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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灿灿的报应(2)


  杨晓波朝我们这个方向走过来,他的眼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神情,又温柔又痛苦,两种情绪在眼里交织,却被他以强大的克制力压抑着,仿佛是一枚巨石和一枚炮弹,同时丢进水里面,下一秒钟肯定会先后激发起无限巨大的轰鸣声,可是被人堵住了耳朵,只能看见眼前湖面上的逐渐加深的惊涛骇浪,却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好了……海兰,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做事吧。”

  杨晓波说话总有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量,即便是温柔的语气,语调里的强硬色彩也不减半分。我愧对他,因而只是低头不语,但是我心中对灿灿仍旧是余怒未平,火苗依旧在胸腔里激荡着。

  因此当我抬起头,与他视线交锋的那一刻,我眼里的愤怒喷薄欲出。

  我们尴尬地对视着,他的眼神似乎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吸引力,叫我难以移开视线。

  “晓波总,时间不早了,我们不能再耽搁了。”他的助理过来提醒他。

  此刻我很感谢那个助理,帮我和他避开了这正面交锋的尴尬场面。

  杨晓波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我目送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转角,我突然眼神一凛,转过身,神情已完全换了模样,刚才眼里还噙着泪水,此刻被风一吹,反而让我的眼睛更加清明,神情更加冷峻。

  面对着还杵在那里的灿灿,我厉声喝道:“你过来吧,我也懒得跟你一个月一个月的涨工资了,这样,我今天只想消消气,我打你一个巴掌,就付你一万块。”

  周围的人群开始躁动,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在小声议论着,可我连头都没有转一下,只移了一下视线看向众人,便制止住了那群人的骚动。

  连我身边的风疾和雨徐都似乎没有预料到我这般模样一般,都原地怔住了,可灿灿竟胆大地走了过来。

  “这可是你说的?”灿灿的语气有些疑惑,也微显愤怒。

  我心底的鄙夷越发大盛,看来她接受了我的提议。缺钱的时候,哪有不向钱低头的,小贱人。

  “你可是愿意挨打了?”我故作惊讶状,又故意露出一丝欣喜。

  “一个巴掌就值一万块,任凭谁都……”

  她的话音未落,我就一个巴掌下去了。啪,周遭太过安静,那声音更是烘托得响亮,我能感受到,手上传来的痛,痛感随着声波在我手心振动,又通过我的手心蔓延到我整个手臂,再到我的肩关节处,我能感觉到幅度太大,震感太明显。

  这时候,人群又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可我此刻根本就无暇顾及,更或者,我也不想去顾及什么,那一巴掌真是太爽了。我微笑着看着灿灿,关切问道:“疼不疼?这一巴掌下去,你这细皮嫩肉的脸蛋还真是受罪。不过,还是要问你,要不要继续?”灿灿的嘴唇紧紧地咬着,看来想发作又不敢,也是,此刻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刀俎在别人手上,怎么不恨呢?

  灿灿的眼里燃着熊熊怒火,死死盯着我,仿佛下一秒就有火焰从她的眼神里喷薄出来,将我整个焚烧殆尽,灰飞烟灭。

  她捂在脸上的手刚放下,还没来得及点头,我又一个巴掌便落了下去。

  人群骚动不已,我也兀自地打着灿灿的耳光,一个,两个……到最后整整打了十个。

  “感觉如何?还来吗?”

  灿灿没有回答,依旧倔强地移开了手,按照我给她的价码来算,现在已经有10万了,可是这个游戏我怎么可能玩到这里才停止?

  于是我转过身,对身边的风疾说道:“风疾,我的手都打得有些酸了。”

  风疾毕竟是男孩子,便看了看一旁的雨徐。

  雨徐微微地走上前来说道:“海兰姐,我愿意效劳。”

  雨徐说完,灿灿又扬起了头,眼里的怨毒紧紧地将雨徐包裹,雨徐却半点没有怯色,反倒笑意盈盈,像湖面上的波光粼粼,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将灿灿眼里的怨毒尽数逼退,说道:“灿灿,还记得先前我按在你肩膀上的图钉吗?不知道现在还疼不疼,不过我看武侠小说也知道,一个叫做以毒攻毒的说法,这样一来,要是我打你几个耳光,兴许就能将你肩膀上的痛抵消掉,算起来,你还要感谢我。”说完,脸上的笑意立时收了起来,换作了一副凶狠的模样。

  “你!!!”灿灿急眼了。

  我才没时间陪她一起演戏,于是直接问道:“怎么样?还要不要接受我的嘴巴子?”

  灿灿怒不可遏,却也无可奈何,金钱面前,只能屈服。

  “来吧。”一副沙场就死的模样,还真以为自己大义凛然了。我白了她一眼。

  “那雨徐的手可能就不知轻重了。”我的腔调故意阴阳怪气。

  雨徐走上前,我又伸出一只手拦着她,雨徐转头看我,微微惊讶。

  我没多做言语,只是把视线移作一边,雨徐顺着我的眼神看过去,很快就明白了,不远的地方放着一把戒尺,免得打得久了,手疼。为这种贱人,不值得伤害自己。

  “你们要干什么?说的只是用手,凭什么现在要用这根棍子?”灿灿的舌头似乎打了结,声音都有些颤抖,想来是害怕极了。

  我哼笑,还以为多么英勇,现在倒露出胆怯来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过咎由自取罢了,活该,也不值得同情:“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们只用手来打了?而且我们愿意付费赏你嘴巴子,难道你不该敬我们是你的金主爸爸吗?像你这么不懂规矩的,难道不知道在娱乐圈,要尽量满足金主爸爸的要求吗?算了,算了,我们还是不打了,不过之前的也作废,谁让你不履行约定,不听我们的要求。”我这番话故意强词夺理,可灿灿若不犯我,也没有今日的羞辱。人啊,脸面都是自己给自己的,这世上也的确是有因果业报的。

  灿灿听到我这么说,心里的怒火一下就憋不住了,不仅破口大骂:“你,你们真不要脸!”

  “灿灿,我可要提醒你,如果你还敢骂我,我现在就可以立马把之前的十下作废,那你真的算是白挨打了。”

  灿灿闻言,满腔的怒火只有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好像堵住的烟囱,她的脸也涨得通红。

  “看来,你准备好了对不对?那我们就开始咯?”

  灿灿闭上眼,我看到她默默地吸了一口气,想来,是想鼓起所有的勇气来承受待会儿会面临的棍棒。

  雨徐走上前来,没有半点犹豫,径直朝着灿灿的脸,一下就打了上去,那声音听来真是悦耳,让我想起小时候看别人挨打时,棍棒击打在屁股上的声音。周围的人随着一声戒尺的下落,颤了一下身体,仿佛棍棒也落在了他们的身上,确实,那声音也足够叫人胆战心惊的。雨徐的手却丝毫没有颤抖,一下又一下,如雨点般急促,不一会儿,灿灿的脸就肿得老高,像刚发酵好的馒头,不过是血馒头。

  “好啦好啦,停!”

  灿灿实在受不了了,我们也无意再进行下去。身边的人估计都很同情灿灿,虽然也知道灿灿先前对我的冒犯,但现在,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孩被打得整个脸肿得像猪头,也确实太触目惊心,让人心生怜香惜玉之情。恐怕身边的人都觉得我太恶毒了吧,即便先前被如何冒犯,这么报复,下手也未免狠了些。可我依旧毫不在意,那些看客,哪里懂得我心里的痛呢?就这么几棒,却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灿灿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好了,你打也打够了,现在可以把钱给我了吧?”说完,她嘤嘤地哭了起来。

  “钱,什么钱?”

  我这句不要脸的话一说出来,风疾和雨徐都应声笑了起来,身边的人也一片哗然,不明白我究竟是何用意,灿灿更是一脸错愕。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一巴掌一万块,现在你打了我那么久,你也该付我钱了吧?”灿灿还真是天真。

  “哦,可我本是计划打两百下才停手,哪知你不过才挨了二三十下,就受不住了?要不你歇会儿,我们再接着打,打到两百下,你便能得到两百万,怎么样?这买卖可是不错?”我暗暗佩服自己。原来我收拾起人来,也可以这般炉火纯青,平日里,我莫不是在韬光养晦? 

  灿灿闻言,立马就跳脚了。

  “你个不要脸的,看来你就是故意想打我,打了又不给钱,我说的对吧?难怪你的胎儿保不住,真是活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灿灿咬牙切齿,她胆子还真大,是没脑子吗?竟敢哪壶不开提哪壶,用胎儿来激怒我。

  这一下,我真的气极,用了全身所有的力气集于一脚,猛地踢到她的肚子上,只见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便撞到了桌上,桌上的东西乱七八糟散落一地,那些东西相撞的声音,奏出独特的和弦,像应景的背景音乐。

  “灿灿,你给我听明白了,最毒妇人心,这句话你没听过?你既惹了我,我就要收拾你,今天这几十个巴掌已经算便宜你的,你且等着,好戏还在后头!”我再次紧逼,并不觉得踢了那一脚就解气。

  我盛气凌人地逼视着趴在地上,哭作一团的灿灿。有几个同事想去扶她,我只是递了一个眼神过去,便没人敢再前进一步了。

  “你个贱人,我要报警!”

  “雨徐,去把监控记录全部给我删掉!”

  “你不要以为你删掉了监控记录,就没有人给我作证?”灿灿环顾四周,又看向我。嗓子都哑了,还跟我对峙,很好,真是有骨气。

  “好哇,那我倒要看看,现场有谁愿意站出来,不过,请问大家都看到了什么?有人愿意替她出头吗?如果有人愿意的话,那么,你就可以和地上的这位一同离开公司了。我确实打了人,我可以赔钱,这不过就是一起民事责任,赔多少我都认,估计也赔不了多少,可是,我一定有办法让你遭到整个圈子的封杀!”

  估计大家还碍于我和杨晓波的关系,多少都有点忌惮我,因此半晌也没人敢站出来替她说话。灿灿的气势也不禁弱了下去,她也明白,如果杨晓波一声令下,她绝对找不到任何工作,除非转行,哦,转行也不行,非得离开娱乐圈才是。

  我转身离开,风疾在我身边对我说:“姐,今天真是厉害了,出了一口恶气。”

  “好戏还在后面呢。风疾,毕竟那女的是挨打了,你赔付她一笔医药费吧。”

  雨徐听到这句话之后,有些不乐意:“我觉得姐你还是太仁慈了,凭什么赔她医药费?万一她幺蛾子起来,真的报警怎么办?”

  我走得很快,听到雨徐这么说,轻松地答道:“不用怕,她可舍不得丢掉现在的工作,因为风疾已经跟我说过了,她家可是有重患病人住院,等着用钱呢。”

  风疾听我这么说,立马点点头:“没错,我都调查清楚了,确实需要大笔的钱,还有姐,可能还有一个重要的讯息,我正在查,查出来了,立马告诉你!”

  “好的,辛苦了,不过赶紧点,这件事等不得。”说完,我又立马把目光转向雨徐:“接下来,你安排一下,我想让灿灿交代清楚,那个暖宝宝是谁授意她贴到我肚子上的,因为我之前根本不认识她,料想我们俩之间也不会有什么深仇大恨。”

  “好的,我会去查清楚的,灿灿进我们公司已经差不多5、6年了,比你还早,但她在公司里一直不愠不火,也不招惹是非,不知道这次为什么如此铤而走险,而且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是,上次你见到她的时候,她竟然被安排作为O2的助理,这点应该是公司里某个高层授意的。”

  风疾这么说起,我也有点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灿灿是我们公司的人,却被安排给O2做助理,那么唯一有这样一个权利的人正是福哥,毕竟之前O2也是福哥引进公司的,后来因为杨晓波出面,O2才被驱逐出了公司,而O2回来的时候,为了让O2和公司内部搭上线,福哥又在O2的身边,安排了公司内部的人员。

  “灿灿愿意铤而走险肯定是为了钱。其实在今天的场面里,我们也可以看出来她是为了钱,不然肯定不愿意挨那么多耳光,说得好一点,是因为她的家人需要钱,因此她为爱冒险。但是也说不准,她本身是个纸醉金迷的人,在别人的要求下,去做一些更恶心人的事,以此来换得报酬。所以……如果有人授意她来祸害我的胎儿,那么,比起挨耳光,害别人就显得更容易了。反正你去好好调查一下。”

  ——————————

  两天后,天气很不错。从上午到晚上,我都在公司里打点各项事务,到了傍晚,我约了雨徐一起去酒吧,喝一点小酒,想要那种微醺的感觉。之后,我们又一起回到了公寓楼,但今晚我们都不想睡觉,便准备看两部电影,想必凌晨的时候,便有意外的事发生。

  大概凌晨四点,有人敲门,雨徐去应门,只看见灿灿血淋淋地站在外面,然后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住地磕着响头。

  我慢慢地起身走过去,走到和雨徐并排的位置,我和雨徐互相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了狡黠。

  “真是没想到啊,我还以为你只是打个电话来,怎么登门拜访呢?而且也不把自己拾掇拾掇,弄得这么寒碜?”我还是用那天训斥她的时候的那副阴阳怪气的语调,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充当这种罪恶人的时候,也喜欢学着O2那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说话,仿佛这样子,便更能让自己有种独占鳌头的优越感。

  “海兰姐,我错了,求你放过我。”灿灿低声下气,再没有了逞能的造作感。

  说完,灿灿又一直给我磕头,我毫无反应。灿灿一边磕头,一边说着她错了,声音越来越大,整个楼道都在回响着她的声音,这声音引来了邻居,我只怕她太聒噪吵到了别人,只好才放她进来,关上了门。 

  她从头到脚都是湿漉漉的,我才惊觉,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雨,看她赤着双脚,应该是跑过来的,不过也并不为难她,她家距离我住的地方并不远。

  其实我只是让雨徐做了一点小动作,灿灿便束手无策了。

  灿灿本来跟往常一样,回家之后看看电影,跟男朋友聊会儿微信,然后就蜷缩在床上睡觉。

  凌晨两点左右的时候,她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整个浑身湿漉漉的,开灯一看,惊觉整个床单,甚至自己的手上都沾满了鲜血。她吓得尖叫起来,不禁翻身滚下床去,不断地向前爬行,等她爬了一段距离之后,回头看过去,上面被她掀开的被子下面,有无数个小小的血肉模糊的身影,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个小小的婴儿,婴儿的脐带都还没有被剪掉。婴儿浑身都是鲜血,她以为这是噩梦,使劲揉搓着眼睛,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才知道,这活生生的一幕,是真的发生了。

  她很快就料想到,这是我做出来的事,于是赶紧跑过来跟我求情。

  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我满心只有嫌恶,自作孽不可活,但我也只径直说道:“你看,你受到这么大的惊吓,想来不会跟我嘴硬了。那么,接下来我就问你一些问题,问什么,你便答什么,要是你乖乖的,以后便不会有这些骇人的事发生了,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子,我还真是动了怜香惜玉的恻隐之心了呢。”我把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身上,温柔地说道。

  可我的手才一接触到她,灿灿的身体却不住地发抖。

  这时,电视里还在播放着,我们刚才点开的电影--——《教父》,教父里正好也在播着这样一个情景,半夜时分的时候,扮演导演的人躺在床上,醒来时才发现自己浑身是血,掀开被子,才看到自己心爱的马匹被砍掉了头颅,尸体被乱扔在了床上。

  相信灿灿也看到了电视里这同样的一幕,于是立马大叫一声,捂住了眼睛,痛哭起来。

  我就蹲在她面前,看着她哭。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头深深地埋进膝盖深处,又不敢哭出太大的声音,压抑着,发出抽抽嗒嗒的声响。她浑身的血污气味刺鼻难耐,因为这不是真正的血液,因此更难闻。

  当然,她刚才在她自己的房间里看到的那些婴儿,也不是真正的死去的婴儿,而是我们做的硅胶模型。血也简单,全都是鸡血,只是为了让这些鸡血不至于凝固,不至于很快被氧化成棕褐色,而呈现逼真的鲜血淋漓的恐怖场景,我们在里面加了一些柠檬酸钠。

  哈哈,看来,我现在的化学也挺不错了,真是吃一堑长一智,之前被化学方法反复算计,看来也是没有白白受苦。

  “灿灿,你哭够了没?哭够了,姐姐还有问题要问。”我厌恶至极,厉声喝道。

  灿灿听到我这么说话,身子又是一颤,知道我是个不容置喙的人,不会容忍她哭够,于是只好强力忍住哭声,抬头看着我,那楚楚动人的模样让我觉得,要是她不是这么一个坏心眼的人,没有在别人的唆使下对我做出那么不堪的事,我还真想拥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妹妹,声音又好听,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更是逗男生喜欢。

  “你问吧。”她的声音颤抖着,但还是不敢不回答,想必现在很是怕我了吧,连看我的眼神都闪烁不定。

  “说吧,背后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说!”雨徐在背后也呵斥了一声,灿灿不禁吓得一哆嗦,我连忙回过头,制止了雨徐:“雨徐,这个时候你就不要说话,免得吓到我们的灿灿,你看她楚楚动人的模样,我们岂能欺人太甚?”

  说完,我换作一副春光满面,可我知道,这微笑有多么令她感到毛骨悚然,以至于她宁愿低垂着眼光,也不愿意正视我的面容。

  “是,是我自己做的,我不知道那个暖宝宝有害,我真的没骗你。”灿灿战战兢兢。

  我就知道她会这么回答。

  “你的嘴还挺硬的,对方肯定给了你很好的条件或者好处,让你即便做了这件事被发现了,也一口咬死是自己做的,对不对?那你告诉我,我出双倍价钱。”

  “这……真的海兰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暖宝宝有害,我就是那天想和你玩笑罢了”灿灿怯怯地看我,依旧不敢正视。

  “操/你妈的,你现在还跟老子在这里兜圈子,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了,你说还是不说?”真要我撕破脸皮,贱骨头。

  “海兰姐,真的,我说实话,那天我的确是跟你闹着玩儿的。”

  灿灿肯定也是吃准了我不会再用什么极端的方法来逼问她,毕竟我不可能对她动用刑法,这是法治社会,又不是宫廷,于是一口咬死,不吐真相。

  想必对方给她交代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想过,如果被发现了,让她一口咬死,别人也拿不出证据,毕竟那件事发生这么久了,而且我也不是警察,也没有什么严密科学的审讯方法,可我即便是没有审讯方法,我也有自有我的办法。

  我站起来,笑出了声,在凌晨,这笑免不得更是阴森恐怖:“那好,灿灿,你要陪我玩儿,对吧?你说那天贴暖宝宝也是陪我玩儿,那姐姐就陪你玩到底。”

  “不要啊,海兰姐。”灿灿浑身一凛,想必自己脑补了什么可怕的剧情。我兀自转过来,给了雨徐一个眼神示意,雨徐大力气地提起了灿灿的头发,将她拖拽到了门口,扔到了门外。

  灿灿还在门口求情,说着事情都与她无关,为自己辩解的话语,雨徐简直听不下去,学着我那般,伸出一只脚,将这个贱人踢得老远,然后又重重地关上了门。

  灿灿被甩出门之后,还在门外大力地捶打着,哭叫着,但是上面的邻居,左边的邻居都来了,对她一阵臭骂,她也只好悻悻地离开。

  回到沙发上,我怒不可遏,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感觉心跳都在加速。

  “姐,你别生气”。雨徐端来一杯水:“你先喝点水,我们再想一下其他办法。”

  “不生气肯定是不可能的,一生气,肾上腺素分泌,我还真想出来一个办法,你帮我找几个人,每天都跟着那个贱人,但是注意,不要伤害她,只是跟着她就可以,让她知道我的眼睛始终注视着她,这样就够了,那女的也是个不堪一击的角色,我就不信了!”我用了十分钟平息怒火,然后侧头看向窗外,雨越下越大。

  又过了三天,灿灿来公司找我,敲了办公室的门。

  看到她的一瞬间,只看到她更显憔悴了,两个黑眼圈很重,我却想笑。这三天内,她报了两次警,可警方也无能为力,因为对方确实没有对她构成任何人身伤害,也不能确定那两个人就是跟着她的。

  可纵使如此,灿灿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心理折磨,每天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只要在上班路上,就能看到两个壮汉跟着她,而且这两个壮汉可不是帅哥,而是两个面孔极其猥琐的人,我可是花了高价钱请的。不过也我预料之内,灿灿很快就报了警,不过也没有讲我对她做的那些事,看来这女的,真的很怕丢掉这份工作,也真的很需要钱。

  其实想想,她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至少知道报答自己父母的养育之恩,知道为自己病患的父母治病,可一个人无论再怎么需要钱,也不该出卖自己的灵魂,干些损害别人而利己的事情。

  虽然身边的人都觉得我这样的做法很残忍,可还是那句话,没人能体会我内心深处的痛苦。

  “海兰姐,你也不要再枉费心机了,老子这份工作不要了,我去卖,去偷,我也不差这几个钱,所以请你省了这份心吧。”她敲了门,我还以为是客客气气地来跟我商量的,谁知推门进来就对我说了这番话。

  我站起来:“所以你是来跟我撕的喽?我还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骨气,好啊,你去卖呀,如果你被这个圈子踢出了局,你也只能去卖了,不过我告诉你,如果你要去卖,那肯定来钱容易,但你也应该知道,我既然可以安排两个‘保镖’随你同行,便也可以给你安排一个患有艾/滋/病的金主,来光顾你的生意,等你也得了艾/滋/病,也得住医院,近距离照顾起你的家人不是更加方便吗?所以你不要天真地以为,离开了这个圈子,我就没办法问出我想问的答案,灿灿,做人不要太天真了,之前你天真,别人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如果你现在还这么天真,那就太傻了,我早晚会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答案,只是时间早晚而已,你早点告诉我,大家都轻松,如果晚了,说不定你受到的心理煎熬更大,甚至会崩溃。我只想问,你现在晚上睡得还好吗?午夜梦回的时候,我那个死去的小孩有没有在你床头跟你打招呼?”

  我每说一句话,都向灿灿逼近一步,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的鼻尖都几乎和她的额头触在了一起,此刻我怒目圆睁,眼睛里满含眼泪,那是因为愤怒和激动,而充满的。 

  “海兰,你个贱人!你好狠的心呐!”灿灿的眼里也满是眼泪,他咬牙切齿地把这句话说完。

  “好狠的心?之前我又何尝不跟你一样天真灿烂,甚至比你还要无知几分,可是,你坏了我的人生,毁了我的希望,断送了我的幸福,我凭什么又放过你?你凭什么为了一己私利,就让我把我的人生给赔进去,现在你受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说完,我毫不忌讳地掉下眼泪。风疾突然也出现在了玻璃门口,敲了敲玻璃门,我朝他点了点头。

  他急匆匆地进来,竟然在之前都没有发现,灿灿也站在室内。灿灿别过脸去,风疾走到我面前,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几句。我脸上瞬间放出了笑容,我越发觉得,老天爷并不辜负我了。

  终于,在这最后的关头,风疾送来了最为重要的线索。

  我不由得抬起头,将自己的视线转向窗外的天空。对着天空,我长长呼出一口气,之前一直觉得运气很差,老天爷一直不站在我这边,给我制造了很多麻烦,现在我才知道,每个人都有不顺的时期,等不顺的事情一旦过去,好运自然就会接二连三地到来,我现在深信这句话,坏运气到头了,好运气自然加倍上升。

  我转过头来,对灿灿说道:“灿灿,你是双胞胎吧?”

  灿灿突然一紧张,不知道我要表达什么,可此刻,我给她的眼神里饱含信息,让她更加不寒而栗,恐惧源于未知,也许她认为我会报复她,其实并不是,我还有比这个更惊悚的礼物要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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