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宠妃宫女
第九章
就因为这一份看重，杨昭仪在犹豫要不要把忠心符给采莲。就算有系统，忠心符对于杨昭仪来说也不是容易得到的东西。采莲有没有这个价值，是一码事的。
杨昭仪已经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和初晴说过，到年龄就让她出宫。她是舍不得的，忠心符那么珍贵的东西，如果让初晴出宫的话，那一张忠心符不就相当于白费？
所以对于杨昭仪来说，她是不想让初晴离宫的。
但是事实就是，有些事情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就这样，赵姑姑年老，初晴离心，采莲待定。杨昭仪身边一下子没有得手的人。更重要的事，不知道谁把她之前的打算透露出去，皇上居然知道了。
“杨昭仪，你可真是厉害，居然把主意打到朕身边的人了。”
“臣妾没有啊，臣妾只是想着方瑞公公需要个伴儿。”
“然后你就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你是不是因为生了皇长子胆子大了，想一些别的事情？”皇上没有听杨昭仪的解释，直接才说道。
皇上所生气的不是方瑞，也不是初晴，总之大部分不是因为这两人。
“臣妾不敢。”杨昭仪也知道这次情况危急而且也特别，她好不容易爬到昭仪的位置，可不能因为这件事，耽误她的前途。她行礼的同时，用那双美丽的眼睛望着皇上。
也许是两人之间的默契，皇上挥退下人，整个屋子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不知道在两人之间发生什么，当皇上再次出来的时候，杨昭仪在一旁伺候。两人之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皇上先看向初晴，他也明白，一般宫女都不愿意和太监如此的，而且那个初晴，也不像是想要攀高枝的人。但是方瑞是他身边的人，皇上还是问上一问。
“初晴，你是想和方瑞吗？你若是想的话朕就做主把你赐给方瑞。”皇上的话语不带一丝情绪。
“奴婢不愿。”初晴此时面对帝王毫无惧色，好像面对的是地位平等的人。
“你不愿？”皇上的话语里好像不太高兴，方瑞是他身边的人，就算是有情可原，这样直白的话语让皇上不太满意。
初晴不知道皇上在想什么，此时的她，胆子好像一下子变大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让初晴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口。
“皇上，奴婢想出宫。”
“哦？按例，年满二十五的宫女是可以选择出宫的，你可有二十五？”皇上有一点惊讶，初晴在这个时候会说出想要出宫的话来。
“还差两月。”
空气忽然安静，只剩下淡淡的呼吸的声音。
初晴知道自己冲动了，但是她不后悔。最早成为初晴时的欣喜，在杨昭仪身边的日子，以及之前知道杨昭仪打算的生气。初晴的执念是活下去，可是此时的她不想那样活下去。
被压抑住的情绪在之前那一瞬爆发，她不只是初晴，同时也是陆边晴。就算完不成初晴的执念，就算没有以后，她也是陆边晴。
“你可是想违反规制？”皇上的心思难测。
“奴婢不敢。”事到如此，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是吗？”皇上带着一点点疑问的语气，眸色深沉的看向初晴。
“你胆子大得很。”说完皇上就离开，什么也没有说，连步速都和以往没有变化。
这几日初晴在惜萍阁的处境十分微妙，杨昭仪也没有给她分配事，原先负责的事情也被交接给采莲，小宫女小太监们也避着她。采莲也好像达到目的，不再理会初晴。
惜萍阁内，也只有夏思、赵姑姑待初晴还是如常的。如今的夏思和当初的夏思比起来要沉稳许多。但是初晴能够见到她眼底明显的青色。
“照顾小皇子很累吧？”初晴向夏思示意青色的眼圈。
“是累，可是也很好。我先回去了，小皇子那边离不开人。”
“等长大一些就好了。”赵姑姑说道。
“希望是吧。”夏思想要笑一笑，没有笑出来，随后就离开了。
看见夏思离开，赵姑姑也和初晴告别。她们现在都不比初晴清闲。
初晴望着两个人陆续的离开，直到赵姑姑的身影不见，她还站在原地。忠心符真的能确保忠心吗？只是不背叛罢了。
如今的初晴，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杨昭仪背后的人到底是怎样的。她感觉到一阵阵疲累，从内心深处涌来的疲累。
“初晴接旨……”一道熟悉声音的从远处传来。
“初晴接旨，叩谢皇上恩赐。”
这可真是一个意外的惊喜，皇上居然恩准初晴出宫。
“初晴，三日后就是出宫的日子，你收拾收拾吧。”方瑞的声音很是平静，他与初晴之间本就是有些话可聊的朋友，算是朋友吧。他是对初晴有一点微薄的好感，但是这一点好感并不足以让方瑞为之做什么，只是有一些感慨罢了。
之前的事情方瑞虽然不知道具体细节，但是他在那之前也看出端倪。如今初晴离宫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方瑞只是想不到初晴会和那位大人有关系。陛下幼时曾外出习武，与那位大人拜在一人门下，这可是从小到大的交情。
“多谢方公公。”
初晴没有立即开始收拾东西，她只是在屋子里愣愣地望着窗外的蓝天，嘴角带着一抹轻轻地笑意。她心里的滋味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样子的，有对于认识的人的不舍，尤其是初雨，也有能够出宫的高兴，还有对于以后的憧憬。
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初晴向杨昭仪所在的主殿走去。
“皇上居然恩准你了？”杨昭仪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不相信。
“是的，方公公来传的旨。”初晴答道，她还以为此时的采莲会不高兴，可是采莲一丝情绪都没有外露，也看不出她对于这件事情是什么个想法。
这个采莲。初晴想要和杨昭仪说什么，杨昭仪不耐烦的摆摆手。
“你下去吧，自此以后都不用再来见我。”杨昭仪的语气是真的有一些烦躁，忠心符，忠心符，系统怎么不能多给一些奖励是忠心符的任务呢。
初晴沉默一瞬，应道：“是。”退步离开。
离开主殿的初晴走到初雨的住处外，等待着她。
“你是说你可以出宫了，可是距离你二十五还有两个月呢吗？管这些做什么，能出宫就很好。”初雨对于这件事也很惊讶，但是她还是为好友能够出宫感到开心。
“嗯。”初晴将这几天的事情，一一讲给初雨。
“你可真是太胆大，”初雨也认为初晴当时说的话有一些不合适，“不过皇上不介意就好。”
“初晴，你如果出去的话，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比之之前，初雨的声音渐渐变小，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好，你说。”初晴答应的很爽快，且不提初雨对于当时尚且迷茫的初晴有多大帮助，如今初晴以及初雨是好朋友。
“我小时候一直想去一个地方，可是后来进宫了，就没能去成。若是可以的话，你帮我去看一看吧。”初雨低下头，好像有一些伤感。
“嗯，好。”
初晴回到自己的住处，时候已经不早，赵姑姑在屋内。
“我听说，陛下允许你出宫了？”
“是的。”初晴应道。
“出宫以后你可有什么打算？”赵姑姑比之初晴还是要更有经验一些。
“也没有什么打算，就是先回家看看，然后再看看吧。”
先回家看看，然后帮初雨完成她的心愿，剩余的时间初晴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对于之后的事情有一些迷茫，但是这一点迷茫并不能冲散心中的喜悦。
“那你出宫以后以什么为生呢？”赵姑姑又问道。
初晴摇摇头，不是她没有想法，只是涉及六边形，初晴不能说出来。
“果然还年轻呢。”赵姑姑见初晴这个样子，感慨道。“我给你出个主意，你若觉得可以听听也无妨。”
“姑姑请讲。”既然赵姑姑的好意，初晴也不拒绝。而且她可能会需要赵姑姑的指点呢。
“我虽然没有在宫外待过，但是宫外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一般来说，从宫里出去的人，可以是小姐们的教养姑姑。可是，你的年纪不大。”
赵姑姑点出实情，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初晴的情况也不太合适。
“初晴明白。”初晴点点头，这件事情她也是清楚地。大户人家的教养姑姑多是比她资历丰厚的，被恩典出宫。初晴虽然也是被恩典出宫，但是这个恩典，意味不一般。
“但是宫里有一点好处的，见过的东西多。”赵姑姑言尽于此，初晴也没有追问，点点头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对了，”赵姑姑和初晴说：“你回家的时候要注意一些。”
说完以后，赵姑姑就不再搭理初晴。
回家注意一些？注意什么？初晴想着赵姑姑的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初晴想到什么，收拾东西的速度又加快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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