停蹄，但我在心里想着，或许跑着跑着便能柳暗花明，豁然开朗了。
我每天都对自己进行积极的心理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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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和刘萌去的活动一次也没停，该推行的关于兰司臣的出道计划，也一刻也没松懈。等我手上那石膏可以拆下的时候，我买了一堆衣服把自己从头到尾打扮了一番，到了公司的时候，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异样，我知道这异样的背后的情绪包罗万象。不过我也学习O2那般自我催眠，他可以将自卑情绪转化为自负情绪，把这个带有贬义色彩的词生生地解读为一种另类的动力，因此我也把大家对我的异样眼神认为是刮目相看吧！
我算是破罐子破摔吧，至于大家怎么看，我没时间care，这绝对不是自暴自弃。
回到公司的第二天便发生了一件大事。宣发部门的关系户刘剑眉因为当了别人的男小三而被男主人公（一身横肉的粗犷大汉）暴打了一顿，并且在情急之下抄起带来的管制刀具将刘剑眉的腹部划了很大一道口子，那人还不肯善罢甘休，将刘剑眉的肠子又拉扯而出，腥臭滔天自不必说，更惨的是，刘剑眉的肠子断成三四节，到医院紧急缝合后勉强得以保住性命，只是进了ICU.
据说每天要花大量的钱！
不过也无所谓，他家反正不缺钱，不过这遭罪的事可不好受，而那粗犷大汉的下场也不好，因为故意伤人罪，被判处了五年的有期徒刑。
虽然这么说不应该，但确实感谢这件事！它让同事们投在我身上的关注点一下被转移了，这样也好，至少暂时让我松懈一下。
为了女人不值得，这样的女人，不知道长相如何，但绝对是祸国殃民级别的，害得两个男人为他丧失了自由。我现在特别觉得“自由”二字的珍贵，不仅是因为我上次进过局子，更因为经历了那么多而提炼出了一点点人生感悟。
宣发部门的职位空缺了出来，公司便发了通告，希望经纪部有人可以暂时去顶替。
虽然只是代管，但公司开出的报酬不菲，当然这点儿报酬，在经纪部门的其他几个资历较深的经纪人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可对于我身处这个处境下的人而言已是不小的一笔数目了，而现在，经纪人部门想争取这个职位的人，有我，有O2，还有个叫雷曼的人。
我相信，如果梅素没有成为植物人，她也一定会争一争，因为对于年轻人而言，这无疑是个好的机会，干得好，说不定就可以留在宣发部门，那虽然是个花钱的部门，可同时也是个赚钱的部门，就看怎样权衡花钱与赚钱之间的这杆秤，做得好，非常容易得到公司的重视，而且蜗牛引以为傲的便是其高效的宣发危机公关的处理能力，在这样的部门，依靠公司本就运营良好的势头，即便是浑浑噩噩，也能混得人模狗样，这点从刘剑眉身上便可看出。他做得不怎么样，但奈何这个平台好，自然带动他个人的“能力”得到了展现。
O2是新人，对宣发部门的操作不是太熟悉，因此竞争优势不大，无论他在公司里怎样运作，或是跑关系，最终这个机会落到他头上的几率都不大，而我具备优势，虽然只进了蜗牛一年，可之前一直在“艺人经纪”这个范畴领域里工作，论实力的话，我是最适合的，可无奈我现在在公司的名声并不好，因此这重头戏便落在了雷曼的头上，恐怕也是众望所归。
雷曼现在35岁左右，在蜗牛工作了十二年，是蜗牛第三批培养起来的经纪人。这个人天分不高，但好在踏实努力，秉承了蜗牛的员工一向积极上进的思想态度，业绩上干得还算不错，比起梅素，这个人内心要深沉一点，喜怒不形于色，可经过我这一年多以来的观察，只要和他没什么正面冲突，他一般也无所谓，即便有时候资源置换上不公平，他也一笑置之，总而言之，只要在经济纠葛上没有大的冲突，他都不会心存芥蒂，算是比较大气吧，毕竟35岁了，在圈子里也工作了十多年，很多事也看得比较通透吧！
可是，听说他之前还是雷厉风行，只是近年来有些松懈怠惰了，在经纪人这个职位上的业绩考核，成绩也是一年不如一年，跟他的名字有点像，之前雷厉风行，之后慢腾腾磨洋工。
而我们三个候选人，在公司里进行了三天的综合性考核，各种谈话，业绩指标呈现等，最终重头戏落在了我和雷曼的头上，大家纷纷议论，谁可以挑此大梁。
公司之所以让经纪部的经纪人来顶替宣发的大梁，也是因为宣发部门和经纪人联系最为广泛，很多时候，危机公关也需要经纪人的配合，普通宣发也需要经纪人提供资料，因此对这个部门的了解，也只有经纪人最适合，公司虽然考虑的是经纪人部的其他几个人，可他们德高望重，几番令下，他们也不愿意前来公司业务，而总监Vox要管理艺人部，早已分身乏术，更是不愿意来宣发部门。宣发部这个部门，说好一点，便是控制着公司的命脉，毕竟艺人的生存，全靠他的新闻动向把控，新闻数量的调控，说得不好一点，则是这个部门要背很多锅，艺人的宣发得当，走红了，功劳也不太会记在部门的头上，只会记在艺人自身的能力上和经纪人的运筹帷幄上，可一旦艺人发生了危险事宜，危机公关一旦没做好宣发策略，那么艺人自身肯定遭殃，公司的宣发部门也要遭到千夫所指，不仅是公司上下一致的唾弃，甚至，现在连艺人的粉丝都可以对其谩骂指点。
聪明的人都肯定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再加上蜗牛的艺人部现在越做越好，规模也越来越大，无论怎样，都呈现了上升的趋势，考核成绩是最好的，拿钱也拿得最稳妥，Vox才不愿意担这样的风险。
所以这样的香饽饽，在他们眼里其实是一坨狗屎，但在我们的眼里却是香饽饽。
奈何雷曼呼声最高。
最终，在几乎都要敲定的时候，雷曼却突然宣布退出。
公司上下一片哗然。
顺延下来，这头衔自然而然落在了我的头上，我算是白捡一职位。
就算我的口碑不怎么好，照样还是有人为我喝彩。
我竟有一点点小小的温暖感。
而这份温暖感没有持续多久，麻烦就来了。我才把自己的位置挪到了宣发部门的办公室，O2便跑来找我。
我满面春光，而他脸上更是洋洋得意。推开门的时候，连招呼都不打，大摇大摆地就坐进来，自己抽了凳子便坐在我的对面，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我也不在眼神上面示弱，脸上同样洋溢着笑容：“怎么，你来恭喜我吗？”
“当然啊，恭喜恭喜，看来现在你是春风得意呀！”O2一会儿看着我，一会儿眼皮都不抬。真是惺惺作态。
“无论你是否发自内心，都谢谢你的祝福。”
“看来那些事对你的影响不大嘛。”
“大不大在于事情本身，影不影响全在乎我自己的内心。”
“哟，现在说话，条理还挺顺的，我还以为你脑袋每天都晕，说话都含糊不清呢！”
我仰头大笑，笑得一时半会都止不住，仿佛听到了一个举世无双的笑谈。
“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了，你以为雷曼为什么退出，都是我帮了你。”说完，他终于抬起了眼睛看着我，眼神里的轻蔑自不必说，更多的，是憎恶。
“那岂不是，我合该向你道一声谢了，不过，这句‘谢谢’我说不出口，你不是总觉得我这个人很容易被对付，你之所以剔除雷曼，难道不是因为雷曼一旦上任，你可使不了手段，而我一旦上任，你认为你就有机可乘？凌驾于我？”
“你确定是我认为我有机可乘，而不是我确实有机可趁吗？”
“O2你错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士别三日都当刮目相看，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你算计的小角色吗？”
“你这个口号喊得太早了，还记得之前你也喊过类似的口号吗？可我并没有看你站起来呀，难道这连番的挫折就能让你彻底站起来了吗？”
说完这句话，我的内心终于按捺不住了，厌恶的表情全摆在了脸上，笑意也全然收了起来，因为他话里有所指我“父母双亡”这件事，我不想让人提到这件事，可他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努力平心静气，深深地呼了口气，不希望他看出我此刻的局促。
“好了，我也不想跟你打嘴仗，今天你来找我肯定也有所事情吧，你绝不可能假惺惺地来恭喜我，如果你是来看热闹的，那我也告诉你，我的运气就是这么好，这次这幸运之神依旧落到了我的头上，所以，你应该更恨我了吧？你不是说过，你看到了我，就像看到了你不幸的曾经吗？”他挑起我的过去，我也挑起他的过去，既然他要逞口舌之快，我也奉陪到底，不过我始终保持着底线，不提及他白化病的事，如果我在底线这件事上赢了他半分，我也不会觉得我赢，只会觉得我输了人品。
“好吧，我就开诚布公，我现在推出了一个组合，这是我带的第一个组合，我希望宣发部门大力宣发他们。”说完，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然后随手将一摞资料丢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下一秒还算客气地轻轻将它们推到我的面前。
我翻都不翻开，便回绝了他。
O2倒是不紧不慢，轻声说道：“公司里有明文规定，宣发部门不可以推却经过艺人部详细规划整理出来的艺人发展计划。。”
我笑笑，也不慌张，从容应答道：“那证明，你对公司还不太了解，毕竟你是新人，公司里明文确实有这条规定，可宣发部门却可以不在同一时间宣发两个同类型的艺人。”
这是蜗牛宣发部门的明文规定，对于蜗牛而言，能够傲然成为众多经纪公司的翘楚，也归功于其强大的公关能力，也因为蜗牛的宣发能力，在业界也创下了很好的口碑，慢慢才走上了娱乐大公司的发展路线，后来才渐渐有了艺人部，招纳经纪人，后期招纳了练习生，甚至筹拍电影等。也就是说，蜗牛发家靠的是——宣发，而宣发部门作为蜗牛的老牌子，常年以来被娱乐圈各大影视公司所认可，也为了让自己的老牌子屹立不倒，蜗牛明文规定，不在同一时间段内宣发两个同类型的艺人，这样做一来是避免撞车，二来是为了能够集中火力，让每个被宣发的艺人或者是被宣发的项目都能火爆起来，引发市场的关注度，最终带来利润。
“这个规定我是知道的，可宣发部门近期不是没有计划吗？我这个可是少年组合。”
“确实是少年组合，名不见经传嘛，需要我们‘打火’【专业术语：制造知名度】，可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们也有需要宣传的少年组合。”
O2不急不躁，显然认为我是在说笑话：“海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跟我有私人恩怨暂且撇开不谈，公司大部分人都知道，如果因此你推辞了我捧红少年组合、为公司争取赚钱机会的计划，那么你将受到公司的制裁。”
“真是谢谢你为我担心了，不过我并不会受到公司的制裁，相反，我也是在为公司挣钱，我们宣发你的组合，不一定能挣钱，反而还要花费大量的钱宣发，你也知道，娱乐圈竞争那么激烈，花大量的钱去捧一个艺人，最终没火的情况，也是不胜枚举，可我最近却接了个单子，也算是我运气好的一个体现吧，TFBOYS最近几个项目都要和我们公司合作，你觉得，你的计划和宣发TFBOYS的计划，公司会批准哪个？”问出这句话，我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笑意深深，暗藏机锋，还没给O2回击的机会，趁着他还目瞪口呆的时候，我又连续发力：“你要知道，TFBOYS自带人气和流量，无论他们的宣发交给哪家公司，结果都一样，肯定只有赚，没有亏的，你要知道，一年前，他可是和我们公司合作过的，那时他们还不愠不火，现在可是如日中天呢！”
这下轮到O2有些着急了，他没想到他胜券在握的推行计划，却被我的一个小计划给打败，他想推行这个计划的心思早就有了。我不顺遂他的心意，也扯不到私人恩怨上，简直是大快人心，这么想着，不禁笑得更甚，笑意更浓。
“那么，对于推行公司自己艺人这件事上，你作为宣发总监，不是应该义不容辞吗？”O2显然有些着急了，竟然跟我讲起了“公司利益”！
好啊，公司利益是吧，你会谈，我也奉陪到底。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O2啊O2，虽然我现在在宣发部门，但也只是暂代职位，只是在其位谋其政，我也必须按照公司的明文规定来做事，虽然两个都是少年组合，可你的组合就一定能赚钱吗？如果将两个方案推向高层，你觉得上面部门的领导们会允许哪个呢？答案不是很明显吗！如果你态度再这么强硬，我就让你和上级去谈，到时候更得不偿失，你觉得呢？公司可能会认为你不懂事，在大是大非面前立场站不稳。”说这句话时，我的语气有些大义凛然，眼神居高临下，O2吃了闷亏，也不便多言，气急败坏地站起来，恶狠狠地说道：
“别拿那些明文规定来唬我，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没关系，那你就尽管先发好了。我可以等，大不了等到下个月。”
我也不卑不亢地站起来，为他这种人，不必失了风度。我将他刚才推给我的资料拿起来，就那么一甩，像扔垃圾一样当着在他的面扔到他面前，我的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依旧挂着笑意，我又故意让笑意更深刻了些，甚至连眼角都拉出了鱼尾纹，我也暂时不去理会了。“我看，你还是把资料收好吧。我觉得你可以延迟半年以上，毕竟呀，我虽然在宣发部，可是也只是代理，我还是经纪人部的经纪人，忘了跟你说，我也要推行一个少年组合。到时候岂不是又撞车了，又只能宣发一个。”
“你说什么？”O2更是搞不清我到底想干什么了，“你也要推行少年组合？怎么没听过这件事？”
“哦？你没听说过，那我也不知道，看来堪比小灵通的你，也不是事事皆知嘛。”我故意把表情做得很玄乎，做出一惊一乍的样子。“哦，对了，我都差点忘记了，你和我已经不是朋友了，所以我有些事也没告诉你，我也要推行少年组合，名字都想好了，chem.”
“震惊无比，因为这个单词是“化学”的缩写。“你取这样的名字？”
我收起笑容，严肃道：“俗话不是说得好，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不是吗？纵然这个组合，火不起来，可是他也能让别的组合出不了道。”我故意掩了掩嘴，假意笑道，“哦，别误会，当然，我所说的别人的组合，并不是针对你的组合哟。”
我看到O2脸上的神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如果呼吸浓重，甚至会变成浓烟喷薄而出，现在他的鼻孔里恐怕已是浓烟滚滚的。
“对了O2，我还没说完，虽然我跟你比起来，不懂化学，可我也想用‘化学’打败敌人，因此我干脆就用‘化学’这个单词作为组合的名字，以后这个组合就是我的‘化学武器’，拥有了它，应该也可以像你一样所向无敌吧！还是你启蒙了，合该我跟你说声谢谢呢！”
O2的脸挤作一团，龇牙咧嘴地，又不好立时发作，只能恨恨地看着我，那种说不出的难受，憋在他的每一寸表情里，他不禁大哼一声，摔门而去。
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我才大呼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刚才和他打嘴仗真是过瘾，但也耗费了我不少精力，只是真的很过瘾，我竟然很享受，很喜爱这样的感觉。
“化学”让我吃了大亏，被O2的化学方式反复算计，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CHEM，好名字！
随即我拿起电话，打给了牛姥姥，让他帮我物色一个少年团体，五人组的，我要和他合体打造这个组合，牛姥姥显然十分惊喜，也颇惊讶，我没告诉他原因，只说在约定的下次饭局上当面告诉他。
牛姥姥当然十分开心，之前只是让我打造了艺人归还给他，不愠不火，也无可奈何，而现在，我告诉他，我要和他合力打造这个组合，他自然是欣喜万分，要知道刘萌在我手上成长得还不错，虽然现在还不算什么，可刘萌在我手上才一年，就拥有了很大的知名度，商业广告无数，已经很不错了。牛姥姥显然对我还是很放心的。
敲定了这个计划后，我马上打扮了一下，打电话把我昨天约好的那个化妆师叫到了办公室，让她为我补妆，同时我也想要学会化妆技巧，争取以后自己可以亲自操刀，现在我每天都必须让自己满面春光。
打扮妥当后，我看了看时间还早，便看了一小会儿书，然后准备赴宴，今天晚上我约了国内一个做潮牌的连锁品牌公司的公关吃饭，因为我要给兰司臣谈一下代言合作。
这个饭局必须尽快结束，虽然这个潮牌是国内连锁，只是也太过小众了些，而我想要为兰司臣争取代言，并不是为了那点蝇头小利，更主要的是为了增加他的知名度。要不是现在他的知名度不高，这种小众品牌……我是不会和其洽谈合作的。
稍晚一点的时候，我还约了“海澜之家”的相关负责人吃饭，因为最近听到风声，“海澜之家”要出“男孩系列”（海澜之家，男孩的衣柜？）。不再仅仅主打成年男人方向，而兰司臣的定位是“邻家男孩过度男朋友”的风格，因此，如果“男孩系列”有戏的话，我希望可以跟兰司臣争取到。
之所以联系到“海澜之家”，是因为他们在电视媒体或是平面媒体上，很喜欢投放广告，这样一来，也可以增加了兰司臣的曝光度。
其实我一直想要公关到京东最近的一个项目，他们开始做轻奢品牌了。品牌服装的价格在两千块左右。定位目标人群的逼/格也比较高。如果这个能被我公关下来，交给兰司臣，势必会是个很好增加他的曝光度的契机，毕竟京东在这一块儿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就想把轻奢服饰这块做好，而我私下也打听到，奶茶妹妹，也就是刘强东的老婆（章泽天）是这块的负责人，前期准备工作时，章泽天在女装这块还亲自做起了模特，想来刘强东对这块极为重视，可是我一直约不到章泽天本人，无论花费了多大的力气，即便是我处于暗流涌动的人生低谷时，我都没有放弃这块的打探，可是钱花出去了，却仍旧没有成果，最近才看新闻，章泽天已经和国际时尚圈的很多名媛坐在了一起，和他们畅谈时尚等等，最近更是和比尔·盖茨等人约了饭局，大秀英文，发了无数的通稿，增加了曝光率，其实说到最后也是为了增加京东时尚轻奢品牌的曝光率。因为通稿里大幅度提到了她的衣品如何如何好等等，圈内人一看就知道，是在炒京东的这一项目的话题。
所以也难怪我一直约不到她，原来他们的定位根本就不在小咖艺人甚至模特上，而是想花大价钱请名流来将其捧红。
无可奈何，就让花落去吧！
连续两天，我跑了很多场子，奈何最终只给兰司臣谈下来两个合作，一个就是那个潮牌，另一个是一款零食。零食的那个广告负责人比较有趣，也很有绅士风度，幽默感十足，看到兰司臣，便说他“看起来很好吃！”，语气里带有明显的聊/骚性质，我只是抿嘴笑笑，不说话，好在最终确定了下来，我心里的石头也算踏实了。
密密匝匝地做了很多事，是我以前一个月才会断断续续做的，我现在也想让自己变得雷厉风行一点，忙碌的生活让我无暇去关心身边那么多嘈杂的事情，我发现效率高了，我内心也很充实，同时钱包也鼓了不少，每天喝得铭酊大醉，回到家总有陈诚煮的蹄花在等我，说不感动是假的，说太感动也不尽然，毕竟心里有那么多石头，要捂热那些石头，还需要一些时日，最主要的是，这一切要靠我自己，我在加油！
兰司臣知道了我为他做的这一切，自然也十分感激，可是我只说这些是我应该做的，我也感谢我手下的这些艺人们很给力。其实这次，我能够胜任总监，也有一个原因是：我是我们公司经纪人中带艺人带的最多的。虽然他们的知名度不大，可每个的业绩都还不错。就目前而言，刘萌算是成长得比较快的，虽然未跻身咖位，但作为一个情歌专一的歌手，专辑销量不错，听众也比较广泛，兰司臣则算处于出道和未出道之间，国民度不高，可也在几部电影和电视剧里小露头角，拥有一定的粉丝基础，加上我让他去参加了一个三线卫视的真人秀，他的幽默细胞让他的观众缘还不错，公司也很看好他。除他们两个之外，我手头上还有艺人AU，现在为了避风头，他暂时没有出道，不过之前在瑶瑶事件上帮了我，我也允诺要带他，我就不会食言，只是现在他必须暂缓一下，先屈膝才能跳得更高，想要赢，先要知道怎么输！这是我告诉AU的，当然，这也是从前别人告诉我的。
最后，我近期还将捧一个组合，这完全是为了和O2对抗。不过，现在的少年组合确实吃香，这一块儿，我必须嗅觉敏锐，不然的话，迟早还是要遭市场淘汰，说实在的，刘萌年龄偏大，像兰司臣这种风格的同类型的艺人在市场上很多，竞争优势不明显，而少年组合，目前市场上火爆的只有TFBOYS，我想复制他们的成功，我便准备推出这样一个组合，也算是试水，能成功则成功，不能成功，也算是累积经验，好在我现在主管宣发部门，正好利用这样的契机，干点“私事”。
牛姥姥办事效率很高，就在第二天，便将这五个小孩选好了，而我也以最快的速度向公司里提交了我要捧红这五个小孩的计划方案，公司里要引进艺人，这是非常慎重而重大的事，这五个小孩虽然是从练习生开始，可我已经笃定了，这五个小孩没有一个人会被淘汰，因此算是公司里半出道的艺人。鉴于此，提交方案时，公司里相关部门的大佬都坐在了会议室里，而我准备好了PPT，向他们讲解我之所以推行小孩艺人的原因。
我打开PPT，首先呈现的是一群萌萌的小孩儿，并不是TFBOYS，而是乐华娱乐最近推出的YHboys
我面向众人，笑了下，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便准备开始讲解。
坐在一旁的O2不屑地咧嘴一笑，我看也不看他，余光瞟到那一眼，都嫌恶心。
“各位，待会讲解的，也许会颠覆大家的想象，也许是大家已经知道的，无论如何，都希望大家给这五个孩子一个机会，也算是给我一个机会，不过无论最终决定如何，我依旧感谢大家，浪费大家的宝贵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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