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立下约定
苏檬懵了，真的懵了！
“你在……说什么？”
白包子刚才说了什么？难道她年纪轻轻就得了幻听？
苏檬现在觉得自己的耳朵“嗡嗡嗡”地响着，脑子也是一片空白。
她已经不能思考了，可是却能感受到抱着她的那个人的体温，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这样的温暖，让她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白慕迟跟她拉开了一点距离，低头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无比清晰：“我说，我希望苏檬嫁我为妻，让我照顾她一辈子。”
苏檬抬头，和他对视。晦暗不明的眸子里许多情绪在翻涌。
良久，苏檬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白包子，我不怪你破坏我姻缘就是了，你又何必开这种玩笑来捉弄我？”
说完，一边笑着一边推开白慕迟，背对着白慕迟，捂着肚子坐在凳子上狂笑起来。
苏檬笑得很大声，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笑。眼泪从眼角滑落到嘴边，她尝到了微微的苦涩。
“我是认真的。”白慕迟没有笑，他看着她笑得全身都在颤抖的背影，严肃沉声道。
苏檬背对着他，不说话，也没了笑声，只是背还是微微颤着。
好一阵子，苏檬才转过身来，歪着头看白慕迟，嘻嘻笑道：“我才不要当你的挡箭牌。”
白慕迟张了张嘴还反驳，可在看到苏檬红掉的眼睛后，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苏檬注意到了他的神情，伸手揉了揉眼睛，笑道：“你看我刚才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白慕迟抿了抿唇，没有搭话。
难道他说让她嫁给他，就让她那么难过吗？
“我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苏檬右手食指一下一下地点着下巴，得意地看着他，“你想让我当你的挡箭牌。如果我答应嫁给你，我们有了婚约，你就可以不被白姨念叨了。那样你就可以尽情的去骚扰温大哥了，是不是？”
白慕迟眼神一黯，垂眸。
半晌，他又抬眸看着苏檬，用狡黠掩去了忧伤，嘴角微翘：“倒是比以前聪明了不少。”
苏檬得意地哼哼：“我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傻，总是被你耍得团团转。”
白慕迟微微弯腰，俯视着她，右手食指勾着她光洁的下巴，邪魅一笑：“那又怎样？”
苏檬被迫迎上他的视线，好像他的眼睛会望穿她的一切似的，让她感到十分窘迫和不适。
她微微偏了头，不去看他：“知道了就不会让你得逞了。”
白慕迟手下稍稍用力，又把苏檬的头转了回来，他直视着她的眼睛，沉声道：“即使你不当我的挡箭牌，我照样可以进出苏府，找各种理由，光明正大地和温钰独处。”
既然她喜欢这样想他，那他也不介意让她把自己想得更可恶一些。
“你……”苏檬对于白慕迟的无赖行径气结。
他做什么非要缠着温钰不可？
“萌萌，我们来做一笔交易。”白慕迟靠近苏檬，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苏檬不自觉的后退了一些，下意识的她总想着和白慕迟保持距离。
白慕迟放开她，直起身来说道：“我真正爱人的是容怀。你和我订下婚约，以免我娘三天两头给我乱牵红线。这样，我就放了温钰。如何？”
“……”
虽然早就听说白慕迟和九皇子的关系不简单，可毕竟都是流言。苏檬对于白慕迟好男色也一直是半信半疑，今天听到他亲口承认了，她还是被惊吓得说不出话来。
除了震惊外，她竟然还冒出了那么一点点嫉妒容怀的心思？
“苏将军逼你嫁人，你不喜欢。如果我们有了婚约，我又不会约束你，岂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
他承认，这样坑骗苏檬确实不是正人君子所为之事。
可是今天周信的事情提醒了他，苏岑急着把苏檬嫁出去，周信不行，他还会给苏檬安排其他的男子，总会有苏檬妥协的一天。
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慢慢地等她对他动心生情。
用温钰威胁苏檬，让她相信他真的喜欢男人，引诱她和他先订下婚约。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留住她的办法。
“我可以答应你。但你要答应我，半年以后再向我爹提亲。在此之前，我会配合你在白姨面前好好表现的。”
离苏岑给的期限还有半年，在这之前，苏岑还不会和她翻脸。
“在这半年内，你不可以像今天这样，和任何男性相亲。”白慕迟说完觉得不妥，怕苏檬乱想，随后马上又解释，“不然我娘可是不会相信的。”
苏檬点头：“这是自然。”
她也对这种说媒拉纤万分抵触。
“那就这样说定了。”
“嗯。”
苏檬回府后，苏岑知道和周信的婚事告吹之后，免不了又是一番训斥。
她自然没有告诉苏岑，白慕迟今天为这个结果所付出的“努力”。苏岑本来就不太喜欢白慕迟，若是她再告诉他，白小丞相在这期间出了不少力，苏岑怕是要冲到隔壁丞相府捉人大卸八块了。
苏岑除了抱怨了苏檬一顿，也没有再唠叨什么。苏檬在默默听完了他的“教导”之后，就回了院子。
“真是稀客。”回到院子，苏檬在屋前看见了等在门口的苏牧。
苏牧是沐姨娘的儿子，比苏檬小几年，是她的庶弟。
日子久了，苏檬也学会了圆滑。
从最开始的排斥沐姨娘，恨不得将她赶出将军府的大门，到后来的试着接受，除了在府里遇见时会针锋相对一番外，倒也相处融洽。
其实小的时候她和苏牧的关系还不错。
她是一个不会把对一个人的怨气，牵扯到与那个人相关的人身上的人。
即使苏牧是沐姨娘所出，可她还是愿意陪着苏牧一起玩，做一个好姐姐。
只是她回了西北以后，他们两个就断了联系。九年过去了，感情也淡了。现在说到底，不过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有些血缘关系的两个陌生人罢了。
“我只是来把你院里的那个洞封好。”苏牧看了苏檬一眼，淡淡说道。
苏檬听他真的一说，才注意到不远处的墙上，有个刚补好的痕迹。
嗯？她记得刚回京时，那个洞已经补好了，难道又被白慕迟凿穿了不成？
她离开京城时，也没理会那个墙洞。想必白慕迟是不会主动把它封上的，他只会打洞，可不会封洞。
这么说来，以前的洞也是苏牧封好的？
“女儿的院子不要留那么大的洞在那里，不安全。容易进贼。”苏牧把双手背在身后，小小年纪，却说得一本正经。
“隔壁是丞相府，能进什么贼？”苏檬瞥了一眼那个洞，笑道。
“采花贼。”苏牧仍旧一本正经地说道。
“……”白小丞相要是知道了自己被人家定义为了采花贼，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还有一事。”
苏檬挑眉。
她就知道苏牧在这里等她，绝对不是为了告诉她，他把她院子里的墙洞封起来了而已。
“不要去朝麓书院。还是早些嫁人才是。”
苏牧还是那样面无表情，连语调都不变一下。
苏檬却一瞬间阴沉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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