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电影票房造假 下
也不知是我的那番犀利言辞起了作用，还是AU突然发现炒恋情绯闻确实可以帮助他成长，反正他还是同意了。既然达到了我们的预期，过程就不管了。在圈子里都是以结果为导向，跟很多外企或是中外合资企业办公进程一样，只管结果，不管过程。现在这个年代，还有闲情逸致欣赏沿途风景的人实在太少了，大家都只在乎结果是否赚钱，是否利益最大化，而结果导向在圈子里更是表现得淋漓尽致。
紧接着，公司安排了公寓，让刘萌和AU住在一起。虽然他们是素不相识的陌生男女，不过现在男女合租也见怪不怪了。安排他们住在一起，主要是为了培养默契，增强感情交流，只为来年某卫视的婚恋节目让他们两个人一起上。
混圈子的人都具有一定演技，不过毕竟不是专业演员，如果没有一定的默契，两个人的眼神或是小动作、细节表情达不到情侣那般默契融洽，只怕到时候露马脚，因此让他们现在住在一起，也是为了培养默契。
现在粉丝们可都是火眼金睛，稍一作假，微表情不到位，他们都看得出来。
全民侦探的时代，为了结果显得更为逼真，就必须做得天衣无缝。
新专辑的定位路线已经出来，唱跳型舞曲占了半壁江山，因此刘萌白天还要抽很多时间来训练仪体和唱腔，我们还请了非常专业的老师来指导。
在形体训练课程上，我们请来了柳岩的指导老师，而在声乐发声训练方面，则是台湾知名的和声老师。
而舞蹈方面，更是请来了在韩国有着“亚洲偶像首推手”之称的金泯株老师。
这位老师的事迹让我们整个公司的人都为之惊叹，圈内盛传有阵子，网络上曝光的韩国女团在训练妩媚眼神时，被老师强行要求看A/V，而这个新闻事件的背后主角就是金泯株。当时他称这是他在训练练习生和成熟女团进行形体排练和舞蹈训练时要求的必修课。
虽然我对这样的形式不尽赞同，不过不得不承认，这样确实能达到一定的训练目的。既然请了他，我也不再过问刘萌是否有这门课程的要求，毕竟对于一个女孩子，何况是对于刘萌这样比较含蓄的女生而言，问出这个问题还是有些尴尬。既然如此，老师有什么安排，我就让刘萌跟着认真地学就行。
金泯株是公司花了大价钱请来的，毕竟音乐总监给刘萌制定的音乐路线中，舞蹈这块是大头。唱跳的话对肺活量要求也高，所以声乐气息掌控这方面的老师也要很强。
金泯株在韩国娱乐圈终究颇负盛名，韩国艺人也很有礼貌，无论是练习生还是当红大腕，在老师面前都是谦逊有礼，不会因为训练强度大而对老师的高难度动作要求而有所埋怨，因为大家都知道，竞争惨烈催生的就是品质高大上，如果舞蹈动作简单单一，歌曲难听，形态达不到市场的审美标准，肯定就会被娱乐圈所淘汰，毕竟严师出高徒。
刘萌推掉了近几周的商业活动，因为公司认为现在赚的只是小钱，一举成名才能赚大钱。而且经过训练之后，就会显得更专业，那样的话，无论是形象气质气场各方面都有提升，不愁没有更好的发展。
大公司的发展规划就是如此，不会像小公司，贪图眼前的蝇头小利，快消品艺人占了大半壁江山。虽然大公司也有快消品，不过绝大多数艺人都会有机会，只是机会的多少大小而已。
就拿“假装恋爱”这件事来说，为了培养两个人的默契而让两个人住在一起，公司甚至还请了恋爱情感专家来给两人对眼神交流，互动神态等各方面进行指导，力求将两人打造出甜蜜CP的感觉，不给别人露出一丝破绽。
连表情也不能出错！严格至此。
现在炒CP虽然容易火热，容易成名，但也有一个弊端。那就是，如果粉丝一旦发现你作假，后果就会不堪设想，明星从此就会失去公信力，而公信力在韩国日本被看得很为重要，明星一旦丧失公信力就相当于丧失了在娱乐圈的名誉权，而在中国，据蜗牛大数据分析得出的结论，公信力在中国公众心中正在逐渐形成，其影响力不可小觑。有时候，粉丝对艺人的还是很为包容的，不过某些方面，粉丝对于艺人的热衷程度却是有限的。
我们的目的在于利用CP粉带热每个个体的专一粉丝（唯爱粉），如果CP粉这关都过不了，就不要说他们各自粉丝的数量提升了。
下午宣传部门要开关于二姐电影方面各种事宜的研讨会，因此我很早便来到了公司。由于最近几天雾霾很严重，虽然还是下午，但天空中早已灰蒙蒙一片，加上路灯全都开启了，整个天空便看起来有点像黑夜提前到来的感觉。
我不太喜欢这里，时不时发生雾霾，而且这雾霾还非常严重，走在路上只觉得十分呛人，有点像老家逢年过节的时候鞭炮烟花的烟雾漫天的感觉。这几年，雾霾好像越来越严重，每个人出门都带上了口罩。此刻我走到阳台上，口罩将口鼻和外界隔开，一开始虽不习惯，现在竟也渐渐习以为常。
凡事皆是如此，一开始受不了的，巴不得眼不见为净，慢慢地也就能正视它，觉得习以为常。没有出淤泥而不染濯青莲而不妖的白莲花，出瘀泥而不染那是因为白莲花当时还是花骨朵，涉世未深，当它完全绽放之时，盛开在天地之中，飞鸟飞过，一坨鸟粪掉下来，沾在花瓣上，也只能被染了。
我正陷入跑得稍远的思绪，公司一个同事却走了过来，站在我旁边。我向他投递过去眼神的同时，她将一杯咖啡递到了我面前。
“给我的吗？”我接过咖啡，并表示了感谢。当然是给我的，我的身边并没有其他人。
“您是海兰姐吗？我叫您‘姐姐’会不会不礼貌？”
“不会，本来，我的年纪就比你大，可能还大七八岁呢。”我小小地呡了口咖啡。小伙子在里面加了很多糖，有点腻，不过喝着也有些甜蜜的感觉。
“好久没喝过咖啡了，总觉得公司的咖啡机没有人清洗，怕脏。”
“不会的，阿姨经常清洗咖啡机，而且公司特地花钱为员工们买了咖啡机，可以做很多口味的。卡布奇诺啊，焦糖拿铁啊，风味一应俱全呢！试想这个咖啡机价格应该不菲，怎会没人清洗呢”
我还站在阳台上，风大天冷，刚好热咖啡送进肚子里，身体一下就暖和了。我总是喜欢冬天喝着温热的东西，看寒风簌簌中独有的干净街道，虽然现在雾霾有些煞风景。此刻，心情也不错，毕竟这个小伙子长得还不错，五官各方面看上去都挺俊的。
“你是哪个部门的，平时也有看过你，我还以为你是公司的艺人呢。”我发自肺腑地问道，他的五官模样确实满足做艺人的标准，不过平时都看他的脖子上挂着公司工作人员的吊牌，才知道他也是工作人员。
“我在市场二部，平时比较宅，都在电脑前面敲敲打打。今天出来透气，刚好看到你在这里，反正自己要喝咖啡，便帮你做了一杯。你喝的是卡布奇诺，我不太会做，也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
小伙子说完便很潇洒地将手中的杯子向上举了举，动作显得十分大气。看他模样俊秀，还以为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家伙。于是我也端起咖啡杯，像敬酒那般，扬起手中的杯子，咖啡微微地摇荡了下，幸好没有洒出来。
“可能糖加得有点多。公司的咖啡，虽然可以做不同口味的，可到底我们也不专业啊，不过我家里倒买了现成的不同风味的咖啡，下次有时间可以邀请你去尝尝吗？”
小伙子一番话说得云淡风轻的，我顺势小小地呡了口咖啡，微微闭上眼睛思考了片刻，心里却不由得窃喜：呃……毫无疑问，姐被搭讪了！
“好啊，下次有时间的话，就带上刘萌一起，人多热闹！”我这么讲，也是为了委婉地拒绝这个小伙子的好心邀请。虽然我的确因为被帅气小伙搭讪而有点小开心……
小伙子的脸上并没展露出尴尬或是生气，反而以轻松高兴的口吻说他愿意等待这样的机会。他是如此坦然，让我仿佛觉得他或许并没想跟我发生什么，或是向我传递什么暗示。而是仅仅真心想邀请我喝咖啡！可是，这是北京耶，是娱乐圈耶！
我正在心里快速地分析着，不料这小伙子紧接着说出的话又推翻了我之前的猜想。只听他非常坦率地说道：“姐姐，我很喜欢你。”
我们是在看言情小说还是电视剧啊？或者说今天是愚人节吗，还是我的生日到了？他们特意派这样一个帅哥来戏弄我。可是，这些明明都不是啊！这个小伙子眼神里满是澄澈，从这份澄澈里透露出来的是认真。
“弟弟，你确定不是在和我开玩笑。这大雾霾天的，你可千万不要吓姐姐！”
小伙子摇摇头，伸出一只手，“我还没做自我介绍，我叫陈丞。我们市场二部跟你有过几次交道，我觉得你为人非常善良，因此先交个朋友也可以。”小伙子可能是怕吓到我，因此在言语上有了些缓和。
我点点头，虽然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过还是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他伸出的手，说实在的，很温暖。
不知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都这么open ，他们九零后的世界我实在不懂。
话别后，我钻回工作区域，更令我匪夷所思的事发生了。
当我走到我那个并不常用的位置上时，那上面竟赫然摆了个信封，我跑过去像做贼一般悄悄地拆开，拆之前我心里就有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徐志摩的诗歌静静地躺在信纸上，竟然还是《再别康桥》。
我简直哭笑不得，这是陈丞写给我的，可是写《再别康桥》是个什么鬼？现在九零后的思想完全和我这个八零后的老大姐不同步，小伙子或许真的是喜欢我，但是有代沟啊！网上都这么说。
我连忙把信封收起来，生怕别人看见，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吧！小伙子端来的咖啡就在我手中，我也不想喝了。
代沟啊，代沟啊，隔三岁就有一个代购，按这样的推理，我和这个弟弟之间差了六七岁，起码一东非大裂谷！
我正想放轻松生气，伸了个懒腰，抬起头的瞬间，正好撞见那个小伙子看向我的眼神，他朝我甜甜地一笑，好干净的男孩啊，要是搁10年前，给我写信，给我送奶茶，帮我写作业的男孩子，还会写诗歌，字还写得这么工整，姐姐我当时肯定死他手上，不过现在随着年龄增长，姐姐的这些少女情怀早就随着那天狗食月的时候被天狗吃了。
就跟我身上的肥肉一样，过了爱作梦的年纪，轰轰烈烈不如平静。
这时候Ann走过来，通知我去开会，看我满脸绯红，不由得开玩笑道：“怎么了你？春心萌动啦？”说话之间又顺着我刚才的眼神往对面一瞟，正好看到了陈丞，于是满脸坏笑地看我，“可以啊你，陈丞可是我们公司的颜值担当，就这块小鲜肉都被你叼了去，你这个老猫。”
“你丫才是老猫！人家是小公举。”我竟也卖萌地说出这么一句话，说出来我才觉得这根本不像我自己平时说话的作风，看来我还真的是春心萌动了。说实在的，刚才小陈向我表白的时候，姐姐还是有那么一瞬间激动的。毕竟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跟着Ann同去开会。
走近会议室，只看到所有人坐在那里，正襟危坐，表情严肃。宣传部的人点子丰富，主意多，可每个人总是带着一副扑克脸。Ann之前还偷偷告诉我，这是源于所有人的精力都全部用于想点子去了，精力集中在脑子里，死鱼相表情也无可奈何了。
今天一看，果然不假。平时我也有仔细观察，跟宣传部的人打招呼的时候，大家个个都有气无力。
蜗牛的宣传部很厉害，每次想出来的方案都可以堪称传媒学院的教科书级别，可想而知大家在上面耗费了多少精力。
宣传部的老大也很给力，毕竟常常在高压之下工作，压力和整合策略之下，每个人都几近全能奉献了自己最好的才华，由此可见，一个部门重要的核心力量还是领头羊。
曾经听说，宣传部如果策划出来的case不够精妙，所有人都有可能面临加班的危险。
高强度高压之下，与之而来的便是好作品回报。
蜗牛的声誉很大部分都源自于宣传部的贡献，我在心里为他们默默鼓掌。
在两三个类似于主持人的角色窜场后，Ann登上台。
再看她时，她已换下刚刚那件很随意的衫子，取而代之的是一套职业的衣服装备，正式的小西装搭配内里略带花边的白衬衫，平时松散下来的头发扎起了马尾，干练又神气。
Ann低低地清了清嗓子，看了我一眼，微含着笑意，转而又扫视众人，朗声说道：“同志们，属于我们的战斗已经打响了，大家现在不要心存侥幸，以为电影还没拍摄，制作周期又长，我们的宣传就可以暂时拖着不做。要知道，这部电影大部分由我们公司投资，同时，为了公司的业绩可以呈现出一个漂亮的数据，也为了与我们这部电影合作的导演的名声得以保全，公司已做出了一系列决策。不过决策做了之后，宣传这块工作就要加紧步伐，加大宣传力度，以求票房再放映期间持续飘红。”
Ann一边说一边放映上呈现出了一系列小成本小制作的电影在宣传给力的条件下取得了巨大票房的例子。
令我震惊的是，PPT上面打出了电影《左耳》，拍摄加制作，3000万不到，但是宣传物料费各种却天价到了9000万！不知数据是否真实，但足以令我震惊。
Ann继续对大家说道：“刚才所放映的PPT ，是用数据说话。现在我要说的是，公司作出了具体决策，我也不卖关子了，大家应该早已有所耳闻，那就是适当的买票房和返点，这样做的风险有可能是公司挣不了多少钱，所以以此同时我们的宣传力度也要跟进，现在电影还没出来，剧本也没拿到，我们宣传这块就必须先做出最坏的打算，假设这有可能是部烂片。”
刚才Ann还在说公司要给拍摄这部电影的导演保留脸面，现在就假设这部电影是烂片，听得我尴尬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背。
幸亏这个会议是在公司内部召开的，毕竟这些内幕应该也不足以为外人道吧。
“所以说，即便是最后公司没有挣到多少钱，更或许这部烂片烂到了一定级别，我们的宣传工作也不能弱，因为公司所做的两项措施一定会确保票房过亿，如此，在足够给力的宣传基础上，我们公司是上市公司，即便是烂片，但是影片票房上亿了，这样的‘好名誉’会给公司的股票带来飘红的机会。”
Ann这步分析非常对，即便是亏损了，但名声上去了。对于一个上市公司而言，股票飘红的机会也是很重要的。
Ann又接着讲解，一边继续放着PPT ，用数据证明她所说的根据。
“第二，从长远利益出发，即便是电影质量不高，只要公司在买票房和返点以及后续很多措施齐齐发射的前提下，再加强宣传力度，那么票房的飘红将会使公司跻身一线发行公司。要知道，二姐的这部电影是公司首次投资电影行业的开端，我们必须给力！总的来说，咱们公司以前做的多是电影发行这块，所以说，在未来的发展战略上，公司会持续性进行目标电影投资，当然同时，发行这块也不能丢，更是要做大做强。所以，我们是‘投资’‘发行’两头抓！”
这一点毋庸置疑，Ann分析得头头是道。以后公司去进行外联的时候，同行一听，这家公司发行了好几部电影都扑街，这样的话，公司的名誉会受到巨大的影响。但是如果听到这家公司发行的烂片都能上亿，上十亿，那么影响又是另一个局面了。
“第三 ，这点要说给很多有情怀的同事来听。大家都知道，毕竟是商业模式，所以我们不得不摒弃传统的公平原则。可能大家也会觉得返点、买票房等行为打破了公平性，可我要说的是，既然咱们做的是商业机制，那么就要按照商业化的运作来进行推广自己的产品，老百姓卖商品还有各式各样的营销方法呢！我们给电影院返点，通过买票房免费赠票或低价票卖给观众等行为，说穿了就是促销手段，促销策略，也属于正常的营销范畴，虽然听上有些不道德，但并不违反国家法律，之所以在咱们部门，我还要讲到情怀，那就是因为咱们是做宣传的，靠的是创意和灵感，卖的是才华和机智，很多同事都非常深恶痛绝盗版，侵权，抄袭自己创意等这类反文化服务，可咱们现在为公司服务，拿公司的钱，就要为公司办事。我可能话说得有些硬，但希望大家还是可以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
一席话说完，无人不觉得Ann说得字字铿锵有力，在场的人无不叹服，都由衷地为她鼓起掌。
Ann走到我旁边坐下，我才悄悄地对她说：“可以呀你，说得挺不错的。”
Ann还是摆着一张脸，过了两三秒钟，才扭头看向我说到:“哎呀妈呀，第一次这么正儿八经地摆官腔，还是有些紧张。怎么样，怎么样？刚才说得好不好，这可是我精心准备了好几天的发言素材。”
“棒极了，真的！”我对Ann树起了大拇指。我看向她肩头上的衣服有些微微的耸动，可见，她还没有完全缓过神、平复下来。
其实Ann在宣传部里还算是个小丫头，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领导这么看重她，这次的电影宣发的大头也几乎落在了她的头上，别说她的同事有所不解，就连我都抱有疑惑。不过我还是相信领导看重Ann的才华和能力，毕竟，Ann并不漂亮，那就应该不是……
在对Ann表示感谢之后，宣传部的老大上了台。
1.85米的大个子，胖胖的身材顶着一头卷发，无论是发型的梳理还是衣襟的整理都一丝不苟，传言他都不怎么睡觉，忙得七荤八素，或者说带着宣传部的所有人忙的七荤八素，经常被人在背后咒骂。可是怎么会有人忍心骂粗口，这么是一大帅哥。
帅哥开口了，开始分析接下来公司在买票房和返点以及包场等具体措施上的预估。
第一点，公司会大规模买票房，但并不是传统的一手交钱一手交票，而是通过线上进行大规模交易。目前公司估计将和淘宝电影进行独家合作。
之前Ann也告诉我，公司有可能将和另一家APP合作，但是临时改动为淘宝电影，帅哥解释，这样做是为了更加节省钱。
这次，淘宝电影将独家支持在线购买这块，也就是说，观众想在线购买这部电影的电影票，只能使用淘宝电影，这样的话就增加了淘宝电影的客户流量。淘宝电影也将预计花费三千万购买电影院前10天42%的座位，确保包括金逸电影院， UME在内的四家院线每天下午两个黄金场次的放映，而买了这些票之后，淘宝电影将会把电影票以￥9.9的低价卖出去。
这样一来，就比之前更MO-MAX合作的模式不一样，之前MO-MAX公司是买了座位后，然后完全免费赠票出去，而淘宝电影至少还能收回￥9.9的费用，而不是赠票。
而￥9.9与实际电影票之间的差价将由我们公司和淘宝电影共同承担，虽然消费者只需花费￥9.9 ，但计入票房的数字却是这部电影的总票价￥80每张。
这是一种新型合作模式，帅哥解释之所以淘宝电影愿意这么做，就是希望消费者只能在“淘宝电影”上在线购买这部影片，由此他们便可以成功地激活一个客户。
对于一个APP而言，成功激活一个客户是尤为重要的！
要知道，现在电商竞争这么激烈，未来的商业模式也逐渐转向电商消费，因此为了多激活一个客户，淘宝倒贴十多块也无所谓。比起这十多块钱，扩张自己的影响力、渠道以及市场份额才是最重要的，这一部分的前景毕竟无可估量，要知道在未来，掌握了消费者的消费习惯，有针对性的推送淘宝产品，所赚得的价值更是远远的无法估量。
当然，之前猫眼电影也和我们公司谈过合作，帅哥没有讲为什么没有合作成功的具体原因，应该就属于商业机密吧。
这个时代，没有上限的客户资源是最重要的。那十多块钱，算起来真的无关紧要。
第二，为了票房成绩好，公司还将在线下进行中等规模的包场。
包场又要花钱，不过公司已经和给外联部市场部下放了安排通知，让其联系在这部电影中植入过广告的品牌赞助商，让赞助商来包场，同时也会发动其他几家投资方以及合作方，都可以让他们来进行包场。
帅哥还开玩笑说，只要派去的美女足够漂亮，腿够长，某些土豪赞助商在酒足饭饱后还是很愿意大量包场的。只要他们愿意在前十天每天包数百场，把票送给他们自己品牌的会员，或者送给其他人都无所谓，关键是包场之后，票房就上去了，为公司冲门面，为票房造势。
不过帅哥强调，这件事情现在还在谈判之中，因为影院还不太愿意配合这项计划，很多宁愿上新电影，因为新片可以为他们挣得更多。要知道现在的电影院也不容易，每年的租金都很昂贵。帅哥PPT上放映了成都一家中心地带的影院花费，光是租金这一栏就是以千万级别为量化，水电物业人工成本等等等等费用加起来，更是高得令人昨舌。
“要是我老公是王思聪就好了。”帅哥突然冷不防地说出这句话，在场的众人都笑起来，宣传部的人思维活泼大胆，玩笑没底线，蹦出这些话来也是很正常的，大家也当作一个玩笑。不过，帅哥的言外之意是，万达院线只属于万达集团所管辖，不存在租金费，如果这部电影由万达发行，那么所有的宣传都会生省很大的功夫。
又说了一会，帅哥突然笑道：“同志们，为了这部电影大家都很拼。我都想变/性整容，成为绝世美女，去把王思聪给收了，咱们就省去很多功夫了。”
说完这句话，大家笑得更大声了。
有魅力的人就是不一样，真不知道员工们在背后说他的坏话时时怎样想的。不过看大家笑得甚欢，应该对帅哥是又爱又恨吧。
帅哥还讲了公司可能会有的安排，也就是第三点：做假场。
也就是说，公司会去买凌晨场和午夜场的电影票，而且只需要支付给电影院每票八块钱的好处费，那么电影院的销售系统会显示该场次全部售罄的一个假象。也就是说，虽然公司没有挣钱，反倒是亏出去了买八块钱一张的电影票，但系统还是会显示这张电影票的原价，相当于我们用小额面值买到了较高的票房。
这点之所以还在公司的预计策划之中，只要源于这种亏吃得就比较明显，买得越多，吃亏的数额越大。虽然每张票只有八块钱，但是基数那么大，也是一笔庞大的开支啊。
我们公司吃亏的地方在于没有院线的支撑，如果有院线就好了，只需要上交国家的税费，就能制造出高票房的假象，同时自己还没什么损失。比方说，华谊兄弟自己拥有发行院线，这样一来的话，如果他们要做加场，那就非常好安排，只需缴税，这八块钱的好处费都省了。
我们公司也在积极地和几家院线洽谈，目前还在谈判之中，预计会在未来的两三年之内落实。
说实在的，比起买票方和返点会对同类竞争对手产生影响，对他人排片造成挤压，可是做加场，却完全不会对其他同档期上映的电影构成伤害。
可是公司的如意算盘大的响，加场的计划究竟能否落实，不一定。
帅哥讲完后，陆陆续续又有宣传部的人上台发言，大都以数据说话，PPT辅助各类讲解。
围绕着之前他们就已经知道的返点和买票房话题进行讨论，不过内容不多，大多数只是提出了自己的宣发创意。值得一提的是，一个比一个绝妙，一个比一个大胆。
听了一下午会议，可以说，这是我入行以来参加过的最有意义的会。我觉得像是经历了一场头脑风暴，思想的火花在碰撞，催生出了很多创意好点子。以前的公司也有宣发部，但是小得离奇，而且不专业。大公司就是大公司，各方面都不一样！
会议一直开到晚上，我买了些东西便去看望刘萌和AU，不知道在恋爱大师的指点之下，他们的感情培养得如何。说实话，我的心里还有一点小期待。
不幸的是，我的车坏了，根本动不了。大冬天的，冻得我说收缩脚。我在停车场准备打电话时，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陈丞。
我不打算接，心里却犯起了嘀咕，不知道他打给所为何事，莫非真要去喝咖啡吗？还是去他家喝？
我正准备接听的时候，远处又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一抬头，是陈丞在招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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