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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鬼迷心窍


  第32章  鬼迷心窍

  这一晚,柳冬晴都在喊痛。主刀医生十分不解,看着这个蒙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女人,怀疑自己的手艺生疏。

  旁边的护士小声道:“哎,心痛吧,孩子就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啊,你们男人很难理解的。”

  半夜,护士来查房,她仍然没有睡,瞪着眼睛看墙上的电视,无声的,只有图像在跳动。

  “做都做了,想通一些。流产相当于做个月子,休息一定要够,不然要落下病。”

  “谢谢。”

  “这个手术不需要住院,打点儿消炎针,回去调养,营养跟上。明早就来办理出院手续吧,床位紧张。”

  她有些茫然。

  护士不放心地又回头交代,“找个人照顾吧,别太逞强,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这年头,女人几乎没有脆弱的权力,多少人像她一样,风风火火,像个女超人,生怕让人看轻了去,个个外强中干。虽然有韧性,体力终还是比不过男人,卸了妆,便不敢出门见人。女人比男人更需要包装,不管是哪个方面。

  天一亮,柳冬晴便开始打电话预订酒店,叫出租车。不同的是,这次是为了自己。突然之间,她竟觉得自己无人可帮手,无处可去,不由得十分感慨。

  家人、朋友、上司,身边这么多人,无一人合适。她孑然一身,谁又会想到,她此刻独自一人在医院挣扎。她并非一定需要帮忙,只是一时之间,生出许多无奈。

  不到八点,司机已经到了楼下,问她何时下去。柳冬晴已经收拾妥当,脱了病号服,换上自己的衣服。今日的妆稍微浓艳一些,拜化妆品所赐,镜子里一照,再世为人,更加光亮,没有不妥。节日一过,她继续回公司拼博,恐怕连她也会忘记有今日的一幕。

  隐隐约约地突然有个声音在耳边回响,“我以为你们的爱情有多伟大,其实也不过如此。昔日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只是打着爱情的幌子空喊着宣扬着,欺骗自己,也欺骗别人。”

  是李煜妻子的声音,不知何故她只听了一回,竟然便记下了。她脑袋里轰隆隆乱响,又惨然掉下泪来。

  也好,不管真指责也好,假指责也好,她需要。

  擦掉眼泪,重新补妆。一回身,慕朝夕正倚在门口,也不知道来了多久,看了她多久。

  “舍不得?”

  她没有回答,也不问他为何而来。

  “孩子是一个好的筹码,以你的性格,至少该搏一搏。”他的话未说错,程家吟与他若是有了孩子,他们的婚姻便牢不可破,不可动摇。

  柳冬晴只觉得小腹一阵抽痛,身下便隐隐有股灼热的液体慢慢地汩汩而出。她握住扶手,慢慢地吸气呼气,闭上眼,当他不存在。

  “怎么了,要不要叫医生?”慕朝夕有些慌张,可刚才那些尖酸的话,不知何故,由不得他控制就顺嘴而出。

  “你走。”她轻吐,十分疏远的语气。

  “已经帮你办好出院手续了。医生说需要静养,这几天我来照顾你。”他似是妥协又无奈般的说出此行的目的。

  “不需要。”

  “你需要,这个时候拒绝我,太不明智。”慕朝夕接过她的包,不由分说。

  司机的电话又催了过来,她看了他一眼,“到楼下等我,给那个司机点儿钱,让他走吧。”

  慕朝夕识相地没有再问,接过她的手机与提包,便下了楼。

  柳冬晴这才去肿瘤部找李煜的主治医师周显明。

  “他住院已经没有必要,不过李先生的心态很好,浮云镇是个很好的疗养地方,对他有益。”

  “定是苦不堪言,不想我见到。”

  医生不再二话,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纯白的信封交予她,“想开些,别太伤心,你还有大把的路走。”

  “谢谢医生。”

  上了车,她才在后座拆开信封,车辆转让手续及她的驾驶证,都已经办好,她并未去考驾照,这世上,只要有钱,有何办不到,没有留任何只字片语,最后看到的,是一张建设银行的白金卡和她的身份证,勿需去查,内里,至少有五十万元的存款,他们之间,到最后,还是落入了俗套。

  钱有何用,比不过李煜的心跳来得踏实和贵重,她哭得天昏地暗,泪如雨下。

  她终究还是不会照顾自己,这副模样,如何快速复原,她只有七天养伤,慕朝夕皱眉。

  育儒苑,非金则贵的高级单身公寓,规划明快幽静,干净利落,格局简单。这里没有老人、孩子、妇女、油烟、喧闹,纯居住环境,有游泳池、网球场、蓝球场、足球场等,亦不像其他小区,设一个小型儿童乐园,或是菜市场。闹市中,这里可真是一块绝佳的好地方,纯粹。

  周边都是高级的商务楼,一入夜即十分安静,是个好的静养之处。

  慕朝夕好静,屋内的隔音效果绝佳,即使开音乐会亦不会吵到别家。除了洗手间,其他房间的地板全铺了隔音地毯,无声无息。客厅呈圆形,好像一个大的办公室,宽敞开阔,屋内装饰简洁大气,冷色调为主,让人心情平静。

  显然程家吟并不住这里,在深城,他们也分开而居。

  刚落坐,门铃便响了。她一惊,慕朝夕拍拍她,以示安慰,“是阿姨,来照顾你的。”

  阿姨手上已经提了许多东西,好像刚从超市回来,微胖、爱笑,一进来即礼貌道:“慕先生,柳小姐,我先去厨房。”

  她突然觉得自己不该来。这屋子,好像成了一个鸟笼,泛着金光,让人透不过气。

  “我带你去房间。”

  她摇头,觉得自己似乎从一个深渊又踏入另一个空中阁楼,还以为自己升了级,真是可笑。

  “你太敏感了。把我当做你半个老板,身体好了,才能更好地工作。”

  慕朝夕没有亵渎之意。柳冬晴从落地窗望出去,烈日当空照,到底还是妥协,跟着他进房。

  “东西给我,我去帮你提车。”

  “不需我本人去吗?”

  “万事都有变通之法。”他笑,接过她的证件。

  “谢谢你,朝夕。”她由衷道。

  “好好休息,你脸色吓人。”

  阿姨无声息地已经走到门边,“吃饭了,慕先生,柳小姐。”

  待她转身离去,柳冬晴轻轻道:“她会如何看我?”

  慕朝夕拉她起身,“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说这话,和其他女人确实没有二样。”

  她想想,看着他便抿唇笑了。

  阿姨显然是个很好的月嫂,饭菜清淡,荤素搭配均匀,量少类别多,只是慕朝夕吃得便有些寡淡无味。

  慕朝夕出去后,她便清洗了一下,开始入睡,直到中午阿姨喊她吃饭。下午,她便在屋内走动走动,看看书,一日便这么悄然溜过。傍晚时又睡了一觉,醒来身体感觉十分地清爽,虽然睡出了一身汗,却好像排出的是毒气。阿姨进来,笑着道:“体虚出汗是正常的,去洗个澡。这时没太阳了,到楼下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六时回来吃饭便可以。”

  “慕先生呢?”她爬起来。

  “哦,下午回来过,你正在睡,便没有吵醒你。这是车钥匙和停车证。”阿姨指指梳妆台。

  真是神仙般的日子,许久未曾这样睡到自然醒了。

  柳冬晴散完步回来,同阿姨一起吃了晚饭,聊了些身体注意事项,然后,阿姨收拾妥当交代一番才走。门一关,这个天地便突然安静下来,一点儿其他的杂音都没有。她一时之间适应不了这般的静,她已经习惯了在乐高半夜仍然隐约可听到压模的声音,于是开了电视,缩在沙发里舒适地看。

  此般悠哉的日子,难怪许多人趋之若狂。早上睡到自然醒,然后闲闲吃着早午饭,仔细地化化妆,将自己精心打扮一番,尔后出去逛街采购,或是约一班好姐妹喝下午茶,午夜又开始蠢蠢欲动,光鲜地出门找乐子,混到凌晨回来,睡得天昏地暗,就这样日复一日。她一想便笑,这不是她要的生活。

  她站在落地窗边看夜景时,慕朝夕来了电话,“睡了没有?”

  “没有,睡不着,眼大如铃。”

  慕朝夕便笑,“可是认床?”

  “有些。”

  “将门反锁,我不回来。”细心又体贴的男人。

  “好。”

  “车子我已保养与加过油,闲时可到处逛逛,不要闷在家里。”

  “后几****不回来?”她奇道。

  “怕你不习惯。”他闷声笑。

  她感激,沉默半晌,才道:“晚安。”

  慕朝夕无声地笑笑,挂了电话。程家吟已经跟到阳台上,“与谁打电话?”

  “一个朋友。”

  “慕朝夕,你的生活足以让万人羡慕,还不满意什么?!”

  “你变得不可理喻。”自岳父过世后,她便时常这样,恍若变了一个人,尖酸刻薄,咄咄逼人。

  “你是不是以为我没有你就不行?”

  “请注意你的身份,我是你丈夫,不是你外面的情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那是以前的事,你我彼此彼此。”

  慕朝夕疲倦地回屋,“我怀念以前我们的相处方式,家吟,不要吵,我没有精力。”

  程家吟从身后抱住他,已在妥协,“我们重新开始,朝夕。”

  慕朝夕仰起脸看天花板,身体僵硬,一动不动,心里却进行着天人决战,拳头捏得死紧。

  程家吟的手此时自衣底摸上,缓缓游走他全身,脸轻轻地隔着轻薄棉质睡衣磨擦着他的后背。她真是有眼无珠,结婚多年,竟没有发现这个是自己丈夫的男人,如此的伟岸宽厚。男人越老越有味道,他早不是她之前认识的青涩小生了。她轻叹口气,有些喜悦又有些遗憾,轻盈地转了个身,攀到他前面,解开他的纽扣,技术娴熟,呵气如兰。手机咚的一声掉在地上,却无声无息,两人一起滚到床上,陷在其中。

  程家吟越来越急促。女人的感情十分奇妙,她向来对慕朝夕十分冷淡,只当一个合伙人,这时观念一旦转变,身边的这个男人,便如同突然从沙里掏出的金子,失而复得般的珍贵。摸到他那(此处拉灯,拉灯,再拉灯,一直一直拉灯)紧紧抱住这个相处了五年,一直在身边带给她安全感的丈夫。

  慕朝夕(拉灯中,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下水抓河蟹,哇哇哇,满地都是耶,左手一只,右手一只,头上还挂着一只,呀呀呀,又来了一堆,篮子也装不下了,河蟹急得没有办法,围着篮子到处爬呀爬呀,横着走呀,哎呀呀不知道说什么了,够字数没有呀********再一次,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下水抓河蟹,哇哇哇,满地都是耶,左手一只,右手一只,头上还挂着一只,呀呀呀,又来了一堆,篮子也装不下了,河蟹急得没有办法,围着篮子到处爬呀爬呀,横着走呀,哎呀呀不知道说什么了,够字数没有……拉灯中,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下水抓河蟹,哇哇哇,满地都是耶,左手一只,右手一只,头上还挂着一只,呀呀呀,又来了一堆,篮子也装不下了,河蟹急得没有办法,围着篮子到处爬呀爬呀,横着走呀,哎呀呀不知道说什么了,够字数没有呀********拉灯中,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下水抓河蟹,哇哇哇,满地都是耶,左手一只,右手一只,头上还挂着一只,呀呀呀,又来了一堆,篮子也装不下了,河蟹急得没有办法,围着篮子到处爬呀爬呀,横着走呀,哎呀呀不知道说什么了,够字数没有呀********

  慕朝夕却突然一僵,猛烈而又让她措手不及地抽出身翻身下床,径直去了浴室,打开冷水,站在花洒下面一动不动地任由冲刷。他整个人一下子冰凉了下来,松开拳头,撑着墙,避开头部,让水击在背部,脑袋轰隆隆直响。

  慕朝夕,你是怎么了?你真的被那个女人鬼迷心窍了!他重重一拳击在墙上。

  “该死的,慕朝夕,你个畜生!”程家吟踢着门漫骂。

  骂吧,尽情地骂吧。他瞪着眼,恍若不觉。

  这一晚,柳冬晴睡得并不安稳,梦中总是有婴儿的啼哭将她吓醒,“落眉!落眉!”她惊叫。

  这时才知道,她不是在宿舍。环视着空荡的屋子,这种安静让她近乎崩溃,一夜,竟然起起睡睡,换了三套睡衣,口干唇裂,也终于熬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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