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优秀的孩子

　　32优秀的孩子

　　惠州，广东省地级市，辖2区3县（惠城区、惠阳区、惠东县、博罗县、龙门县），位于广东中南部东江之滨，南邻南海大亚湾，毗邻深圳、香港，北连河源市，东接汕尾市，西邻东莞市和广州市。惠州属珠三角经济区，素有“岭南名郡”、“粤东门户”、“半城山色半城湖”之誉。

　　五月底，星期六早晨，惠阳郊区。

　　刚刚在姥姥家里睡醒的肖莲收到了一个好消息，她被加拿大多伦多大学录取了，真高兴啊！和姥爷姥姥一起吃早餐的时候，肖莲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们，两个老人听了非常开心。姥姥笑着对自己的外孙女说：“我们家的小朋友真是有出息。”姥爷接口说：“就是就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外孙女呢。”姥姥听到这话，板着脸说：“你个老头子，就是喜欢说大话，还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呢，反正这么多年我是没有看出来。”“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你看在我们村子里，我们家的田地是不是种得最好？我们家的果园是不是管理得最好？”“那也有我的功劳呢，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个老头子一辈子倒是挺勤快的，跟着你也没有受什么苦。”“哎呀老太婆，我最怕的就是你说好听的话了，你这样说，我反而不好意思，跟着我几十年，天天不是风里雨里，就是在太阳下面晒。”“农村里的人都这样，早就习惯了，不过，想想我年轻的时候，人长得漂亮，皮肤也好，看看现在？”“现在也不难看。”“真是不会说话，什么叫‘不难看’？”“好看好看，老都老了还臭美呢。”看到两个老人聊得开心，肖莲假装把脸拉下来说：“您们两个只顾自己说话，好像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呢。”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吃过早餐，姥爷对自己的外孙女说：“小莲儿，你在家里看书，我和老太婆去果园里。”“不行不行，好不容易来一趟，我才不想看书呢，我和您们一起去。”旁边的姥姥说：“你就不要去了，这么大的太阳，别把你晒黑了，看看你姥爷，黑得就像锅底一样，晚上在家里，要是不开灯，他在我面前来回地走，我都不知道有个人呢。”姥爷说：“老太婆，你说得也太夸张了，应该是你自己上了年龄，视力下降了才对。”姥姥在一边笑，姥爷接着说：“不过这么大的太阳，小朋友还是不要去的好，要是晒黑了，等你回到深圳你妈还以为你到非洲去跑了一圈呢。”肖莲笑着说：“姥爷说得太严重了，几个小时是晒不黑的，就算是晒黑一点也没有关系，我才不怕呢。”姥姥说：“实在想去就去吧，不过你得戴个帽子，那样会好一些。”“可以可以。”肖莲回应道。

　　到了果园，看到一大片漂亮的龙眼树苗，肖莲很是兴奋，她对姥爷说：“姥爷，去年您把这一片龙眼树砍了，换成了更好的品种，可是今年会少收很多的龙眼呢。”姥爷回答说：“其它地里的龙眼树以后也会换掉，虽然现在这块地没有收获，但是要不了几年，这里就会结出更多更好的果实来，价钱也会好一些。”“就是就是，这样的事情要看长远一点。”肖莲回应道。姥爷说：“小莲儿，前几天我和你姥姥已经把果园里面的草清除得差不多了，我们今天上午的工作就是清除剩下的这一块。”肖莲赶紧说：“好，好，草太多了，既会争肥料，又会争水分，对果树的生长很不利。”姥爷说：“所以我们要把它们清除干净，除草的时候，千万不要伤到树苗儿。”肖莲还没开口，旁边的姥姥说：“你个老头子，这一点还用你提醒吗？小莲儿能考上那么好的大学，你呢？自己笨还担心别人，多此一举。”“对哦，多此一举，老太婆的嘴巴真是厉害。”姥爷回应道……听着两个老人说话，小姑娘一边除草一边偷着乐呢。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姥爷擦了擦脸上的汗，说：“哎呀，渴得很，老太婆，可不可以回去弄点开水来？”姥姥说：“马上就去，小姑娘肯定也渴了。”这时肖莲抬起头来，也是一脸的汗，姥姥看在眼里，心疼得很，她对自己的外孙女说：“小莲儿，你快回去吧，戴个帽子管不了多大用，你看看，弄得一身的汗。”“没事没事，再过一会儿就除完了。”肖莲回答道。姥爷说：“小朋友，还要两个小时呢，你快回去吧，千万别把你累着了。”“您们这么大的年龄了还在天天干活呢，我帮着除一会儿草有什么关系嘛，不累不累，两个小时很快就过了。”肖莲一边擦汗一边回应……

　　从果园里回来，姥姥就准备煮午饭了，她对外孙女说：“小朋友，今天中午想吃什么呢？”“当然是‘梅菜扣肉’。”“还有呢？”“其它的无所谓，只要有这个菜就行。”刚打开电视的姥爷在一边说：“我也要吃。”姥姥说：“我问的是小莲儿，没有问你，你都吃了几十年了，还想吃吗？”姥爷回应道：“那还用问吗？谁让你把味道和口感做得那么好呢。”“奇了怪了，老头子突然变得会说话了。”姥姥说完就往厨房走去。

　　看了一会儿电视，肖莲突然对姥爷说：“姥爷，要不您给我讲一讲关于梅菜扣肉的事情吧。”“可以可以。”老爷子一下来了兴致，他立即关了电视，认认真真地讲起来：“说起梅菜扣肉，首先要说梅菜，梅菜的主要产区是我们广东的惠州地区和梅州地区，我们的惠阳就是‘中国梅菜之乡’。菜种相传为梅仙姑所送，所以叫做‘梅菜’，至于梅仙姑是谁，我也不是很清楚。梅菜的生产季节是冬季，一般在收晚稻之前就把菜苗培育起来，培育菜苗大约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收完晚稻就立即栽种。现在社会进步了，水利条件好，田里能自动灌溉，这样农民种起菜来就轻松多了。菜苗种好后，第一个星期需要每天浇水，从第二个星期开始，就可以两天浇一次了，相隔一段时间还要施肥，更要防止害虫的出现。梅菜的生长期约为八十天，一般情况下，只要菜心长到了10～15厘米就可以收获了。收的时候先将田里的菜砍倒晒上一天，然后用刀将整棵菜开成菜心突出、一片一片连成一体的形状，再晒一天，接着把菜放进水泥池内，每放一层菜就要加一层盐，并用大石块将它们压实，三天之后取出来继续晒，早上晒，晚上收，中途还得加点盐，晒到七成干，呈金黄色就可以食用了。”说到这里姥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继续说：“梅菜久负盛名，是客家地区的传统名菜，制好的梅菜色泽金黄、香气扑鼻、清甜爽口，不咸不燥不湿不热。传说北宋年间，苏东坡居惠州时，专门选了两个厨师到杭州西湖学习，他们回来后，苏东坡就叫他们仿西湖的“东坡扣肉”，用梅菜和五花肉做扣肉。两个厨师做出来的扣肉色泽红亮、肉质酥烂，味道香浓、肥而不腻。从那之后，‘梅菜扣肉’深受欢迎，成为了客家人宴席上的美味佳肴。到了今天，这里的梅菜已经名扬四海……”肖莲正津津有味地听着呢，姥姥过来叫他们吃饭了。

　　吃过饭后，姥爷对肖莲说：“等会儿我们去地里，你就不要去了。”姥姥赶紧接口：“就是就是，小朋友下午在家里看书，可别把学习耽误了……”

　　农民的事情多着呢，除了过年过节，几乎每天都有要干的活儿，不然太阳大的时候大家都可以在家里休息了。不过，辛苦归辛苦，每当到了收获的时候，你就可以看到他们开心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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