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我正求之不得，说：“美女有命，万死不辞。”
“【肯定的言辞】0。”
这次“肯定的言辞”赚得分值比以前多，想了想，可能是因为舔的名不副实。严格意义上说，刘雨欣算不上个美女，不过她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媚劲儿，让人情不自已。我特喜欢跟她说话，感觉她一颦一笑都有很强的性暗示。
刘雨欣果然笑得乐不可支：“帅哥，我被罚了一个星期的苦力，摆自行车。可是你也知道，外面太冷，自行车又重，我长得小……”
没等刘雨欣说完，我大手一挥：“这算什么事儿？包在我身上！”
“帅哥你太好！”刘雨欣笑道。
我忽然有了一个歪歪心眼：“我对你这么好，你有什么报答我的？”
刘雨欣没料到我有此一问，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笑了，左右晃着身子：“帅哥，你就忍心欺负我这样一个小女子么，嘤嘤嘤……”
“你误会了，”我说：“我只求你一件事儿，就是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来！找！我！”
刘雨欣听罢，先是吃了一惊，然后作林黛玉皱眉状：“帅哥，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最最体贴的人，真的。我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不过，我还是想问，你这样做是图什么么？你看我也其貌不扬……”
“其貌不扬？”我摇头：“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生！”
刘雨欣听了这话，脸居然红了：“你不要这样说人家呢……”
“【肯定的言辞】0。”
这次舔的我自己都感觉自己瞎了。
快上课了，我让刘雨欣走，自己闪身进了班级。
结果班级一下就炸了锅。
“美女有命，万死不辞！”
“秦歌，竟然也有女生找你啊！”
“还他妈夸人家女生漂亮，臭不要脸！”
“好恶心啊……大哥，你能再恶心一点儿么？”
范成汉站起来学我说话：“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女生！”然后开始干呕。好多人都开始干呕。
妈的。
我真想把这些人的嘴都撕烂。高富生对女生说过的比这更肉麻的话你们都没起哄过。
但是转念一想，别说他们了，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刚才那话太恶心，舔得过分，真的成一条舔狗了。
我冷静了一下，心想这个时候要是示弱，就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索性张狂到底。于是大踏步走到讲台前，拿起黑板擦咣咣砸桌子：“我就是觉得她好看！怎么了？好看不许我夸？”
众人的心理很奇怪，你偷偷摸摸干点儿什么事儿，大家都觉得你恶心地不得了。你要是把心底的想法说出来，没准儿还有人佩服你。因此与其被人骂成猥琐，不如被人说是狂狷。
大家听我这么说，反而没话了，班级里出奇地安静。
我还以为同学都是被我镇住了，洋洋得意地下讲台，结果脑袋后面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我一下子懵了，回头一看，是英语张老师，二班班主任，也就是柳柳的妈。
“出来！”
张老师给我拽到走廊里，脸色铁青，我忽然眼前一黑，张老师甩了我一个耳光：“死不要脸！”
这个世界安静了。
死不要脸？
这就死不要脸了？
就算这死不要脸，就要挨打么？
胸中有一团火拱起来，我没回答张老师的问话，只是冷眼瞧她。
张老师有一米六，以前我都是仰视她，如今终于可以做到平视。这样更好，她能看得清楚我眼里的不服气。
张老师指着我：“看什么看？”
我不说话，继续死死地盯着她。
“啪！”张老师又是一巴掌。“你看什么看？”
我依旧不说话。
她可能是被我盯怕了，不再问这个问题，转而问：“你刚才说什么呢？怎么那么不要脸呢？”
我沉默良久，一字一顿地说：“夸别人好看，就是不要脸么？”
“还敢顶嘴！”张老师怒道，然而这次她想打我，却最终克制住了。
我冷笑了一声，因为我知道，我赢了。
自古以来，老师斗学生就有三大手段：学生不占理，老师就讲道理，这是上策，简单明了，稳准狠；学生占理，老师就讲人情，这是中策，拖泥带水，不明不白；既无道理，也无人情，就只能拍桌子吹胡子把水搅浑，用威严强压下去，这是下策，后患无穷。今天的事儿细究起来，张老师本来占理，也占人情。可惜她既不讲道理，也不讲人情，用威严强压，用的就是下策。
其实下策对付绝大多数学生也都有用。然而对付我不行。我天生一副臭皮囊，裹的却是铿锵锵、硬铮铮、响当当一身铁骨头。我破这下策就靠一招：不服。你讲道理我充耳不闻，你讲人情我装聋作哑。非暴力不合作，如同癞蛤蟆扑脚面上，不咬你，只膈应你。今天你可以使劲儿收拾我，收拾完我，你得留好一阵子心理阴影。
张老师开始跟我讲道理，说我如何不守纪律，看我不服；又开始讲人情，说曾经如何对我好，再看我不服，已经彻底没有办法了，终于承认这场战役失败，放我回了班级。
“站住，”张老师说：“你以为你赢了么？你错了，傻孩子，你输了。从此老师不再管你，你好自为之。”
回到班级，浑身舒畅。我挨了打，可是从此张老师会躲着我看，躲着我走，一想到这儿，心里就一阵快感。然而下了课，心情就开始沉重起来。
接连几天，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尤其是上英语课。本来想好好开始学英语的，结果因为张老师的缘故，现在一点学英语的动力都没有了。于是只要上英语课，就只是在那里背单词。而除了每天帮刘雨欣干干活，不知道什么才是有意义的事情。连续三天，才只赚了200舔值，总共380舔值。
我把这些舔值都加到记忆能力上：
您的记忆智力击败了全国64%的聪明人，您的积分余额为280！”
您的记忆智力击败了全国68%的聪明人，您的积分余额为180！”
您的记忆智力击败了全国71%的聪明人，您的积分余额为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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