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秋遇
考试便要到了，同学们忙学习，老师们忙教学。
下午，伊晨晓便早早地来到了教室，完成今天的作业。“同学们，老师讲点事情。”齐老师不知不觉地走上讲台说道，说是不知不觉，大抵是因为一些人做作业很是认真，而另一些人不过是做其它事情罢了。
大都蓦地抬起头看着齐老师。“我们在学校，要尊敬师长，万不可发短信和通过一些其它渠道辱骂师长，咱们学校发生这种事情，虽然较为严重，但是校长并不明查，同学们要自觉，听到没有。”齐老师道，最后几个字几乎是用警告的语气吼了出来。
“什么叫没有明查？”伊晨晓低低道。
“意思是放过她了？”李晋婉说道，她也无法准确说出原因。
“那罢了，也当是下一下她便是了。”伊晨晓说道，她已经些许不在意了。
放学了，伊晨晓无意间撞上吕瑞言，两人未说什么，但伊晨晓却觉得应该说一些罢，便开口说道：“王允澜没什么事儿吧？”
吕瑞言表情一阵迷惘，随即说道：“她能有什么事儿啊，没有的。”
“听说有人言语辱骂校长，是真的吗？”伊晨晓说道，她觉得即将揭露真相了。
“是啊，不过那个号码没有人接了，也没办法查，其实吧，倒不是没办法，只是校长给那人留面子罢了。”吕瑞言说道。
“喔，好的，那没事了。”伊晨晓疲累地说道。
到了寝室，关上门，伊晨晓便朝室友做出了一个一败涂地的表情，不过更显打趣，不像之前那样愤怒了。
伊晨晓似说一件要紧的事，小声道：“她换了号码发的短信。”
“啊？怎么会这样。”方静文和其余室友都不约而同地说道。
“可能她怕我知道她的号码吧，也可能是有什么其它原因，归根结底，便是她没有直接用自己的手机去回那条短信罢了。本以为她会用自己的手机骂校长一通，结果她却换了号码，真是没办法。”伊晨晓叹了口气说道。
“没事儿，至少你不那么愤懑了。”大家说道。
淅沥的雨声渐渐演奏起来，冷风从窗外滑过，丝丝凉风浸入窗户，给寝室添了一点凄清，这晚，大家睡得都是很好的。
终于可以回一次家了，伊晨晓笑着跟室友们作短暂的道别，“给我们带点儿礼品便好了。”方静文开玩笑说道。
“好，把整条街的零食都带来，行吧。”伊晨晓一边出门一边说道。
晨光熹微，“你们真是太好了，拜拜，朋友们。”伊晨晓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说道。
短途的颠簸，路途的劳累，让伊晨晓等不及赶快回家歇息一阵子。
但是自己并未给父母提及是今天回家，伊晨晓不知道家里是否有人，她拿出钥匙，若没人便要自己给父母做一顿丰盛的菜肴，这样也是很好的。
伊晨晓开了门，屋内安静至极，看来果然不在家，自己去厨房露一手罢了。
伊晨晓一个转身实在是要被家里的景象给吓到。
所有抽屉前面皆是翻乱了的物品，卡片、纸屑遍地可见，好些本该在桌上的东西，也都掉到了地上，能瞥见卧室的情况似乎更为糟糕。伊晨晓背脊直发凉，数道冷汗从她面颊上滑下。莫非是家里遭贼了，难道小偷未走？绑架了父母于房内？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伊晨晓害怕至极，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轻轻地走进屋，尽量发出极小的声音。她走到了卧室转角处，停了下来，不敢进去。另一个卧室，抽屉外洒满物品。恐怕是不能给父母做一顿饭作为惊喜了，自己反而受到了不少惊吓，汗珠顺着伊晨晓的前额、发丝淌下，直到脸颊、脖子、后背，阵阵寒意令她被恐惧包围着，似乎挪一挪脚恐惧感便会陡增。
但终究是要走过去的。什么动静也没有，没有伊晨晓最害怕的绑匪，可是也没有父母。确认过屋内无人，伊晨晓拿起电话给父亲打了过去。
“喂，晨晓。”电话那头传来爷爷和妈妈焦急的声音，许是爷爷接了电话妈妈凑耳听着。
“怎么了？爷爷，爸爸在哪儿？”伊晨晓不明所以地说道。
“我们在医院，”却是母亲说道：“你过来吧。”
母亲说完地址，伊晨晓便关上房门，冲了出去，来到了医院。
到了楼上便看到了病房外的爷爷和母亲，伊晨晓快步走过去。“爸爸这是怎么了，怎的这样严重？”伊晨晓带着哭腔说道。
“爸爸胃有了问题。”母亲解释说道。
“怎么出了这样大的问题？”伊晨晓疑惑地说道。
“许是工作繁忙，我们都没注意到。”母亲说道。
伊晨晓两眼失色地望着手术室的大门，一句话也没说，暗淡的灯光将病房外照得瘆人。“嘟”的一声手机铃打破了沉寂。
看过消息，是赵文洁发来的，内容是对伯父的关心。
伊晨晓脸上这才露出一丝轻松，果然只是受人挑拨。伊晨晓没多管，随即解释道：“不好意思，你看因父亲的病，我都没跟你说话了。”只有这样，是对自己没有理睬赵文洁的最好解释，断不能让赵文洁知道自己是因为怀疑而不和她说话的。
“对了，伊晨晓，不知道谁用我的手机骂了校长一通，差点就让我们的班主任认出我的号码了，你说我要去换一张卡么？”赵文洁发来消息道。
如同触电似的震惊，伊晨晓表情稍稍愤怒，随即冷静下来。发过去道：“那样也好，另外的事情我回学校给你说。”
两人发毕消息，伊晨晓便行至椅子处坐下。
妈妈，爷爷，咱们坐下等吧。伊晨晓不知道这是否是安慰，但站着干着急绝不是办法，看着母亲汗湿的青丝，伊晨晓略微心疼。
母亲苦口婆心地劝导道：“女儿，等你有了工作，我们便不这样拼命工作了。”伊晨晓心中微微一颤，说道：“妈妈操劳，我都懂的。爸爸这样三餐混乱，实属工作辛苦，也是我们的关心太少了。”
“都是妈妈的错，你在学校认真学习妈妈都知道，你获奖了，当真是很好。要考试了，爸爸出了事，我们只是要爸爸好了，晚些告诉你，谁知你回家了，也是妈妈不好。”母亲和蔼地说道。
伊晨晓将头靠在母亲肩上道：“今天我实在困了，妈妈。”伊晨晓的声音是那么的不清晰。
“好，快睡一会儿。”母亲说道，连忙将外衣脱下来披在伊晨晓身上，爷爷怕母亲冷着，硬是要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伊晨晓，却被母亲劝阻了。过一会儿，手术室外静谧了下来，慢慢的，睡意席卷了母亲，母亲也渐渐睡着了。
不知过了几许，手术室的门终被打开了。
母女俩睡意未退便立即起来询问医生的情况，“没事了，家属随他去病房吧。”医生说道。
三人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母亲捋一捋贴在额上的青丝，挽着伊晨晓和爷爷随护士走进了病房。
已经是晚上了，父亲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渐渐润泽。伊晨晓等三人坐在病房椅子上，等着父亲醒来。
“爸，你早点回去吧，有我们便行了。”母亲说道。
爷爷慈爱地看了伊晨晓父亲一眼，便拿好东西出门，说道：“那也好，我回去了，你们要注意休息。”
母亲送爷爷到了医院外的大街上，等着爷爷上了车，才放心回到病房里。夜幕下，城市都静谧了。
饮水机里的水面微微浮动，窗帘外的车鸣轻轻地传到病房里来。母亲不忍叫伊晨晓陪在这里，但已经晚上，便叫她睡一睡。
“没事，我睡不着。”伊晨晓低低道，手指拨动着桌沿。
“那你且靠在椅子上休息一会儿吧。”母亲说道，眼光里满是疲倦。
伊晨晓走出房门，望了望不远处的护士站，值班的两个护士也在。“没事儿了，妈妈，你睡一会儿吧。”伊晨晓说道。
“好，你要注意，有事情便通知护士。”母亲说道。
“好。”伊晨晓说道，顺便将母亲扶到椅子上坐下。
待到母亲入睡，伊晨晓蹑手蹑脚地行至窗户旁，稍微拉开一点帘子，看着窗外的天空，天上有一勾明月。
此刻母亲便在椅子上睡着，父亲躺在床上也脱离了危险，伊晨晓觉得格外的温暖。隔着窗户，车鸣已至轻浅，唯有华灯初上，让人意识到城市的夜晚登上了舞台，夜里的喧嚣，便被这一层玻璃给削弱了。
“不如明早我开车送你回去罢。”母亲说道，坐在椅子上，疲累地看着伊晨晓。
“好，妈妈怎么醒了，这才睡了一会儿。”伊晨晓坐在椅子的扶手上说道。
“没事，妈妈已经睡得很好。”母亲笑了笑说道，青丝蓬松，眉头舒展。
伊晨晓也不说什么，静静地坐着，将头靠在椅背上。
母亲也有些疲惫，见伊晨晓累了，便挪了挪位置，让伊晨晓坐下睡。这样，两人才睡着了。
晨光和煦，照耀进来。伊晨晓醒了，见母亲已早早地买好早餐，便一来帮母亲忙。“那护士小姐，真是麻烦你了，我要送女儿回学校了。”母亲说道。
“好的，慢走。”护士小姐客气地说道。
“这就走了啊。”伊晨晓梳了梳头发说道。
两人出了病房，到车库上了车，开走了。
来到学校，满眼尽是落叶和几近只剩枝丫的树木。母亲将车停在校内一处不易发现的地方，以免擦挂。正巧遇上李晋婉回来，手上拿着一卷胶带。
“好像上次你就说本子坏了。”伊晨晓笑着说道。
母亲也下了车，见到李晋婉便打招呼道：“你是伊晨晓的室友。”
“阿姨认得。”李晋婉说道。
三人上了楼，李晋婉贴好本子，便小声告诉伊晨晓：“昨天你走了，吕瑞言正好来找过你。”
“好，我知道了。”伊晨晓也小声道。
“那我下去了，你们聊。”李晋婉看了一眼伊晨晓母亲说道。
到了中午，伊晨晓跟母亲道了别，母亲便开着车走了。伊晨晓这才去找到吕瑞言，吕瑞言看到是她，便立即过来微笑道：“啊，你回来了啊。”
“早上回来的，你昨天找我有什么事吗？”伊晨晓疑惑道。
“喔，是这么回事儿，我叫李晋婉转告你我会去找你的，结果你却回去了，我以为你是故意来着。”吕瑞言说道，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
“那真是不好意思，可能李晋婉也忘了告诉我，她昨天是很忙的。”伊晨晓说道，不知为什么也有些许不好意思。
“没事。”吕瑞言说道，可是说完便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伊晨晓看着吕瑞言的眼睛，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两人看了看对方，望了望周围，伊晨晓勉强笑了笑，吕瑞言也不知道说什么，看伊晨晓笑了，也不禁笑了笑，两人这样对视笑了笑，伊晨晓觉得是十分蠢的，但也觉得很是有趣，伊晨晓实在是觉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那我们就回去吧。”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说完两人便无语得很，伊晨晓不料他要说得跟自己一样。却觉得专门来找人家一趟不易，这样说两句未免太失礼了，可自己是在找不到说什么，便堆出一个笑容，说道：“拜拜。”
吕瑞言也无语得很，也不好意思地说道：“拜拜。”
说完伊晨晓一个转身便走了，将右手握拳放在胸前，满脸的不好意思，也不敢回头看。吕瑞言看着伊晨晓的背影走远了，自己也就回去了。
伊晨晓直接来到了教室，虽说不用上课，但毕竟是要考试了，看书倒也必要。看了一会儿，赵文洁发消息过来了。
“对了，我把这事儿给忘了。”伊晨晓回消息道。
两人约好见面地点，伊晨晓便过去了。
“你可回来了，没事儿吧。”赵文洁关切道。
“没事了没事了，都好。”伊晨晓说道，似乎忍不住眼泪便要流下来。
“你说你要说什么事情，是关于什么的？”赵文洁说道。
“是那条短信。”伊晨晓看着赵文洁疑惑的表情说道。
“你是说那条短信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赵文洁说道，似乎猜出来了一点。
“对，而且，我好像是别人的攻击对象了。”伊晨晓开玩笑地说道。
赵文洁当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伊晨晓也没有把误会的事情跟赵文洁讲。
伊晨晓一五一十地给赵文洁讲完了那天短信的来龙去脉，“确实是我不好。”伊晨晓说完说道，意思是自己原本是要王允澜上当，却弄得这个地步。
“没事儿，我倒觉得你一点儿也没错，许是王允澜猜见我跟你是好友，便用了我的手机，她怎会知道那是校长的号码。”赵文洁不很在意说道。
“可是，吕瑞言的事情怎么办？”伊晨晓说道。
“我倒觉得你们俩是很好的。”赵文洁开玩笑地说道。
伊晨晓这次并没有反驳，可能是懒得反驳了，也可能是另一些原因罢了。赵文洁说道：“我看，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哪有，你这什么眼神儿。”伊晨晓拍了拍赵文洁的手说道。
“好了，都是些小事，你自己好好休息。”赵文洁说道。
“那你，学习得怎么样了？这可是要考试了，要是你考得比我差，得叫老师批评你一顿，至于我嘛，我可以请你吃一包辣条。”伊晨晓特意用教育的语气说道。
“那你可要加鼓劲儿了，免得被我甩几条街，你哭我都听不到。”赵文洁拉起伊晨晓的手大声道。
“所以一起加油，考上前多少名？”伊晨晓看着赵文洁的眼睛说道。
“若是班上，我们要考前五名，若是我们这一届，便要前50名。”赵文洁满脸自信道。
“好一言为定，不许偷懒！”伊晨晓握了握赵文洁的手说道。
下午接近黄昏，伊晨晓接到电话，母亲告诉她父亲已经醒了，并且状况很好。“那便好！”伊晨晓笑着道。“不过有点其它事情。”母亲说道。
“怎么了，是什么事？”伊晨晓警惕地说道。
“妈妈被人举报修改车牌，被交警拦下了。”母亲说道，语气带着无奈。
伊晨晓很是无语，说道：“那他们可真是抓错人了，不过那乱举报之人有没有被罚款？”
“什么乱举报，妈妈才是真的被罚款了，不过没有什么严重的事情，交警弄完了也就没事儿了。”母亲平和道。
“啊？是怎么回事儿啊？”伊晨晓说道，觉得愤怒，但听母亲说话却不免觉得好笑。
“没有，车牌被贴了而已。看来停在医院的车库里也不安全。”母亲说道。
“好了吧，那没什么事情吧？”伊晨晓关切道。
“没事儿了，那我照顾你爸了，电话挂了啊。”母亲大声道。
“好。”伊晨晓说道，说完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伊晨晓便觉得令人气愤，不过由于事情不严重，便没有管了。
晚上跟室友说起这个事情，室友们也觉得难以猜透，“许是医院车库巡查太差了。”李晋婉有些气愤道。
晚上，大家早早地便睡了。
这一天早晨，树干都被秋露润泽，路面上更是出现了些许霜冻。“深秋慢慢来了。”伊晨晓望着地面说道，满地的落叶愈发减少了，树木也快要光秃。一些枝丫伸展到路上的树木开始“滴答滴答”地将露水滴在路上。“就是，慢慢地秋天便要过去了。”方静文看着伊晨晓说道。
走在路上，一片落叶飘下来。“看起来好萧索。”伊晨晓说道。“太阳出来得也少了，也不需要木叶来遮阳了，许是因为这个才都落了吧。”方静文用手接了一滴露水说道。
考试这天到了。“你们在哪个考室？”教室里有人说道。“啊我也是我也是！”也有其他人说道。不一会儿教室便充满了人声，听不清谁说的什么了。
伊晨晓拿着考试用具走出了教室，来到考场，一眼看去，认识的人寥寥无几，但好像认识自己的人不少，伊晨晓便不看了。“你也在这儿。”吕瑞言道。
“啊，那太巧了。”伊晨晓转过身看着吕瑞言道。
“你们是高中生，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一旦被发现，严惩不贷！”监考老师在讲台上不无严肃地说道。
大家安静地坐在下面，只等着发卷。一声清脆的铃声传来，监考老师拿起试卷，发到了同学们的座位上，“虽不能做到一个教室只坐30个人，但我们尽量拉大了座位间距，大家自觉一点，别被我们逮住！我们是不会管你们怎么解释的！”监考老师说道，发完卷不忘警告大家。
伊晨晓满脸无语，对这个监考老师表示不屑。吕瑞言坐在自己正右边，伊晨晓正要使眼色，但发现未进考场便有人认识自己，加上短信的事，便没有使眼色，而且考试较为警惕，绝对没有出现一点能让人抓住作弊的地方。这样考完了语文，什么事也没发生。
考完语文已是中午，大家回到教室集合。伊晨晓坐下笑着对李晋婉说：“考得怎么样？”
“就这题啊，小意思。”李晋婉打趣道。
中午，伊晨晓找到赵文洁道：“你说，考试会不会有事情发生，如果真的有人视我为敌，会不会趁考试整点儿花样出来？”
“那应该是不会的，除非他不专心考试。”赵文洁道。
这样，考完了所有的课目，也没有出什么事，伊晨晓自然是凭自己做题完成了题目，并且做完都用草稿纸遮掩，确保别人不会抄袭自己的题，所以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这天在寝室，李晋婉说道：“你们说谁会摘得班上的冠军头衔啊？”
“不知道。”其余室友几乎一起说道。
李晋婉讨了个没趣儿。“你是不是猜到了谁？”伊晨晓笑着道。
“没有。我猜是你考得很好才对！”李晋婉说道。
众人一笑便也散了，因都累了的缘故，倒也睡得很早。
这天下午在教室里，大家上着自习。“你这道题会不会啊？”李晋婉小声道。
伊晨晓拿过作业本，随即拿出自己的作业道：“这是吕瑞言给我讲的，我也没听懂，不过不好意思问了，所以抄了下来，你看得懂自己看吧。”
“他什么都给你说啊。”李晋婉瞥了一眼伊晨晓道。
“那回头我让他给你讲一节课好不好。”伊晨晓开玩笑道。
“我才不跟你抢。”李晋婉说道，用手肘推了推伊晨晓。
晚自习未到，伊晨晓便和赵文洁早早地去了教学楼。
“你说，我会不会请你吃辣条啊。”伊晨晓笑道。
“当然不会，不过，我觉得吧，我也甩不了你几条街了，顶多一条。”赵文洁说道，拉着伊晨晓的手挥了一下。
两人聊了一会儿，便都进了自己的教室。这天晚自习班主任也来得很早。
李晋婉来得比较晚，班主任也没有说什么，毕竟没有到上课。
“你去哪儿了？”伊晨晓轻轻道。“拿东西去了。”李晋婉也小声说道，尽量不让班主任听见。
晚自习没有老师来上课，大家便也做自己的作业。
回到寝室，伊晨晓只觉得疲惫。
大家也都有些累了，便睡得比较早。
早上凉风习习，露凝霜重，天空阴沉。
伊晨晓和室友走在路上，觉得较冷。
“你们说这天亮得愈发晚了，我们却起得这样早，是为什么？”李晋婉开玩笑道。
“是要让你认真读书啊。”伊晨晓道，用手拍了拍她的胳膊。
“但是早上是很容易打瞌睡的。”李晋婉说道。
“所以晚上才要早点睡啊。”伊晨晓大声说道。
“可是晚上放学也是很晚的了，真是打扰我睡觉。”李晋婉说道。
“够了吧，你以为你读高中就是来睡觉的么。”伊晨晓开玩笑说道。
只闻“哗”地一声，如碎钻似的水滴携一丝寒意迸到伊晨晓的面颊上。伊晨晓只见一辆自行车不顾路面湿滑与自己擦肩而过。“真是不好意思。”王允澜道。
“没事，”伊晨晓怒目圆睁却勉强挤出微笑道：“骑这样快也不怕摔着自己？”说完伊晨晓抚了抚鬓发，轻蔑地看着王允澜。
“我自然不会像某些人那样蠢笨，连走路也不好好看路。”王允澜在车上道。
“若是只看路不看人，那你会一条路走到黑啊。”伊晨晓笑道。
“与你无关。”王允澜挤出四个字道，说完便和同伙骑车扬长而去。
伊晨晓一行人擦了擦衣服、书本，并无什么不妥，也未沾上过多的污渍。“我恐怕该去学学柔道。”伊晨晓转身对室友说。
室友无语地呆看着她，一会儿才说道：“好，这是很好的。”
一行人呆了几秒钟，便走了去。
一滴秋露滴在伊晨晓的发顶，让她回过神来。
电话也响了起来。“喂？”伊晨晓接通了电话道。
“爸怎么样了？喔好了就好，我定会抽空来看望的。”说完，挂了电话，也到了教学楼楼底。
到了教室，传来伊晨晓荣摘班级冠军的消息，好些人前来恭贺与表示羡慕。伊晨晓心里有底，倒也不甚意外，室友更是惊讶道：“啊，看你没怎地学习，却考得2这样出色。”
“嘘，你这是哪门子话，别人可是高效率学习。”李晋婉抢道。
老师没做什么特别的表扬，只告诉大家要多多加油，提高班级的综合水平。
中午微风渐起，冷冷吹过教学楼。
“今天中午吃什么？”方静文几个问道。
伊晨晓看了看地面不作答，只道：“这恐怕是最难回答的问题了。”众人方才一笑。
“你且说这是最难答的问题，那么我可问你，觉得吕瑞言怎样？”李晋婉一把挽过伊晨晓的手道。
伊晨晓只觉头皮一麻，很是无语，不过既是自己说话出了空子，那也只好假装轻松罢。方才扬一扬头，自信道：“芸芸众生之一。”说完快步走到前面去了。
几人也随之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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