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合音
（前言：真心感谢大家。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收藏竟然一点没降。昨天全市停电一天，思考了很多，剧情理顺了不少，而且本卷大高潮的剧情也有了一些想法，接下来就只剩细节铺设了。我会努力写得越来越好的，再一次感谢大家，6000字大章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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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丹塔利安学园的偶像培养系共有7个班级，编号A~G，而初音所在的班级就是偶像培养系E班，并非根据成绩的优劣而有所挑剔，所属班级完全是由丹塔利安随机选定的。
而且，和其他系不同的是，偶像培养系的授课不分年级，源于教授内容的特殊性，高一~高三是共同上课的，每个班级都由不同年级的学生组成。
并非根据年龄区分，能区别偶像培养系年级的完全是实力，也就是能通过高一~高三哪个等级难度的考核，你就是所属于哪个年级的。
对于偶像培养系的艺人来说，通过高中结业考核的话，就相当于是毕业了。至于大学生，就相当于别的系研究生一样，可以选择是否留校。留校的话就会被分配在“天上阁”（其实就是一个班级啦），并拥有“助理教师”的资格。例如之前在初音的“歌唱”项考核中担任考官的紫发单马尾美少女——酒井阳菜，她就是“天上阁”的学员，不过没有选择成为偶像而是选择留校成为教师职业。
目前的天上阁共拥有82名学员，也就是说偶像培养系未毕业的高中生只有188人，平均分配到7个班级中，而初音就是E班的第27名学生。
***
位于夏露塔的正前方，初音的左上侧的B4座位，一个拥有着阳光般耀眼的气息，金子般熠熠华光的长发，公主般高贵雍容气质的美人，星辰般的碧瞳向初音浅然一笑。
她的坐姿自然得体又一丝不苟，身材完美而曲线玲珑，如同万花丛中孤高盛开的黄金玫瑰，气质高雅令人仰慕。
初音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但是又没有太深的印象。这么漂亮的人，自己应该是不会忘掉的吧。
“现在正在上课，请容我稍后再自我介绍。”
淡粉色的唇微动，细柔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初音的耳中，她的笑容带着栀子的清香，说完后规整了自己的仪容继续认真听课了。
夏露塔从遮阳伞下舒展开了身体，将双手放在头上比了个猫耳摆动的姿势，好像在对前面的金发美人挑衅一样。然后又面无表情地向初音竖起了个大拇指。
“哈哈……”总觉得好像很欢乐的样子。
不管怎样，现在认真听课才是最要紧的事。这节课是声优知识的理论课，尤其是薄弱项更应该认真学习才是。
上午9点30分，第一堂课就这么结束了。
并没有什么难以理解的知识，只是讲解了配合不同的画面所应用的语气、语调、发音上的问题。不过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又是另一回事了。代入感奇差的初音又切实感受到了这一点。
“那么大家再见喽~老师我可是很舍不得你们的啊~”淡紫色长发大姐姐在门口高挥着手，泪花闪闪一副不忍分离的表情。
“好好，老师。在这里我们随时能见面的，不要再一副生死离别的表情了。”盈月歌半推着把她从教室里赶了出去。
“呼~~~~~~”盈月歌抹了把汗，转头看向了初音的座位。
“呵。”那里已经被班级里的人围满了，10数个人环绕在她的周围，令初音看上去有些窘迫的样子。
这是转校生惯例的提问时间啊！
正经的问题比如——“你喜欢的食物是什么呢？”、“喜欢的颜色？”、“最擅长什么科目呢？”
不正经的问题则是——“你今天内裤的颜色？”、“喜欢什么牌子的胸·罩？”、“三围呢？让我量一量……”之类的。
清一色的俊男美女让初音有些眼花缭乱，眼睛变成了蚊香圈，呼噜呼噜地转着。
“大家，你们这样的话，miku可是会困扰的啊。”将课桌上光脑显示的内容一丝不漏地记录完毕，完成了课堂笔记工作的金发美人，仪态优雅地站了起来，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丝愉悦。
围拢的人群立刻散开了一条道路，看起来金发美人在班级里很有威望的样子。
“莉法蒂娜姐姐大人……”某个看起来幼小可爱的萝莉艺人呓语着，崇拜的眼神中星光闪闪。
“哦吼呵呵呵呵，终于忍不住了么。”这是某个哥特萝莉装的银发美少女躲在遮阳伞之下诅咒一般的嗤笑。
“啊，莉法，抱歉啊，只是我们太感兴趣了而已。”爽朗的红发美少年，眼里有些闪烁，似乎有些不敢过于注视耀眼的金发美人的样子。
“说的没错，究竟【容貌气质】能得到98分的是何许人也，吾可是非常想见识一下呢。”这是一个绮花宫装，盘着发髻，手拿折扇的古典黑发美人，虽然看上去很注重礼仪风度，但是刚才提问“喜欢什么款式的内裤？三角？镂空？线式？丁字裤？蕾丝？”的就是这个家伙。
“真是的，玖夜姬，你感兴趣的明明不是这个吧。”一个头上别着两个X字发饰，看起来很精神的黄发美少女，叉着腰冲黑发宫装美人叹气道。
“那是……那只不过是吾的执念作祟罢了……吾不过是出于对初音姬身份的好奇……”宫装美人用纸折扇遮住了脸，不过从耳珠上却能看到浮出了桃红色的晕染。
每个人都好有个性与特点，具有着自己独特的气场，这就是人比花娇的偶像培养系所蕴含的魅力吗。
初音心中对于偶像培养系的感触进一步加强了，心情也激动而活跃了起来，总觉得……好开心！
没有什么其它的语言可以形容，单纯愉悦的心情，充实的满足感，一想到以后就会一直在这里和大家一起学习、努力、竞争，那通透澄澈的心就无法平复下来。
唱更多的歌，交到更多的朋友，一步一步地实现梦想——就是如此强烈而纯粹的想法。
一念至此，初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翠绿的发色在阳光的映染下如同萤火虫般发着微光，单手扶住了自己的胸口，像是印证着此刻心中的想法，清晰地表露出自己想说的话。
“大家好！我的名字是初音未来，希望大家能称呼我为miku！能成为偶像培养系的一员，和大家在这里一起学习，我真的好开心好开心！”
“我的梦想是成为歌姬，总有一天，我的歌声会响彻整个宇宙！喜欢的是大葱酱，啊，这是我的吉他，她叫‘纯音’。”
“我想和大家成为朋友！嗯，新入学的我不懂的地方很多……以后，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说完，初音深深地低下头鞠了一躬。
简单、明朗的自我介绍，没有华丽冗长的修饰，只是饱含着纯粹感情的语言。
整个教室内一时间寂静无声。
“呵，真是伟大的梦想。吾之名卯之花佐玖夜姬，请多多指教了。”宫装美人玖夜姬的樱唇盈盈一笑，折扇合掌一收，说道。
“啊啊，我叫凰静雯，我们以后就是朋友啦！有什么麻烦尽管找我哦。”黄发美少女呲起了她的小虎牙，身材纤瘦的她还鼓了鼓自己根本没有的肱二头肌。
“雷纳多·沙莱克罗。指教不敢当，以后一起加油吧！”阳光的红发帅哥做了一个左手抚胸礼，态度谦和儒雅。
“我……我叫薇朵拉·蜜蜜。嗯，请多、多多关照……”身材娇小的粉色头发萝莉，左侧的头发束成了螺旋状，戴着一顶小小的绅士帽，不安而羞怯地绞着手指，眼角偷瞄着微笑的金发美人。
…………
“最后是我吗。”一直笑意吟吟，似乎很乐意看到这样状况的金发美人，走上前来。
“一直很想见到你。我的名字是——莉法蒂娜·L·丹塔利安，朋友一般昵称我为莉法。我，想请你做我的妹妹！”
“哎哎哎哎哎哎哎哎？？？？”粉发萝莉薇朵拉凌乱了，“做、做姐姐大人的妹妹什么的……”
“呃，说的不是你啊，薇朵拉……”黄发美少女凰静雯头上滑下了一滴豆大的汗珠。
看着金发美人莉法蒂娜热切而真诚的眼神，初音在最初的震惊之余，还有另一件事也同样让她惊讶。
“哎、啊、呃，L·丹塔利安……？！”
初音几乎下意识地向她就提出了这个问题——“那个，你认识艾莉·L·丹塔利安吗？”
莉法蒂娜的眼神微不可查地闪烁了一下，却没有让任何人感受到她波动不安的心情，用阳光和煦的笑容说道——
“嗯，她是我的妹妹哦~！”
***
“那么，这次多有打扰了。”经纪人阿蒙德一脸真诚的微笑，“我还要带露卡去处理一些手续。稍后会送露卡到海蓝先生府上的。”
“搬家公司也会送一些家具过去，权限问题就拜托海蓝阁下了。”
“自然。”海蓝抱着臂膀，点头示意。
“那么就此别过，莉蒂斯小姐、海蓝阁下。衷心期待着下一次的再会。”经纪人阿蒙德隐晦的用手拍了拍巡音的肩膀。
巡音雪蓝色的瞳，冰冷的如同无机质的死物，用不含一丝感情的华丽声线说道。
“再见。”
她的表情从始至终就未发生过任何变化，就像是处于另一个空间一样，完美地封闭着自己。
看着在走廊上逐渐走远的经纪人阿蒙德与影子一般无声地跟随其后的巡音，站在会客厅门口的海蓝有些头大的一拍前额，叹道：
“那个巡音露卡，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虽然不清楚她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一切都太不正常。”莉蒂斯的眼眸眯了起来，淡淡的光芒在眼底徐徐流动着。
如果要细细分析下来的话，这次突然的寄宿请求中疑点实在是太多了，例如：
1.唱片公司毕竟是以盈利为目的的组织，会为其旗下的艺人负担一切生活费用，还贴心的送到学园中来疗养身体？
2.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只是为了巡音与miku进行接触么？为什么不惜如此唐突地提出请求？
3.那个巡音露卡的身世是怎么样的？她究竟如何才变成了现在这样的性格？“新月桂兰”公司为什么要签约她成为艺人？
4.劝说者为什么会是雷斯格罗爷爷？他与“新月桂兰”公司并无任何业务上的往来。难道是欠了那个普罗利亚斯总裁什么不得不还的人情？
以上总总。但在知道真相之前，想得再多也只会徒增烦恼而已，单纯的臆测并不能证明任何东西。
“话说回来，你刚才的态度有点不对劲吧，怎么回事？”
海蓝想到了莉蒂斯异样的表现，于是随口就问了出来。在他的印象中，莉蒂斯在处理公事时，一直都是以学生会温和有礼、严谨公正的态度去做的，而刚才对那个经纪人阿蒙德的态度却有些异样。
“啊，你说那个啊，只是因为我不舒服罢了。”莉蒂斯的声音有些低沉起来。
“不舒服？”
“嗯，因为我一进会客厅，就在那个经纪人阿蒙德身上闻到了很浓重的血腥味，让我感到很厌恶。该说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吧，那时候的语气才会过激了些。”
“血腥味？喂，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啊。”海蓝的语气凝重了起来。
“啊，说是血腥味，并不是说他身上有血的味道。你也没有闻到不是吗？不过……你也是知道我的感觉和直觉一向非常灵敏，从他身上我的确感到了令人厌恶的气息，这一点是不会错的。”
“这……还真是越来越匪夷所思了。”海蓝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那雷斯格罗爷爷究竟和你说了些什么呢？”
“边走边说吧。”莉蒂斯看了一下手腕上的光脑，向L型走廊的另一侧走了过去，那里有返回会长室的电梯。
“雷斯格罗爷爷给我说的，归结为一条，就是……益处！”
两人肩靠肩地走了起来，像是在聊天一般轻松自然。
“益处？”
“对，益处。是miku和巡音露卡在一起所能获得的益处。”
“你听说过【合音】吗？”莉蒂斯转过了头，她的身高比海蓝略矮，所以仰着头注视着他的侧脸。
“【合音】？是‘二音之振动在同一空间位置中相互融合而产生的音’的意思吗？”海蓝能闻到莉蒂斯身上散发的淡淡月桂香味，甜甜的，十分好闻的气味儿。
“嗯，那是普通的物理学上的释义。而这个是不同的，这——是适用于【神音】的法则。”
海蓝没有言语，不过心里也已经明白了什么。
“说是法则，其实原理还是很简单的。人的音色各不相同，根据音调、响度的不同，给人的感觉也会发生差异。也正因为如此，个人的声音是有其局限性的，有无法超越的极限。”
“而【合音】，就是弥补了这一点。就像是合唱的原理，那些偶像组合一样，利用多人的声音来弥补各自的不足，拓宽音域、音色，强大的力度变化与多层次的音响，将表现力不断强化、提升！”
“那只是普通的声音，而【神音】则更是如此。根据蒂香姐那里发来的报告，似乎是因为最近资料增多而研究有了进展，详细地列举了【合音】所能带来的益处。”
“【神音】者的合音，不仅能对各自的歌声产生增益，而且在平时朝夕相处的时候，也会对彼此的【神音】产生慢性催化和促进作用。其效果远远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的，可以说是一种质的层次的提升！”
“简单来说就是这样的，详细的资料还要看蒂香姐的报告书。嘛，这就是雷斯格罗爷爷所说的益处，miku和巡音露卡在一起，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那个巡音也是神音歌姬么？”海蓝有些惊讶地说道。假如真是这样，许多事情就解释得通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根据‘丹塔利安’的测算，她至少有其潜质，而且她的声音绝对是和miku最为相合的，无论是不是神音都是如此。”
“这样啊……的确是接纳她的好理由呢。”海蓝认同的点了点头。
“嗯，而且雷斯格罗爷爷还说，这次就当是‘丹塔利安’家族欠我们的人情。都被这么说了，不可能还不答应吧。”莉蒂斯颇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瞄了一眼海蓝，从各个意义上来说都是如此啊。
“总之，不是心怀不轨的就好了。对miku也有好处。不过是家庭成员从4（罗伯也包含在内）个变成了5个而已吗~”
“哼，家庭成员（碎碎念）……你要是真这么想可就好了。”莉蒂斯有些闹别扭似的往前快走了几步。
“哎？怎么了？”
海蓝不解地跟了上去。
***
圣丹塔利安学园西北角，方圆130平方千米的丹塔利安家族私有地。
位于私有地中央的大型豪宅，五楼雷斯格罗·L·丹塔利安的起居室（客厅）中。
“就是这样，他们已经答应了。祖先大人。”
结束了语音通话的雷斯格罗，他的神态带着庄严的恭敬，对着坐在沙发的靠背顶上，晃荡着小腿的蔚蓝色身影说道。
“啊，做得很不错~小雷洛。”
空灵淡雅的声音，听上去就知道她十分愉悦。
“请称呼我为雷斯格罗，祖先大人。我现在毕竟是一族之长，而且年事已高，小雷洛这个称呼未免不妥。”恭敬不代表卑微，雷斯格罗据理力争。
“什么吗~真无趣。而且，你这个模样，不过只是隐瞒世人的表象而已，不是吗~”
“……”
“还有一件事，冰蓝祖先大人。能不能请您穿上衣服？这样裸·体活动，未免有失丹塔利安家族的体统。”
“嘿嘿，反正别人也看不见。”
她的周身一直弥漫着冰蓝色的雾气，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她的绰影，却不能看清她的真实样貌。
雷斯格罗正想严词说明这并非是别人看不看得到的问题，而是人的廉耻观和传统，冰蓝就像是预感到了他的唠叨一般“啊——”的一声岔开话题。
“不过我还真是幸运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新的种子送上门来。这下子她们的表现就更值得期待了~”
“艾莉呢？她还在吗？”
“艾莉她现在正在外面和女仆一起玩，冰蓝祖先大人要去见见她么？”雷斯格罗严肃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期盼。
“不了，我可不能见她。真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一代降临，对丹塔利安家族来说，这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喃喃的呓语，那空灵淡雅的声音中竟然也充满了迷惘。
“希望，这一次，不要再……”
恍若从遥远的时空传来，冰蓝色的雾气逐渐消散，就像融化在了阳光中的泡沫。
而雾气下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那温暖而耀眼的阳光中。
起居室中，只剩下了雷斯格罗孑然站立的身影，和窗外隐隐传来的艾莉天真无邪的欢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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