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暗杀
陈乾信了刘敏的话,耐心的等了两日,终于等到了垚国使臣来访。
他十分热情的接见了吴天,吴天表明了垚帝结盟的诚意后,还说了另一个让他心惊肉跳的消息!
没想到他找了十七年的孽障,居然被项林找到了!
陈乾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把吴天带到了密室,叫上刘敏,与吴天进行了密谈。
在永安侯府的这几日,因为没有了黎冉的指派,江寒墨便也没有继续之前的魔鬼训练,陈麒和元喜终于过了几天舒心日子,但江寒墨过的,却不是那么舒心。
李良儒有一个独生女,名唤李梦姝,今年十六岁,生的也是亭亭玉立,如今正待字闺中,前几日因为撞见了江寒墨在花园练剑的英姿,结果对他一见倾心,老是缠着他学习剑法,让他头疼的很!
可她偏偏又是候府千金,轻易不好得罪,江寒墨无奈,只好玩起了猫捉耗子,能避就避。
关于这点,元喜很是不解:“江兄,按理说候府嫡女的身份也配的上你了,人也算知书达礼,你怎么就避她如猛兽呢?这样的好亲事,别人求还求不来呢!”
江寒墨黑着脸啐他:“你要是喜欢,你怎么不去!”
元喜苦着脸道:“你可别说笑了,像我这样的身份怎敢高攀候府,可你不一样啊!你可是国师大人的弟子!又是陛下跟前的大红人,将来是要当大将军的,我怎么能跟你比呢!”
江寒墨无奈道:“眼下还有一大堆的问题没解决,我可没有心思谈论这些儿女情长,她要是想的通透,也该早点死心,像她这样的千金小姐,应当找一个能够哄着她,天天陪着她说笑的人,像我这样无趣又冷清的人,本就不是她的良配!”
元喜叹了口气:“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看来,梦姝小姐的一片真心,终究要被辜负了!”
陈麒忍不可忍的弹了一下他的脑瓜:“你又不是媒婆,操心人家的亲事干嘛,该选择什么样的人,江兄自己心里有数,用的着你操心!”
元喜揉着脑瓜委屈道:“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他们三个在侯府里谈笑风生,而李良儒却几乎跑断了腿!
这几日,他走访了很多前朝旧臣还有跟陈乾有过节的朝臣家中,希望他们能跟他一起共谋大事,因为陈乾之前实在是得罪了太多的人,李良儒竟然真的拉拢了不少人!
大家都是奔着嫡皇子去的,毕竟先帝是位难得开明的好皇帝,很多朝臣还念着他的好,所以愿意帮衬他这唯一的血脉!
而且有玉玺和遗诏,还有陈麒这个嫡皇子的身份在,将来就算起兵,那也是师出有名,如果真能趁机拉下陈乾这个暴君,那何乐而不为呢?
就在李良儒筹谋的风生水起之时,却接到了圣旨,皇帝召他一家去宫中为皇后贺寿,原来是皇后的寿辰到了。
本来去给皇后贺寿,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可是,李良儒看着眼前的圣旨,却仿佛看到了一道催命符!
只有他自己知道,从陈毓夫妇死了,他请旨当了有名无实的永安侯后,不管大事小事,都没有再踏足过皇宫半步,皇帝这个时候召他一家进宫,难道是他知道了什么?
李良儒觉得很是不安,江寒墨也将这件事通过法镜告诉了黎冉。
黎了江寒墨的话,黎冉觉得很不对劲,陈乾好好的为何要召李良儒一家进宫?
她立即联系了在潜伏在宸国皇宫的眼线,却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吴天竟然现身了!而且还是以垚国使臣的身份正大光明的来了宸国!现在人就在皇宫!
黎冉立马面见了项林,这个消息太让人心惊了,她不得不当面向他汇报!
项林听了她的汇报,紧紧的蹙起了眉头,眼睛里更是溢满了化不开的悲伤:“这么急着跟宸国联盟,看来,这一次,师弟真的是打算鱼死网破了!”
黎冉也不知该如何宽慰他,只好转移话题:“师父,那让永安侯一家进宫吗?”
:“不进宫就是抗旨,是死罪,进宫怕是也活不成了,这可是个死局啊!”
黎冉一时也没了主意:“这可如何是好啊?”
项林眸色深了深:“让思思准备吧!她这颗棋子摆放了这么久,也该发挥作用了!”
到了半夜,所有人都睡下以后,惠榕穿着一身夜行衣悄悄的溜出了别院,先去了永安侯府后,又来到了城墙下,拿出绳索,扔了上去。
她踮起脚尖,顺着绳索慢慢的往上爬,突然,一个身影从天而降将她踢翻在地,待回过神来时,颈间已多了一把长剑。
她被绑到了刘敏的府邸,扔进了暗室,等了许久,终于有人来问话。
惠榕看着眼前人,心里一阵冷笑,果然,跟思思猜想的一模一样。
一身便服的陈乾,此时正目露凶光的瞪着她:“身为花魁的贴身婢女,你半夜先是去了永安侯府,又准备偷溜出城,你究竟想干什么?”
惠榕不卑不亢道:“陛下口口声声说宠爱太子,实际上却派人暗中监视,别宫里现下全是陛下的眼线,太子身边竟无一贴心之人,陛下所为,难道又是一位父亲该做的吗?”
刘敏上去给了她一巴掌:“放肆!天子圣意岂是你一个奴婢能揣测的,来人!给我搜!”
有婢女上来在惠榕身上摸摸索索了一番,半晌,从她衣襟里摸出了一封信和一张图纸。
刘敏打开了信和图纸呈给了陈乾,陈乾看后发现那张图纸竟然是皇宫的地图,连多少守卫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陈乾大怒:“好,好一个花魁,她果然是玥国派来的奸细,来人,去把花魁抓过来!朕要亲手杀了她!”
刘敏劝道:“陛下!万万不可啊,花魁纵然该死,可却不能由你来杀,万一太子真的记恨,到时候,您难道还要杀掉太子吗?”
陈乾咬牙切齿道:“记恨就记恨,他是朕的儿子,如今却为了一个奸细来忤逆朕,这等逆子,朕留他何用!”
:“陛下!就算您真的不在意太子,可是太子毕竟是国之根本,他若是死了您如何向朝臣、向皇后交代,到时候只怕会引起朝廷动荡,眼下,真的不宜再生事端了!”
:“那你说怎么办,就放纵这个妖女与玥国勾结,出卖我国的情报吗?!”
刘敏目光里透出一丝恶毒:“陛下,虽然您不能杀花魁,不代表别人不行啊!咱们,可以借刀杀人!”
:“你的意思是让别人去?”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陛下若是信得过再下,此事,就交给再下吧!”
陈乾和刘敏向门口看去,一身黑衣的吴天走了进来。
陈乾惊讶道:“吴大人,你怎会在此处?”
刘敏答道:“回陛下,是臣邀他前来一起商讨对策的!”
吴天跪在了陈乾的面前,坚定的说道:“陛下,在下此次来访,是带着十二万分的诚意,既然现在这个花魁挡了陛下的路,在下愿为陛下分忧,就当做,在下为了促进两国交好而献上的贺礼!”
陈乾思索片刻后,最终下定了决心:“好!既然吴大人一片诚意,朕又怎好推辞!来人,传朕旨意,让太子即刻进宫觐见,不得耽搁!”
刘敏指着惠榕问道:“那这个婢女该如何处置?”
陈乾看都不看她一眼:“杀了便是!”
刘敏刚要动手,吴天拦住了他:“陛下且慢,留下这个人,我还有用!”
刘敏问道:“她?她能有什么用?”
:“她可是我除掉花魁的关键!”
吴天说罢走到了惠榕面前,掌心微微凝聚灵力拂过了惠榕的脸,惠榕当即如木偶般站了起来。
吴天问道:“我是谁?”
惠榕目光呆滞的答道:“您是主人!”
刘敏惊讶道:“这,是何妖术啊?”
吴天波澜不惊道:“一些小法术罢了,不值一提!”
陈乾看向吴天的目光不经多了几分警惕:“此人有如此手段,他日绝非池中之物,看来,要多多提防了!”
吴天给惠榕下了指令后,跟着她畅通无阻的进了太子别院。
惠榕回到余思寝室前,如木偶般的敲了敲门:“姑娘,我回来了!”
:“进来吧!”
吴天悄无声息的跟在了惠榕身后,走了进去。
一身亵衣的余思正在喝茶,她头也没回的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见惠榕没答话,她转过头,却看见了如同鬼魅一般站在惠榕身边的吴天。
她惊讶的站起了身:“吴师叔,你怎么会在此处?!惠榕,是你带师叔来的吗?”
惠榕低着头,依旧不说话,吴天冷然道:“她已经中了我的摄魂术,回答不了你了!”
余思感觉到了事情不对,她故作镇定的问道:“不知吴师叔会突然到访,真是失礼了,这么晚了,不知吴师叔有何贵干?”
吴天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瓷瓶,放在了案几上:“好了,别装了,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清楚,我只是受了陛下命令,来送你上路而已,你是自己喝,还是要我喂你喝?!”
余思不甘心的问道:“殿下呢?殿下他在哪里??”
吴天冷笑道:“你的殿下如今正在宫里反思,怕是不能赶来救你了!”
余思终于认命的拿起了瓷瓶,唇边扬起一丝苦笑:“师叔,怎么说我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真就如此绝情吗?为什么你非要和别人串通一气与族长为敌呢,明明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你的人啊!”
吴天眼底冷若寒霜:“哼,疼爱我,他若是真的疼爱我,就该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而不是把我关在禁地里这么多年!”
余思苦口婆心道:“你可知道当初族长顶着族人多大的压力,才保住你的性命,你怎么能这么曲解他的好意?!”
吴天不想再跟她废话:“够了,我没求他救我,那些曾经要杀我的族人,我迟早会回去取了他们的性命!你不要再拖延时间了,也不要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非要站在师兄那边,你如果有恨,就去恨他吧!”
余思认命的闭上了眼睛,最后说了句:“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便仰头喝下了药。
看着倒在地上的余思,吴天终是不忍亲眼看着她死,他解开了惠榕的摄魂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惠榕回过神后,抱着躺在地上的余思,撕心裂肺的喊道:“来人啊!快叫御医!姑娘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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