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杨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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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似乎定格了，方静一直在哭，小郭也有些困了，但却不知所措。嘟——嘟，小郭的手机响了，小郭赶紧把手里的纸放在桌子上，气呼呼地接起电话说：“什么事啊，等......”
“郭警官，杨杰醒了，你快回来吧！”电话的另一边响起了小陈急躁的声音。
“好好，你等会我等一下就回去！”小郭对小陈交代着。说完小郭就挂断了电话。然后看着方静说：“杨杰醒了，你要不要一起过去看看他！”
小郭的话刚落音，方静的哭声也嘎然而止，但是由于哭的太久了，脸还抽搐着。
方静惊愕的看着小郭说：“他醒了？我要去问个明白，他为什么要杀了余慧！”方静说完站起来就要走。小郭拉着她说：“你别冲动，你先给我说一下那个娃娃的事情！”
“那我们在车上说吧！”说完方静就朝门外走去。小郭看着方静摇了摇头，然后就大步流星地跟了上去。
此时已是凌晨，路上的行人没有减少的趋势，街上的霓虹变得更加鲜亮。方静不一会就冲到了路，然后伸手就去拦车，小郭上气不接下气地跟在后面。说来也巧，方静刚伸手一辆出租车就到了她旁边，两人迅速钻进车里，给司机说了要去的地方。小郭一上车就气喘吁吁靠在座椅上，稍微平静了一下，就端坐身子，正当他准备去问方静时，方静开口了。
“那个娃娃有两个，一个是新郎娃娃，一个是新娘娃娃，我在余慧的手里见过新娘娃娃。当时我见到那个新娘娃娃的时候，余慧是这样告诉我的。你知道的他们本身属于异地，两个人为了提醒彼此思念着对方，就在杨杰来这里的时候买下了这对娃娃，并且还让卖家在娃娃的下面刻了字，不信你看看你手里的娃娃下面有一个“鱼”字，余慧的外号是小鱼！”小郭一听着方静的话，一边看了看新郎娃娃的的脚下面，上面确实刻了一个鱼字。
“照你的意思说，这个新郎娃娃是在杨杰的手里？”小郭质疑地看着方静。
“是的，曾经余慧给提过！”余慧看着小郭，很有底气的说到。
小郭摸着下巴说：“不一定吧！这种娃娃在市场上很常见的，万一有人买来陷害杨杰呢！”
方静看着提出疑问的小郭说：“不可能，余慧这个娃娃这件事只有我和杨杰知道！难道你怀疑我？”方静不可思议地盯着小郭。
小郭一听，瞬间精神了很多：“不，不，案发的时候我们在一起。怎么可能是你呢！只是我感觉只凭这一个娃娃就说是杨杰杀了人，不能令人信服！所以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杨杰杀了人！”小郭靠在靠背上说：“我们还是先到医院去看看杨杰，听听他怎么说吧！”
方静看着小郭呵呵的笑了一下说：“好吧！还是不相信我！”
听到方静这样说，小郭无奈地摇了摇头。两个人的话终止了。车厢内只有发动机嗡嗡的生意。没过多久，两人就来到农垦医院住院部的楼下，小郭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而这次方静在后面慢慢地追着。刚到二楼，小郭就看见杨杰住的病房的门口有一个人走来走去，似乎很焦急的样子。走近一看原来是小陈。
“你怎么站在外面？杨杰怎么样了？”小郭略带责备的问道。
小陈一看是小郭赶紧走上前拉着小郭的手说：“你自己过来看吧！”看着小陈拉着自己的手有些错愕，因为自己从小到大从没被一个女生这样拉过手，小郭感觉脸有些发烫，就这样一直被小陈拉到病房内。刚进病房小郭就看见一个魁梧的人正坐在床边。望着窗外，嘴里还一直说着什么。小郭看了看小陈，小陈用眼神示意他走过去。小郭慢慢地靠近杨杰，蹑手蹑脚的。就像一个小偷在夜间作案一样。走到杨杰背后时，小郭停住了，他仔细的听着杨杰嘴里说的话，杨杰一直都在重复着一句话：“有一个故事想说给你听!”
小郭凑上前说：“什么故事！”
“哎，你怎么接他的话了！”站在身后的小陈说：“这下子糟了！”
小郭还没明白，转过身说：“怎么了？”
小陈跺了下脚说：“你自己看吧！”正当小郭以为小陈大惊小怪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抱住了自己，扭过头一看原来是杨杰保住了他，嘴里说着：“有个故事想说给你听！”
小郭不自然地说：“什么故事啊！你说吧，我听着呢！”可是杨杰的嘴里还一直嘀咕着说这那句话。小郭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就看了看小陈，小陈挤挤眼，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小郭恍然醒悟，原来杨杰由于受的的刺激过大，有点疯了。小陈试着将自己平静下来，心理想：也许他讲的故事还会和案情有关呢，不妨试着让他讲一些什么。
“来来，你坐在这里，你慢慢讲！”小郭扶着杨杰坐下说：“有什么故事啊？说给我听听！”小郭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杨杰。
看着杨杰把杨杰平静下来，小陈笑了笑。这是方静走了过来，小陈赶快示意她安静，方静看着小陈怪异的举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是按照小陈的十一去做了，就站在小陈的旁边静静地看着小郭和杨杰。
“她死了，她说让我找她！”杨杰面无表情的说着！小郭拍拍他说：“你说的她是谁？”
“她死了，她说让我找她！她死了，她说让我找她......”杨杰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小郭再问下去一直都是这句话，小郭无奈地冲小陈笑了笑，然后才注意到小陈旁边的方静，对方静笑了笑。然后无奈地站起身拉着她们两个离开了。走到门外，小郭轻轻地将门掩上，然后对小陈说：“这是怎么啦？”
“可能是受刺激过大，疯掉了！”小陈架起胳膊放在胸前说。
“啊！不会吧！”小郭大吃一惊！
“不可能！他一定是装的！”方静摇着头说：“他一定是在逃脱罪行！”
小郭和小陈盯着方静，小郭说：“你别着急，一定会有办法的！再说那个娃娃真的不能证明杨杰有罪！”
“什么娃娃？你们说的啥？”站在一边的小陈不知所云的问道。
小郭一听小陈的问话说：“没什么！”小陈噘了噘嘴，冲小郭做了个鬼脸说：“不说就不说，谁稀罕啊！”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我们先把这个事情通知齐警官和单医生吧！”小郭打断小陈的抱怨，拿出手机给齐警官打了额一通电话。
“干嘛啊？深更半夜给我打电话！”电话的另一边齐警官抱怨道。小郭胆胆怯怯地回答道：”“杨杰醒了！可是......”
齐警官不耐烦地说：“可是什么啊？别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一样，有什么快说！”
小郭似乎更加害怕了，声音有些抖擞地说：“可是他疯了！”
“什么？”电话另一边的声音增大了好几倍，站在旁边的方静和小陈都歪了歪身子躲避着。
“那你先好好照顾他，天亮了我和单医生一起就过去了！”声音依然那么高高在上。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小郭耸了耸肩，望着小陈和方静说：“老总让我们照顾他，他明天早晨过来！”
“这什么警察啊！”站在一边的方静抱怨道：“我不照顾，今天我回去！”说完转身就要走。
“要不我送你吧，天色都这么晚了！”小郭拦着方静说。
方静扭过头看了看他说：“不用了，没多远，我打个车很快就到了！”
小郭看着方静笑了笑说：“那好吧，你路上小心！”方静看着小郭点点头就走了，站在一边的小陈看着小郭和方静在眉目传情，就撇了撇嘴。
小郭转过身看中了看小陈扭曲的面目表情说：“你那什么表情啊！赶快回去照顾病人去！”
小陈看着小郭冷笑了一下说：“我才不去呢！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不告诉你什么了？”小郭表情有些挑衅。
小陈看着小郭奸笑到：“娃娃的事！”然后脸色一僵就转身要走。小郭看着小陈要走就赶快拦着她说：“我当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事啊，走走，到病房里我告诉你！”
小郭推着小陈走到病房，他们两个试着将杨杰弄到床上，哄他入睡，刚开始的时候杨杰嘴里一直说着：“有一个故事想说给你听！”没过多久就有了鼾声，小陈和小郭就猛地出了一口气。“现在可以给我说了吧！”小陈满眼血丝的望着小郭。小郭看着小陈的双眼，在灯光下，小陈的双眼黯淡无光，活像死鱼眼。
“你别做那么恐怖的表情，我给你说就是了！”小郭看着小陈夸张的表情，不乐意的说道。
小郭装腔作势的咳嗽两声，然后说：“你竖起耳朵听好了！”
“赶快说！”小陈打断了小陈蓄势很久的腔调。
小陈斜着眼蔑视着嘀咕着说：“怎么像个母老虎啊！”
小陈又再次翻起来死鱼眼说：“你到底说不说，你要是不说，我就走了！”
“好好，我说，今天我不是又去案发现场了吗？发现一个橡胶的新郎娃娃......”小郭看着要走的小陈，妥协地给她讲述了有关新郎娃娃的来龙去脉，并且也说了方静告诉小郭的一切。说完之后，小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杨杰，鼾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了，但是胸腔还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好了，说完了，现在可以留下来照顾病人了吧！”小郭藐视地看着小陈说。
“可以了，但是这也不能就确定是杨杰做的啊！”小陈看着杨杰问道：“难道这样就可以定罪？”
小郭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没有啊，这不算什么证据。本想想问他一些东西呢！谁知现在他疯掉了！”
小陈看了看杨杰，笑了笑对小郭说：“先休息吧！明天单医生来了看看怎么说！你去走廊找个地方睡一晚吧！有什么事我叫你！”
“好的！”说着小郭就拿起一个毯子去了！
此时已经是三更天了，走廊内还有一些护士和病人在走动！偶尔也会从某跟病房传来阵阵的呻吟声，也许是哪个病人，半夜忍不住病痛的折磨失声叫了出来。小郭在躺在走廊内的长椅上，翻来覆去不能入睡。他感觉案情再次陷入一个死结！接下来不知从何査起。小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就渐渐入睡了。在病房内的小陈也因一天的劳累，就趴在杨杰的旁边睡着了。病房内的夜彻底安静下来，只留下一个人的呼吸在黑暗之中起伏。
夜安静了很多，偶尔有一些酩酊大醉的人，互相搀扶着，蹒跚地不知走向何处。她沿着路边缓缓地走着，看着被海风吹起的垃圾，感觉自己就就像这垃圾一样，孤苦伶仃，随风飘荡。不知不觉脸上爬满了泪痕，她掏出手机，不知拨给了谁，然后就简单点的说了一句：“他醒了，可是疯掉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就沿着路边不知走向何处。
夜渐渐地安静了，人们也渐渐收起了自己的轻浮的心。开始穿梭在街道中，为生活忙碌着。偶尔会有一些小插曲，让他们忙碌的生活停滞下来，例如路上发生了追尾，让他们停下来和交警狡辩一下，再者就是不小心被别人踩到脚，停下来和别人争个你是我非，对于市井中的很多人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看出他们不是行尸走肉，拖着一副皮囊在市井中穿梭。
在睡梦中的小郭，被在走廊内推车送药的护士惊醒了。小郭睡眼朦胧坐在长凳上，回了回神，他朝病房走去。透过门上的玻璃，他看到杨杰安静地躺在床上，小陈正趴在病床旁边的桌子上安详地睡着。他感觉一切都没什么异样，就揉了揉眼睛，朝洗手间走去。
到洗手间小郭一边洗脸一边在想：“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该怎么办呢？看看齐队长怎么办吧！”他洗完手就转身向楼下走去，正要下楼的时候，他发现了昨天一直坐在护栏旁边的老人，此时已经在护栏边望着一楼大厅发呆。小郭驻足看了一会，他有些不明白这个老人为什么对这护栏情有独钟呢！也没再多想就沿着楼梯向楼下走去，原来他是想乘着杨杰和小陈还没醒来，先买点早餐准备好，以防在发生什么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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