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秋收宴

　　随着秋收的结束，家里渐渐清闲了下来，莫悠悠主动将铁盒钥匙交给了爹，也把埋金子的坛子交给了爹，最后爹还是把坛子埋在了最开始自己埋金子的地方，爹也觉得那里最安全，最让人放心。

　　在全家的热烈讨论下和子铭的建议下爹爹每个月给娘亲一两银子的家用，用于买肉菜和补品等，做衣服的钱另外拿。给四姐弟每人每个月一百文的月例银子零花。也在全家的坚持下给子铭三百文的月钱。

　　由于今年族里不用交赋税，家家户户都有许多余粮，连村里最穷的人家都吃得起糙米饭了，在族老的建议下，村里择吉日举行丰收宴，也就是三天后，全村男女老少都参加。

　　这三天村里人特别忙，莫悠悠也特别忙，在村子里不停地瞎转悠。族里现在商量大事都会把爹爹叫上，莫悠悠想让爹爹把自己带上，可是爹说那是汉子们的事，女娃子不要瞎掺和。莫悠悠只好自己跟在后面，可是不多时就迷路了，还是别的孩子把莫悠悠送回了家。

　　莫悠悠第二次跟踪的时候就开始用棍子在墙上写阿拉伯数字，可是跟着跟着还是跟丢了，虽然可以返回去，可是莫悠悠还是找了村里一个孩子带着自己到族长家，发现爹爹不在；于是又去了村长家，爹也不在；接着莫悠悠去了几个德高望重的族老家，也没有看见爹；最后是去了青山家，也没有见到爹；只好让青姿带着自己去了思涵叔家里。路上莫悠悠做记号时发现有些巷子同时出现了三五九，也就是说这条巷子是通往两个族老和思涵叔家必须经过的地方。

　　来到思涵叔家时，门窗紧闭，大白天的村里家家户户都是打开门的，莫悠悠觉得很奇怪，来到门前，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爹爹说话的声音和一个女人的声音，青姿正想喊叫，莫悠悠连忙捂住她的嘴巴，说是要给爹爹一个惊喜。莫悠悠来到窗前，用舌头舔了舔手指，戳穿了窗户上的白纸，只见自家爹和一个女人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莫悠悠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心里却是电闪雷鸣。一会儿回过神后，急忙拉着青姿回家了。

　　回到家，莫悠悠找到大姐口气不善的问道，“大姐，思涵叔不在家吗？”

　　“思涵叔是镇上铺子的掌柜，回来得比较少。”

　　“他们家和青山家一样常帮衬我们家吗，不然为什么爹爹为什么农忙时要给他们家帮忙。”莫悠悠继续问道。

　　“没有，很少往来啊，因为他们家长期都是妇人在家，之所以每年去帮忙，是因为奶去世时，村里只有他们家借了自家三两银子。”大姐说道，还带点感激。

　　“难道我们家没有还钱吗？”

　　“还了，这之后每年都还了一两，最后一年爹还付了三百文的利钱。”

　　“为什么思涵叔会借钱给我们，是为了利钱吗？”

　　“不是思涵叔借的，是春婶借的，好像爹以前认识她吧，是爹以前同窗的妹妹。”

　　“混蛋，王八蛋，好你个荡妇。”莫悠悠生气得把屋子里的东西乱扔，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真是前门拒狼后门进虎。每年磋磨自己的老婆孩子给情人做活，真是王八蛋。

　　莫悠悠这么一哭，大姐就慌张了，抱着莫悠悠就说：“三妹，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是思涵家的吗？”

　　“哇，大姐，她欺负娘，欺负你和二姐，欺负得好苦啊。”说着莫悠悠嚎啕大哭。

　　“怎么啦，怎么着欺负我了？”

　　“今天我跟着爹爹一起出去，不一会爹就不见了，我找了别人带我到族长，村长和族老家都没有见到爹，于是去了青姿家，发现爹也不在，就让青姿带我去了思涵叔家，我在门外听到了爹的声音，可是大门却是关着的，于是我用手在窗户上戳破一个洞，你知道我和青姿看到了什么吗？”莫悠悠大哭起来。“我们看见爹光着身子和那个贱人躺在床上。”

　　“什么，这么个荡妇，难怪爹爹年年不顾娘的反对，要去帮忙，说什么恩情涌泉相报。”大姐边骂边抱着莫悠悠痛哭起来。

　　莫悠悠不知道的是门外站着自家娘和二姐还有福婶和另外一个婶子，娘捂着嘴巴哭着跑了，二姐和其他人追出去了。

　　莫悠悠哭完了，和大姐商量好不要告诉娘，怕娘受不了，告诉二姐就可以了，以后由三人分别跟踪爹爹。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气氛特别的沉重，莫悠悠装病不去吃饭，娘也病了。小弟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爹让大姐去把云大夫请来了，云大夫说莫悠悠只是体质虚弱，吃点好的就能补上来，可是娘就病情严重多了，多年亏空，劳损过度，要静养，要补血补气。小弟抱着娘直哭，子铭见状叹了口气，让于大夫开一些他说的药材，这下花了十几两银子，爹可心疼了，不过还是把药费付了。

　　一晃，秋收宴到了，子铭在家里照顾娘亲，爹爹带着全家都去参加了。此时堂屋里堂屋外的六个个大坪里，摆满了桌凳，席开百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男人和孩子们坐堂屋里，妇人和女娃子们的在外面。而莫悠悠三姐妹的位置就是女人席面的第三桌，吃饭时就不断的有人上来感谢三姐妹，也有关心娘怎么没来的，听说病了纷纷表示要去看望。莫悠悠实在是吃不下，估计姐姐们也一样，可是不能都走，于是让大姐留下来应付，自己和二姐回去了。

　　莫悠悠拉着二姐在拥挤的席面间走着，经过一桌时听见一个妇人说“听说思涵家的和贤广好上了，是真的么？”

　　另一个说：“什么听说，早就好上了，这个女人当初看不上人家孤儿寡母，选了当掌柜的思涵，又耐不住寂寞，他们早就好上了。只有桂花那个傻女人，一直被蒙在鼓里，年年去帮忙。不过跟她相好的可多了，有族长、村长和云大夫等等，和杜寡妇没什么区别，一个是明面骚，一个是骚到骨子里。”说着妇人大笑起来。

　　莫悠悠回到家里，不停地安慰娘，“娘，你要喝药，大家可担心了，你要给大姐和二姐相看人家，要教我女红，要给小弟讲故事啊。”

　　娘看着自己的女儿，不停地流眼泪，莫悠悠让二姐端来一碗廋肉白米粥，一勺一勺的给娘喂下去。不多时，大姐回来了。

　　莫悠悠把碗交给二姐，自己和大姐去了厨房。

　　“大姐，我今天在宴席上听到别人说爹和那个贱人早就好上了，只怕是奶奶去世的时候就好上了。不过也听说那个贱人的相好有很多个，所以我打算和你扮成童子每天晚上去她家门前守候，我要让全村的人都知道她是个荡妇。”

　　“好的，三妹就这么干，大姐和你一起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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