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嘉胤称帅
第七章
嘉胤称帅
我也在衙门前看着熊熊大火蔓延着，看着难民兄弟们兴奋的样子，也备受感染。
“走，抓黄知县去，我不信他狗日的还能跑多远”领头的难民汉子对后面的难民们吼道。
“走，抓黄知县，抓黄知县，抓黄知县——”难民们鼓噪着跟着领头的汉子往前跑去。
我也跟着难民兄弟们一起，见到官兵就杀，遇着当官的就砍，难民个个杀红了眼，官兵见着我们就逃了。我们在城里转着，四处找知县老爷。
“抓到黄知县啦！抓到黄知县啦！抓到黄知县啦！”我们正在街上到处寻找，对面一个难民叫着朝我们跑了过来。
“大哥，吴二哥抓到黄知县啦！”那难民跑到领头的汉子面前说道。
“在哪里？带我们去！”领头的汉子兴奋地问道。
“那黄知县带着他的小妾在那边一家老百姓家里的茅厕里面藏着，被我们的兄弟发现了，从他身上还搜出来很多金银首饰，快走，跟我去看！”跑来报信的难民一边说一边带着我们朝那边跑去。
很快，前面火光冲天，一大群难民围在一起叫嚷着。
“阿贵儿，抓住黄知县啦？”领头的汉子朝人群堆大步走了过去，问道，难民们见到他过来都让出了一条路。
“老大，你来啊！看，这是谁！”一个三十来岁的难民向领头的汉子回答道，双手抓着一个人的头发拖了起来。
“哈哈哈哈，这不是威风得很的黄知县吗！怎么没有飞出城呢！哈哈哈哈”领头的汉子对着那被捆绑着的人嘲讽地说道。
“大哥，杀了他，杀了他，杀了这狗贪官，杀了这狗贪官”难民群情激愤，喊声震天。
我透过人群看到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被五花大绑着，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头发蓬乱，鼻青脸肿，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内衣，脚上踏着一双官靴。
我心想，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大贪官黄知县吧。
“阿贵儿，你先让人把黄知县关在县监狱里，隔几天把他斩首示众”领头的汉子对阿贵儿说道。
“好，走，兄弟们，先把黄知县押到监狱里面关着，让他尝尝坐牢的滋味儿”阿贵儿一边说一边带着难民押着黄知县往监狱走去。
这时，领头的汉子朝难民四周看了看，突然，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我楞了一下，他朝我走了过来。
“小兄弟，挺勇敢的嘛，叫什么名字？”领头的汉子看着我，问到。
“大哥，我叫金问鼎！”我高声地回答道。
“我叫王嘉胤，府谷人，以后就跟着我替天行道、劫富济贫、杀遍天下贪官、让天下的穷人都有饭吃有衣穿，咋样？”领头的汉子义正言辞地对我说道。
“好，好，行，大——哥！”我异常激动，说话吞吞吐吐，受宠若惊。
从此，我就跟着王嘉胤大哥，鞍前马后。我们忙着收拾晚上战斗过后的残局，先是派人去把县库里面的银子保护起来，王大哥带着我们来到县库里面，没想到县库里没有多少银子。
难民们都涌进了城里，到处一片狼藉，难民们冲进民宅里烧杀抢掠，有的甚至强奸妇女，到处哭声震天。看到这样一片景象，我决定找大哥好好谈谈。
“大哥，我有事情对您说！”我来到王大哥面前，说道。
“你说，什么事儿？”王大哥看着我疑惑地问道。
“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打县城是为了什么？”我把王大哥拉到一边说道。
“呵呵呵，我们打县城当然是为了吃饱饭、有房子住呢？怎么突然问道这个？”王大哥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既然只是为了吃饱饭、有房子住，可是现在我们的人进了城，到处烧杀抢掠、强奸民女，搞得老百姓怨声载道，我们很难在这里站稳脚跟啊！”我对王大哥诚恳地说道。
“呃呃呃——，这——，你看怎么办？”王大哥语塞，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
我心里想到，虽说这王大哥没有多少文化，五大三粗，看来还是能听进我的话。
我乘热打铁继续说道：“大哥，我们要想在这个地方站稳脚跟，首先就得立下军法严格约束我们手下的人；其次就是开仓放粮，接济落难的百姓；再才是对城里面的一些为富不仁的人动刀，杀一儆百。”我对王大哥说道。
“你这个建议很好。”王大哥对我的建议表示赞同。
“但是，首先，我们要把我们的队伍整编起来，这是我们的当务之急，你觉得呢？”王大哥双眼盯着我和蔼地问道。
“我觉得你很勇敢，在这次战斗中立下了大功，让你分管一部分队伍，咋样？”王大哥见我没有回答，继续对我说道。
“我立大功？我带领队伍？”我吃惊的反问道。
“对，你率先打开了城门，杀了几个官兵，很勇敢，有目共睹！”王大哥诚恳地对我说道。
“好，让我试试！”我勉强的答应了王大哥，回答毫无底气。
很快，王嘉胤大哥和吴延贵二哥就开始着手整编队伍。
王嘉胤大哥在难民中威望最高，任大元帅；其次是吴延贵二哥任大将军，协助大元帅总领全军，兼领一营队伍；我任前锋参将，带领一营队伍；王自用任后军参军，带领一营队伍；杨挺仁任中军参将，带领一营队伍、、、、、、
我们所有的年轻力壮的难民加在一起就只有二千四百人，其余有近四千人是妇女、老人、小孩，我们把这二千四百人分为五营，每营四百多人，每营由一个将领统领。第一营由王嘉胤兼领；第二营由吴延贵兼领；第三营由我任前锋参将带领；第四营由王自用带领；第五营由杨挺仁带领、、、、、、
一天中午王嘉胤大哥叫我来起草军令，准备颁布军令。
我花了整整一天一夜，苦思冥想，终于起草了军令。
这天，天气很好，我们就把所有的难民队伍召集起来，准备开会。
我来到难民的前面，站在一块高地上面，看着几千双眼睛都盯着我，我心里还有一点害怕，心跳有点加速，这可是我第一次站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话啊。我想，要想在这乱世活下来首先就得胆子大，昨晚杀人都不眨眼，今天当众讲个话有什么好怕的。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讲了起来。
“兄弟们，大家中午好！我叫金问鼎，承蒙王大哥厚爱和各位兄弟的信任，任前锋参将，我们攻打县城很辛苦也很危险，人人都是提着脑袋！”我停了停，下面的难民们都睁大眼睛盯着我。
“我问一下各位兄弟，我们攻打县城为了什么？”我接着说道。
“杀贪官！”其中一个年轻的难民高声吼道。
“抢粮食！”又有难民吼道。
“抢钱，抢女人！”有的难民更嚣张地吼道。
我等他们吼了一会儿。我观察着他们的一言一行。
“大家都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可是，我们不是土匪，我们是被天灾、被朝廷逼上绝路的老百姓，对吧！”我问到情绪激动的难民们。
“对，我们是被逼上绝路的人，我们不是土匪！”其中有些难民高声吼道。
“好，既然我们不是土匪，那么我们就不能去干土匪才干的事情，是吧！”我又继续问道难民兄弟们。
“对，我们不干土匪的勾当，不干土匪的勾当！”有一部分难民激动地回答道。
“好！我们不干土匪的勾当，我们就是一支正义的部队，正义的部队是保护老百姓的，那么，我们就要制定军法来约束我们的部队！”我又说道，随手拿出了我昨天晚上辛辛苦苦起草的军法。
“军法？什么军法？我们只是抢点粮食就回家，要什么军法！”有的难民吼道。
“军法好，有军法我们才是一支真正的军队！”有的难民也吼道。
“好，兄弟们，安静，安静，听问鼎兄给大家公布军法！”王嘉胤大哥一旁替我圆场，支持我。
果然，很快难民们都安静下来，王嘉胤大哥在难民队伍里的威望很高，名不虚传。
“第一，严禁乱抢老百姓的东西；违者归还物品，当众道歉，打军杖二十；情节严重者五十军杖；第二，严禁强奸民女、、、、、、”我一条一条的对难民们念道。
“这个也不许，我们哪来的钱花、、、、、、”我念了一条就听见下面有人在吼道。
“这也不能干，我们不如去当土匪、、、、、、”我继续念着军法条令，又听见有人在下面吼道。
我心想，看来这群乌合之众还不是什么善茬，以后不好好约束，真还是会祸害老百姓。
“好，上面就是我们的军法，希望各位兄弟严格按照要求去做！”我念完军法条令，总结性的说了一句，看了看王元帅，示意他有没有补充。
“刚才问鼎兄念的军法条例，不仅仅是他的意思，也是我对你们的要求，我希望每一个兄弟严加遵守，这军令对全部队每一个人都管用，包括我，希望大家互相督促！”王大哥总结性的讲了话，之后，就让我们的队伍回去修整。
从颁布法令之后，部队的纪律好多了，很少有人出去抢劫。我们决定开仓放粮，县粮仓里面的粮食还有很多，甚至仓下面的粮食都发霉了。
看着这些粮食，心想，这狗县令宁愿让粮食在仓里面发霉也不拿出来赈济受灾的老百姓，真是该死。
我们连续十天开仓赈粮，还煮了稀饭馒头在各个路口送给难民们。
我们一边赈济老百姓，一边在县里面捉了十几个罪大恶极，名声很坏的富绅，把他们的家产抄了，家人充做军中的奴役，并准备把他们和黄知县一起杀了。
这天中午，天气晴朗，全城的很多老百姓都跑来围观。
“杀了那狗贪官，不知收刮了我们多少油水，杀了他，杀了他！”群情激愤，喊声震天。
我拿出写好的告示，宣读起来。我知道这个时候宣读我们的起义宗旨，是最能获得老百姓的认同的。
“黄天霸，身为黄罗县令，贪赃枉法，鱼肉百姓；灾荒之年，扣留朝廷赈济粮，囤积居奇，大发国难财，不顾国家安危，不顾百姓死活、、、、、、今王嘉胤元帅，带领天兵，替天行道，惩恶扬善，匡扶正义、、、、、、”我大声地念起来，我瞟了一眼下面的群众，看到他们一个个脸上充满愤怒与杀气，我想我的这篇告示写得还是很成功的。
念完之后，一声令下，就斩了这十几个大恶人。
“杀得好！杀得好！杀得好！”下面的老百姓都高兴地吼道，喊声震天。
我们杀完了贪官恶绅，就安抚起城中的老百姓。
这天，我们几个头领正带着几个人在城里面视察民情。
“报——，王大元帅，朝廷派曹文诏带着大队人马朝黄罗县城赶来，距离黄罗县城仅有一百里了、、、、、、”一个探子急冲冲地跑到我们面前高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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