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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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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她并不想麻烦太后老人家的,可是,眼下事关小脂的一条性命,她不能抛下小脂自己苟活,更何况,先有一个史美人替她背了后锅死去,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小脂替她背黑锅,否则,纵算活下来又怎样,纵算报了仇又怎样,那以多以后的日日夜夜里,她都要伴心碎而眠。

  想来太后已经知道这件事了,见凌嫣过来,脸上并无丝毫诧异,反而平静如常,也不问她什么,只是叫人给她倒了碗姜汤,让她去去身上的寒气。

  凌嫣一心都系在小脂的安危之上,哪有什么心思喝姜汤,只得拂了意直奔主题,“小脂是太后的人,太后自然知道小脂的为人,她一向纯良善心,此次若不是为了替儿臣受罪,又怎会自己主动承认?”

  太后只幽幽叹了一声,望着她的眼睛里有着复杂与清冷,“你说的是不错,可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倘若没有一个人替你背着,你的下场唯有一死了,连哀家也救不了你,哀家不愿你好容易回得宫中来,却又要受处置,唯有小脂替你受罪,你才能得以存活的机会啊!”

  凌嫣心中有些忿郁:“可那是小脂!儿臣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代我去死!”

  太后立刻咳嗽几声,凌嫣心知自己太过激动,不忍再刺激她,隧上前替她轻拍背部,“儿臣不该来打扰太后的,可是儿臣真的不能眼睁睁看着小脂死去,太后,臣妾知道皇上一向听您的话??”

  太后却陡然厉声打断了她,“够了!你口口声声让哀家去求皇上!你可有想过,如此没有小脂替你着这一道,你还有命能站在这里同哀家说话吗?!小脂原是哀家的人,哀家也不忍心,可若是不牺牲小脂,便换不来你的活路啊!你自己好生想想,哀家累了,你也回去休息,自明日午后一过,你便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凌嫣心灰意冷,知道太后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自是不可能再帮她的了,可是她绝对做不到不去管小脂,小脂肯为了她牺牲自己,她凌嫣又如何能真正做到损人利己?!

  夜色胧胧,积雪越来厚了起来,在这漆漆夜色中,显出一丝丝晶亮的诡芒,白雪皑皑中的建筑物越发地阴暗起来,千门万户雪花浮,点点无声落瓦沟。全似玉尘消更积,半成冰片结还流。

  直到坐至肩辇上后,依然觉得寒心入骨,这里的每一个,到头来竟还不如一个宫婢来得有情有意,既然谁也靠不住,那便只能靠自己了,末了,抬头吩咐抬辇的人:“去养心殿。”

  虽然明知道求他亦是无法,但眼下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绝不能放弃。

  去往养心殿的路上积雪越发地深了起来,抬辇的宫人们脚步亦有了一些滞凝,深深的脚印陷进柔软冰冷的白雪中,这个世界除了寒风呼啸,只闻他们的脚步踩在雪地里发出的咯吱咯吱声。

  到了养心殿后,才得知皇上今夜去了杜修仪那儿过夜,并不在殿中。

  凌嫣心中的酸楚此刻终于有些坍塌而下,但她仍旧紧忍住即将喷之而出的泪水,只作了一个决定,去惜春堂!

  惜春堂内灯火明亮,皇上的驾临让原先的压抑气氛一散而空,只留了女子的粉脂香气和暧昧迷离的气氛。

  齐顺海已经进去向皇上通报了。

  不管他愿不愿意见她,今夜,她都一定要等到他出来!

  片刻,齐顺海已经出来回话了,眼神中亦有些一丝不屑,“回皇后话,皇上不愿见你,还请娘娘赶紧回去,夜风冷寒,小心着了凉。”

  “不愿见么?”凌嫣喃喃道。

  只退开几步,却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堂内奔去,途中却被一众侍卫给拦截了下来。

  齐顺海亦冷喝道:“娘娘何必如此!皇上已经说了不愿见娘娘,娘娘就回去好生思过!”

  凌嫣咬着牙挣开他们,“你是什么东西?!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儿!你们快让开!本宫要见皇上!”

  齐顺海硬是不让,冷笑道:“娘娘不要为难奴才,你这样做只会让皇上更加不屑于你罢了,又何苦呢?”

  蓦地,凌嫣不再挣扎,不屑于她么?他又何曾在意过她呢?她本就不需要他的在意,她只求他放过小脂一命,哪怕,她情愿不报这个仇。

  齐顺海见她没再反抗,以为她已经听进去了,便示意侍卫们退下。

  凌嫣却并没有离去,只打发了抬辇的宫人们先回去,而自己则深深凝望了惜春堂一眼,便毫不迟疑地在雪地之中跪了下来。

  齐顺海亦怒亦无奈:“娘娘你这是做什么?!”

  凌嫣淡淡道:“我等皇上出来,他若不出来见我,我便在这里长跪不起。”

  齐顺海瞪了她半晌,见她心意已决,便也没有再理会她,只自己进了惜春堂避寒去了。

  跪在这里,任由风吹,任由冰刺骨,不是不冷,只是心更加地冷,不是不痛,而是心更加地痛。

  阴黑黑的天空将整个宫城都包裹在一片冷寂中,膝盖下的冰冷渐渐麻木的双腿,身上穿着的毛绒大袍亦无法遮挡住这肆意横行的冷风,树上的雪花簌簌掉落,落在她的发上,脸上,身上,柔软安静地躺着。

  明亮的惜春堂里,灯火似乎永远都是辉煌的。

  守在门口的侍卫丝毫不为所动,对于他们来说,这种寒冷早已习以为常。

  只有凌嫣自己知道,那股寒意深入骨髓,血液,在每一个毛孔中肆意穿透。

  以为已经冻得麻木的身体,为何依然觉得寒冷?

  为何依然觉得痛?

  时间在寒风中凛冽而过。

  屋子里面的人,恐怕早已经睡去了?

  还有谁会在乎她此刻依然跪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吗?

  这个冬天,从来没有过的寒冷。

  什么时候,又下雪了,雪花纷飞飘落,清冷悠然,整个视都似已经被罩在了雪花之中,白茫茫的一片,再也看不到别的,下意识地,她抬起僵硬的手,接住那片片飘落的雪花,心底的惧意终于完全涌了上来,如果他真的不见她,她该怎么救小脂?

  已经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只知道连守门的侍卫已经换了一拨。

  而惜春堂内,依旧没有半点动静。

  也不晓得齐顺海出来看过几回,她所能感受到的,除了冷,还是冷。

  渐渐眼前一阵晕眩,身体已经无法支撑下去,只有潜意识告诉她,无论如何,一定要撑下去,直到见到他!

  眼皮渐渐变得沉重,身子也开始疲软起来,脑中一片空白,再也没有办法思考,可是眼前那扇门,是何时打开的呢?而那抹刺眼的明黄,又是何时映入眼帘的。她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只觉身轻如雁,轻轻软软地栽了下去,落入了一个坚硬却温暖的怀抱中。

  耳边只隐隐听见头顶似乎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那冰冷中又似透着点点忧切,“一直是这样跪着吗?”

  “是的,已经跪了大半夜了。”

  “回养心殿。”

  “可是,皇上,杜修仪那儿?”

  “你去回她,朕今夜便不留宿了。”

  “奴才这就去回话。”

  是他在说话吗?他终于肯出来见她了吗?

  她挣扎着道:“皇上,是你吗?”眼前仍旧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见他静静地回她,“是朕。”

  心中终于松下了一口气,凄凉的笑容凝固在唇边。

  苏博文紧蹙着眉头,深深看着自己怀中这个瘦弱的女子,她的身体比冰还要冷,没有一丝温度,脸上的苍白几欲叫人以为她已经死去。

  心,亦无法抑止地疼痛起来。

  “摆驾!回宫!”

  再次恢复意识,已经感受不到一丝寒冷了,似乎正身处一个极暖的环境中,暖到她以为是在做梦,还是,她已经死了吗?

  喉咙渴得快要冒烟,嗓子亦是干痒无比,她忍不住轻咳起来,咳了几下,再想起小脂,皇上,对的,她要见皇上!要见他!

  吃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头顶上方是一片明黄温暖的帐子,帐子上绣满了金丝九爪龙纹图,脚踏七彩祥云。

  这是??

  她微微转过头,看见床边正放着一尊铜炉,里面烧着银炭,温暖的热气袭袭烘着人,舒适无比。

  可她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九爪龙!那是皇上才可以有的东西!

  难道??

  她慌忙挣扎着起身,却不小心从床上滚落了下来,丝毫顾不得疼痛,只目光急急地寻找那个人的身影。

  “都退下去。”一袭冷冷的声音传来。

  凌嫣猛地抬头,一眼看见紧蹙了眉的苏博文正端着一碗热汤向她走来,见她跌坐在地,立刻将姜汤放在一边,奔过来将她扶起。

  凌嫣下意识地要去推开他,却被他执拗地强行拉至床沿上坐下,声音掠过她的头顶,“你受了风寒,朕命人给你煮了碗姜汤,你喝了去去寒。”

  凌嫣心中仍旧一片茫然,她明明记得自己跪在惜春堂,何时,来到这里?难道迷迷糊糊中那个抱住她的男子,就是皇上吗?虽然不敢置信,但仍然不得不信,是以,她连姜汤也顾不得喝,只急急道:“请皇上放过小脂一命!”

  苏博文原本温和一些的脸色,一瞬间立刻垮了下来,变得阴沉至极,冷冷道:“只顾好你自己再去顾别人。”

  凌嫣扑嗵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小脂是无辜的,她什么也没有做,一切全是臣妾自己做的,请皇上放了她,处治臣妾就可以了。”

  苏博文冷哼一声:“你三日前还口口声声说此事与你无关,眼下却又改口说这件事是你一人所为,你当朕是小孩一般耍着玩儿吗?”

  凌嫣急忙抱住他的腿道:“是,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撒谎,是臣妾一人所为,请皇上不要伤及无辜性命!”

  苏博文冷冷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凌嫣已经完全放下自己的自尊与仇恨,只一心一意求他,“臣妾不承认又能怎样?难道我说出真相皇上便会信臣妾吗?皇上若是会信臣妾,当初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思及过去,她心中的恨意越发萌升而起。

  苏博文艰难地转过身,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问道:“朕不想杀你,你却为何要这么逼朕?”

  “臣妾没有逼皇上!”

  “没有吗?你可知让你的宫女代你一死,这件事才能顺利解决,如今你却跑来求朕,只是要将事情闹大!不过死一个区区奴才便可换你一命,你又何须如此固执。”

  苏博文!连你也是这般说!难道奴才的命便不是命吗?!

  她默默地摇头,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求他也没用,他们又怎能了解她心中所想?又怎能了解她与小脂的亲情!

  她步伐蹒跚,几乎如同行尸走肉。

  苏博文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你要去哪里?”

  凌嫣抬头,冷冷道:“臣妾??去救小脂??”

  苏博文气急败坏地将她扯了回来,“你疯了吗?!你这分明是想让朕陷于不意之地!”

  她不明白呵!她真的不明白呵!

  努力平复下心中的澎湃,她静静问道:“臣妾只想问皇上一句,究竟要臣妾怎样做,皇上才可以答应放过小脂一命?”

  他没有作声,面色依然阴沉可怕。

  凌嫣心中忽然有了疯狂至极的想法,手默默地推开他抓住她的手,唇边怆然一笑,开始解自己的衣扣。

  “你干什么?!”

  凌嫣绝然道:“臣妾除了身体,再也没有可以给皇上的东西了。”

  苏博文怒极反笑,“凌嫣!你以为朕稀罕你的身体吗?!你以为把你给朕就能达到你的目的吗?!”

  凌嫣紧紧闭起双眼,冷然道:“皇上对臣妾的恨意,竟是从何时开始的?”

  他陡地放开她,双目猩红,“你不要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你的掩藏亦无法掩盖你曾经做过的事情!”

  凌嫣眼中一惑,“臣妾不懂皇上在说什么?”

  凌嫣咬住牙,紧忍住耻辱的泪水,“可是臣妾忘不了。”

  带着满身的耻辱与疼痛,她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走回凤阳宫,满身满心的无助伴随着她艰难地入眠,后半夜里,却是发起了高烧,烧得迷迷糊糊的,直到宫人连夜请来杨文笛,才将烧给退下了。

  次日,凌嫣醒来之时,天光已经大亮,虽然高烧已退,但身上仍然疲伐至极,头也昏昏沉沉,忙叫了人来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回娘娘,快午时了。”

  快午时了!

  到了午时便再也救不了小脂了!焦虑涌上心头,眼前又是一阵晕眩,却再顾不得许多,忙着要下床,宫女连劝也劝不住,这时,杨文笛来了。

  忙止住她,“娘娘还在病中,且不可下地乱走动。”

  凌嫣急道:“不行!再不去便来不及了!”

  杨文笛道:“娘娘腹中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万万要保重才是啊!”

  什么?!身孕?!

  耳边嗡地一声,脑中几乎一片空白。

  半晌才醒悟过来,抓住杨文笛道:“可是??真的?!”

  杨文笛亦是满脸喜色,“是真的,老臣方才已经派人去通知皇上和太后了想必很快便来了。”

  凌嫣几乎高兴得要昏死过去,她,竟然怀孕了!她竟然真的怀孕了!那次抠喉所受的罪都没有白受!她真的有了!她立马又想到,自己有了身孕,那么便意味着小脂有救了!

  果然没过多久,皇上赶过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太后派过来的流朱。

  流朱满面喜色,而苏博文见她,面上却是闪过一线不自然,但眸底里却依然漾着喜色,也是,杜修仪才小产不久,皇后便有了身孕,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啊!刚刚才过丧子之痛,眼下便迎来了迎子之喜,所以苏博文的脸上几乎是悲喜交加的。

  凌嫣从未在他面上发现过同一时刻有这么多的表情,心底的恨意才稍稍消散了一些,呵!孩子呵!你真是娘亲的福星啊!

  苏博文道:“皇后身子怎样了?”

  杨文笛道:“娘娘高烧昨夜已退,现在身子还未恢复,所以千万不是牵动太大的情绪。”

  凌嫣便就话而话,“臣妾这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了,眼见着便要迎来一场血雨猩风,孩儿啊!为娘对不起你,不该此时此刻孕育着你啊!”说话间,泪水亦跟着流下。

  苏博文低头一沉吟,似是想起了什么,转身问流朱道:“太后是什么意思?”

  流朱笑道:“太后的意思是,娘娘喜怀龙嗣,眼下百姓苍生遭受天灾,正是需要皇族龙脉降临以驱散这股子霉气,皇上您瞧,自昨夜那场雪下过之后,一直停到现在也未见下过了,奴婢想着定是娘娘腹中的孩子带来了好运,而眼下一切安好,若是陡然之下发生流血事件,唯恐会将这份运气给驱了去。”

  凌嫣心中一喜,小脂呵!没想到本宫没能救你,却让本宫的孩儿救了你呵。

  苏博文点点头,扭过头来望着凌嫣道:“既是如此,午时的行刑便取消了罢,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那宫婢杖刑一百下,打发进杂役房服役去罢。”

  “皇上圣明,乃天下人之福也。”

  闻言小脂终可免一死,心中喜极,但杖刑一百下,那皮肉之痛又岂是普通人可以受得了的,思及此,心中仍不免感受心痛。不过也好,只要保住了性命,她便有办法日后再将小脂要了回来。

  随后几日里,宫里其她妃嫔也陆陆续续来向凌嫣道喜。

  这其间自然也有杜修仪,杜修仪丧子不久,本就心痛难当,此刻凌嫣也怀上了,心中的妒意自是越发地难以消去,更何况自从她小产以来,皇上也只去做她那里一次,唯那一次也被跪在殿外的凌嫣给打扰了,从此便是再也没有去过她那了。

  “姐姐真是好福气呵,哪像妹妹这么命苦,好容易才怀上了,谁知却??”说着便嘤啜泣起来。

  一旁的春香听不过去,便道:“修仪这说的什么话呢,娘娘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说话也要忌讳着些。”

  杜修仪立刻瞪了春香一眼,心中暗道,贱丫头!

  凌嫣唇边含笑,斥道:“春香,别胡说八道,本宫的身子哪有那么金贵呢!”

  “本来就是嘛!”春香嘟嘴道。

  春香是凌嫣没有小脂在身边伺候,便从守夜的位置上调过来的,看她心思单纯,性子直爽,她才调了她进来。

  杜修仪讪讪地聊了几句,便匆匆借口离开了。

  杜修仪走后,凌嫣嘱咐春香道:“以后要小心着这个杜修仪些。”

  “奴婢知道的,看那就不是什么好人。”

  凌嫣哧地一笑,“这种话可别乱说,小心掉了脑袋本宫都保不住你。”

  “奴婢明白的。”

  怀孕后,苏博文总算不再随意对她,碍着她有身孕,也不敢再近她的身,每日里过来看看,并不留宿,也并无多余的话,只是末了在临走前才嘱咐一句:“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自己要好生保重,也要小心着别人。”

  对于他对自己的冷淡,凌嫣反而觉得轻松,虽然对于她怀孕的表面,他的反应甚至可以说是冷淡,但他的关心,却也时常在暗中流露出来。

  原本妃嫔们害怕皇上因皇后怀了孕后便会专宠于她,但后来见皇上的反应冷冷淡淡,也不过如此,一时间,凤阳宫也由原先的门庭若市,渐渐演变成了荒草凄凄,人人都想巴结着得宠的,有福的,像凌嫣这般怀了孕也不得宠的,自然也不会再想着巴结了。

  就平日里,丽婉仪还会时常来探探她,安抚她别往心里去。

  怀孕的日子是无聊而又幸福的,每天除了和宫人们聊聊天,也会由人搀着去向太后问安,太后自是高兴无比,仿佛那一晚上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只有凌嫣自己知道,原先一门心思对太后的崇敬,自从那次后便开始变了味儿,虽然面上并未流露出来,但心中的事,只有自己知道。

  知道小脂在杂役房不好呆,凌嫣特地嘱咐人私下对小脂多些照顾。

  转眼,怀孕已经有三个月了,肚子虽然未有太大的动静,但凌嫣依旧喜悦无比,但同时也要时刻提防着花怜香,她可以有办法让杜修仪小产,自然也有办法让凌嫣小产,所以,对于自己吃的任何食物,用的任何东西,都是小心翼翼,以保万无一失。

  春天也在肚子里的小东西萌芽中,来了。

  一扫冬日的压抑与苍茫,春的气息多么陶醉人心呵!

  这一日,苏博文过来看她,两人坐在院子里,静静看着满树满枝的嫩芽儿并不说话。

  良久,凌嫣才道:“皇上一直有事瞒着臣妾。”

  苏博文依旧不冷不热,“只怕错了,不是朕有事瞒着你,而是你有事瞒着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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