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病重!
当日，复明大学瞬间地流行着一种说法，就是夏婉婷和萧雅韵两大世上最美的校花，与风头正盛的，复明大学名副其实的第一高手，有太极达人之称的莫逍城老师，有一段不能说的秘密。
无风不起浪。
这样的说法并不是八人士随便捏造的，而是有根据的。就是中午时候，两大校花与莫逍城在校道相遇，发生一连串的事情……其中还有人偷偷地拍下来了相片为证，已经传到了论坛上去，一度成为复明大学的热门。
这个新闻，使已经是风云人物的莫逍城，如同坐了火箭似的，人气飙升，成为了炙手可热的人物，比学生会会长还要出名几分。
本来只有六七成的人才知道有莫逍城这个人，现在已经是九成九的复明大学的人都知道有一个叫莫逍城的太极老师！
一时间，莫逍城成了复明大学女生中的神秘男人，极品对象，成了复明大学男生眼中的偶像、榜样。想想，一个能与复明大学史上最美的两位校花有交集的男人，会是平凡？就是他那一手高超的身手，已经让他披上了一层神秘而不平凡的光环！
不过此时的莫逍城并不知道这些，此时的刚吃完饭，正走在龙虎拳馆的路上。
就在刚才，秦香雪给他打了电话，说胡有运已经快不行了，要他尽快过去，当时的她是带着明显的哭音，莫逍城二话不说，立刻就前往龙虎拳馆。
其实莫逍城早就猜想到了，这两天里，胡有运的病情肯定就会明显加重，忽然死去也不是不可能。
当莫逍城见到胡有运的时候，胡有运正在沉睡，脸上满是焦黄，苍老之色，奄奄一息的神态一览无遗。他的呼吸很细，要是不认真听，根本就很难感觉出来，胡有运还在吊延着。
“莫师傅……”
“莫老师……”
“莫先生……”
莫逍城刚一进来，立刻就有三声压抑着的话说出来。小虎子和梁成宽一干弟子脸上满是忧郁，而秦香雪脸上泪痕清晰，明显就是哭泣过。叫莫逍城莫先生的，是胡有运的女婿他一身的风尘仆仆，神色憔悴，搂着还在低声抽泣着的妻子，看得出也是刚赶到不久。
点了点头，走到胡有运的床边轻轻坐下，缓缓地拉出胡有运的树皮一般粗糙的手，为他把了脉，许久，莫逍城才摇摇头，轻声地说道，“不容乐观，恐怕活不到明日……”
“唉……准备后事吧。”莫逍城又叹息一声道。
“呜……”
首先，秦香雪就忍不住哭出来，捂住嘴，泪水已经落下，但她不敢放声哭出来，怕吵醒了正在沉睡的外公，因为外公不想她哭。
然后，靠在丈夫怀里的秦香雪的母亲压抑着的哭声大了些。小虎子一干弟子身子晃了晃，嘴里喃喃地念着师傅二字，脸上悲伤十分。
莫逍城又叹了一声，把胡有运的手放进被窝里，他平时很少叹气，现在半分钟不到，就已经叹息两次，算是开了例子。
“莫师傅，难道，真的……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梁成宽定了定神，走到莫逍城面前，十分严肃而哀求地说道。
莫逍城也有些感伤，亲眼地看到胡有运从健壮硬朗，到被人打伤，到现在的奄奄一息……说不伤感，那就是假的了，何况胡有运传了他心意拳，亦师亦友呢？
“胡老……夕阳西落，大限已至，神仙难救。”
就是心底已经猜到了结果，但是亲耳地听到莫逍城说出来，梁成宽还是难以接受，他还没来得及接受没有胡有运的日子。
在梁成宽的心里，胡有运就和父亲无异。
“咳……嗯……”
突然地，本来沉睡中胡有运呻吟一声，轻轻地咳嗽着。
“胡老！”
莫逍城立刻从桌台倒出一杯温水，喂着胡有运喝下去。
喝下温，胡有运感觉好受些，看到房间里围满了人，他有些无力地说道：“咳咳，老了，一觉睡了这么久，你们这么人齐呢，呵呵，是来看我这个老东西吧。”
胡有运的声音很小，有些干，有些无力，任谁听了都知道他的情况很不好。
秦香雪很懂事地走前去为外公捶背顺气，她仓促间碰到了莫逍城的手，莫逍城立刻就感受到她的冰凉，和他温暖的手成了明显的对比。
“呵呵，傻丫头，哭个什么，这么大女儿了，不怕人笑话？咳咳！咳咳……”胡有运轻轻地，很慈祥地拍了拍秦香雪的手背，说了两句，又咳嗽起来。
这次他咳得比较厉害，居然咳出了血，血丝嘴唇呈现，让他干燥如枯田的嘴唇有了些血色，只是这样的血色，看起来很勉强，让人心碎。
“胡老，慢慢说。”莫逍城温言道。
“外公你再这样，可急死人了！”秦香雪也焦急地说道。
胡有运眼睛有些浑浊，蒙蒙的，焦距不能够清晰地看出，甚至他看人都有些模糊，他知道，知道也许就撑不过今晚了。但很奇怪地，明明知道自己就要死去，他也没有一点半星的恐惧。相反地，他感到很安详，仿佛不是死，而是要睡一觉。
要说胡有运现在的唯一的遗憾，那就是他还没有真正地见过一个丹道高手，没有亲身地目见过丹道高手的魅力，没有和丹道高手接触过。
但是他的这个愿望，注定要成为遗憾，就算是化劲的莫逍城也无法满足他，因为莫逍城也没有见过。
丹道高手，一般人很难撞见，就算撞见了，也认不出来。
莫逍城慢慢地退出去，留下胡有运和一家人最后的一段相处时间。
隐隐地，他能听到房间里面秦香雪与秦香雪亲的哭泣，能听到秦洛新的说话，能听到胡有运的咳嗽声。
走远两步，小虎子与梁成宽一干弟子走上来，梁成宽作为大师兄首先说话：“莫师傅，这些天里，真是劳烦你了，要你每日都要过来为师傅调药。”
“客气了，胡老是我好友，为好友提供帮助，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哪里说得上劳烦呢？”莫逍城摆手道。
梁成宽笑道：“莫师傅果真有宗师风范，难怪师傅早些日子里一直夸奖莫师傅，说绝对有问鼎丹道的潜力，年纪轻轻就已经化劲境界。”
小虎子也赶紧跟着道：“嗯嗯，师傅一直要我们向你学习，并经常交代，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问你。对了，莫师傅，你也就是二十来岁，怎么练到化劲的？这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也二十二了，明劲层次而已。”
莫逍城笑了笑，有些神秘地道：“五分的力，三分的运气，二分的资质。”
“运气？”小虎子疑惑了，不但是他，就连包括梁成宽的其他人都有些搞不懂，练武不是讲究先天的资质与后天的努力么，跟运气有何关系？难道说练武就像和赌博一样，运气好一点的人就厉害些？
“莫师傅，这怎么扯到运气上面去了，我听不明白。”
见到所有人都疑惑地望着自己，莫逍城微微一笑，“我举个例子，有两个人，他们的资质一样，能下苦功的程度也是一样，但是其中一个人拜一个普通的拳师为师，另一个人偶然拜下一个化劲高手门下，五年过去，他们的修为能够一样么？”
许久，小虎子几人还在低头喃喃地想着这句话的含义，而梁成宽已经若有所思地点头，随即恍然道：“原来如此，莫师傅，还是你看得透彻啊！”
莫逍城不说话，缓缓地走着。
莫逍城的资质是很好的，他也是一个肯下苦功，对武学痴迷的人，但要不是他的哥哥莫威城，把他领入武道的殿堂，他可能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80后，安安静静地读完大学，然后兢兢业业地找工作，找一个合适的妻子，平平凡凡地过一生。绝然不会有现在名震上海的武功，不会有超脱同龄人的心态。
……半个小时过去，门打开了，秦香雪一家三口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来，良久，秦香雪才木然地抬起头，看了正紧张而期待地望着自己的很多人，她缓缓开口，叫小虎子一种弟子进去。
莫逍城静静地看着，他也知道，这是胡有运在交代身后事了，叫小虎子他们进去，无疑就是把龙虎拳馆馆主之位传给梁成宽。
拍了拍秦香雪的削瘦的肩膀，莫逍城安慰道：“人固有一死，胡老能够安安静静地离去，死而无憾，这对于他来说是好的结果，作为晚辈，应该为胡老感到庆幸。”
秦香雪轻轻地点头，落下眼泪，她开口，带着竟带着些哀求一般的语气：“莫老师，你能让我靠靠么？”
望着秦香雪那憔悴，泪痕依旧，如受伤的精灵的一张脸，莫逍城根本无法拒绝，他只好点头，让秦香雪轻轻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莫老师，外公刚才对我说，说你愿意我在你身边习武，是不是真的？”
“嗯，是真的，不过最多三到四个月时间，之后我就要出国了。”
“哦。”
无言……
大概进去了四十分钟的样子，梁成宽当头领着师弟们走出来，他们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走到莫逍城面前，“莫师傅，师傅叫你进去。”
这次莫逍城进去的时间最久，大概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之后，他走出来，表情静地令人发，良久，他才叹息一声：“胡老走了……”
秦香雪母女立刻眼一翻，晕阙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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