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全能男助理

　　老实来讲，其实我很想问他的计划究竟是怎样的内容，以怎样的步骤来具体实施。

　　但是我又明白，如果问出来之后多少会显得我有些不近人情。

　　“他可是福哥推荐的人啊！”我再一次对自己提醒道，“所以他一定不是一个只会说空话的人！”

　　跟他辞别之后，我便准备着前往发布会。

　　昨晚整夜未眠，因为兴奋吧。第一次干这么“缺德”的事情……

　　当然兴奋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我们公司的宣传策划组已经将“瑶瑶系列事件”发布出去了，就等好戏。

　　今年仿佛流行这样的“凌晨轰炸”。

　　比方说“赵薇事件”“王宝强离婚事件”等等全都选择在凌晨左右发布，也许，发布者掌握了公众的作息习惯，知道现在的都市人大多数是夜猫子，在凌晨时较为活跃吧！

　　当然这只是个玩笑。

　　我们选择凌晨发布的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之前的调研分析会上时就说过的——凌晨时攻进各大榜单更为容易。

　　在蜗牛强大的“企宣公关”推波助澜之下，夜猫子们贡献点击率，加上水军们的辛苦奋战，一时间，“瑶瑶事件”上到了排行榜前列，持久不下。

　　如果何鸿亮团队一早就拟定了瑶瑶入选，那么他今天晚上应该会彻夜难眠了吧？

　　我手机充满了电，但我还是让手机和充电线保持连接，生怕漏接一个电话。仿佛没见过世面的经纪人一样。

　　果不其然，一会儿之后，侯鸿亮团队打来了电话。

　　在各种冠冕堂皇的原因之后，他直接告知他们已经定了插曲由刘萌来演唱。全程他保持高情商的沟通技巧，谈论及早就想和我们合作的念头等，就是不谈瑶瑶陷入的黑料陷阱。

　　翌日，我们盛装出席。

　　何鸿亮团队《欢乐颂2》的发布会上幕后大腕儿们集聚，主演配角们纷纷登场，星光熠熠，璀璨缤纷。没想到向来打着“走务实主义”招牌的侯鸿亮团队竟然在布置发布会时也是如此的用心，看这场面和各项配制，应该算是颇费一番功夫吧。

　　其实关于他团队的电视剧作品，例如《伪装者》《琅琊榜》等等皆是口碑爆棚。网上隔三差五的便要爆出其团队在制作上的精良，拍摄上的用心等等新闻。

　　甚至有“热心网友”截图分析其画质调色、画面构图、拍摄技艺等方面的良苦用心，甚至从技术层面上对其团队的作品加以剖析，对比神作《权利的游戏：冰与火之歌》。

　　之前我也以为可能真的是网友们因为喜爱一部剧而自发地“安利”，但是后来在业界内听到一些风声后，也不免觉得这些“热心网友”的好戏有可能是他请的公关团队进行宣发的产物。换句话说，这也是一种宣传手段而已。

　　比如有的电视剧的宣发靠的是明星绯闻、恋情炒作等等，而侯鸿亮的团队可能仅仅只是把宣传的侧重点放在了其“画质调色构图”等等上面而已。

　　说到底，都是营销策略。

　　之所以产生这样的怀疑，也无非是因为我觉得他们今天的发布会太过于隆重，不仅整体恢弘而且细节考究。这一切让我觉得他们想通过发布会博噱头。

　　不过，后来证实我错了，侯鸿亮团队真的是用心在做作品，是我在圈子里呆久了，把人心看得太过于狭隘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距离开始还有一阵子，我随便兜兜转转。搭建整个发布会的主题背景的桁架用的是全新精制的钢架，幕布上的主题的每个字甚至都镶有金粉。虽略显奢华，但也可见其用心程度之高。舞台下沿铺展开来的全是鲜花，而且是真正的花铺着而成的地毯。

　　刚开始还以为是零碎颜料纸屑，此刻却开始心疼那么多人都在花瓣上踩着，有些暴殄天物的感觉。花中主要以海棠和玫瑰为主，不知道又费了多少人工心血来铺陈这一切。

　　此外，所有的桌椅板凳的做工以及上面细小的图文都非常的考究，大中型造型奇特的植物被临时挪移过来，有几只孔雀在空地上打盹儿或失神，一只梅花鹿在工作人员的牵引下和爱自拍的女士们合影。

　　我甚至一度以为是勿入了一座私人别墅的后花园。

　　现场除了这些奢华且精美的布置以外，竟然还有类似于派对上面的侍者端着香槟或者是红酒往来穿梭，提供给在场的记者和嘉宾们一些低酒精类饮品。

　　内场布置和剧的正式发布会都差不多了，完全不像是一般剧组开机时那般的随意。

　　而更令我惊讶的是场外远处堆放成山的礼品！

　　每一个礼品的做工精巧自是不在话下，形状或大或小，看模样儿就能猜到那价格绝对不菲。那些全都是主演的粉丝们给记者们准备的礼物。

　　我随意翻看几个，不由得啧啧叹气，粉丝们真的很大手笔啊！置备了这么多这么优质的应援物资。当然，中国粉丝的应援文化开始成形，这一点还是令我感到欣慰的，因为这能够更大程度地刷足粉丝们的存在感，有利于拉近粉丝与自己偶像的距离。

　　“应援物资”最发源行于韩国和日本等地。以韩国的娱乐公司举例，一个娱乐公司要训练一个艺人或者组合团队出道，前期在练习生阶段是无限的资金投入，包括各类技能的训练、形体的锻炼、整容；后来的宣传，运作，策划，出专辑或者联系影视剧的花费。这其中还要弥补那些经过培训而未能得到发展的艺人所造成的亏空。

　　因此艺人们在初期的一到两年，甚至五年内可能都将面临没有收入的处境。而心疼自家偶像的粉丝们便会自发组织应援，以捐款捐物等方式支持自己偶像。

　　后来由于公司的管理制度严格，强令禁止偶像收粉丝的礼物，以免损坏其高冷的人设。粉丝们便开始把这些钱财用来买一些礼品，给采访自家偶像的记者或编辑等，希望他们拍的自家偶像美美的，在报道自家偶像时会用大篇幅溢美之词。

　　剧版《微微一笑很倾城》在宣传时期时，便是我们公司相关的工作人员稍加引导，再加上杨洋郑爽团队的配合，才致使两人粉丝团在每次的发布会上送给记者的礼物都非常精美，甚至于有的记者因为没有得到礼物而发微博遗憾感慨。

　　正当我欣赏着发布会上这琳琅满目璀璨缤纷的各色物件时，突然的，我瞟见瑶瑶走了过来。

　　我的脸上虽然挂着微笑，但是我的心里面却不由得泛起了迷惑。

　　我心想：难道昨天晚上没有工作人员没有通知她，她已经被刷掉了吗？怎么今天还带着这么大的笑脸，伴着这么精致的妆容跑过来呢？

　　我的思绪没跟上她迎面走过来的步伐，她的笑脸便已出现在我的眼前。

　　同时，我心里面不由得有些担心，难道情况又有所变化吗？不用刘萌了？

　　应该不会吧！

　　不用就不会通知我们来啊。侯鸿亮的团队向来比较专业，这么大的错误应该不会犯吧！

　　难道他们也想利用刘萌和瑶瑶“争名额”的事情炒话题？

　　也不至于啊……侯鸿亮会炒这么无聊的新闻话题？

　　我的思维跳跃无比，可突然间，不知道瑶瑶身上喷的是什么香水，我总觉得那香味有些刺鼻，前段时间有些小小感冒，鼻子到现在还是有些不舒服。虽然今天算是好了一些，但闻到这东西还是觉得有一些不舒服。不过，我努力憋住不打喷嚏，怕鼻涕口水喷出来不太好。

　　只见瑶瑶发自内心地微笑着，抱拳对我恭贺道：“海兰姐，恭喜你啊！也恭喜刘萌姐。我这一次败下阵来，证明我还需要努力。当然，我并不会气馁的，我还会努力的唱歌，努力认真的做一个好的艺人哦。”

　　她会不生气？竟然还恭贺我们……

　　发自内心的恭贺？所以“落选”了还盛装出席？

　　我的心中虽然是十分的怀疑，但是伴随着她甜美的笑容，我竟一时间觉得有些恍惚了。看到她的笑容，难免勾起我的一些旧回忆，她毕竟是我带的第一个艺人。

　　可恍惚的神游并没有持续多久，我便回到了现实当中。

　　瑶瑶还在跟我说着什么，说话的同时在脸上挂着笑容。

　　难道是她的情商真的提高了吗？

　　既然她展示了她的友谊，我也不好太不懂事儿，于是脸上堆满了抱歉的表情，说道：“实在不好意思，艺人之间的竞争……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受控于公司的指令啊。其实说实在的，我没想到这次刘萌能唱，我一直觉得你更合适！”说完这句话，我把脸上歉疚的表情挤得更盛了，同时混合了一些非常难过的神采。

　　虽然假，但是我尽力表演得当。混圈子久了，这点表演功底还是有的。

　　瑶瑶摇摇头，仿佛她并不介意一般。继续说道：“对了，海兰姐！那天晚上你怎么就离开了？我酒喝的有点多，醒来的时候整个脑袋都是晕晕沉沉的，第二天中午，我问了前台的人，他们说你并没有入住，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到现在都有点懵！不是现在看到你，我甚至忘记了这茬儿呢。”

　　不知道她是真的忘记了这事儿还是假的忘记，不过我还是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解释道：“喔！是这个样子的，那天晚上我临时有点事儿，然后便匆匆离开了。我觉得你酒喝的有点多，也就没有叫醒你。知道嘛，那天晚上我的脑袋也被酒精搞得不行，晕得不得了。还是公司里面的同事来接的我。不然的话，我根本没法离开啊。你也知道的，经纪人的事情非常繁多。”

　　瑶瑶面上并未露出其他的表情，仿佛在听一个新鲜的话题一般。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有些纳闷儿了，难道瑶瑶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她的黑历史的照片里就有一张是在那酒店的门口拍摄的啊，而且我们重点宣发了酒店的那一张，号称那是瑶瑶“在有男友时期，依旧乱/搞/男/女关系”的有力证据。

　　莫非是她在跟我演戏？

　　可看她的表情，我仔细打量，并未发现异常。

　　以前带她的时候确实知道她不喜欢用微博，也不喜欢用什么社交软件看新闻。这么一想也就合理了，她可能还没及时看到吧。但是我转念一想，她没看到，不代表他们公司里的人不知道啊！再说了，她“落选”了，总会有人告诉她原因吧。

　　那她此刻的故作表情就有些“恐怖”了！

　　鉴于此，我试探性地问道：“你还好吧？！”

　　“怎么啦？怎么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瑶瑶仿佛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脸上露出了非常夸张又莫名的表情，“海兰姐，你不要吓我啊！难道发生什么大事情吗？或者……难道我的脸上，有污渍？”一边说着这句话，她一边带着莫名的表情开始掏镜子，然后仔细地查看其了她自己的容颜来。

　　我摇摇头，表示没有什么。

　　可是我还是按耐不住，问道：“难道你公司里的人没有跟你说什么吗？”

　　瑶瑶脸上的表情显得更为莫名其妙了，下一秒，她的脸上露着大大的笑容以及大大的疑惑，连退几步，摊开双手作惊讶状：“海兰姐，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啊？你就告诉我吧，不要吊我的胃口。”

　　这下我就完全的懵了，她完全不像是在演戏呀。还是说我还不具备看出人内心的这种深层次的功底，或者说瑶瑶贡献出了她影后级别的演出。

　　我还没回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瑶瑶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沮丧，有些难过起来：“海兰姐，我就跟您直接说了吧。即便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不知道的话，公司里面的人也不会告诉我，以前在跟着你的时候，公司对我的定位是什么，我知道。现在呢，虽然公司也在为我争取一些机会，可是说实在的，他们还是把我当‘快消品’。海兰姐，你说一下，这是不是就是我的命？”说完这句话之后，她竟然泪眼婆娑起来。

　　我很想安慰她，可是我又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只能看着她再次的泪眼婆娑，直至泪流满面。

　　一时间我的心也有些软了，这个时候，刘萌走了过来。

　　她本是高兴的脸颊，但却在看到瑶瑶的一瞬间变了神色。

　　我瞬间向刘萌迎面走过去，眼神微微半眯着，她立即心有灵犀，明白我的意思。

　　她知道我示意她不要多问了，于是立马保持了缄默。

　　瑶瑶看到刘萌时，瞬间擦了眼泪，脸上露出笑容。因为哭过，所以鼻腔里面还有眼泪，她猛力一吸，那声音让刘萌有些不舒服，眉头微蹙。

　　这一点上刘萌就做的不太好了，因为她还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当然，我做的更不好。

　　瑶瑶走上前来，伸出一只手对刘萌说道：“咱们又见面了！”语带欣慰，刘萌虽然尴尬，但也不好意思愣着不动，因此也只得伸出一只手，干干地说：“我也很高兴。”可是因为她的情绪尴尬，使得她的嗓子干涩异常，发出来的音调都有些古怪了。

　　突然，刘萌飞快地抽回手，捂着鼻子侧向一旁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我知道她最近有些小感冒，而打喷嚏是身体的自动调节，是身体在通过这样的方式排除身体里内的一些寒气和毒素。

　　刘萌这个喷嚏出来后，瑶瑶赶忙从她自己的包里面掏出纸巾递给刘萌。

　　刘萌迅速道谢，然后正准备用纸巾擦拭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工作人员伴着呼唤声且急速奔跑过来。

　　我们扭头一看，一个挂着工作牌子的小胖子气喘吁吁地跑到我们跟前，还未站定便对刘萌说道：“姐姐您好，那边让您过去。”

　　于是我和刘萌迅速反应是发布会开始了，迅速向瑶瑶道别后，我们便快步前行。

　　这小胖子称呼刘萌姐姐，我和刘萌不由得相视一笑。

　　看他仿佛三十左右，但我们知道实际上他可能也就十六七岁。

　　这真不是夸张！做编导这一行的，全是上辈子欠遭罪受的。

　　按照行业内的一个说法：编导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

　　以前有句话叫岁月催人老，现在是编导催人老。

　　跟着小胖子朝着发布会的看台处跑去，刘萌将纸巾迅速丢给我，她来不及擦拭了。

　　不擦拭是对的，因为我很担心她的妆容被湿巾上的水分给毁掉了。不过鼻涕口水的会不会很恶心啊，哎，我的担心应该是多余的吧。她在上台之前，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一定会为她进行再次的补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只是不知道那些工作人员看着她鼻子上面挂着一大坨鼻涕，会作何感想？

　　刚才瑶瑶身上那刺鼻的香水味仿佛现在更加加剧地刺激着我，虽然离她那么远了，我却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正好手上有湿纸巾，干脆拿来擦拭。

　　几番折叠之后，恶心的我还擦了一下脸颊，因为刚才那喷嚏实在太过于“腥风血雨”，仿佛溅了满脸都是。

　　恶心的事情做了，但是形象还是要要的，我立马环顾了四周……并没有人看到。

　　太好了，我的形象得以保存！

　　我从那惊天动地的大喷嚏中回过神来时，刘萌已经站在了台左侧，在和主持人对台本了。虽然发布会还没宣告开始，但是刘萌已经完美地进入了状态，这很好！

　　我奋力挤过越发密集的人群，穿梭过去。台前已经簇拥了一堆人，记者们的□□短炮齐齐闪烁，我这才记起了我的墨镜忘带了，一瞬间都有些不想靠近舞台了。

　　所有的环节按照今天早晨我才收到的流程进行着。

　　终于，在侯鸿亮简洁的几句语言开场之后，开机发布会正式开始。

　　焚香、祭神、贡猪头等系列动作做完之后，突然他宣布插曲由刘萌演唱。

　　而刘萌在欢呼声中上台，我这时才挤过人群，挤到了台前，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记者们提出来的系列的问题，生怕有哪一个不合适的，我好帮刘萌挡下去。

　　当然记者所问问题的台本我已经审查过了，并没有什么大碍，都是一些较为传统的问题。

　　这一次我并不打算在提问回答环节里面就制造什么爆点，因为这一次能得到插曲演唱这个机会就已经实属难得，而根据何鸿亮团队走专业化路线的特点，我并不想作妖。

　　唱歌，那就专心唱歌，不造恶心绯闻，免得让他们团队生出厌恶。瑶瑶被弃用，就是因为“黑料污点”。我可不想重蹈覆辙。

　　可是记者们才问到第三个问题时，我突然感觉到脸颊非常发烫。

　　这感觉一出来，随即感觉更强烈的阵阵搔痒难耐。我感觉脸上的皮肤都有剧烈的灼热感，仿佛快被刺破了一般。

　　而这样的灼热感持续了大概一分钟左右，便是更加难忍的痒。

　　最开始，我还只是用指腹轻轻的按摩，随后便稍微用力地去揉捏，到了后来，越发的痒，仿佛波及到了我的腹部、大腿、脚踝等都跟着痒了起来。

　　没有办法，不得不用指甲去挠，可是又怕指甲里面的病菌感染了皮肤，脸上皮肤这么娇嫩，有伤痕不容易痊愈，因此我只得放弃打算用指甲去掐的念头。

　　从表皮到了真皮层，再到皮下组织，痒得我几乎快要晕厥！

　　记者在问刘萌什么问题，我也完全没有心思去听。

　　突然我看到远处一个侍者端着有香槟托盘站在那里，矗立着，站得笔直。

　　我现在根本没办法欣赏他俊美的容颜，跌跌撞撞地直奔而去，那样子有多狼狈我也不在乎，我直接向他问道是否有冰块。

　　恰好的托盘当中的一个小的玻璃器皿里面放有几方冰块，我瞬间拿起来，也不管它们是否有浸泡过酒精，便直接往脸面上擦敷。

　　冰块的刺激感果然起了一定的效果，搔痒的感觉被这冰镇的刺痛感给镇压下去了很多。我瞬间觉得舒服多了。

　　手心传来冰块的疼痛感，手心的每一寸经脉仿佛都跟着痉挛起来。但是我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疼痛反应，只是稍微达到了“舒服”的感觉。可冰块儿一移开，脸颊仍旧非常的痒。

　　我自己没有发觉，但实际上我已经泪流满面。

　　而我不经意一扭头，竟然看到了O2朝我走了过来。

　　O2：就是昨天那个有异装癖的男助理。

　　他满脸焦急，看到我脸上的扭曲神情以及“过敏”面容之后，他赶忙奔腾而来。

　　他走近我跟前，问我怎么了。

　　我只得连连摆手，示意他不要再多问，因为我现在痒痛得几乎说不出话了。

　　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冰块，包括O2还从其他地方给我拿来了很多冰块，我才算消停下来，脸上的灼痛感渐渐消失，搔痒感也渐渐消失。

　　而我仿佛被刚才那些奇怪的感觉折磨得全身力气尽失，整个人仿佛失了魂一样，筋疲力尽地瘫在草地上。

　　再看远处看台上的活动早已结束了，也不知道刘萌有没有被那些问题刁难住，我的眼神里面露出焦急的神色。

　　看着我眼神里的焦急，又看到了我目光投向了舞台处，O2非常聪明地明白了我心里面所思所想的是什么东西。他于是立马附在我的耳边叮嘱我不用担心，因为他已经处理好了，并且同时告诉我：记者的问题并不刁难，让我不用担心。

　　一瞬间我看向O2，眼神里面可能也像看到恋人那般深情吧。因为他真的很懂我，我一时间觉得既然这么投缘，这么心有灵犀，其实心里面更加感谢福哥了，因为他竟然为我选了这么好的一个助理。

　　O2很贴心地让我休息一下，同时给我递来一瓶冰的矿泉水。贴心的他帮我拧开瓶盖，我大口喝了起来，喝了一半左右，我便把这冰凉的矿泉水隔着瓶壁直接贴在脸上，用它冰凉的感觉穿透我的皮肤肌肉再到达我的神经。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我才把刚才脸上突然发痒的详细经过告诉了O2，并且告诉他，这一切的发生是在我使用了一张湿纸巾之后。

　　其实我并没有联想到湿纸巾，这一条信息是在O2的几番追问之下才被我想起来的。

　　我继续休息一阵，O2不知觉间从我身边消失。

　　过了半晌，他拿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走过来，塑料袋里面便封存着一张有些污垢的湿巾纸，然后，他笑着对我说道：“怎么样？像不像TVB里面的警察取证据的场景？”

　　“不会吧，你这么神，你居然把那湿纸巾找到了，你确定是我用过的那一条？”

　　“相信我的能力吧！根据你描述的那三条可能的路线里面，只有这一条湿巾纸出现了，再说了，整个场地里又都是高素质的人士，即便是素质低，在这铺满花瓣的地上，也没人忍心乱丢乱扔吧，所以，唯一的一片丢在那里，我就捡了过来，不过有些污渍在上面，但这并不影响鉴定组的专业人士吧，上面的有害成分应该还在。”

　　一瞬间，我只能用“肃然起敬”四个字来形容我此刻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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