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放飞自我
风疾讲述：
两人聊天的内容有些宽泛，没有什么具体的话题，倒像是两个老朋友的聊天，可那种感觉又不像两个要好的朋友，而只不过是两个相识已久的泛泛之交。
O2在告别的时候，对着雨徐说：“你现在跟海兰的话，那咱们就少不了要交锋了。毕竟，我跟海兰可是死对头，你有听说吧？！”
“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雨徐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
跟我描述起这一段的时候，风疾的脸上也露出了疑惑，也许他心里的想法跟我此刻心里的想法一样，不知这两人的关系究竟如何？我以为是O2想安插眼线在我身边，眼下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似乎又并未如此，可那一句“你跟了海兰，咱们就少不了要交锋。”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从前有所交集吗？
风疾继续讲着，说O2在离开的时候，由于地上湿滑，还重重地摔了下去，磕到了地上。
雨徐连忙扶他起来：“就让我扶你走一段吧，人行天地间，道路崎岖，雾霾迷眼，同行时扶一把，算我谢你当年帮助我的情分！”
听到这里，我和风疾对视一眼，我的眼里更加深了迷惑。既然O2曾帮助过雨徐，那么雨徐现在为什么又要跟着我呢？
现在O2混得也不错啊，在Vox的扶持下青云直上，雨徐跟着他不是更好吗？
听风疾的阐述，那两人并没有谈合作，或是谈论算计我的话题，那么雨徐跟在我身边是为什么呢？难道真的只是偶然吗？
我不知道他们俩的关系，我也不想多做揣测，伤神又费力，加上现在我还有很多的事需要处理。
既然那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那我今后对雨徐留一点心眼就是了，必要的时候，我就直接将她辞退，我可不想再在身边留有一颗□□。
毕竟，身边的□□还少吗？
风疾完了，我微微地闭了闭眼，略略地思忖片刻，太阳穴又有些鼓胀得疼，只是眼下我们都只是揣测，胡乱地下结论恐怕不好，于是，我对他说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稍后再做些调查，如果雨徐真不能为我所用，我就直接辞退她，也谢谢你今天告诉我这一切。”
“海兰姐，我告诉你这一切，也是希望你能知晓这件事，但也希望你不要误会，误以为我是个爱打小报告的人。”风疾主动说了这句话，我脸上虽不动声色，心里却在仔细听着他的说，“我是铁定了要跟着你，而且想好好地闯一番，在圈子里混出个样子来。如果跟我合作的对象对你有二心，我也必须要早做防范，大家合作，必须要建立信任，才能实现双赢，否则我跟着你，也不能进步。”
我淡淡的笑了笑，心里觉得这个家伙很有志气，不过这话听着怎么那么熟悉呢？O2以前也在我面前说过相似的话，不过，我相信，风疾和O2绝不是一类人，风疾不甘于做个小小的助理，想要进步，他有的是勇气，可O2有的却是野心。野心和勇气，两者的差别只在一念之间。时间带来智慧，也是从前的积淀，在时间里发酵，产出新的东西。
当然，野心没有错，错只错在心野路子也野。
一切事情按部就班，少年组合开始接洽海昌隐形眼镜，而兰司臣也开始为潮牌拍摄系列广告，我暂时让风疾代我去处理这一切，此时我手头上的事还是很多。
同时，我将少年组合交由艺人部旗下的艺人储备部门，让他们加大强度训练，培养几个孩子吃苦耐劳的本领，只要不过分，任何的要求都可以提，同时，我还让他们对五个小孩的各方面进行综合测评，如果实在有太过拖后腿的人，我也不惜把他踢出团队。娱乐圈竞争压力大，适者生存，优胜劣汰，我不如早早淘汰了他，也避免他在娱乐圈这个泥淖里挣扎扑腾，最终陷进去了，反而绽放不出自己，还徒惹一身泥。
训练的项目纷繁复杂，唱跳自是不必说，还包括了待人接物的态度，应对媒体的讲话技能等等，全都要训练，甚至于，对镜头的目光聚焦程度等等也列入训练的范围，而且我还特意在外面请了老师，对他们的微表情管理进行了培训，这种种一切，都是力求万无一失。
再说到刘萌这边儿。
《妈妈咪呀》节目组虽然很积极地和我接洽，可他们那方也有他们自己的考虑，而我在也积极公关，争取能赢得刘萌上台展现自己的机会。
日子照样忙得不可开交，陈诚在公司里兢兢业业，可也显得平平庸庸，只是在生活上对我的照顾，确实丝毫没有怠惰。
之前是蹄花汤，近来我喜欢吃银耳汤，他便也变换着方法给我炖银耳汤，偶尔又给我做了一些蓝莓山药等。
有时候，我还打趣说，他是要把我养得白白胖胖，让我嫁不出去，每次这个时候，他都会说他愿意娶我。
每次我都不做回答，怪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让自己掉进这尴尬的坑里。
陈诚知道我对这样的事向来有些小女生心思，便也不追问，只由着我沉默，或是在一旁看着我傻笑。
我真正接受了陈诚吗？我只能说我接受了，可“真正”这个前缀，我却没有真的做到。我心里对阿中竟还抱有隐隐的幻想，我是有点贱吧？甚至在午夜梦回时，我还期待他给我打电话，甚至在忙碌的间隙，也等着阿中给我发短信。前阵子，我以为彻底遗忘了他，可每每在做重大的决策，奔赴重大的宴席，去谈重要的文件，或是出席重要的会议时，总会想起阿中。就算有时候记不真切他的脸，仅仅是阿中这两个字，就能给我无限的动力。而当我把所有的事都做好了之后，悠闲了下来，才会想起陈诚，然而也都不过是想起他做的美味。
这对陈诚确实不公平，可是，当他约我去迪士尼的时候，我还是百般拒绝。
“去吧去吧，买了返程的机票，不就行了吗？近段时间你也没什么大型的会议要开，也不需要去接洽什么重要的活动，你一切都做得挺好的，就忙里偷闲一些嘛。”陈诚在我面前有些撒娇道。
“你偷看我的工作行程吗？坏家伙！”我假意嗔道，以缓和我不想去的尴尬。
“这个还需要我偷看呀，你看你，最近做事情风风火火的，公司里谁不刮目相看？”
陈诚这么一说，我内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虚荣。
“那公司里的人，不可能全都夸我吧，肯定也有说我坏话的！”
“你理那些长舌妇做什么？不说他们了，我就问你要不要订机票，我可以马上就定，咱们去玩儿两天，实在不行，玩一天也可以。”陈诚怕我一口拒绝，还没开始跟我讨价还价，就自己打了个折扣。
我再三犹豫，还是不想去。这几天确实要清闲一点，可是再清闲，也只想睡觉，或者是跑会儿步，然后去吃点美食，就在北京逛荡逛荡就行。还要折腾去上海，我真的不想去。
可招架不住陈诚百般游说：“哎呀，工作是做不完的。这几天没什么会议，不过按你这样雷厉风行的姿态下去，你会更忙，到时候恐怕是一点时间都没有了，迪士尼那么梦幻，可以激发你小女孩心思，会让你有种当公主的感觉。”陈诚变着花样劝我。
直到陈诚说完最后这句话，我才又惊觉地想起，他确实比我小太多了，这段时间我遭遇了一些挫折，他显得很Man，很男人地陪在我身边，让我有种错觉，他和我是同龄人，之前他那些幼稚的话在这段时间都通通消失，可他毕竟还是小孩子，因此，当他说完让我化身公主之后，那语气和语调神态又活灵活现地让我想起，他确实还只是小孩一枚。
我笑笑：“我都老了，年龄大了，还去迪士尼干什么？过两天都要绝经了，还……”
这句略带玩笑的话还没说完，我才突然意识到，我竟然在陈诚面前把“绝经”这两个字都说了出来，我不由得扑哧一笑，心里只怪Ann那个贱婢，总在我面前跑段子，害得我现在的口味跟她一样重，说起话来也是不害臊。
陈诚似乎并不在意我说了什么话，还是一味地想劝我去：“年纪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少女心一直在，年纪只是个符号，我们永远年轻。迪士尼建起来是干嘛，不就是给人做梦的吗？人们无法企及的幻想世界，让在现实中经受那么多挫折的人体验一下梦幻的美好，也算是更新一下自己的心，反而可以让人积蓄力量，重新出发。去吧，去吧，啊？！”陈诚不厌其烦地劝我。
谈话就到这里终止了，我自顾自地仔细思索着他的话，而陈诚起身去做饭。吃饭间，他又不停地游说，旁敲侧击或是正面灌输，终于，我答应和他去玩儿一天半，然后就必须回来。时间如此紧迫的原因是郑爽的前经纪团队还要来咨询我一些事情。他们想推送新人，我现在是蜗牛的宣发部总监，这事必须由我扛起来。
到了上海之后，我们俩匆匆地吃了的小笼包，便马上赶往迪士尼乐园，到的时候已是夜间，刚好遇到了烟花秀以及3D灯光表演。我和陈诚坐在草坪上，他递来一罐可口可乐，我却很自然地伸出手推开了，在刘萌身边为她挡去热量高的饮料或食物，都已经成了我下意识的动作了。
“先喝吧，如果长胖了，那就明天再减。”陈诚说着，我才意识到今天没有艺人，只有我和陈诚两个人。
我笑着接过可乐喝了一口，好久没有的爽快滋味在舌尖缠绕。从前我也爱喝可乐，和好朋友一起，好像那可乐成了我们之间的连接和印记，每次拿起可乐的时候，都会回想起，从前一起拿着可乐干杯交心的美好时光。只是，时光浅浅淡淡，那些回忆成了遗落在路上的深深浅浅的凹痕，而那个陪我喝可乐的人，可能也喜欢上了咖啡，或是果汁。想到这里，我赶紧收住自己的思绪，我不能太多愁善感，如果我太耽溺于从前，就走不远了，于是我放下了手里的可乐，抱着膝盖，望着绽放着烟火的天空。陈诚只在一旁看着，也不知该问些什么，便也只是沉默地看着。
烟花陆陆续续地在空中绽放，一朵朵开出五彩斑斓，颗颗粒粒，璀璨无比，大珠小珠落玉盘。有的似流苏般垂落而下，我最喜欢这种烟花，像一道金色的瀑布，飞流直下，又像一汪潺潺而流的小溪，和顺平缓。只是都不过昙花一现的绚烂，便急着陨灭了。
有时候我会想，人生就如这烟花一样，不可能永远绽放，然而只要曾经绚烂璀璨过，也便不枉此生了。此时此刻，我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阿中。阿中是我最心动的相遇，也是我最不舍的别离。喜欢一个人，程度究竟有多深，通常都要在分开时才能见分晓，这便是爱情的悖论。爱情，都希望在一起常相守，可爱的程度，却分道扬镳之后才慢慢浮现。
本以为，有了陈诚，就会和阿中彻底地分开了，可偶尔脆弱的时候，听到一首老歌，或是走到熟悉的风景前，眼泪就会像潮水一样漫上来，就算流不出来，可那温泉涌动的感觉，依旧让我清晰地想起，曾经和阿中相处的点滴。
陈诚兴奋地说着笑着，却见我有些发愣。他应该猜得到我心里在想什么吧，或许也不知道，不过都没关系，他也不计较，只是依旧保持着微笑对我说道：“不要对过去太用力，你的心会带着你，去更远的地方。”
我闻言有些震惊，许是最近我情感丰富，就会觉得身边人所有的话都充满了感性因子，充满了文艺情怀。
我努力点点头，似乎是想强压住内心的那些情绪，借着这生硬的动作，清除掉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思绪。今天是出来玩儿的，就应该开开心心的。
陈诚突然站起来，拉着我就径直向前走，我没抗拒他拉手的动作，就让我在这绚烂的夜空下，短暂地沉醉于此刻的美好吧！
那天晚上，我们玩了很多项目，也走了很多路，聊了很多，只是后来都大抵忘却了，只是那天晚上，躺在宾馆的床上，我失眠了，因为在摩天轮上的最顶点，陈诚将他柔软的唇印在了我的唇上。
我没有抗拒，也没有退缩，当然也没有享受于此刻，只是以最真切的去感受着。我难过地感到，那嘴唇似乎没有了它的温度，只有柔软一片，像羽毛一样，轻轻地覆盖在我的唇上。
多么奇特的感觉。吻过之后，我和陈诚相继陷入沉默。可能他有很多的话要说，也许还事先准备了，可那一刻，我完全懵了，整个人大脑里一片空白。也许看到了我近乎于冷漠的平静，陈诚也收起了他的话，悄悄地说了声对不起，可我并不希望他说这声对不起！甚至，我还自私地觉得，所有的爱都应得到回忆，只是一个吻而已，如果能让陈诚收获今晚的开心，那就应该成全他，只是，我想让他开心，我自己却开心不起来。或许，陈诚感受不到我享受其中，也开心不起来了吧。真是矛盾。
回到了北京，我不给自己片刻的歇缓，便全身心投入到工作。
郑爽的前宣传团队已早早地等着我。
我礼貌地打了招呼，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说了些场面话，然后便正式进入话题的讨论。
他们现在已经不再和郑爽合作了，而是在带一个新的艺人，我按公司成熟的模式给他们摆出了五个方案，任由他们选择。
五个方案都是绝佳的，他们应该难以抗拒，至少有一个是最称心如意，也符合他们的实际。让别人在多项备选中做单项选择，往往比他们做单一的决定更容易。
果不其然，他们对所有的方案都很满意，一时间，大家便开始有说有笑，很快就把最终方案敲定了下来。
随后，出于好奇的私心，我又问了些问题，无非是关于郑爽的，因为，这前宣传团队才和郑爽分开不久。
因为大家聊得也比较愉快，因此我问的问题也就没有那么委婉了。
“你们才离开郑爽就开了小号，还连续上了好多次微博头条，这是他的新宣传团队在帮她炒作吗？”
对方的脸上没有不自在，似乎也很乐意回答这样的问题。
“炒作倒不至于，只是小爽放飞自我，可能也是压抑太久了吧！”说完，他笑了笑，“以前我们跟着她的时候，对她可是有很多束缚的，管得也比较严格。”
“我看他最近在微博上回答粉丝的问题，开的价格比较高，她应该不缺钱吧，但是回答某个评价古力娜扎和张翰感情的微博，居然收费1万块，这个好像有点尴尬哦。”
那人无奈地点点头：“对啊，要是以前，我们是绝不允许她这么做的，我们在的时候，只开了一个郑爽工作室的微博号，是不允许她自己私人开微博的，因为她也不太会打理微博。”
“感觉现在她的路人粉都对她有诸多的怨怼。”我说完这句话，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对方的眼色，确保他们没觉得这个问题太过敏感，毕竟作为宣发团队的总监，我也很想听听其他宣发团队的态度，看看他们对明星个人制造的热门事件的看法，这样也便于我之后遇到同类问题时，采取应急处理方案，但我也有个私心，我也想听听这类八卦。
“其实说实在的，如果换了以前，真要炒作的话，即便她回答古力娜扎和张翰方面的问题，我们也是不会收费的，因为不收费，回答这样的问题就会显得非常耿直，也会显得这个姑娘很大度，可一收费，性质就变味了。”
我深以为然，不禁用力点点头：“我们同行业的，包括我们公司的很多人，对郑爽都非常有好感，觉得这个姑娘真的很耿直，而且之前她出演陈嘉上导演的《画壁》的时候，导演都说郑爽的眼神里的真实干净，是他很久都没有见到过的。”
“对呀，其实小爽是我们团队带出的艺人里，较为优秀的，也算是我的第一个艺人吧！”那个人说道，“之前，她个人的美誉度还是很好的。2016年，她就229次攻占了热搜，百度流量的总结里，她也是比当红的，什么赵丽颖，baby啊，等小花旦的关注度更高。”
“那么不好意思，冒昧地问下，她为什么现在要如此放飞自我？她新的团队难道都不给她打理一下吗？”我显然对郑爽如今的行为，感到的确匪夷所思。
那个人叹了口气，望向身边的众人，大家的脸上都有些无可奈何的神情：“其实说实在的，在我们离开之后，她好像没有新的团队。”
我惊讶无比，郑爽最近也在接活，没有团队打理，那她的活动怎么办？
似乎看出了我的惊讶，这人便回答道：“反正我知道的，近期的机票等，都是她表弟在帮着订。”
作为一个流量小花旦，居然没有自己的宣传团队，这在娱乐圈是很不正常的。我不由得想开玩笑：可以让郑爽来我们公司，我们公司为她打理。可这句话在心里想想就算了，可不能当着人家的前团队说出这种话来，毕竟，现在我们还要和他们合作呢。虽然他们和郑爽脱离了关系，可我们现在要用郑爽，还是有点挖墙脚的感觉。
“以前郑爽在成都一个艺校读书，当时她的年龄比较小，那个学校更多的是很多当地人，她是个外地的。也许从那时开始，她就养成了比较孤僻的性格，大家可能都不跟她玩儿，她渐渐也就默认了自己可能有跟别人难以融入吧。拍《一起来看流星雨》的时候，其他人都在一起玩，她却总是一个人坐在远处玩电脑，算起来，她比较特立独行吧！我们以前给她接的剧本，我们觉得很好的，她不想演就不演，甚至直接消失，我们很多天都找不到她，怕她出什么问题，但又不太敢惊天动地地去搜寻，有时候，我们也很苦恼。”
他讲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瑶瑶。会来事儿的艺人很好，可太会来事儿也不好，因为经纪人难以掌控她。而郑爽这种艺人，又不是为自己炒热度，而是给团队制造麻烦。我之前就听说，在拍摄《翡翠恋人》期间，她突然来了情绪，就不拍了，给整个摄制团队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拍摄进度都要停掉，亏了不少钱，投资人沈东军甚至还在微博称：“千万不要得罪敢整容的人，对自己都那么狠，更不要说对别人了。”当时很多人都觉得这条微博指的是郑爽。
由于都是做宣发的，我不由得感叹郑爽的前宣传团队的不易。
“你们真的很不容易，太尽心尽责了。”
“大家是同行，你理解我们，我们也感到非常高兴，可大多数人其实不理解。小爽的粉丝，以前甚至对我们横加指责。我记得有一次为了争论她在一部剧里的番位顺序，我跟电视剧那方的一个宣传人员沟通了三天，最后还亲自掏腰包请对方吃饭等等，才最终敲定下来，你也知道，番位顺序向来都是比较重要的。哎，当时啊，听不容易的……”他一阵感慨，“很多时候，有些事情没落实下来，就会遭到无情的责备，粉丝才不会管过程经历了什么，只要觉得是对艺人不好的，就会对我们横加指责。真的，做宣发这行很不容易，宣发好了，是艺人的功劳，经纪人的功劳，宣发得不好，我们就要负全责。”
我点点头，深表理解。不久前，也有其他人对我这么说，看来真的是同行之间才能惺惺相惜。
“那么郑爽为什么突然不和你们合作了？之前你们对她保护得也挺好的呀，给她接了那么多好的资源。”
那人摇摇头，也表示不解：“我也不太清楚，原因可能很多吧，也许我们对她的约束太过了，她自己也不开心。对于小爽，我们还是祝福她的，毕竟她现在把自己压抑已久的情绪爆发出来了，对她个人的心理健康也是很有裨益的。当然，我也不是指她心里有疾病哈。”
这个人说着又笑起来，可能是为了掩饰尴尬，看来他还是很会做人，说话也比较谨慎，虽然现在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可又怕误导我对郑爽产生错误的评判，在圈子里评价别人，还是要谨慎些，这才是自保的最好方法。
我也回以微笑，不让对方不舒服。
“我之前也看到很多常年赞美郑爽的微博大号，现在竟也开始倒戈相向，纷纷指责她。”
“其实那些八卦账号，大可不必理会，他们本来就惯会见风使舵，有流量了就夸，引得粉丝好感，这还算好了，有些见人家有流量还骂呢，不过也能因此赢得关注，这些都是为了挣钱，出于的商业目的罢了。”
“这我也知道，不过，郑爽之前一直是清纯可人的人设，自从被卓伟拍到抽烟的视频后，感觉一下整个人都变了。”
“对呀，这也是一个分水岭。就像文章出轨事件被娱乐圈的狗仔偷拍，公布于公众面前，成了娱乐圈‘周一见’类型大事件被曝光的一个分水岭。郑爽抽烟这件事，说白了，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徐静蕾和周迅等人，都是长年吞云吐雾的女星，不过，郑爽之前的人设你也知道，我们设定得太过于局限，因此很多网友都觉得她堕落了什么什么的，可这种因为压力大而抽烟，其实也无可厚非。”
“确实，人一旦压力大了，喝喝小酒抽抽烟，也是可以想见的。可第二天，我便看到她的小号正式上线，开始和粉丝大战，然后又是和媒体互动，甚至把以前说过她黑料报道的媒体名单都挂了出来，还做了excel表格，定期更新。”
说到这里时，大家都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同时，我也不由得感到唏嘘，曾经的郑爽可是媒体人眼中的宠儿，对她的评价，都是清纯可人，耿直爽朗，很多媒体还对她赞誉有加，觉得她不说假话，喜欢什么就说什么。媒体采访她爱不爱看漫画时，她还直言不讳地说自己喜欢看胸大的，带点黄//色的卡通，真是非常耿直的一个妹子，现在却大胆放飞自我。其实，如果有稍加正确的舆论引导，再加上成功的宣发团队，对她进行约束，不要在网络上大肆开炮，她这个耿直的人设也会得到加强，放飞自我反而会成为一件好事，而不会像现在这样，显得那么没有情商，用八卦账号的话来说，像怨妇一样。
其实郑爽后来还提出了自己要组建粉丝团，收取会费。她本就不缺钱，后来她的那个粉丝群也没有收钱。可是这种话一出来，被不良媒体一引导，大家又觉得她这个人怎样怎样，毕竟提到钱，大众都是很敏感的，不得不说，郑爽被自己给玩死了。
虽然她的前宣传团队没这么说，可她心里可能真的压抑太久，也许真的有心理疾病，她需要给自己一个空间。她不像其他的艺人，要常年保持光鲜亮丽的形象，她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可很多时候，放飞自我在娱乐圈并不可行，每个明星都需要恰当的人设。耿直的性格，说好听点叫没有心计，说难听点，就叫情商低。
她真的需要一个宣传团队了。说真的，我还真的想能否跟她搭上线了，不过人家可能都看不上我这样的经纪人。想到这里，我不禁再次笑了起来。
“那么，你们接下来又要在手头上的这个新的艺人上投下不少的心血了。”我转过话题，对那人说。
“对呀，又要从头开始重新塑造新人了。”
“经纪人也不容易啊，要带艺人更不容易，最不容易的是，要把艺人带出来带成功，如果这一切看得到效果倒好，最怕看到效果之后，艺人自己走了，那才伤心。”
“哎，最烦就是这点了，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带出了一个，花费了青春和时间，把她捧红，她却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说到这里，大家似乎都有同感，于是便纷纷七嘴八舌起来。
聊着聊着，又聊到了娱乐圈里真正能红的人，还是靠实力说话的人。
靠实力说话的女星，以前我还会列举李冰冰等，但现在，我更想列举一个新生代小花旦，跟郑爽一样，属于90后的周冬雨。
于是我问众人：“你们最近有没有看新闻，之前一直被讨厌的周冬雨，竟然洗白了。”
大家听我这话，眼睛微微圆睁，似乎都有些不愿相信，仔细一想，还确实如此。
【注释】本节有观点引述自《关爱八卦成长协会》视频资料，所有侵权行为，请联系作者本人删除或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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