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打猪草

　　当莫悠悠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家里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这个事实让莫悠悠无比的汗颜，早上鸡叫的时候迷迷糊糊是醒了一下接着又睡了。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吃完早饭，莫悠悠出门了，出门前还不忘记把门带上。莫悠悠站在村口正犹豫着往哪个方向走呢，就听见“晓悠姐，你怎么站在这里啦。”

　　回头一看，是青云和青姿兄妹俩正向自己走来。“青云，你不用上学堂吗？”莫悠悠问道。

　　“晓悠，每家只有一个名额可以去学堂，我哥去了，哥学完了回来会教我的，我要是再去的话一年的学费就是十两银子。”青云沮丧的说道。

　　“这么说，你们家也种着族田六亩稻田，那是不是种十二亩就可以有两个名额了？”

　　“理是这么个理，但是谁家也种不了十二亩稻田，一没有人手，二没有牛，三个还没有肥料肥田。”青云十分诧异的望着莫悠悠。

　　“嘿嘿”莫悠悠觉得自己又想当然了，这个时代不一样，现代十二亩稻田那都不是事，连忙转移话题，“你们提着竹筛是去挖野菜还是去扯猪草，可以带上我吗？”

　　“可以啊，当然好啊！”青姿兴奋的答道。

　　“晓悠，你和青姿在这里等着啊，我去你们家屋檐下帮你拿竹筛啊。”青云边说边跑，一溜烟就不见了。

　　“青姿，你们家离我家远吗？你多大了，你哥哥青云多大了。”莫悠悠问道。

　　“晓悠姐，我比晓昭小一个月，我哥青云比你大三个月哦。”

　　“是嘛，都是同年啊，我们村有哪些人是不好相处的，你知道吗？”

　　“有莫小星一家，村长一家，海鸥一家，莫小星一家你已经知道了，村长家的夫人和他大儿子不好相处，海鸥一家是族长家的小儿子，又有猪肉铺子，所以特别不好相处。”青姿挨近莫悠悠小声的说道。

　　莫悠悠在心里默默的记住了，在没发家前还是能躲就躲。

　　“走吧。”青云来到了跟前，莫悠悠想去拿竹筛，青云说，“我帮你拿吧。”

　　只见青姿一手提竹筛，一手牵起莫悠悠的手往祠堂方向走，青云两手提筛跟在后面。

　　“晓悠姐，我们去官道那边的山坳，虽然有点远，但是村里人的田土基本在河边，那边比较少去，野菜和猪草比较多。”

　　远远的望着祠堂的风景，莫悠悠的文艺细胞泛滥了，多想去溜达一圈啊，“青云，竹林里的竹笋可以来采来吃吗？”

　　“千万不可。”青云惊慌的道，“族规不允许采的，采了得在祠堂外罚跪。”

　　“那这么多竹子不是越来越拥挤吗？”莫悠悠失望道，又有点气愤。

　　“没有，每年冬至的时候族里会统一砍一些，族人不可以私自砍竹，根据年景每家可以分到两三根的。”青云说道。

　　莫悠悠释然到，族规还是很合理，即保住了竹林，又为族人所用，突然想起便宜爹抹黑砍了一根竹子，那不是属于‘偷’，莫悠悠不由得手心出汗了。

　　走过祠堂，踏上官道，大约走了十五分钟的样子，就来到了一个小山丘前，山坳里到处是野菜，莫悠悠自己认识的就有蒲公英和荠菜和鱼腥草。

　　青姿和青云还仔细告诉莫悠悠哪些是野菜，哪些是猪草，并吩咐最后来扯鱼腥草。三个人分散着采得不亦乐乎。

　　不多时，青云的竹筛里满满一筛压紧的猪草，青姿的是压紧的野菜。莫悠悠的是下面是野菜，上面是猪草。

　　紧接着，青云找来了三根棍子，和好些个藤条，教莫悠悠挖鱼腥草的根。土坡土质松软，顺着鱼腥草暗红色的叶子不用多大的力气就能挖出白胖白胖的长长的根。

　　太阳渐渐大了，青云将各自挖来的鱼腥草用藤条打成捆，青云的最大，莫悠悠的次之，莫悠悠此刻非常满意自己的战斗力。一行人往回走，莫悠悠提着所有的鱼腥草，青云提着两大筛子，青姿也是一大筛，一路走到了石坪，连换气都不用，莫悠悠再一次感叹农家娃的能干。

　　“晓悠，我们要回家做饭了，你自己回去啊，慢点走啊。”说着把手上的竹筛和自己手上的两捆鱼腥草交换。

　　看着兄妹俩走入堂屋右边，莫悠悠就尊下来歇口气，实在是走不动了，头晕得厉害。

　　“哟，莫晓悠啊，这么能干，看样子八个鸡蛋还是有用的。这鱼腥草可真水嫩，在哪里挖的？”一个妇人走上前来，莫悠悠打量眼前的妇人，半旧的土布衣服，但是一个补丁也没有，眼神还比较的凌厉，正盯着自己身边的鱼腥草。听着她这明褒暗讽的话莫悠悠就来气，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色。

　　“大婶，我摔了头，不认识人了，云大夫说我要吃鱼腥草脑袋才能好。”莫悠悠边说边站了起来，准备回家，真后悔刚才怎么没有直接回家。

　　“这么多，你也吃不完，拿点给我。”说完直接就上手来抢。

　　看着这么无理的举动和命令式的口气，莫悠悠觉得她不是族长夫人就是村长夫人，怎么办？不能给家里添麻烦。莫悠悠立马放下竹筛，双手抱着鱼腥草、两眼一闭朝妇人身上倒去。妇人急忙后退，莫悠悠“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还好有一大捆鱼腥草垫着，莫悠悠此刻装昏迷。

　　“喂喂，莫晓悠”妇人叫了几声，见没有应声，上前用脚推了推莫悠悠见没什么反应，说了声“晦气”然后就走了。

　　莫悠悠还是不敢立刻起来，不是说做戏要做全套么，万一哪个族人看到了和她一说，以后一定会找自己家麻烦的。莫悠悠心想就当自己在午休，以天为盖地为床，接着莫悠悠的脑海里闪现出心经来了，莫悠悠一遍一遍的念着心经，念完十遍慢悠悠的坐起来，提着竹筛子慢慢走回家了。

　　家里人都还没有回来，莫悠悠把鱼腥草放在厨房的桌子上，把猪草从竹筛里拿出来放在了烂木盆里，喝了几口水，把门关上，脱了衣服就上床睡觉了，莫悠悠觉得头隐隐做疼，整个人十分的累。

　　其实，莫悠悠是被深深地打击到了，想想上辈在活到了二十好几都没有被这么欺负过，这样的事情以后肯定还会发生的。赚钱也好难，什么小说里卖菜谱，发豆芽，捡个贵公子什么的在这里都是不靠谱的。兰溪村已经是方圆百里首屈一指的村子了，还是这么穷，听小弟夫子说，一个镇下大小管辖三四百个村子，镇上也没有马车，更别说酒楼啥的。上次的集市没有一个卖熟食的，唯一一个还是自己家的豆浆。在这个生产力低下的世界，莫悠悠觉得深深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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