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 疯狂的元帅
“贞德，刚刚说话的男人是谁？！”贞德那边还没有什么回应，元帅但是率先发难了，明明被紧紧地束缚着，但是他的语气之傲让人觉得他好像还是那个赫赫有名的法国元帅。
“他是……”贞德一时语塞，反应过来羽生孝不可能真的是恶魔之后，她忽然有些疑惑该怎么跟这位曾经的战友介绍站在她身边这位充满了神奇色彩的男人。
上帝？这么说估计吉尔斯会瞬间暴跳如雷吧，毕竟在他看来就是无情的上帝抛弃了贞德才会导致后来一系列事情的发生，如果罪魁祸首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吉尔斯就算撕裂双手双脚也会挣扎着爬到羽生孝的面前用牙齿咬断他的喉咙。
“路过的好心人，听到这个城镇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特意过来调查一下。”羽生孝摸着下巴说道。
“路过的好心人？”吉尔斯一怔，他现在戴着一顶近乎全封闭的铁桶，除了能够维持呼吸之外他根本做不到其他，就连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的长相都做不到，虽然铁桶上有细微的孔洞可以让他跟外界有所联系，但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之中那犹如针孔一般大小的开口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场。
“吉尔斯，你到底杀害了多少无辜的幼童，你告诉我！”贞德咬着牙再一次上前用力地压着吉尔斯的肩膀，她掌间的温度依旧温暖，吉尔斯浑身一震，不由自主地抖动了起来，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瑟瑟发抖。
嗯？
羽生孝疑惑地看着这个本应该作为法国元帅叱咤风云的男人，即便在这种落寞的情况下，他会因为一名少女的按压露出这么软弱的表现吗？
羽生孝抽了抽鼻子，空气中除了腥臭的血腥味之外还有淡淡的食物残留的气味，看样子应该是劣质的葡萄酒加上濒临发霉边缘的乳酪，再加上普普通通的小麦面包，气味虽然已经快彻底消失了，但却还是被羽生孝的鼻子捕捉到，想来虽然伙食没有以往那么好了，但元帅总归是没有饿肚子的，所以他现在的表现实在有些耐人寻味。
“你知道这些做什么？那些孩子已经死去了，不可能复生的。”羽生孝看到贞德执着的模样有些好奇，自从见了面之后她就一直在询问吉尔斯元帅关于那些幼童的情况，那执着的模样跟旧时候人口普查的老村长差不多。
“那些孩子都是无辜的。”贞德转过头来看着羽生孝，“每一个孩子都是无辜的，我要为他们祈祷，希望全知全能的主能够带着他们脱离苦难的地狱，那是我现在唯一可以做到的事情。”
他们都死得透透的了，就算你这个时候祈祷又能怎么样呢？
羽生孝虽然并不相信这些，但他也没有出现反对贞德的行动，每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归会有那么一些心灵的归宿，他是家人和朋友，元帅是万能的炼金术和对圣女的执着，而贞德……她除了对这个国家还有留念之外，剩下的心神大概全都留给了上帝吧。
“你居然还在信奉上帝？！那个抛弃了你的可恶的伪君子？！”羽生孝没啥反应但却不代表元帅也是这么想的，他可是深受‘上帝’迫害的人，要不是那个人抛弃了他念念不忘的圣女，他又怎么可能从威风凛凛的法国元帅落到如今的阶下囚？！
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帝的错！
所以他忍不住对心爱的女孩发出了咆哮，也不知道是在怒斥女孩的‘无知’，还是对于她留恋‘罪魁祸首’的痛心疾首。
“吉尔斯，你……”贞德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眼前的男人，他状若疯狂地挣扎着，所有的锁链被他晃动地“哗啦啦”直响，顶在他头上的铁皮圆桶“哐当哐当”地撞在旁边的锁链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羽生孝甚至觉得整个地牢居然在元帅的挣扎中出现了细微的晃动。
“你不是我的贞德！”吉尔斯咆哮声如同雷霆怒吼，很难想象一个中气这么充足的男人怎么会在先前少女的摇晃中露出那么不堪的表现，他的声音震得铁桶仿佛都要开裂了一样，但只是吼了两三嗓子之后元帅忽然像是被人往脑袋上锤了一拳那样倒在地上抽搐着。
他的双手被束缚着所以无法抬起，脑袋在地上不断地滚动，跟被唐僧念了紧箍咒的孙猴子差不多，嘴里不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差点把自己震聋了吧……
羽生孝翻了翻白眼看着眼前在地上痛苦打滚的法国元帅，在这个原本就基本密封的环境里，元帅的吼声都已经让他们两个感到异常难受了，更何况他自己本身还戴着一个近乎密不透风的铁桶，声音在里面回荡扩散，就好像他盯着一个扩音器那样，而扩音器的出声口正好连着他的耳朵。
声音的传递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近距离巨大的声音甚至可以直接摧毁一个人的身体器官，就像震碎玻璃杯一样轻而易举，现在元帅估计除了耳朵痛得要死之外，整个脑子里大概已经乱成一团浆糊了吧。
“啊！！！”挣扎的元帅像是一只煮熟了的大虾蜷缩成了一团，他的四肢不断挣扎着但在锁链的作用下反而刚自己受到了更多的伤害，不一会儿他四肢的关节上就有汨汨的鲜血流淌出来，即便在火折子微弱的光芒照射下也依然显得格外刺眼，跟那些早已暗淡下去的陈年血迹混杂在一起，散发出一股难以想象的腥臭味。
还好羽生孝他们两个现在正戴着全面式的防毒面具，要不然即便闻不到味道但眼睛也会在这种刺激的气息中被刺得生疼。
“吉尔斯你别再挣扎了，没有用的。”看得出来虽然贞德痛恨吉尔斯犯下的罪行，但这个女人说到底就是心软，一看到当初的战友露出这种表现脸上立马挂满了不安和担忧。
然而元帅用力地一头撞在贞德的身上，将她撞出去好几米的距离，嘴里依然怒吼着：“你不是我的贞德，你是上帝派来的恶魔！”
“咔嚓”，伴随着诡异的金属断裂的声音，元帅一直戴在头上的铁皮圆桶竟然一下子崩裂成了无数的碎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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