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大功告成
“啊！！！”
小野老头蜷缩成一团，神色痛苦地将鲜血四溅的手掌紧紧地夹在两腿之间，手掌上出现了数不清的弹孔，他就像是中了一轮散弹枪的扫射一样，整个手掌都有些不成样子了。
随着小野老头痛苦倒地，刻耳柏洛斯之尾的动作似乎也稍微呆滞了一下，虽然它依然追随着宫门碎片，但可以看出来速度已经不如之前那么迅速，没过多久就已经被甩开好一段距离。
“老家伙，活那么久了，有时间却不去好好学习就是你最大的败笔。”
羽生孝见状并没有多少意外，这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子弹会被对方的异能轻而易举地撕裂，但改变的也只有子弹的外观而已，哪怕被切割成了无数的碎块，原先附着在其上的惯性和势却依然不变，就像剑道的高手可以用手中的兵刃将子弹一分为二那样，但分开后的子弹依然能高速移动着射向远方。
“唔......”
小野老头痛苦地抬起了头，脸上的肌肉因为剧痛都拧在了一块，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狰狞。
“松开那奇怪的东西吧。”
羽生孝端起UMP仔细查看了一下，弹夹里只剩下最后一颗子弹了，他想了想一个点射瞄准了小野老头剩下来那只完好的手。
“砰”地一声，子弹出膛，眨眼之间就在小野老头另一只手的手腕上留下了一个小手指大小的弹孔，虽然羽生孝没有刻意瞄准对方的骨头，但这一下也足够将他手腕的肌肉贯穿，短时间里他这手腕乃至手掌可能都用不上力气了。
“你......小畜生......”
小野老头痛得青筋暴涨，两只眼睛都被赤红的血丝布满了，看向羽生孝的眼神仿佛一头发了狂的狮子一样，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无往不利的异能竟然成为了将他绊倒在地的枷锁，正所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他现在面临的正是这样的局面。
“乖乖束手就擒吧，我可以不杀你。”
羽生孝慢慢走到距离小野老头不足五米的位置停下了脚步，这是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虽然不清楚对方是否还有一战之力，但如果他在这个距离发起进攻的话，凭借过人的反应，羽生孝完全可以一一规避。
同时他的手里出现了一个小巧的装置，看上去如同一支手表，但表面上却没有相应的表盘和刻度，小野老头只看了一眼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
那是一支异能限制器！
对方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完全已经是将他当成了败者来对待，如果真的戴上了那玩意的话，他真的就会失去所有的战力，沦为货真价实的阶下囚。
这时候他也明白了，为什么这小子明明抓走了那么多人，可却没有一丁点遭受反噬的迹象，要知道他抓走的可都是暗涌的成员，哪怕等级不是很高，但却一水的都是异能者，哪怕只是稍微挣扎一下，应该也能给他留下一些痕迹才是，现在看来......全都中招了啊。
且不说先前的技术宅眼镜男和特种部队出身的滨田浩了，光是最开始的那四个人，平日间养尊处优，没有一点身为异能者的觉悟，他们这样的家伙一旦失去了异能，简直要比砧板上的鱼肉还要不如，指望他们能翻出什么浪花，那都是不现实的。
不过......
小野老头忽然想到，在现在这个极速发展的社会上，异能者可以说已经是金字塔顶端的存在了，平常人根本不敢跟他们打交道，因为一言不合很有可能就会挨一顿揍，而这个可能还是比较好的，所以为了限制这种情况，才会有异能限制器这玩意的出现，不仅大大扼制了犯罪的出现，同时也在无形中提高了一个国家的控制力。
因为，异能限制器都被掌握在国家的手里，每个国家都是如此，除非提交申请或遭遇大事件，否则不可能会这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常人的眼前，而这也就是说......
眼前这个年轻人，很有可能跟国家有什么关系？
忽然间小野老头也有些蒙了，他们暗涌虽然号称日本最强的异能者组织，但这毕竟不能摆在明面上，明面上国家扶持的还是异能者协会，他们就好像国家在社会上的代言人一样，而暗涌则是藏身在下水道里的过江龙，空有一身本事却不敢正面跟国家硬刚。
该不会是国家派来敲打他们的？！
小野老头想到了这个可能，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这个人的手里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限制器，总不可能是国家开放了政策，见者就送人人有份吧，那样整个社会不得乱套了。
可是也不像啊，从这个年轻人的表现来看，不像是国家派下来的专员，倒更像是杀上门来寻仇的死敌，这点从他那双仿佛燃烧着怒火的眼神完全就可以看出来，没有一点掩饰。
直到现在小野老头还以为羽生孝他们两个是本国的异能者，这个时候如果让他知道羽生孝二人的国籍，恐怕很快就能分析出他们两个的出身，只不过正如古训所言，当局者迷，他现在就像是被一层迷雾笼罩了一样，看哪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没有一点头绪。
“怎么样，这么好的条件还要考虑吗？”
羽生孝晃了晃手里的限制器，说实话他有种想一枪爆掉这老梆子脑袋的想法，可理智最终还是让他调转了枪口，这个时候杀掉小野老头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他想要将其带回祖国，然后再从他身上挖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他已经不想单单干掉一两个人了，他想将整个岛国都打垮！
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才能一了百了。
“好，请放过我，我绝对不会反抗。”
不知道小野老头思想挣扎了这么久最后想到了什么，总之他那只已经被打穿的手轻轻一抖，就将刻耳柏洛斯之尾甩到了羽生孝的身前，随着失去了掌控者，那根如龙似蛇一样的生物凄厉惨叫一声，随后竟重新化成了一把竹刀的模样，正是不久前小野老头手中执掌的那把。
“大功告成。”
羽生孝弯腰捡起了那把竹刀拿在手中，一股莫名的悸动从刀身上不断传来，着实有些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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