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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灿灿的报应(1)


  又东拉西扯一阵,雨徐终于讲到了重点,提到了地上的那滩泡沫。

  “各位警/官,你们想,之前海兰就已经说过了,地上根本就没有泡沫,想必你们在监控里也可以看到,尽管没有看到海兰和孙博恒发生所谓的争执,但你们也一定没有看到地上那一滩泡沫吧!泡沫应该是可以看见的,可视频里的地面上行却什么都没有,但为什么孙博恒的脚一踩上去就出现了一滩泡沫呢?”雨徐这番话有些循循善诱的感觉。

  “这个也不难解释,之前是透明的液体,后来或许经过了什么化学反应,就变成了泡沫,这样不就很好理解了吗?之前那里是一滩洗洁精也说一定。”那个聪明的警察很快就回答道。

  雨徐的嘴角含了一抹微笑,那微笑彰显着她的成竹在胸:“没错,如果那是一滩洗洁精,那这么说来,孙博恒的摔倒究竟算是医院的过错,还是海兰的过错呢?”雨徐略一沉吟,看了看面面相觑的警察,又继续道,“不管是谁的过错,还是先来看看我的发现吧。”

  雨徐看着我,朝我点点头,我脸上没有显露过多的神色来,雨徐又继续说道:“其实我之前对地上有一滩透明的东西也心存疑惑,我也在想是不是地上有一滩洗洁精?只是,洗洁精难道不反光吗?即便走廊灯光再怎么晦暗,只要有光,都还是会反光的,这样的话,难道孙博恒会看不见?思来想去,既然孙博恒是踩到了那摊液体上,那么会不会是鞋子有问题?于是我取走了孙博恒的鞋子和那堆泡沫,拿去化验。”

  两位警察还是面面相觑,可能还有些云里雾里,不知道雨徐到底想表达什么。但我知道。

  当时我本来也有些疑惑:为什么雨徐要拿走鞋子。

  只是当时我内心也比较慌乱,觉得雨徐要做的事肯定有她自己的原因所在,所以也没多想。现在我倒也翘首以待,想知道究竟是何缘故。

  “警官,当时我就想到了,这滩液体肯定是事先就被人洒在地面上的,而来来往往那么多人,要想保证别人踩到那液体不会被滑倒,而孙博恒一踩上去就重摔,那应该是有人在孙博恒的鞋子底下涂了什么东西,才能让那堆液体遇到鞋底的东西时迅速起化学反应。”

  这句话一说完,我没观察警察们的神色,但是我无论是内心还是明面上已经对雨徐肃然起敬了。

  雨徐继续说道:“……那人可真是心思缜密,竟然能想到这样不易被察觉的法子!随后,我去了中科院物理所,把那摊泡沫啊,鞋子啊等拿去化验了一下。因为是中科院物理所,因此化验的结果应当是非常准确了。”雨徐这一系列分析,逻辑清晰,并且合情合理,完全没有凭空臆测。现在还出了化验结果,说服力大增。

  刘警官不住地点头,想来雨徐的一番分析很是让警察觉得值得一听,而我的内心,也不免一阵震撼。雨徐现在的表达非常流畅,逻辑清楚,口齿伶俐,而且面对两个警察,她叙述起来也是不慌不忙,更甚者,面对其中一个警察狡黠的审问时,她也是完全没有丝毫的露怯,虽然我们本来就没有做错任何事,可面对警察的盘问,多少人都或多或少有所忌惮的,可雨徐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一点害怕的神色来,而是镇定自若,胸有成竹,我不禁觉得,这场博弈不久便可以结束了。

  “好,看来大家都已经明白了,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而且,当时我只取走了一只鞋子,临走前还嘱托医生,让他们把另一只鞋子锁起来,因为那可能会成为判案的重要证据,如果警官们怀疑我造假化验报告,大可以自己派人取了鞋子,再化验一次。”

  我心里的震惊更多了一重,没想到雨徐不光做好了我交待的事,还替我把我没想到的事情周全好,我真是选了一个好助理,心里不觉深感安慰。

  福哥坐在一旁,脸上的表情渐次沉了下去,尽管他努力克制了,可惊讶错愕的神情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到现在,我觉得雨徐已经能处理好后来的一切了,于是便开始观察起在场人的表情来。

  “当时我去到走廊的时候,就闻到了刺鼻的气味。当我去了中科院物理所之后,对方找来了化学方面的专家,他们告诉我,这是某种碱性物质和酯类物质混合在一起,在固体催化剂的作用下,发生的‘皂化反应’,而反应之后的产物,具有滑腻感,这样,孙博恒踩上去时,自然就会滑倒了。”我们一齐看向检验报告,报告上盖着种科学的章,自然很是权威。

  “这份检验报告里的所有数据,全都是经过中科院物理所以及那些化学专业专家经过精心调研,实验,才得出来的结论,上面有他们研究所盖的章,可信度很高。”

  警察们想必并不能看懂报告的内容,但是目前,他们肯定是相信雨徐的话的,反正他们也可以找来专业人士分析报告,雨徐没必要说谎,警察们现在自然会相信雨徐。

  “看来,算计了孙博恒摔倒的那个人,真是处心积虑。”我在说这句话的同时,悄悄地把眼神投向福哥,没想到福哥居然也正看向我,我没有躲开眼神,而是半闭着双眼,故意在眼里露出疑惑的神色,却看到福哥竟有些微微的慌张了。

  “警察同志,讲到这里,你们恐怕也知道了,那摊液体暗藏玄机,而且还有刺激性气味,想必很多人都闻到了,你们不妨派人去医院问问医生护士和病人,是否有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现在距离那一天已经有些时候了,那摊碱性溶液也肯定都被清理干净了,所以你们也不能亲自去确认了,但是医院的人一定会给警官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雨徐讲到这里,整个事情自然一清二楚了,于是她朝我灿烂一笑,好似那探出乌云的太阳光,发着明晃晃的泽。

  我此时再看福哥,他似乎已经不再紧张了,只是他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显示出了他不过是在极度克制罢了。

  就在他转过头来看向我的瞬间,头顶上的灯光正好打在了他额间的汗珠上,泛出了妖冶的光泽。虽然以前我不喜欢光泽太强的东西,觉得刺激眼睛,可此刻我却觉得那光芒不管多刺眼,我都会喜欢,因为那是胜利的曙光。

  这时,坐在一旁的福哥却突然开口了:“不好意思,有一点我想报告警官。”我和雨徐齐齐看向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只听他继续说道,“那浓氨水是你雨徐提前洒在上面的也说不定,而且,你和孙博恒本来就有交情的,不是吗?”福哥故意加重交情二字的音,果然,警察们的瞳孔一下放大了。福哥继续急于说词,仿佛要抢着改变警官们的观点一般,“你去医院看望孙博恒,合情合理,因此你完全有机会在孙博恒的鞋子上做手脚,并且让他和你深夜去楼顶,再在海兰到场的时候,告别孙博恒。孙博恒下楼时,踩到浓氨水便滑倒了。这一切不也能说得过去吗?”

  “不好意思,我那天晚上有不在场的证据,所以根本不可能是我和他上楼,再让他下楼撞见海兰,同时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让孙博恒刚好踩在那摊‘水’上。”雨徐不慌不忙,不疾不徐回复,堵住了福哥的话。

  福哥做出恍然大悟一般的神情,大呼小叫地解释:“不好意思,我之所以会怀疑雨徐,也是因为海兰是我的好妹妹,我不希望她被任何人陷害,雨徐对不起,我之所以会怀疑到你,也是为了更加地证明海兰的清白,请你不要有什么误会。”

  福哥急于洗白的样子真的很衰!也是在今天,我第一次见到福哥如此惊慌失措,如此语无伦次,甚至逻辑不清,以前他在我面前,总是那么沉稳,再怎么遇到危急关头,也会有条不紊,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慌乱。

  也许是他也没有料到今天的事情会画风突变吧,他也有些猝不及防吧。

  “没关系福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笑得清浅,他断然是看不懂我的笑意的。

  福哥朝我笑了笑,那笑容看着像是有人硬生生地在他嘴巴上使劲掰扯,往上扯出弧度来一般,看起来真是尴尬。说实话,福哥今天的状态真的很不好,连表情都这么生硬,看来这件事情,反转得确实出乎他的预料,也许他心中我会顺利被捕,留在警局无法脱身,可今时今日的海兰,早已不是曾经那个海兰了,我觉得阆中真是一块福地,去了那里一遭,我整个人就有了一番变化。

  “那么这一切,可不可能只是偶然呢?”福哥突然说道,不知道他为什么话锋一转,还是,他不想这个案件再深入下去。

  “不可能是偶然,我都说了,这是一个化学反应,怎么会无端地就刚好有这几种物质相遇发生化学反应?还刚好只在孙博恒的脚底下出现?“雨徐不容置喙地说道,真是掷地有声。

  福哥脸上的表情变换不定,两位警察现在的目光变得更加狡黠,不过这份疑惑已经从我们这边移到了福哥那里,我恍然明白,刚刚为何福哥同雨徐一起进来,想必警察们也怀疑到了福哥。

  可是因为经历了之前的一些事,我再也不会轻易地去怀疑一个人了,因为我的思维有可能会把我引到错误的境地,先前我也怀疑过福哥,后来又不再怀疑,眼下的福哥虽有些奇怪,却也不敢再擅自下结论了。

  O2给我的教训实在太大,千万不要轻而易举去怀疑一个人。当怀疑存在的时候,不管那人做了什么,哪怕他只是闭了闭眼睛,都可能让我误以为那是一个重要的讯号。我们眼睛所见的,总是我们心里想看见的,有时候,思维本身就是陷阱。

  福哥不甘心,继续说道:“那么照这么说来,必定是有人刻意而为之的,可究竟是什么人,竟能把时间算得如此精准?让孙博恒和海兰相遇时,孙博恒才跌倒,谁做得到?”

  问题一出来,无人能答。

  福哥似乎以为雨徐答不上来,神情有些放松。

  “心理学可以做到,只要对两个人足够了解,再确定一些必要的时间点,比方说海兰回到北京的时间,再到医院的时间,那么其他的都是可以通过人为心理暗示做到的。连孙博恒什么时候上楼,什么时候下楼都可以通过提前的暗示,来让他在特定的时间点做出特定的事,当然这个只是说概率很大。很显然,那个人的心理学很好,他可能之前接触过孙博恒,然后,在他和孙博恒的聊天之间,暗示了孙博恒上楼下楼的时间,这些都是可以做到的,而海兰刚好会去楼梯那里,这就更简单了,只要孙博恒上了楼,海兰肯定就会去楼顶找他,而且不会选择电梯,因为只要那个人足够了解海兰,就知道海兰不喜欢光线太强烈的地方。心理学可以做很多事情,看似不可能,实际上却是可能的,是科学的。

  “你这个说的未免也太玄乎了。”

  “可是福哥……”突然,雨徐一只手轻轻地放在桌子上,猛然抬起眼眸,有些咄咄逼人地问:“你怎么知道,地上那一滩是浓氨水?我可是全程都没有说过那个强!碱!性!的物质是什么呀?”雨徐的嘴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这个问题一抛出来,仿佛一颗石头扔在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更大的波浪,在场所有人似乎都在这一刻屏息凝神。

  “啊?”福哥一时语塞,脸上的表情瞬息变幻,过了两秒之后,他便继续说道,“你刚刚不是说有刺激性气味吗?嗯,有刺激气味的强碱性物质,就是氨水啊,而且又要发生皂化反应,那肯定是浓氨水,我推测的。”福哥强作镇定。

  我看向两位警官,他们的眼神也已经从怀疑转为了更深层次的一种神态,我一下难以描述,不过,我很确定是,我已经脱离了嫌疑,而且一切都要感谢雨徐,都是归功于她。

  “福哥,原来您的化学很好啊。”我饶有兴味对福哥说。这一刻,我已经明白,我和福哥之间的关系,已然发生了变化。

  在警察又对我们进行了一些简短问话的间隙里,雨徐把手机推给我看,上面赫然打出了一行字,福哥是化学专业的,还是博士。我的内心很是震动,难道……难道?

  我不由得抬起头看向福哥,看来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娱乐圈里的化学人才,呵,还真是多。我的嘴角有一丝狡黠的笑。

  “那好吧,今天就问到这里,之后我们还会再继续调查的,如果到时候有什么需要的话,还需要各位配合调查一下。”

  我们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给警官们浅浅地鞠了一躬,警官们一时也有些难以适应。在娱乐圈呆得久了,看到晚生们总会给前辈们鞠躬,久而久之,我们似乎也潜移默化了。

  “那警察先生,需要我们还提供什么吗?我的意思是说,鞋子,和我带走的那堆泡沫?”

  “哦,这倒不用,它们都不是第一现场留下的东西,被你带走了,我们再拿来也没多大价值了,不过要是之后有需要,我们会再联系你们的,感谢你们的配合。”警察伸出手来,我们互相握了握手。

  结束了对话之后,我带着雨徐扬长而去,福哥故意放慢了步伐,不想和我们一同行走,我也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毕竟我和他一路同行,恐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不如干脆避免大家都尴尬。

  刚刚一闪而过对福哥的怀疑,现下冷静下来,我还是觉得,不能轻易下结论去怀疑福哥。

  回到了公司后,我整个人都感觉神清气爽。风疾是第一个看到我的,微笑着向我走过来。

  “海兰姐,恭喜你。不过这次不好意思的是,我两次都没帮上忙,我真的觉得好愧疚。”

  我连眼睛都满含笑意:“没关系,反正以后有够你忙的,对了,我之前交代你的事,你都查清楚了吗?”

  风疾左顾右盼一下,确定身边没人,便朝我点点头:“放心吧,海兰姐,调查正在顺利进行中。”

  “我要的不是普通的东西,我需要一些致命的材料。”

  我的声音比较小,但在说致命的材料这几个字的时候,我的眼神里放出凶光,我能想象。

  风疾点点头。

  接着,我很快又展露笑容,朝前面走去。我们的生命中遇见什么,都是因为我们的心,我想,只要我们调整自己的心态,积极向上,上天也会送来好的东西。我曾经看过心想事成的说法,原来不简简单单只是一句祝福,这在心理学上都是有解释,而且可以得以实现的。这么想着,只感觉沐浴在早春的阳光下,让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了。只是,还没走多远,就看见迎面而来的灿灿,真是狭路相逢,冤家路窄。

  “那个贱人。”我还没说什么,雨徐就在后面咬牙切齿地说道。

  雨徐的语气虽然恶狠狠的,脸上却依旧不改春风满面,我心里也很安慰,现在的雨徐和风疾都修炼得喜怒不形于色了。从前我都不怎么做得到,只是去了一趟阆中之后,我发现很多东西都改变了。或许我懂得了,情绪并非我们本身,所以可以拥有情绪,但是却不能为情绪所控制。记得多年前有人对我说,情绪丰富是上天给的礼物,但若是能学会控制情绪,不受情绪左右,才是真的成熟了。

  灿灿也看到了我,脸上霎时一阵兵荒马乱。我和雨徐停了下来,她竟快步走到我的面前,声音颤抖着,叫了我一声:“老板娘早。”

  我心下只有不屑和可笑,直接忽略了她对我的问候,附在她耳边,带着笑意轻轻说道:“你知不知道,我的小孩是被你搞掉的?”我的嘴角仿佛凝着一层薄薄的冰霜,和着那微笑,像极了阳光洒在冰雪上,乍暖还寒。

  说完,尾音似乎还在她的耳畔萦绕,她抖着哆嗦,而我已经站直了身体,微笑地看着她。

  过了好半天,她才缓过神,在我面前不禁手舞足蹈的,看起来着实好笑:“海兰姐,想必有什么误会,不是我,真的,我可以解释。”

  “解释?”我的眼光移向别处,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扶着这只手的肘部,转而回头又直直地盯着她,“哦?竟还有什么误会。”我嘴边的笑意更盛,却更是寒光逼人,雨徐也跟着我笑了起来。我把头转向雨徐,说道:“雨徐,刚才是不是看到了一个拙劣的表演,也忍俊不禁了呢?”

  “海兰姐,刚才那表演不仅拙劣,而且,毫无诚意。”雨徐和我一唱一和。

  “不不不,海兰姐,雨徐姐,你们两位真的误会了,我真的,我现在啊,嗯……”这个贱人先是打着哆嗦,这会儿又胡言乱语起来,罢了,现在还懒得跟她费时间。

  “灿灿,那么我且问你,你给我贴的那个暖宝宝,”我故意顿了顿,想看看她的反应,果然她的瞳孔放大了些,身体也微微振了一下,“一般的暖宝宝,都要等到空气和水汽混合,暖宝宝才会发热,而你的暖宝宝,竟是那么高级,贴上来就能瞬间发出强热,恐怕暗藏玄机吧?如果被我查出来,你的暖宝宝的确害了我小孩的性命,你就等着负刑事责任吧。”

  灿灿原地懵了。

  “可是海兰姐,你的那个暖宝宝不是扔掉了吗?”

  听灿灿这么说,我不过只是轻哼了一声,旋即对她继续说道:“呵,你也不笨嘛,这么快就反应过来,暖宝宝被扔掉了,但是我告诉你,只要我认定了是你做的,那我就会报复你,你还是先有个心理准备吧。”

  “我,我可以辞职!”灿灿突然放大了声音,只是还是有些颤抖。这个小贱人,居然还敢反驳,看来刚刚的顺从也不过虚情假意,真是死性不改,看着她怒目圆睁的样子,我还真想一巴掌掌掴下去,真是省了一副讨人厌的样子。

  这时,雨徐把手机递到我跟前,我简单看了一下,是风疾发来的,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灿灿缺钱,双亲患有重疾。

  这条短信来的真是时候。

  老天爷还真是开眼,害了我的小孩,却不让那个害我的人身患重症,转而让其家人疾病缠身,让那个害我的人也饱尝一下至亲的人深受折磨的痛苦,我的心真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哦?是吗?你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难道你以为这句话就吓到我了吗?早不辞晚不辞,还一直呆在蜗牛。让我猜猜?莫非是蜗牛给的工资高些,你又缺钱,而且外面也不好找工作,跳槽没人要?你说,对吗?”我的嘴角一直扬着笑意,眼里却透着森冷的寒意。

  灿灿听我这么一说,脚下一软,身子稍稍往下矮了下去,她肯定震惊,为何我知道她缺钱的事。

  只不过,很快她就强自站直了身躯,挺起胸脯,正对着我睁大眼睛。我越发觉得可笑至极,真是不想多看一眼。

  “灿灿,我告诉你,你父母现在都需要钱,你是肯定不可能离开公司的,你还得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事呢,哦,对了,既然你刚才叫了我一声老板娘,自然你也清楚我和杨晓波的关系,即便不碍于这层关系,我也算是你的领导和上司,我也有权利给你涨工资,或是将你的工资降低,你觉得呢?”

  “你凭什么把我的工资降低,我做错了什么?别来吓唬我。”

  我的内心一阵咋舌,灿灿这个死丫头还嘴硬。

  “雨徐,你觉得灿灿说得对吗?我觉得她说的特别好,我确实不能够降她的工资,好像她也确实没有做错什么事,那你说,我该如何是好呢?”我假意着急,问雨徐道。

  刚刚站在我身后的雨徐,现在走上前来,脸上的表情同我如出一辙,只是那眼神,似乎要放出冷箭,直逼向灿灿:“海兰姐,我们可以涨工资。”

  “哦?还有这种事?!没做错事就不能降工资,可她又做对了什么事,值得我给她涨工资呢?”灿灿在一旁不明就里,只呆呆地看着我们。

  “那好办,她可以做一些让老板开心的事啊。”雨徐的语气有些轻快,还有掩不住的兴奋。

  “这倒是个好主意。”我和雨徐一唱一和:“那现在,唯一能令我感到开心的是,我想赏别人巴掌。”

  听到这句话,灿灿突然往前一步:“你敢?!”

  周围的人都有些窃窃私语了,不过想来大家也在暗自窃喜吧,这么一场大戏,还真是精彩。

  “我肯定是不敢啦,可我现在想给一个人涨两万块钱,让她当我的专属助理,这样名义上,在公司里也说得通,对吧?我现在给一个人一个月涨2万,谁愿意来接受这个巴掌?”

  “你不要以为你站在现在这个位置就可以滥用你的权利!”灿灿挺起的胸脯,活生生地像只公鸡,她自己却不觉得那模样好笑。

  “灿灿,我什么时候说了那个挨巴掌的人是你了?你接什么嘴呀?我说我需要一个特别助理,而那个特别助理,就是让我能舒缓心中不开心的事,而且我现在不再是两万块,而是……四万块!!!”

  “你……”

  灿灿的话没说完,我便盯着她的眼睛说道:“那就六万吧。”

  她一下就沉默了。

  周围所有人也都屏息凝神,连雨徐似乎也被震惊到了一般,周遭的一切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我和灿灿就这么对峙着,此刻她所谓的气势全部偃旗息鼓,而我依旧挑着我半边的眉毛,猛然睁大双眼,慢慢的,灿灿的脸上,显出了屈服的神色来。

  “当真?”

  “那可不,所以你想做我的特别助理?”

  只过了一秒,灿灿便闭上了眼睛,皱着眉头对着我的方向大声喊道:“好,打就打吧,来呀。”

  我一句也不想再跟她婆妈,直接对雨徐说道:“雨徐,去!”

  雨徐走上前,可我在她快要接近灿灿的时候,我一把扯住了她,说道:“雨徐,你不怕手痛吗?”

  雨徐的手被我扯住,她以为我心软了,眼里正有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可转眼看到我,脸上又立马绽放出了笑容,我与她心领神会。

  “怎么?打耳光就打耳光,难道你们还要用其他的器具?”

  我笑起来,那声音真像是清脆的风铃,迎风而歌:“那可不,用手打你耳光,我们的手得多疼啊,你肯定没读过多少书吧?牛顿第三定律都不知道。我打你有多痛,同样的痛会作用在我手上,虽然是雨徐打你,可我也心疼我的助理呀。”

  雨徐突然提醒我,带着讽刺的声音说道:“海兰姐,人家灿灿可不是什么野鸡大学毕业的,人家是武汉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我故作惊讶,阴阳怪气地说道:“原来是武汉大学的呀,那就这样吧,我桌子上刚好有一段横木装饰品,是之前有人送我的,据说那个木材是樱花树,武汉大学不是樱花树开遍了珞珈山吗?特别漂亮,不如就用那横木来打!雨徐,你觉得如何?”

  “那我自然乐意效劳。”雨徐笑了笑,转身去看灿灿,眼里的寒光要剜出灿灿的血来。

  “闹够了没有?!”一个声音浑厚的声音从后来传过来,在整个公共空间里炸开,所以人都循声望去,唯独我没有转身,不用转身,也知道那个声音是杨晓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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