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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一个妾也敢自称将军府的女主人?


  听着沐长安的话,南辰一把将沐长安拥进怀里,轻声道:“阿沐,你吃醋了。”

  从他轻快的语调里听出,他此刻的心情很好。

  不知道为什么,从今日司马朝阳说仰慕他的那些话开始,他就觉得她不对劲儿了。

  她不说话,不辩驳,不生气,甚至还应允了来这茶楼,让司马朝阳两姐妹跟着。

  这让他觉得她就像不在乎他一样。

  每次,好像只有看到她为自己吃醋的样子,他才能感受到她心中有他。

  “吃醋?”沐长安靠在南辰的胸膛上,别扭的嘀咕道:“我才不会吃醋呢!”

  “是是是。”南辰连忙顺着她的话接了过来,“是本王在吃醋,吃醋阿沐跟安乐那丫头出去逛,都不去王府看本王。”

  沐长安脸色一红,准备解释,可想着南辰之前在大街上时说不认识司马朝阳等人,可进了这包厢后,他说的话可不像是不认识她们。

  就算他说她们不是什么好人,可这也代表他认识她们,不然他怎么知道她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她心中警觉起来,不将此事弄清楚,怕是心里始终会有个疙瘩。

  想到此,她从南辰怀里挣脱开来,盯着南辰幽深如墨的眸子道:“阿辰,你怎么知道她们不是什么好人?”

  她说到这儿,顿了顿,道:“你是不是认识她们?”

  南辰见她如此计较这个问题,脸上笑意越深了,她始终还是在乎自己的,不然又怎么可能计较自己与别的女子相不相识?

  “你笑什么?”沐长安不明所以,脸色沉沉的,拿出她生平自以为最有气势的样子,学着他的调子冷声道:“回答我的问题,不准骗我!”

  见她如此认真的模样,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逐渐沉了下来,“本来这件事情我不该告诉你,可现在你既与她们遇上了,我觉得还是告诉你让你心里有个底为妙。”

  沐长安不知他要说什么,从他的表情来看,绝不是什么好事。

  她努力控制心底的害怕,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你说。”

  南辰的眼底一抹杀机一闪而逝,看向沐长安的时候,眼底却尽是担忧,“她们,曾经想要你的命。”

  沐长安听到南辰的话,却是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只要他不抛弃她,只要他没有爱上别人,那么对于她来说,这个世上就没有什么事情可怕了。

  南辰见沐长安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有些生气道:“你就这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吗?你知不知道她们曾经想要你的命意味着什么?”

  沐长安怔住,她不是没事吗?他这么生气做什么?

  沐长安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向以冷静冷漠、惜字如金自持的南王就噼里啪啦的说教了起来。

  “这意味着她们不会善罢甘休,意味着她们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疯找人来刺杀你。甚至不用找人刺杀,直接找善于算计的人将你至于万劫不复之地。”

  “而我不可能一直陪在你身边,她们心思如此歹毒,你又如此……”

  沐长安见南辰絮絮叨叨的样子,心中一阵暖流划过,眼底的笑意越发明显。

  她第一次发现,被一个男人这么絮絮叨叨,竟然能够如此幸福。

  南辰说到这里,看着沐长安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就像是丝毫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一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若是出事,本王可该怎么办?”

  “我不会出事的。”沐长安坚定道:“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让自己出事。”

  南辰心中微动,就见沐长安眼底闪现一抹杀机,然后豪气冲天的说道:“况且,就算她们心思歹毒,本小姐也差不到哪里去,敢对我下手,还不知谁会弄死谁呢?”

  沐长安言语之中皆是自信,见南辰眸光深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主动拽了拽南辰的袖子。

  南辰看着她,不知她要做什么,就听她撒娇道:“再说了,这不是有你吗?就算我斗不过她们,你也不会看着我被人欺负的,对吧?”

  南辰宠溺的看着她,嗯了一声,道:“要不本王现在就找人解决她们,反正这两人迟早是个祸害!”

  沐长安摇头,正想说她要自己收拾,就听见“吱嘎!”一声脆响。

  包厢的房门被人推开,两人寻声望去,脸色同时沉了下来。

  偏瞧推门的人一点自觉都没有,看到南辰将沐长安护在身旁,眼中闪过一抹嫉妒,面儿上却装得无辜道:“王……爷,太子他们呢?不是说好一起喝茶听曲吗?”

  在她身旁的司马明月就像没有见到两人脸色黑如锅底一样,拉着司马朝阳就闯进了包厢,配合道:“刚刚王爷还没有给我们介绍身旁的这位姑娘是谁呢?”

  司马明月说完这话,挑衅似的看了沐长安一眼。

  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南王身旁,还被南王处处护着的人,除了他的未婚妻还能有谁?

  沐长安见到她这眼神,差点都气笑了。

  看来,刚刚她低估了这两姐妹不要脸的程度。

  她看向南辰,见南辰的脸色越沉了,她直接握住南辰的手,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缩在南辰身后,柔弱道:“阿辰,这两个凶悍的女人是谁啊?她们是不是想害我?我好怕怕……”

  南辰明知道沐长安是装的,还是反握住她的手,温柔安慰道:“别怕,有本王在,世上没有一人可以伤害你分毫。”

  沐长安像小狗似的点头,乖巧极了。

  司马朝阳见南辰如此护着沐长安,眼底的嫉妒之色越发明显。

  若不是司马明月拉着她,恐怕会当场发作。

  南辰安抚好沐长安后,冷冽的目光扫向司马朝阳和司马明月,冷冷道:“没有听到你们吓到阿沐了吗?还不给本王滚?”

  司马朝阳和司马明月被南辰冷冽的目光吓得打了个寒颤,司马明月拉着司马朝阳就要走,司马朝阳却甩开了司马明月的手。

  她又气又嫉妒道:“不过是问她是谁家小姐而已,王爷你竟然让我们姐妹滚?”

  姐姐,别闹了,我们先走。”司马明月见南辰脸上已经浮现了一层寒冰,立即拽着司马朝阳想往外逃,可司马朝阳再度甩开了她。

  司马明月见此,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坚持着将司马朝阳拉走。

  可下一刻,她就会后悔没有将司马朝阳直接拽出去。

  “南王,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追了你这么多年,你就一点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吗?”司马朝阳像是没有看到南辰脸上的寒冰一样,反而一步一步走向他。

  在南辰身后的沐长安脸色从未像现在这样冰冷过,因为她从未见过比沐九幽还不要脸的人。

  今日,这司马朝阳一而再再而三的当着她的面抢她的未婚夫,向她的未婚夫表达爱慕之意,丝毫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她不发作,所有人都当她是病猫,敢欺负是吗?

  沐长安想到此,正欲站出来,一只大手就捂住了她的眼睛。

  随后,一阵冷风拂过,“砰”的一声响,人体砸到地板上的声音响起。

  接着,外边一声惨叫声响起,冲破云霄。

  “姐姐!”

  司马明月显然没有想到南辰会出手直接将司马朝阳给丢出去,见情势不对,她立即追了出去。

  沐长安扳开南辰蒙着她眼睛的大手,就见司马朝阳两姐妹不见了踪影,想着刚刚那砰的一声响,沐长安嘴角抽了抽,“你将她一脚给踹出去了?”

  南辰嗯了一声,道:“她太恶心人,又长了一张可怕的脸,本王担心污了阿沐的眼。”

  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让侍卫将她送上来的司马朝阳听到南辰的话,瞬间气得吐出了一口血。

  她竟然听到她的男神将她说得如此不堪!

  沐长安听到吐血声,偏头一看就看到司马朝阳狼狈不堪的跪在门前的地板上,头发凌乱,嘴角带血,摆出了一个自认为优雅迷人的动作。

  沐长安见她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看那模样恨不得喝自己的血吃自己的肉。

  司马朝阳都伤成这个样子了,竟然还在想着勾引自己的未婚夫,这让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阿辰,你这么说会不会太过分了?”沐长安看向南辰,诡笑道:“别人可是辛辛苦苦追了你这么多年,你这样说未免也太无情了。”

  “无情?”南辰知道她的那点小心思,像看死人一样瞥了司马朝阳一眼,目光落在沐长安身上,温柔道:“本王向来无情,天下人皆知,像这种不要脸不懂矜持为何物的女子,本王没有打杀了已经是给丞相府留面子了。”

  沐长安听到南辰这般说,脸上的笑意渐浓,刻意往南辰的身上又靠近了一分,气得司马朝阳脸色发青。

  她在侍卫的搀扶下站起来,打着哆嗦,不甘心怒吼道:“她沐长安有什么好?除了有个将军府嫡小姐的头衔,还有什么?”

  她说到这里,不怕死的继续道:“她的名声在京中贵圈里早就传烂了,她不爱你就罢了,还想着给你戴绿帽子,跟九皇子牵扯不清,你却像个傻子一样处处护着她!”

  司马朝阳这么一吼,茶楼里各包厢里的人都钻出头来,连曲子也不听了,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南辰的脸色阴沉得滴出墨来。

  沐长安的脸色也沉了又沉。

  这京中的小姐都这么闲的吗?这么喜欢在背后乱爵她人舌根?

  她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南辰,却见南辰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南辰看着司马朝阳就像看一个死人。

  司马朝阳被南辰的眼神吓得退了一步,稳了稳心神,豁出去道:“我说得难道不对吗?沐长安她有什么好?我哪里比不上她?论身份,我是丞相府的嫡小姐;论相貌,我是京城排行榜上排名第六的美人;论才情,我是燕京公认的才女。”

  司马朝阳说到这儿,指向沐长安,不甘心道:“而她呢?除了将军府嫡女的身份?她有什么?她空有美貌,被燕京贵圈里的小姐当作茶余饭后的空谈,受各位世家小姐唾弃,若不是因为她的身份,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司马朝阳说到这里的时候,眼中杀机一闪而逝。

  沐长安呆了,她跟燕京中的这些贵族小姐鲜少来往,也从未说过她们坏话,可这些人在背地里竟然这么说她!

  真是些长舌妇!

  南辰听到司马朝阳的话,脸色沉得如墨一样。

  他担忧的看着沐长安,见她呆呆地,以为她被刺激到了,安抚道:“在本王心里,你真实完美,就算是生气也是美的可爱的。你不要在意别人的目光,不论别人怎么说你,本王会永远陪着你。”

  司马朝阳听到南辰的话,心里的嫉妒就像熊熊燃烧的火焰一样,见无论怎么刺激南辰,南辰都无动于衷。

  她将目光放在了沐长安身上,出言攻击道:“沐长安,南王护着你是因为他懂礼义廉耻,坚持不退婚是君子之道。你好意思因为你自己而让他被世人诟病吗?”

  沐长安听到司马朝阳这话,冷冷的笑了,这司马朝阳见她不发火,还真将她当成病猫了吗?

  沐长安正想出击,就听南辰冷冷道:“沧溟,看热闹看够了吗?”

  南辰话落,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正是沧溟。

  他半跪在南辰和沐长安面前,恭敬道:“王爷,未来王妃,需要属下再次将他丢下去吗?”

  南辰眼中闪过一抹杀机,“敢如此侮辱本王未来的王妃,理当诛杀。”

  司马朝阳自然也听到了南辰这话,吓了一跳,立即道:“我可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你们谁敢?”

  茶楼外楼道里看戏的人越来越多,沧溟听到南辰的话,他祈求的看了一眼沐长安,希望她能劝说一下南辰,犹豫道:“这……这是不是有些欠妥?”

  当朝南王杀了丞相府的大小姐,这么多人看着,到时候传出去了可不好!

  沐长安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她走到司马朝阳面前,十分欠揍的笑着说道:“谁说我什么都没有?我有你们都想嫁的男人——南王啊!”

  司马朝阳听到沐长安的话,气得又吐了一口血出来。

  她死死地盯着沐长安道:“你跟南王还没有成亲,竟然说出这等不知廉耻的话来。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

  司马朝阳说完这话,见沐长安的脸色刷的变了,脸上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沐长安让她难堪,她也不会让沐长安好过。

  况且这么多人看着,她就不信沐长安敢对她做什么。

  倒是四周的看客齐齐吸了一口气,这丞相府的大小姐莫不是脑子有病吧?

  谁人不知将军府的大小姐脾气暴躁,在外边从来不吃亏,谁若是得罪了她,她就绝对会在她身上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沐长安语气之中带着森寒之意,眼中杀机一闪而逝。

  她这辈子加上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那这件事情说事儿。

  沐长安隐忍着怒火,可司马朝阳却根本没有将她的怒火放在眼里,像斗胜的孔雀一样,一脸不屑道:“我说,你就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孩子!”

  “啪!”

  一声脆响,响彻整个茶楼。

  司马朝阳捂着被打的脸颊不敢置信的看着沐长安,双眼喷火,“你竟然敢打我?”

  沐长安不屑的看着她,“你是猪吗?我打都打了,你还问我这个问题,是想要再受我一耳光?”

  沐长安说着,十分嚣张霸气的扬了扬手。

  司马朝阳反手就要给沐长安一耳光,却见南辰身影一闪,便将沐长安搂在了怀里,脱离了她的魔掌。

  四周议论声一片盖过一片,南辰却直接将这些声音直接屏蔽掉,十分温柔的拿起沐长安刚刚打了司马朝阳的右手,心疼道:“打疼了没有?要不要本王找个太医瞧瞧?”

  沐长安摇了摇头,“不疼,我打得很爽。”

  南辰拿起她的右手轻轻揉了揉,温柔道:“本王见你出手,想来你是想要亲自收拾她,便没有插手。可谁曾想到她脸皮那么厚,竟然让你的手都打疼了。”

  南辰说到这儿,又拿起沐长安的手吹了吹,疼惜道:“要是早知道打她会让你的手红肿,本王绝不任由你胡闹。”

  司马朝阳听到南辰的话,嘴角一抽一抽,眼睛瞪的老大,她原本以为自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南辰就算不会为自己讨回公道,也会为自己说两句,关心一下自己脸上的伤势。

  可她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在南辰眼里,沐长安那个贱人占据的位置会那么重。

  他竟然无视自己脸上那么大的巴掌印,反而去关心沐长安那个贱人脸疼不疼?

  她死死地盯着沐长安,就像一条毒蛇一样。

  沐长安自然感受到了司马朝阳恨不得弄死自己的歹毒心思,她将手从南辰的手上抽出来,朝着司马朝阳的方向跨出一步后站定。

  面对司马朝阳咬牙切齿的目光,沐长安盈盈一笑,大声道:“你刚刚说了那么多,你不就是嫉妒我吗?嫉妒我生得比你貌美,嫉妒我就算臭名傍身,在南王心中的地位却依旧如故。”

  沐长安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道:“你说我什么都不如你,可你却处处嫉妒我。更可笑的是你说我不知廉耻,没有家教,难道你当着我的面儿处处勾引我的未婚夫,追着我的未婚夫跑,这就是你懂礼义廉耻的象征,是你们丞相府的好家教吗?”

  司马朝阳见沐长安句句针对她,脸色一红,立即反驳道:“你别胡说,我什么时候追着南王跑了?”

  “是吗?”沐长安一声冷笑,“你的所作所为刚刚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了,你现在可真让我瞧不起,有胆子追着我的未婚夫跑,却没胆子承认!”

  司马朝阳被沐长安这么一激,立即吼了出来,“我追着他跑又怎样?他又没有与你成婚,况且就算你嫁给了他,以我的身份嫁给他做平妻也未尝不可。”

  见司马朝阳亲口承认,沐长安嘴角的冷笑更甚,她看向四周看热闹的人,大声道:“各位可都听见了?丞相府的大小姐时刻惦记着我沐长安的未婚夫,不知廉耻的追着我的未婚夫四处跑,这可是她亲口承认的。”

  众人异口同声道:“听见了,听见了,这丞相府的大小姐可真是不要脸。”

  听到众人的话,司马朝阳才惊觉中了沐长安的激将法,死死地瞪着沐长安。

  沐长安回以一笑,对着司马朝阳朗声道:“我知道我未婚夫优秀得让你嫉妒和怨恨,让你恨不得将他抢走,可他是我沐长安的,除非他自己选择放弃做我未来夫君,否则面对那些心机不纯厚着脸皮往他身上贴的女人,我会捍卫自己的身份到底。”

  沐长安说到这里,声音冷了下来,“就算你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也不能不要脸的抢别人未来的夫君,否则你丢的可不是你自己的脸。”

  司马朝阳气极,指着沐长安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轩辕安乐见沐长安完败司马朝阳,一脸惊喜的走了过来,握住沐长安的手,激动道:“沐长安,我以往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能说会道?真是人才啊!”

  沐长安见轩辕安乐一身风流公子打扮,看了看周围八卦的群众,将她的手甩开,礼貌而疏离道:“这位公子,请你自重。”

  轩辕安乐还想纠缠,南辰就走了过来,面对南辰身上强大的气场,轩辕安乐害怕的咽了咽口水,不甘心的将沐长安身边的位置让出来。

  “阿沐,你刚刚说的话,本王可记住了。”南辰眉眼带笑,俯身在沐长安耳边,极其霸道的说道:“以后,你必须时刻记住,捍卫自己的地位。不论是谁来抢,你都不准退缩半步。”

  沐长安一愣,南辰已经起身,全身气息已经全部变得冷漠深沉,他冷冷的盯着司马朝阳,语气渗人,“以后你若再惹得阿沐不快,本王不管你什么身份,都绝不会手下留情。这世间女子,除了阿沐,其他人碰了得死!”

  四周的人唏嘘不已,这世间的男子谁不希望爱慕自己的女子越多越好?谁不希望自己妻妾成群?

  南王说出这番话到底是发自内心的,还是迫于沐家大小姐的威胁?

  这种想法刚刚冒出来,他们又立即否定了。

  南王是谁?

  他可是可以于千万敌军之中取敌方首领首级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害怕一个沐长安?

  南辰像是没有听见这些人的议论声一样,杀气腾腾的锁住司马朝阳,冷冷道:“本王今日的话,你可要记住了。若你再敢辱她欺她分毫,本王绝不会放过你。”

  听到南辰的话,司马朝阳吓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身形。

  她捂着自己的心脏,刚刚她几乎都快以为她会死在他手里。

  沐长安听着南辰的话,心里暖暖的。

  这就是以后要跟自己过一辈子的男人,无论出了什么事,他都会陪着自己一起,站在自己面前,为自己挡风遮雨。

  沐长安感动之际,南辰折返到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温柔而深情道:“阿沐,这里太闹了,本王不喜欢,本王带你去别的地方。”

  沐长安笑着点头,“好。”

  她正好也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司马家的人太不长眼了!

  南辰就这样牵着沐长安的手走出了房间,在各方或打量或注视或震惊的目光下牵着沐长安的手一步一步往茶楼外走去。

  两人所到之处,所有人都自动让出一条道儿来。

  沐长安感受到四周女子传来或不屑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将小小的腰板挺得笔直。这些人看什么看?就算看上千万眼,南辰也只是她沐长安的未婚夫。

  路过司马流星的面前时,她停下了脚步,朝着司马流星望,眸子里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泽。

  马流星察觉到她的打量,立即怯生生的低下了头。

  要不是司马流星身上穿着小姐身份才能穿的衣服,就以司马流星这看上去怕生怕事儿自卑又懦弱的样子,不知道司马流星身份的人,怕是会以为她只是个丫鬟。

  想着上一世那个从来自卑怯懦,甚至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女子,却肯在那么多人面前站出来为自己说话,她不由得道:“不要总低着头,有时候低头习惯了,就很难再抬起来。”

  司马流星听到她的话立即抬头看向沐长安,确定沐长安是在跟她说话后,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小声道:“谢谢!”

  沐长安本还想说两句,见刚刚不知去了哪里的司马明月带着一群人往楼上走来,或许怕连累司马流星,拉着南辰的手,两人便携同离开了。

  司马明月刚刚去搬救兵想将司马朝阳的性子压下去,可她刚走进茶楼,就见南辰和沐长安手牵手走了下来,她心底暗自呸了一声,“真是个勾人的狐狸精,还没嫁到南王府呢,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就与南王手牵手了,真是不害臊!”

  她心里虽这么想着,却明显敢想不敢说,当她与南辰和沐长安碰到时,还是规规矩矩行了礼,“南王,沐小姐,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

  南辰冷冷的扫了司马明月一眼,没有说话。

  在他眼里,无关紧要的人根本不值得他开金口,也不值得阿沐开金口。

  他拉着沐长安的手,就要与司马明月擦肩而过,沐长安却停了下来,看着司马明月似笑非笑道:“这不是有人碍了王爷的眼么?”

  她说着,还往身后看了一眼,正巧司马朝阳蓬头垢面的跟了上来,身上的衣服虽然明显收拾了一番,但依旧凌乱不堪。

  哪还有什么丞相府大小姐的风范?

  司马明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到了自家长姐,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沐长安这话明摆着就是在说她司马家的人碍了南王的眼?

  再看她身旁的南王,从头到尾目光都追随着沐长安,眼底的宠溺和暗藏着的光亮足以让在场的任何一个女人嫉妒。

  他什么都没说,却明显是默认了沐长安所说的话。

  沐长安可不管司马明月脸色如何,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待,可怜兮兮的对着南辰道:“阿辰,这个地方什么人都有,以后我们都不要来了,好不好?”

  南辰知道她在装可怜,大手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极其温柔道:“好,以后再也不来了。”

  随即,两人一同离开了。

  茶楼里的议论声更甚,都在传丞相府的小姐如何不要脸,明目张胆的抢将军府嫡小姐的未婚夫,却被人家联合未婚夫一起打了脸。

  司马朝阳听到四周的议论声,脸色铁青,再看到司马明月身后跟着的身着藏青色衣袍的男子,不由得后悔起来。

  “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吗?”身着藏青色衣袍的男子冷冷的看着司马朝阳,语气冰寒道:“司马家的面子都被你丢尽了!”

  说完,他转身拂袖而去。

  司马明月看着脸色惨白的司马朝阳,小心道:“姐姐,我担心会出现我们控制不了的局面,这才……才将大哥找来,你不要误会我。”

  想到刚刚受到的委屈,以及四周传来的非议声,司马朝阳冷哼一声,追了出去。

  司马明月见此也立即追了上去,而楼上自卑又胆小的司马流星见几人走了,根本没有想打她,怯生生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难言的悲伤和嘲讽。

  刚刚司马朝阳出事,她没有站出来替司马朝阳承受众人的嘲讽,没有站出来挡在司马朝阳面前,等回到府中,等待她的又会是怎样的惩罚?

  被关材房?还是跪祠堂?又或者将不堪的名声全部都揽在自己身上?

  轩辕安乐刚刚目睹了一切,见司马家的人都走光了,也没有人来叫司马流星,由此可见司马流星在丞相府毫无地位可言。

  “你……”轩辕安乐同情的看着司马流星,想安慰她却不知说什么。

  “公主殿下不必出言安慰,我早就习惯了。”

  她生来就是为司马家的另外两个女儿承受灾难的,只有在司马朝阳和司马明月惹祸了,需要人背锅的时候,她才会被人想起。

  沐长安跟南辰出了茶楼后,两人并肩走在人群里。

  沐长安看着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阳光从天空倾泻而下,给寒冷的冬日增加了一丝温暖。

  近日大雪连绵,好几日都不曾见到太阳,一时间竟是觉得十分亲切,让她忍不住想要闭上眼睛感受冬日暖阳的温度。

  南辰走在她的身旁,目光一直放在她的身上,眸光幽幽,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两人的身后,跟着碧禾和沧溟,两人像一对欢喜冤家,一路小声吵吵闹闹,嬉闹声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阿沐,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南辰突然开口道。

  “嗯?”沐长安侧脸看向南辰,摇了摇头,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盯着南辰,道:“你呢?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南辰愣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低声宠溺道:“只要有你陪着,本王哪里都想去。”

  沐长安的脸腾的红了。

  南辰却是轻笑出了声。

  沐长安知道南辰这是在捉弄她,立即装作凶神恶煞的模样,恶狠狠的瞪了南辰一眼。

  南辰立即作投降状,一本正经道:“本王说的都是真的,绝无半句虚言。”

  沐长安听到南辰的话,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脸上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道:“既然如此,那你上战场的时候,也带着我。”

  “胡闹!”南辰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除了这个,其他地方都可以答应。”

  见沐长安还想再提此事,他立即转移话题道:“你同情司马家那个庶小姐?”

  沐长安知道他这是在转移话题,想跟他据理力争,让他改变主意。

  可她也了解南辰的性格,知道他决定的事情也不可能轻易改变,就干脆与他聊起了司马流星来。

  两人聊了没多久,沐长安刚说了一句觉得司马流星挺可怜的,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就急急地往这边冲了过来。

  沧溟见有人闯过来就准备将人拦下,那小厮离这边越近,她却越觉得那小厮眼熟,便立即道:“沧溟,让他过来。”

  沧溟立即让开。

  碧禾也站到了沐长安的身后,待那小厮走近,碧禾惊道:“小姐,那不是老爷身边走到哪就会带到哪的小厮吗?”

  沐长安眉头微皱,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那小厮走到沐长安面前,大口喘着气道:“大小姐,不……不好了,老爷他……他出事了。”

  “什么?”沐长安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老爷……老爷他……”

  沐长安听到小厮的话,拔腿就往将军府的方向跑,却被南辰拉了回来,“你疯了?这里离将军府这么远,你这么跑回去要跑多久?”

  “那怎么办?”沐长安满脸焦急,她不想今生还未尽孝就与爹爹天人永隔。

  南辰看了一眼满脸焦急的沐长安,沉声吩咐道:“沧溟,本王带阿沐先行一步,你将碧禾送回将军府。”

  “是,属下明白。”

  南辰揽着沐长安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

  身后,沧溟有样学样,带着碧禾很快消失在人群里。

  南辰轻功了得,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南辰就带着沐长安出现在了将军府门口。

  门口的侍卫见有异象,本齐齐准备御敌,可看到沐长安时,大家立即收回手中的武器,对沐长安恭敬的行礼道:“大小姐!”

  “不必多礼,都请起吧。”

  沐长安还没说完,就急急匆匆的往沐白衣的院子里赶去,南辰紧随其后。

  因为南辰已经是整个将军府上上下下公认的未来姑爷,自然没有人会拦他。

  两人一路上畅通无阻。

  沐长安走到沐白衣的院子前,守门的侍卫齐齐向她行礼,她一一制止了,担忧道:“爹爹他怎么样了?”

  “大小姐不必慌张,将军他已经没有大碍了。”左边守门的护卫笑着说道:“肯定是小君他小题大做,跟大小姐说将军他伤得很严重吧?将军他本来不准小君去打扰你和南王约会的,可这孩子就是不听。”

  “就是,小君这孩子就是爱小题大做。”右边的护卫也帮腔道:“将军他受的不过是皮外伤,大小姐若是不信,自己进去瞧瞧就知晓了。”

  沐长安听到两个护卫的话,心里的不安却丝毫没有减少,她敷衍的嗯了一声,抬脚就走进了沐白衣的院子。

  里屋,沐白衣听到外边急促的脚步声,立即将身上的衣物全都穿好,端坐在桌子旁,装作十分悠闲的喝着茶。

  “吱嘎”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沐白衣抬眼就看见自家宝贝女儿满眼担忧的看着自己,在她的身后站着南辰。

  沐长安还没说话,沐白衣就十分欣慰的说道:“嗯,不错,小安,你总算是开窍了。”

  沐长安顺着沐白衣的目光望去,见南辰站在自己身后,脸腾的红了。

  不过她很快便将目光放在了沐白衣身上,见他面色红润,还有力气教育自己,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一根。

  她走到沐白衣身旁,围着沐白衣转了几圈,见他除了他手上缠着白布,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不像受了重伤,在他的面前停下来。

  她黑着一张脸,像审问犯人一样,道:“你出去做什么了?不过几日的功夫,怎么就带伤回来了?”

  沐白衣见沐长安不肯轻易善罢甘休的样子,无奈道:“这都是意外,我自己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的。”

  沐长安见沐白衣不像在说假话,声音弱了下来,极其可怜道:“爹爹,小安只有你一个亲人,刚刚小安那么凶,也是因为担心你,你可不要怪小安。”

  “不怪,不怪,我怎么舍得怪你?”沐白衣一边说着,一边给南辰使眼色。

  “阿沐,沐伯父刚回来,肯定有些累了。”南辰走上前,对沐长安道:“本王在这儿陪着伯父,你去吩咐厨房,给伯父做些吃的来。”

  “好,我这就去。”

  沐长安说完,转身飞一般的冲了出去。

  南辰见她离开了,立即将门关上。

  沐白衣再也支撑不住,吐出一口黑血来。

  南辰立即将沐白衣扶到床上,用内力将他身体里的毒全部逼了出来。

  沐白衣连连吐了好几口黑血,哪里还像刚刚沐长安在时那般面色红润?

  现在的他,脸色苍白得可怕。

  南辰为了将沐白衣身上的余毒全部清理干净,在将沐白衣身上的毒全部逼出来之后,又强撑着用内力在沐白衣身上游走了一圈。

  沐白衣呕的一声,又吐了一口血。

  只不过,这一次,他吐出的血不再是黑色,而是红色。

  南辰见此,放下心来,道:“伯父,你体内的毒已经清理干净了。”

  沐白衣看着南辰,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感动,这小子,还真是像他父亲那样重情重义,以后将小安交到他的手里,他是真的放心了。

  沐白衣见南辰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浮现一抹心疼,那是长辈看晚辈的眼神。

  待他脸色恢复了一丝血色,他立即道:“南王,你不该折损自身内力来救老臣的。你知不知道你在老臣身上耗费的内力,要好几日才能恢复?”

  之前他一直以为是他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被人下毒。

  可现在看着南辰苍白的脸,他突然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或许,那下毒之人本想针对的就是南王,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接近他,所以才想办法折中害到了自己这里。

  想着若是自己出事,南王因着小安的缘故,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本王岂会不知?不过伯父不必担心,就算本王内力只剩下一层,那些藏在暗中的肮脏小人也奈何不了本王。”南辰毫不在意道。

  南辰说到这儿,又道:“还有,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伯父直接唤我名讳便是,小时候伯父不就是这样唤我的么?况且,以后我会是阿沐的丈夫,伯父在我面前称老臣未免也太客气疏离了。”

  “好好好。”沐白衣看着南辰,心中十分欣慰,道:“小安这辈子能有你照顾,我也放心了。”

  “这辈子能够娶阿沐为妻,是我的福分。”南辰真诚道:“伯父不要太过妄自菲薄,在我心里,阿沐永远都是最好最优秀的。”

  听着南辰这话,沐白衣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愧疚道:“当年你父母的事情,我……”

  “过去的事情就别说了,当年的事情我知道伯父已经尽力。”南辰打断沐白衣的话,道:“伯父安心养伤便是。”

  沐白衣见南辰不欲提当年之事,想着这次的事情,眼中愧疚更甚,道:“这次,恐怕是我连累了你。”

  “都是一家人,这种话以后伯父就别说了。”南辰说到这里,顿了顿,有些为难道:“只是,阿沐若是知晓伯父中毒,恐怕会日夜不得安寝。”

  “我有分寸,不会让她知晓。”沐白衣越看南辰这个未来女婿越顺眼,直接将南辰当成了亲儿子,道:“不管那些卑鄙小人想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你若是有需要,我手下还有一些人……”

  …………

  沐长安并不知道沐白衣跟南辰的谈话,她正亲自指挥着厨房的人给沐白衣熬一些补身体的东西。

  顺便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子的饭菜,嗯,真的是顺便。

  半个时辰后,沐长安看着厨房里烧好的饭菜,吩咐丫鬟将东西送到沐白衣的院子里,而她则用托盘亲手端了两碗大补汤。

  被沧溟送回来的碧禾跟在沐长安身后,见自家小姐脸带笑意,不由得小声问道:“小姐,有什么好事吗?”

  沐长安一愣,“怎么会这么问?”

  碧禾看了看她,眉宇间都是八卦之色,“因为小姐你脸上写着有好事啊,这都快笑成一朵花了。你赶紧给碧禾说说,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没有。”

  “小姐,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了?”

  沐长安听着碧禾的话,想着这丫头真的是越来越八卦了,想着送碧禾回来的沧溟此刻还被晾在一旁,计从心来。

  她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对碧禾道:“碧禾,沧溟刚刚送你回来后还没有走吧?”

  碧禾懵,沧溟走没走跟小姐是不是不好意思了有关系吗?

  沐长安见碧禾懵的样子,觉得她简直萌萌哒,立即吩咐道:“爹爹那边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带着沧溟去用午膳。”

  “啊?”

  “啊什么?他都快成为你的专属护卫了,让你带他一起用午膳,你有问题?”

  碧禾摇头,不过是带他吃个饭而已,她能有什么问题?

  沐长安见忽悠碧禾成功,立即道:“那好,你现在就带沧溟去用午膳。”

  沐长安说完,加快速度往沐白衣的院子走去,很快就消失在碧禾面前。

  而碧禾这反应迟钝的丫头,沐长安走了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沐长安明显是在支开她。

  沐长安带着一群丫鬟还没走到沐白衣的院门口,就听到有吵闹声传来。

  她走近一看,就见到柳姨娘带着一群仆从丫鬟堵在了沐白衣的院子门前。

  “姨娘,你堵在爹爹门口做什么?”

  沐长安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在柳姨娘转过身来后,很快又消失不见。

  “我这不是听说老爷受伤了,这心里担心就过来看看吗?”柳姨娘看了两眼拦着她不让她进去的侍卫,面上闪过难堪之色,冷声道:“可是谁知道,无论我好说歹说,他们就是不肯放我进去。”

  守门的侍卫许是怕沐长安说漏了嘴,听到柳姨娘的话,立即反驳道:“大小姐,将军大人根本就没有受伤,不知柳姨娘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非说将军大人受了重伤,需要人照顾。”

  沐长安听到侍卫的话,眼神眯了眯,目光如炬的盯着柳姨娘道:“姨娘,不知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爹爹受了重伤?”

  柳姨娘脸上闪过一抹慌张,很快就稳了下来,道:“自然是听下人说的。”

  “下人?不知姨娘是听那个下人说的?”沐长安脸色一沉,道:“不若姨娘将她找出来,这样胡乱造谣的人,我们将军府可容不下!”

  柳姨娘听到沐长安的话,心下一颤,这个贱丫头什么时候有这么凌厉的眼神了?

  “哎哟,我的大小姐啊,你犯得着这么较真儿吗?”柳姨娘越过众人走到沐长安面前,对沐长安抱怨道:“你就别管是谁在传老爷受伤的事儿了,你看我好歹也是将军府唯一的女主人,他们这么将我拦在老爷的院子外怎么都不太合适吧?”

  沐长安吩咐身后的丫鬟将准备好的午膳送进沐白衣的院子里,听到柳姨娘的话,十分不地道的笑了出来。

  “姨娘,您这是什么话?”沐长安绕着柳姨娘转了一圈,睁着一双单纯又无辜的眸子道:“我记得只有正妻才能称之为女主人吧?你一个妾也敢自称将军府的女主人?”

  沐长安说到这儿,顿了顿,一张小脸上尽是疑惑,“我记得我死去的娘亲是爹爹唯一明媒正娶的妻子,将军府的女主人只有她一个才对。还是说,爹爹背着我们已经将你扶正了?”

  沐长安每一句话都切中柳姨娘的要害,柳姨娘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堪极了。将军府没有女主人,她在将军府里呆了这么多年,一直想要让沐白衣将她扶正。

  沐白衣却从未提及扶正之事,而每当她想要提这件事时,沐白衣总是转身就走。

  她知道这么多年没有被扶正这件事被府上上上下下的丫鬟奴仆议论,这些低贱的奴婢甚至在她背后指指点点。

  但是却从未有一个人敢当着她的面提这件事情,给她难堪。

  要知道她在府中横行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安绾绾那个贱人在世的时候,都从未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过。

  “哎呀,难道爹爹真的已经将姨娘你扶正了?”沐长安见柳姨娘不说话,故作震惊和伤心道:“爹爹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竟然都不告诉我们一声,果然是有了姨娘忘了女儿!哼,爹爹是不是不爱我了?”

  一旁守门的护卫见沐长安如此卖力的表演,让柳姨娘难堪极了,立即配合沐长安道:“大小姐,你可别乱说,将军大人若是要将谁扶正,怎么会不告诉你呢?你可是将军大人的掌上明珠。”

  “是这样吗?”沐长安故作伤心,拿手里的帕子有模有样的抹了一把伤‘伤心泪’,一边透过缝隙去瞧柳姨娘,见柳姨娘脸色难看得像锅底一样,差点笑出声来。

  四周的丫鬟和侍卫见沐长安将柳姨娘给收拾得服服帖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使劲儿憋着笑。

  柳姨娘见四周的丫鬟和奴仆都敢嘲笑她,脸色更是难堪。

  沐长安可不管柳氏觉不觉得难堪,她只知道柳氏觉得没安好心。

  刚刚从侍卫的话里得出爹爹受了伤的事情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就连自己爹爹也是打算瞒着的。

  若不是小君担心爹爹,偷偷跑出来找自己将事情告诉了自己,说不准自己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

  爹爹连自己都想瞒着,又怎么可能将他受伤的事情告诉给别人?

  而柳氏却信誓旦旦的说她是从下人哪里得到的消息,这么拙劣的谎话她也敢说,她还真将自己当成了傻子不成?

  既然柳氏没有安好心,那就怪不得她提前收拾她们这对在府上白吃白喝这么多年的母女了!

  柳姨娘袖子下的手紧握成拳,心里压制的恶魔冒了出来,此刻的她恨不得撕掉所有伪装,冲上去直接将沐长安揍死。

  可最终她还是将恨意压制了下去,低头顺从道:“大小姐不必伤心,老爷并未将妾身抬为正妻,刚刚是妾身失言了。”

  沐长安停止假哭,抬起一双分辨不出是被揉得通红,还是因为伤心而导致红彤彤的眼睛看着柳氏,糯糯道:“柳姨娘,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柳姨娘心里恨不得挖掉沐长安那双看上去纯真的眼眸,面上却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咬牙道:“老爷那么宠爱你,若是要将妾身抬为正妻,一定会先告知大小姐的。”

  “呵呵呵,”听着柳姨娘的话,沐长安呵呵的笑了起来,颇为得意道:“哼哼,看来,爹爹还是爱我的。”

  柳姨娘见沐长安笑得纯粹,眼底闪过一抹杀机,心中暗道:“或许幽幽说得对,只要杀了你,让他再也没了安绾绾那个贱人的羁绊,自然就会将我提为正妻,而我的女儿也会成为将军府唯一的小姐。”

  沐长安不去看,就知道柳姨娘心里在打着坏主意,不过她也不甚在意。

  在她眼里,对于柳姨娘和沐九幽这对母女,今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反正能让这两人难堪的事情,她绝不会放过。

  现在让她们活着,她逗弄着她们就像猫逗弄老鼠一样,闲来无聊之际打发时间罢了。

  可若是要让她发现,爹爹的伤与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人有关,不管有没有将幕后之人引出来,她都会直接解决了她们!

  沐长安正琢磨着事情,沐白衣就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沐长安看到沐白衣,直接挤开挡在路中央的柳姨娘,快步走到了沐白衣的面前,轻轻挽着沐白衣受伤的左手的胳膊,将沐白衣的长袍袖子拉了下来。

  她不动声色的做好了这一切后,撒娇道:“爹爹,柳姨娘说您受了重伤,我说您没有受伤,但是她不相信,还执意要闯进来。”

  沐白衣听到沐长安的话,眼中闪过一道冷光,他可没有将他受伤的事情传出去,柳氏是如何知道的?

  还是说,自己的身边有奸细?

  “柳氏,听说幽幽生病了,你赶紧回去陪着她照顾她,等我空了立即过去看她。”沐白衣看着站在院子门口想要进来的柳氏,一句话就将柳氏所有的幻想打破。

  “老爷,妾身只是担心你。”柳姨娘一副泪眼婆娑的样子,十分乖巧道:“现在见老爷无事,妾身就放心了。至于幽幽哪里,老爷不必担心。妾身告退。”

  柳姨娘说完,转身离开。

  没有人注意到,她眼底的杀机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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