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4

　　他成为居鲁士二世，波斯第一帝国的第一位波斯皇帝的转折点也从此开始。在他之后又由他的孙子薛西斯一世恢复了蓄奴的旧习，称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唯一一位也是最早废除奴隶制度的君主。

　　“我们同为埃兰人的后裔，就应该遵循埃兰人的习俗。从今天起，宫廷祭祀皆改为民间祭祀，从前我们祖先时期如何，今后也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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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列王陵墓绕城一圈又返回王宫，经过最大的石榴花园，穿过花园旁的回廊，浩浩荡荡来到万国门前的大广场。

　　圣火台在广场中央燃放，艾什弗勒换上了自己亲王的装扮，从一旁的僧侣捧着的软垫上轻轻拿起王后的宝石金冠。

　　华美的冠冕即将佩戴在我的头顶上，在哈姆尼的暗示下，我微微弯下了腰，在艾什弗勒抬手之际，将头向他的方向低垂。

　　“我认为沙漠的女人没有我们高原的女人漂亮！”

　　“你是质疑王的决定？”

　　几名贵族在人群中争执着，我戴上加冕的王冠，往下俯视，扫过了暧昧不明的努尔库特，看到那些米底装扮的高官和贵族们，翘起了嘴角。

　　努尔库特送艾什弗勒回波利斯，看样子是要逗留到春天，一直也没传出他向沙赫请辞的消息。

　　他跟在法瑞身后，为沙赫牵起宽大的披风，目送沙赫来到我身边，与我一同站在了“法拉瓦哈”浮雕下。

　　撒过沾水的莲花瓣后，我学着他的动作，在身后的金盆内浸了手，从两侧哈姆尼和哈默拉手中接过了象征生死循环的金环。

　　“饮下豪姆酒，你们的灵魂将永不分离。”

　　“交换生死环，无论生死，你们都会找到彼此。”

　　由艾什弗勒宣读完誓词，我握住沙赫手中的金环，沙赫也同时伸手拉住我手中的金环，相互交换了信物，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猜测，这应该就是早期交换戒指的由来吧。

　　我抬头仰望人身鹰尾的“法拉瓦哈”浮雕，他的胸前也挂着一个圆环，而手中还握着一个圆环。据哈姆尼为我普及的索罗亚斯德教的图腾，“法拉瓦哈”脖子上挂着的圆环代表世界永恒，手中握着的圆环代表轮回不息。

　　帝王的婚礼之意，寓意着我们永生永世的结合，就像这两个圆环一样，永远循环下去。

　　面前荡漾晚霞余光的豪姆酒，散发着莲花的清香，沙赫端着酒杯抬起了我的手来：“喝下它，就算有一天我们生死分离，永生之神也会将你带回波斯，带回我的身边。”

　　如同豪姆酒一般浓郁艳丽的色彩洒在他头顶的王冠上，暮色之中，他的眼神专注而痴情，泛着柔软的紫色光晕。含了一口酒，包在嘴中，送入了我的口里。

　　在人们的欢呼声中，我被他拦腰抱起，在少女们艳羡的目光里，少年们吹着口哨的笑声里，我跟随他的脚步离开宽阔的广场平台。

　　整个人晕晕乎乎，做梦似的，被他抱着走在不断向我们行礼的暗沉甬道内，从中庭来到铺满鲜花的宴会大厅。

　　大厅里温暖如春，地面铺满香花，桌上堆满酒杯、糕点、和各类烹制的肉类。在这个季节还能见到鲜花，不可谓不奢侈。

　　我的双脚踩在这些柔软的花朵上，他满脸喜悦之情都快要从嘴角和眼睛里溢出来，牵起我的手，来到了主位上：“今天，感谢诸位前来见证我和瑟琳的婚礼。”他端起了一旁哈姆尼送上来的酒杯，先是弯了下腰点头示意，随和的样子与普通的新郎没什么不同。

　　随着他从华丽的金色长袍内缓缓抬起手，坐在墙壁边的乐师们拿起了手中的乐器，波斯宫廷的传统乐曲响彻大厅。

　　“今天我王宫的美酒美食随你们饮用，就算你们要把我的盘子吞下去或者带走，都没关系！”他对着从外面一拥而入的来宾们发言道，手臂从我的腋下探入，搂着我旋转着脚步，就混入了跟着音乐起舞的人群中。

　　我一手提着自己裙子，避免被身旁舞动的人踩到，一手还要扶住自己头上刚戴上去的王冠，在拥挤的人堆里艰难地活动着自己身体。可以想象自己现在的样子应该相当难堪。

　　反观沙赫，他一手捏着金樽，一手搂着我的腰，低头看着我，显得活力四射，轻松随意。

　　没想到古代波斯的婚礼竟然是这样的，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的仪式，正式的仪式规程基本上就是吃喝玩乐，舞蹈唱歌。和我见过的新疆人结婚比较类似。

　　他喝完了杯子里的酒，脸蛋有些微微泛红：“后悔吗？以后你想逃也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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