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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莫氏学院


  今儿个是赶集的日子,比起赶集莫悠悠对学堂更感兴趣。家里人兵分两路,一路去集市,爹娘和大姐,不过这次是爹和大姐在集市西头,娘一个人在东头,毕竟大姐是个黄花闺女,抛头露面已然不得已,爹得看着怕有登徒子影响闺誉。

  另一路就是莫家二姐、小弟和莫悠悠的组合了。由于二姐不能出面,一个二姐是个大闺女了,二个毕竟书院不是集市,集市上还是有很多穷苦人家的姑娘为了生计而出面卖农产品的,书院是高雅的地方,很少让女子涉足。莫悠悠今儿个穿了小弟的衣服,做童子打扮。二姐负责看着莫悠悠免得她回家认错路,顺便同莫晓昭一起上学。

  其实沿着石板路就能找到学堂,没什么好迷路的,可是二姐就是不放心。来到祠堂的岔路口向左,沿着石板路几分钟就到了兰桥。兰桥是一座古老的石拱桥,桥面宽四米,下面有两个小拱洞和一个大拱洞,桥下停了一叶扁舟,舟上有渔网,舟上有绳子系在桥头的柳树上。桥头一边各有两座小石狮子。整个兰桥和小学课本里的赵州桥十分相似。

  兰桥的左边沿着河道走五十米处就是小弟心中鸟的天堂——两颗上百年的大树。要不是时间不允许,莫悠悠真想上去抱抱看。大树对面是一座小山,最高处只有四五层楼高的样子,山虽然不高,但是往兰桥方向绵延很长,山脚全是开垦的一块块土地,只有山顶是树木。

  过了兰桥,沿着河边的石板路走五分钟的样子,就看到了一个堤坝,堤坝旁边有间青砖瓦房子,远远的就听到了堤坝发出轰隆隆的水声,让莫悠悠感觉十分诧异。走近一看,非常的惊喜:只见堤坝下的河道成九十度下降,两处相差六七米,河水从堤坝出奔腾而下,形成一道美丽的银色瀑布。瀑布把河道下方冲出一个很深的水潭,然后又沿着河道东流而去。河岸边和浅水中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在阳光下,五光十色的十分迷人。

  而堤坝旁边的房子其实位于堤坝下游,一面邻石板路,三面悬空在兰溪河上,下面是用十分厚实的木柱子支撑起房子,远看还以为在堤坝旁边。二姐说,这是个利用水力建成的磨坊,还可以舂米,书院建的,按照舂米的数量收费。

  过了磨坊,河道沿着山势东转,石板路也跟着东转。

  “姐姐,快看,学堂到了。”小弟惊喜的叫着。

  莫悠悠向前望去,眼前豁然开朗。石板路的右边是一大片花园,花园里鲜花盛开,绿树成荫。花园正中间是一个四百平方左右的青石铺就的石坪,这让莫悠悠想到学校操场。花园一直延伸到河边,在左右两边各建了一个八角亭子,近处的亭子里还能看到亭中的石桌石凳。

  石板路的右边是两个大池塘,近处的池塘大小也有四五亩地的样子,微风吹来,荷叶沙沙起舞。在两个池塘的中间是一条石栏杆围成的路,和花园中的石坪相接,和自己现在走的石板路形成一个十字路口。

  莫悠悠沿着石板路走着,不时的就有学子从对面向书院大步走去,一会儿莫悠悠也到了十字路口。小弟向自己和二姐打完招呼就走了,二姐放下东西歉意的看着莫悠悠,飞快的提着桶子往河边方向跑去。

  莫悠悠看着小弟沿着中间的大道像书院大门走去。大道宽三米,两边石栏杆上雕刻着精致的花纹,每隔两米远的石柱上就有一个惟妙惟肖的动物在跟过道的行人打招呼。

  过道的正前方就是山门了,山门是用大理石建成的高大的雕花石牌楼。下方四根粗大的石柱了,把山门分成了三个拱门,中间的最大,上面刻着四个金色的大字“莫氏书院”。牌楼顶的屋脊是两层,每层都有四个屋角,上面或站、或坐或飞着各种吉祥的动物。最顶上是双龙戏珠。

  山门后是一些花草树木,接着是一长排常常的古色古香的两层建筑,长度超过了两个池塘。这栋建筑后依旧还有很多的房子,一直延伸到山顶,整个书院虽然比兰芝堂略小一些,但是更精致,更庄严,更有气势。

  想着今天一路看过的景致,莫悠悠非常的想大吼几声:“古代的风景真好啊,到处都是五星级的旅游景点啊!”结果脱口而出的却是:“卖豆腐呦,清香鲜嫩的豆腐呦,卖豆奶呦,香浓软滑的豆奶吆,提神醒脑,益寿延年、养颜养生啊!”

  莫悠悠来回的吆喝几遍,就有几个人来跑来了,有的还拿着罐子和碗,最前面的一个人说:“今儿个怎么是个小兄弟来呢?”

  莫悠悠笑着说:“爹娘去集市拿自己农产品换粮食了,又想起和各位少爷约定今天的买卖,所以兄弟我自告奋勇的来了。还望诸位小哥多多照顾小的我啊。”

  “哟,小兄弟还挺会说话的。来一文钱的豆腐和两文钱的豆奶。”一个十岁左右的男童说道。“我们家少爷可是最喜欢喝你们家的豆奶咯。”

  “是嘛,承蒙惠顾,您家的少爷还喜欢吃啥啊。”莫悠悠边装边问道。

  “我们家少爷好吃的都想吃,可是书院在乡下,膳堂清苦,这不买了豆腐加点肉让师母帮着做好吃的。清明节过来,气温越来越高,才带来的糕点都坏了。”小书童特别的心疼。

  接着其它人都买了豆奶。不多久,陆续就有女眷出来了,一板豆腐已经卖完了,豆奶还有,莫悠悠又开始她的推销大业了,“姐姐,买点豆奶喝吧,小孩喝了长个,女人喝了养颜,肤白鲜嫩,还好生养。真的,我们村的云大夫说的。”莫悠悠心想现代科学认证,豆浆养颜还延缓衰老,更主要的保护子宫,增加雌激素,这不就是古人追求的好生养么。

  这下,原本准备走的女眷都回头了,其中一个特别的激动,“真的么,小童子?”

  莫悠悠重重的点头,“那当然,我们村的云大夫说的,不过云大夫说这是食疗,需要长期使用,早晨和晚上就寝前是最佳的时间。一年半载之后效果就会非常的明显。”

  一名年长的妇人上前说道:“小童子可是姓莫,你口中的云大夫可是名贤云。”

  “是的,夫人,我是兰芝堂的莫家族人。”莫悠悠笑呵呵的道。

  “小童子,你家可是最近常来卖豆腐豆奶的那家?”先前的妇人问道。

  “是的,姐姐,爹娘今天去集市换粮食去了。”

  “小童子,每天早上让你娘送两文钱的豆奶去林夫子家,一定要记得告诉你爹娘。”先前的年轻妇人郑重的说道。

  莫悠悠连忙笑呵呵的点头应声。送走这波女眷,莫悠悠收拾好东西往河边走去,二姐一定在那里捞鱼。果然二姐早就就在亭子里等着自己了,“二姐,今天不捞鱼了吗。”

  莫悠悠走进亭子,对着二姐问道,二姐接过莫悠悠手上的东西,顺手把水桶提到莫悠悠眼前:满桶鱼,很多巴掌大的鲫鱼,最关键的还有一条两斤左右的大鲤鱼。“二姐,你今天在哪里发财啊?”莫悠悠惊讶道。

  “在磨坊下边,估计是常有豆渣下去,所以鱼多又肥。”

  两个人开心的往回走,边走边沿着河岸摘野菜猪草。一会儿就满了,二姐挑着一担,一边是鱼,一边是一竹筛猪草,莫悠悠还提着一桶野菜,朝家里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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