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 一路无言

　　“留在这里……截杀某个人？”羽生孝陷入沉思，“截杀什么人？已经截杀到了吗？”

　　黑子瞅了他一眼，“我觉得已经截杀到了，只不过被反杀了而已。”

　　“？？？”羽生孝一头雾水，旋即破口大骂：“草，懂了……”

　　“现在怎么办？这些人一直挂在这里？”贞德也听懂了黑子的暗示，她指着已经昏迷过去的恶人头子有些不知所措。

　　“这些人就挂在这里吧。”羽生孝想了想，“反正这里是两地交接的必经之路，每天都会有人从这里经过，挂个一两天总会有人发现的。”

　　羽生孝轻轻一抬手，一根新的藤蔓便从天而降紧紧地卷住了昏迷不醒的小头目的脚踝，一如最初那样将他给吊了起来。

　　“求、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只是跟着老大办事而已，对你真的没有恶意。”挂在树上的其他人见到自家老大不堪的下场，一个个的连忙出言试图让眼前这神魔一般的年轻人放自己一马。

　　“各位，后会无期了。”然而羽生孝摇摇手，重新摸索着回到了车厢里，随着贞德驾车离去，所有人全都在躁动的藤蔓束缚下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只能干瞪着眼“呜呜呜”不甘地看着那奇异的两人逐渐远去。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有人追杀你？”黑子在车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不过它只是精神体，并不会占据羽生孝活动的范围。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有那样的人来找我的麻烦。”羽生孝叹了口气，说实话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还会有其他的阿萨谢尔找上门来，明明在蒂福日城堡里大方光彩的是烈焰圣女形态的贞德，可是最后这口大锅却好像莫名其妙落在了他的头上一样。

　　“也许那家伙也是来自未来的也说不定。”黑子思索着，自从在蒂福日城堡见到发狂之后的吉尔斯元帅，它就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因为在那之前，即便在火刑中救下了贞德的时候，羽生孝都没有经受到一丁点的阻挠，现在居然有人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他眼前，而且还是抱着将他粉身碎骨的想法，这个‘恨’不可谓不深刻。

　　“你是说它们跟我一样是通过‘溯源计划’来到这里的？”羽生孝陷入了沉思。

　　“我可没有这么说过。”黑子摇摇头，“这个计划本身就是为了寻找圣遗物而开发的，不说最终能否找到圣遗物，就说用来打开时空通道的圣遗物碎片，上面多多少少也附带着英灵的气息，我不觉得它们会通过这种方法专门逆流来截杀你。”

　　“也就是说那群家伙很可能自己也总有着某种可以穿梭时空流的手段，而且它们还专门找到了这个圣遗物被发掘可能性最大的时间点，专门就来跟我们这些找圣遗物的专员作对。”

　　“很有可能。”黑子点点头。

　　“蒂福日城堡一战很有可能就暴露了我的存在。”羽生孝沉思许久，“因为贞德这个脱离了时间节点的存在突然出现在它们的眼前，除了我作为计划专员有这样的可能性之外别无其他了。”

　　“嗯，很有可能。”黑子点头赞同。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去吧那个神秘的家伙揪出来吗？”在外驾驶着马车的贞德一直在仔细倾听这一人一蟒的对话，羽生孝他们两个也不避着，以这个女人的聪慧迟早能自己从这些断断续续的碎片中推断出事实的真相，与其让她胡乱猜测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告诉她一切，反正这本来就是羽生孝打算做的事情。

　　“不，还是去奥尔良。”羽生孝摇摇头，“既然那个家伙的目标是我，那就算到天涯海角那个家伙也会自己出现在我面前的，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圣遗物的搜集，如果再出什么问题的话，也不知道会被拖延多少的时间。”

　　“至于给你找安身之处这个事，恐怕只能再拖延一点时间了。”

　　“我没关系。”贞德笑着，“只要能够拯救所有人，即便再一次牺牲掉我的存在也无所谓，反正这条命是捡来的，这肯定是上帝的决议，这是一趟让我继续发挥余热的旅程。”

　　“不会有人再牺牲了。”羽生孝忽然一巴掌拍在车厢上，带着些许怒意，“你的命就是你自己的，既然已经回到了你的手中那你就给我好好地把握住。”

　　“我不是什么上帝，我只是为了活着的人在努力而已，但是我不会为了他们随意地就选择牺牲自己，因为只有我还活着，才能为他们做到更多的事情。”说罢，羽生孝扭过头倚靠在车厢上，闭着眸子不再说话。

　　贞德回过头看了一眼沉默的羽生孝，她并没有回应后者的怒意，而是沉默着回过头继续驱使马车前进，黑子见状不对立马躲回到了羽生孝的内心世界里去了。

　　一路无言……

　　“没想到，越接近奥尔良，这种奇怪的感觉就越是明显。”几天之后，夜以继日星夜驰骋的羽生孝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奥尔良的边缘，此时他们正在一座偏远的小树林中休息，点燃的篝火将试图接近他们的蚊虫驱走，但同时明亮的火光又会让他们成为林子里大型猛兽狩猎的目标。

　　不过……这大概正是羽生孝想要的效果吧。

　　“吃了那么多天干粮，嘴巴里都快能淡出个鸟来了。”羽生孝坐在篝火边，苦着脸接过一块贞德烤热的干粮，他们这个队伍里，黑子是精神体完全不需要进食，而贞德自从蒂福日城堡一役之后对于粮食方面的需求也越来越随意，甚至大有一点粮食都不需要的倾向，而且就连睡觉也几乎完全断绝了，但即便如此她却也不饿不累，好像一台永动机一般。

　　唯一对吃饭有需求的整个小队里也就羽生孝一个，虽然他可以从石洞空间里拿点备用的粮食出来，但大多都是压缩饼干之类的应急食品，跟吃干粮半斤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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