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要不要报警
司墨寒和在张萌旁边的顾城同时一个箭步冲过去，司墨寒冰眸看了一眼顾城，低头问许念：“怎么样？”
许念觉不出疼，倒是觉得很丢人。趴在地上，不想起来。
司墨寒把许念后背的包取下来，“还能站起来吗？”
许念点点头，手撑地起身。
许念拍了拍身上的土，左转头看了看顾城，右扭头看了看司墨寒。
“还是和以前一样，走路不看脚底下。”顾城看着无辜的许念说。
司墨寒听着这句“和以前一样”心里不是滋味。
“跟着我，走路小心点。”司墨寒拉着许念往前走。
张萌跟上来，看着顾城和司墨寒的反应，更加确认自己的想法。
“这个许秘书还真是有一套。”张萌心里想。
张萌很瘦，比许念还要瘦，嘴角一笑自带酒窝，一张标准的瓜子脸。
顾城看了一眼张萌说：“你们女生就是不省心，咱也走吧。”
司墨寒和许念一过去，其他人看在眼里，嘴上喊着：“司总好。”
“你们可算到了，大家都搭好帐篷了。”熊猫说。
许念看着花花绿绿的一片帐篷，山顶一望无际，心情大好。
“是我崴了脚，他们为了照顾我，我耽误大家的进度。”张萌笑着说，独自一个人把进度慢的责任揽了过去。
晴空拍了拍张萌的肩膀说：“没关系，你也好样的。”
太阳正在落山，山上开始变冷。
“你们怎么在这搭帐篷，迎着风口。”司墨寒问熊猫。
“这平啊，晚上睡着舒服。”熊猫说。
司墨寒环视了一下山顶，看到东侧有一片空地，唯一的遗憾就是有点坡度，但是有一面全是树，可以挡风。
“晚上的风小不了。”司墨寒看着正被风吹着的许念，给她把冲锋衣上的帽子戴上。
顾城看着司墨寒这个小动作，不爽的说：“张萌，走，我们去那边搭帐篷。”
顾城率先去了司墨寒刚刚看到的地方。
“走，我们也去那里搭。”司墨寒拉着许念。
“司总，那你们就和大部队有一段距离了，晚上有什么事情就过来找我们。”晴空嘱咐。
“放心吧。”司墨寒拍了拍晴空的肩膀。
大家都钻进帐篷休息，麦奇钻出一个脑袋，八卦的说：“我看他俩有事！”
“你看谁没事？”王燕看都不看麦奇一眼，“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要疯了！来这穷乡僻壤干啥！”
“嘿嘿，我看咱俩没事。好不容易出来放松，看手机多没劲。”麦奇圆咕隆咚的脑袋在帐篷外面，笑嘻嘻的说。
“还出来放松，我咋就没感觉呢？这不是出来遭罪是啥。”王燕撇着嘴说。
“那你说，司总咋这关心他那个秘书？”麦奇还是忍不住八卦。
“狐狸有骚味呗。”王燕扒开帐篷的另一侧，看了看许念。
“我看味没你好呢。”麦奇露出一脸贱笑。
“去你的！”王燕说着把自己的鞋扔了过去，麦奇一把接住。
麦奇一米八的个子，估计得二百斤。皮肤黝黑，一动就出汗。一天不洗澡就一身汗味。还好整体看起来比较匀称，他自己说：“我这是干活的身体，不吃多点哪有力气！”
王燕看着麦奇，没什么兴趣。
司墨寒和顾城蹲在地上搭帐篷，许念和张萌帮忙。
司墨寒对许念说：“我教你。”
许念点点头，认真的看着司墨寒搭帐篷的样子说：“这个你搭，下一个我搭。”
司墨寒将外账固定好之后对许念说：“完活。”
许念看着司墨寒，“简单！”
说着从铺到搭，自己干起来。拴绳子的时候，许念特地记下刚才司墨寒的手法，司墨寒看着许念，竟然看一遍就会！
“你真聪明！”司墨寒说着摸了摸许念的头，自然的毫无违和感。
不一会四个人的帐篷便搭好了，并排着，司墨寒和顾城的帐篷在两头，许念和张萌的帐篷在中间。四个双人帐。
顾城和司墨寒两个人的装备不相上下，两个人纷纷挂起了帐灯。
许念趴在帐篷里，探着头感慨：“这种感觉真好，以天为庐以地为席。”
司墨寒看着许念稚嫩的表情笑着说：“要不要四处走走？”
许念点点头。
许念将冲锋衣的帽子裹在头上，司墨寒拿出一件棉衣递给许念说：“穿上。”
顾城看着司墨寒和许念两个人，司墨寒将手护在许念的后背，顾城一记心酸。
张萌看着顾城失落的神情，转移话题说：“我带了酒，晚上喝点怎么样？”
“够会享受！”顾城微微一笑。
大部队的队伍开始聚集在一起，生灶做饭。熊猫和晴空两个人背得东西太多，多到不时引起尖叫声。
酱牛肉，红酒，肚丝，香肠，泡面……在山顶绝对算得奢侈美味。
“太阳落的真快，这就黑天了。”许念对司墨寒说。
“总感觉我们像一对谈了很多年恋爱的情侣。”司墨寒直言不讳的说。
许念心中咯噔一声，调侃道：“司总这是在表白？”
“就算是吧。”司墨寒嘴角向上一勾。
“啧啧，真不像你的风格。一下子不适应，鸡皮疙瘩落一地。”许念心情不错，轻松的说。
司墨寒扭头照着许念的嘴轻轻一吻，“走，吃饭去！”
许念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嘴唇一记冰凉。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有一种小甜蜜的感觉。
许念小碎步追上司墨寒，脸上洋溢着微笑。
回到营地，顾城和张萌两个人坐在地上，支着灯，防潮垫上摆满熟食，还有一**红酒。两个人谈笑风生。
许念看着顾城，顾城抬头，眸子和许念对上，许念迅速别过头，去自己的包里找吃的。
她只带了奥利奥，火腿肠，还有水。司墨寒拿着大包从帐篷里出来，支上灯，铺上防潮垫，一样一样的从包里往外掏。
许念像看着新奇的玩意一般，小锅，炉灶，水壶，塑料鸡蛋盒里六枚鸡蛋，几个油盐酱醋的透明小**，一应俱全。肉酱，烧饼，牛肉，沙拉……绝对不输于熊猫和晴空带的东西。
许念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说：“这些都是你背上来的？”
司墨寒神秘的点点头，然后最后拿出一**红酒。
“在山顶喝酒的感觉绝对值得回味。”司墨寒露出一个诱惑的表情。
“我先给你烧壶热水，到了山上不要喝凉水。”司墨寒熟练的摆弄着一切。
许念呆呆的看着司墨寒，有一种被照顾的感觉。
许念端过司墨寒递过来的红酒，一个白色小碗，深红色的酒如同血液一般。
许念嘬了一小口，一股清凉顺着咽喉直落，“这感觉真好！”
许念浑身一抖，拿起一块牛肉放到嘴里。司墨寒看着许念，不由的笑了。
张萌端着一杯酒走到司墨寒和许念面前，笑盈盈的说：“司总，许秘书，我敬你们一杯。我干了，你们随意。”说完张萌一饮而尽。
“司总带的东西真是全，看来是个户外专家。我张萌自愧不如呀。”张萌一张嘴能说会道。
“我看你也不赖，好好玩！”司墨寒将自己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许念见两个人都喝了，自己也一口干了，这叫一个透心凉。
“想必许念，永远成不了这般模样。”顾晨独自喝着酒，心里想。
张萌坐到顾城旁边说：“能不能讲讲你和许念的故事。”
“没什么好讲的。”顾城毫不犹豫的拒绝，这是属于他的回忆，讲出来怕是可以夺走一般。
风越来越凉，张萌看着顾城，露出一副小女人的表情：“我晚上害怕怎么办？”
“随时可以叫我。”顾城说。
张萌点点头。
许念开始冷了，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司墨寒端过一杯热水给许念。
许念望着司墨寒，露出感激的表情，这杯热水，好过千言万语。
司墨寒坐在许念旁边，一个人喝着酒，问许念：“刚才在想什么？”
“想我们。”许念说。
“想我们什么？”
“一切。”许念这两个字说得意味深长。
“去帐篷里吧，外面风越来越大了。”司墨寒看着冻得发抖的许念说。
许念没有动，她问司墨寒：“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你还会希望认识我吗？”
司墨寒微微点头，问许念：“你呢？”
“如果可以，我想从未遇见你……”许念轻声说。
声音很轻，每一个字却像一把匕首扎进司墨寒的心里。
司墨寒抬头，布满星星的夜空无比闪耀。
许念起身钻进帐篷，刚要拉上帐篷拉链，司墨寒大手一挡，“鞋子放在里面，不然明早是湿的。”
司墨寒把许念的鞋放进帐篷，许念看着司墨寒说：“谢谢。”
许念钻进羽绒睡袋，一脸迷茫的问：“晚上会冷吗？”
“要不要我来给你取暖？”司墨寒突然一脸坏笑。
司墨寒说完，不等许念回声，把自己的睡袋拿到许念的帐篷里。
许念瞪着眼睛不说话，她往一侧移了移，表示默认。
帐篷外面风呼啸，他们没有在风口仍旧能听到外帐被吹得作响。
“冷吗？”司墨寒轻声问。
许念没有说话，轻轻闭上眼睛，一股幸福的暖流从心底流过，她微微一笑，抱着甜蜜睡了。
然而这并不是一个轻松的夜晚，许念无数次被外帐的风声惊醒，她就算在羽绒睡袋里，仍旧感觉瑟瑟发抖。
司墨寒竟从睡袋里伸出一只手来抱住许念，许念摸了一下司墨寒露在外面的手，冰凉。
她拿起手机，轻轻照了照司墨寒的脸，闭着眼睛的司墨寒安静而温暖。
漫漫长夜，许念叹了一口气，“这必定是难忘的一夜。”
张萌钻进顾城的帐篷是在凌晨，顾城闭着眼睛却没有睡着。
“我怕。”张萌楚楚可怜。
“我可以睡你旁边吗？”张萌低声说道，外面风呼啸。
顾城看着张萌，“其他人不都是自己睡吗？你有事情随时叫我。”
“不是，司总就在许念的帐篷里。”张萌眨着眼睛说，也许是故意说。
顾城心中一冷，喉结微动，发出沙哑的声音说：“那你进来吧。”
张萌立刻变得愉快，进了顾城的帐篷。
躺在顾城旁边，两个人隔着睡袋。帐篷里安静的异常，连对方的呼吸声都听得到。
“顾城，有些人，一旦错过，就再也回不来。既然她已经有了新欢，你何必苦苦折磨自己？”张萌的声音打破沉寂。
顾城听到“新欢”二字，并不舒服，他装作睡着没有说话。
顾城几近一夜无眠。
“啊！”许念被外面的尖叫声吵醒！跌跌忙忙起来，出来一看，原来是大家在等日出。
许念站起身，感觉头晕脑胀，脚穿鞋子都穿不稳，踉跄着差点摔倒。
“你怎么了？”司墨寒扶着许念。
许念顿了顿说：“也许是不适应，缓一下就好了。”
就在此刻，麦奇的余光看着帐篷这边，对王燕说：“嘿，果真是在一个帐篷睡的。”
王燕顺着麦奇的目光看过去，一脸不屑。
太阳缓缓升起，熊猫大喊：“大家收好垃圾！吃完早饭我们就下山！上山容易下山难！大家一定要小心！到了来的山脚集合，我们给大家准备了惊喜！”
大家开始叠帐篷，收拾行囊。
许念看到张萌从顾城的帐篷里出来，看到许念，打着哈欠说：“早上好啊，睡得怎么样？”
许念怔了一下笑笑说：“挺好的。”顾城已经和自己没关系，何必在意，她在心里告诉自己。
张萌像一个挑衅者来向许念宣告着：“你既然不要他，那就不要阻挡我要他。”
司墨寒几乎把东西都塞进了自己的背包，许念背着轻了不少的包，说：“谢谢！”
“许姑娘满意就好。”司墨寒打趣说道。
许念“噗”的一声笑了，这哪里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司墨寒。
顾城的余光看着这边的笑声，刻意提高嗓门说：“张萌你脚怎么样了？我背你下去。”
“我自己走就可以，你在我身边脚就不疼。”张萌说的酸不溜丢。
她故意配合顾城，顾城的眼神，一举一动她都看在心里。
有些女生，空有漂亮的皮囊。张萌不一样，张萌早早接触社会，三教九流什么都接触过，很多人很多事更多的是在她的掌控之中。
张萌走路有点跛，抓着顾城的胳膊，顾城别扭，却又没有拒绝。
司墨寒的手在许念面前晃了晃，“别看了，我们走。”
许念这才回过神来。
“他在你心中，依然很重要？”司墨寒问许念。
许念疑惑，“难道他知道他？”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许念装傻。
司墨寒听到这个回答比许念回答是更失落，因为她始终不肯对自己敞开心扉。
许念看着早晨的穹顶，山丘连绵起伏，天空湛蓝。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这是一个想让人忘我的地方。”
许念刚走几步，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对劲。早晨一起来头晕，她以为缓一下就会好。
这刚走几步，就有一种要虚脱的感觉。
许念停下步子，司墨寒看着许念如在冷水里浸过的脸说：“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哪里不舒服？”
许念感觉眼前一片漆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许念再醒来的时候，看着周围简陋，自己的手上挂着水。
“醒了？这是山下村镇的医务室。”司墨寒站在一旁倒水。
许念想说话，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喝点水。”司墨寒把水递给许念。
许念咕咚咕咚将一杯水喝光，这才感觉好一点。“你怎么把我弄下来的？”
“派了个直升机。”司墨寒做了个鬼脸。
“骗人。”许念噘嘴。
司墨寒笑笑不说话。
“我睡了多久了？”许念问。
“一天一夜。”司墨寒说。
许念瞪着大眼睛，“什么！现在是周一吗？”
司墨寒点点头，继续说：“其他人昨天就回去了。程泽给我们租好了车，一会我们就回去。”
“容我缓一下。”许念再一次看着不给力的自己，倒着时间差。
“我下午的飞机，要出差一周。”司墨寒缓缓的说。
“去哪里？”许念听到这个消息竟很失落。
“德国。”司墨寒说。
“哦。”许念应了一声，眼皮垂下。
“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司墨寒话锋一转，声音轻快的说。
“哪有。”许念违心的说。
“那好吧。”司墨寒双手一摊，有些失望，他以为许念会依赖自己。
“医生说你贫血。”司墨寒缓缓说道。
许念“哦”了一声不再说话，脑海里还想着司墨寒下午就不在的事情。
司墨寒一路狂飙，回到江城的时候正值中午。
许念一看手机像炸开了锅，小杨迪的十几个未接。
许念回拨过去，听着电话的“嘟嘟”声，始终没有人接。
她给杨冬阳打电话，“冬阳，小杨迪出什么事了？”
“在医院里，他妈妈看着来着，一直哭，不吃东西。”杨冬阳在那边叹气。
“杨！冬！阳！你答应照顾好他的！”许念大怒，挂断电话！
司墨寒和许念匆忙来到医院，小杨迪蜷缩在角落，一动不动。
许念推开门，小跑过去，一把抱住小杨迪，声音哽咽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小杨迪缓缓抬起眸子，无神的眼睛仿佛有了一点点的光。
“疼……”小杨迪轻声说。
许念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她怎么对你？”
“疼……”小杨迪只说这一个字。
许念感到害怕，杨冬阳和小杨迪的后妈辛丽正进门。
“许念来了。”杨冬阳露出一丝苦笑。
许念起身，一双凌厉的眸子盯着辛丽。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孩子不跟我是我的错吗？”辛丽眼神一翻，不耐烦的说。
许念径直走到辛丽身边，“我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告诉你！如果想坐牢直接说！”
“这是说的什么话！”辛丽厚厚的妆容下的脸轻轻抽搐了一下。
“你这样！会遭报应的！”许念重重的说。
“你令我失望！”许念看向杨冬阳。
杨冬阳对着突如其来的情况整晕了，看着穿着一身户外冲锋衣的许念和司墨寒，一脸蒙圈。
“小杨迪，我们走！”许念拉起小杨迪。
司墨寒一把抱起小杨迪，从杨冬阳身边走过。全程没有说话。
杨冬阳看了看辛丽，想着刚才许念说的话，背脊发凉，“你不会对孩子做了什么吧？”
辛丽一愣，“你瞎想什么呢！我从小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待，你别丢了良心。”
杨冬阳这才放心，再一次确定是孩子的问题。
许念来到陆佳妮的办公室，陆佳妮身边正围着家属，问东问西。
“佳妮！”许念喊。
陆佳妮看着焦急的许念，连忙跑过来：“你怎么了？”
“不是我。你给他检查一下。”许念指了指司墨寒抱着的小杨迪。
“小鬼怎么了？”陆佳妮一脸疑惑。
司墨寒将小杨迪放下，陆佳妮带走杨迪。
许念看着小杨迪短短几天变成了如此模样，心被掏空一般，她颓然的蹲在地上。
司墨寒将许念从地上拉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
许念哽咽的身体颤抖。
陆佳妮带小杨迪回来，满脸愤怒！
“针眼！密密麻麻！”陆佳妮如同被点燃了一般，“简直不是人！”
司墨寒和许念震惊！
许念蹲下身说：“小杨迪，你怎么不说？”
小杨迪眼神空荡荡的不说话。
“他也许是从小就被虐待。”陆佳妮缓缓的说：“身上还有一些疤痕，儿童的恢复能力比较好，但是他身上，仍旧很多。主要在一些隐蔽的地方。”
许念的小拳头被自己攥的发白，司墨寒见自己干儿子发生这种事情，“我们好好教训她。”司墨寒对许念说。
“再怎样惩罚她，小杨迪受到的伤害已经改变不了了。”许念蹲下，抱着小杨迪。
司墨寒看着小杨迪，痛在心里。看了看表，距离飞机起飞不到两个小时。
“我得走了。”司墨寒蹲下身对许念说，然后用手摸着小杨迪的头。
许念点点头，司墨寒起身看着陆佳妮：“这几天我不在，你多照顾她。”
司墨寒嘱咐完便走了。
陆佳妮想同许念说“你俩这氛围感觉不对劲”却没有说出口，整个人更多的是被愤怒充斥。
“要不要报警？”陆佳妮问许念。
许念拿出手机，给杨冬阳发消息：“我们要以虐待儿童罪对辛丽向法院提起诉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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