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我的沦陷（上）
以前看过一篇文章，上面写道：“人在濒死前的两秒钟会看到一生的回顾”，可我在这两秒却并未看到这画面，我想也许是我还想活着。也许！
货车飞速向我驶来，恐怕此刻司机急刹车也是无力回天了，可能那倒霉的司机也正在用最恶毒的字眼骂我吧。他的眼睛肯定和我现在的眼睛一样，猩红无比了，我因为恐惧，而他因为紧张。
在两秒钟之内，我没有去回顾我这一生，而是用这两秒钟内，唤醒求生的本能，它让我反手大力抓住了推搡我的力量。我手臂向后的弧度可能都超过了我平日的极限，幸运的是，我抓住了那人的衣袖，奋力拉扯，在巨大的拉扯力下，我将重心从车轮下营救回来，下一秒，那货车便急驶而过。
我立马回头，对着那推搡我的人就想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也就在同时，我看清了那人，是O2！
我的手在距离他的面颊很近的时候便被截住了，我奋力挣脱，但O2虽娘，但毕竟是男人，力道十足，我无从挣脱。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我X你祖宗！你这叫谋杀！……”连珠炮似地，我将毕生所有的脏话脱口而出。
O2那贱人气定神闲地矗立在那儿，嘴角衔着一副置身事外的笑容：“你的命真大。”
我内心一万句骂祖宗的话奔腾而过，气恼的思绪激荡着我的神经，让我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开始冒烟。
“老子命大不大不是你说了算，你的命却是要绝了！我要报警，你他/妈等死吧你。”
“这里没有监控。”O2冷眼看我，而我正慌乱地掏手机，相比之下，他像是置身事外的圣人，而我却是个惊慌失措的傻瓜。
“难道没有监控，警/察就找不到证据吗？天网恢恢 ……”
“呵呵，我杀你的动机是什么？”不等我说完“疏而不漏”，O2就截住了我的话。
……
我一时语塞，心底油然生出悲凉，刚刚那么惊险的一幕，以为从此便与爱我的人阴阳永隔，此刻我却被O2堵得哑口无言，因为心有余悸而恼怒的满腔怒火却无法喷薄而出。终究是我自己太弱了……
我凝神静气，他出此一着，算是和我彻底撕破脸面了。
没等我再次说，他反倒先开了口：“刚才你反手拉我的衣服，其实也是我顺势伸手揽住了你，不然，你还是会葬身于车轮子下，成为一滩肉泥。”
“即便我真成了肉泥，你也不要想有好日子过。并且你本就有杀我之心，现在还说这些，难道还期望我对你心存好感吗？还为自己辩解，不觉得可耻吗？”
“辩解？我为什么要为自己辩解？为了笼络你吗？”O2的脸上挂着不屑，“事到如今，难道你还看不清形势吗？我还需要依靠你这个不成气候的人？老实告诉你吧，我刚才本就没打算要你的命，你不伸手过来扯住我，我也会把你拉住，我可不想摊上官司。当然，即便你没什么出息，帮不了我，也算是我报答你吧！”O2越说越云淡风轻，仿佛此刻我该换一副嘴脸，感恩戴德。
我内心的怒火再次奔涌而上，思绪还没有跟上行动，我的手就已经伸了出来，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这次，他毫无防备地挨了我重重一击，仿佛这样，此刻我的心才舒坦了一点点。“不要把你满嘴仁义道德的狗屁话说在嘴边，我不管你说的报答与否，这个巴掌，我是想打我自己，我打醒我自己的眼睛，曾经没看清楚你。”
O2没有料到我还会给他一巴掌，此刻有些懵地看着我的眼睛，也起了微微的怒意，“你要打醒你自己，也应该打你自己呀，打我干嘛？”
我不禁噗嗤一声笑了，真是不要脸，被打了还不知道自己是个混／帐东西。看来O2也并不是那么沉得出气的人嘛，就这样被我激怒了。不过他这点怒又算什么？刚才我差点儿连性命都丢了。
“我凭什么要自己打自己？以前我就是对自己太随意了，才会顾及不到自身的感受，尽做一些自己伤害自己的事，放松警惕让身边的人也有机会加害于我。此刻我算是清醒了，从前我对自己太随意，是因为我不懂得自爱，现在我要自爱，我不会轻易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了，同样……”我咬牙切齿，又把眼神一凛，“我也不会让别人轻易地伤害到我。”
O2闻言又大笑了起来，笑得响亮，在车水马龙的街上笑了很久，笑到他肚子都痛了吧。他叉着腰，我就在旁边冷眼瞧着，我就看这个贱人究竟要笑到什么时候。终于，他擦了擦嘴巴，可能是有肮脏的唾液流了出来，“你还真把自己当电视剧女主角呀，说完这么悲壮的台词就能浴火重生？想要凤凰涅槃，也不想想自己可能只是一只野鸡？！实话告诉你吧，你的末日，才刚刚到来。”
我不管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也许只是威胁罢了，我不多言，只看他卖力表演，我只觉得好滑稽好夸张，此刻他的样子真像电视剧里的反派得逞之后猥琐的小人姿态。
“你笑够了吗？那就把所有的事都一次性说个清楚吧！”
O2拍起了掌，“看来你也不笨嘛，你早就猜到了？”
我没有回答，只能眼看着他。一阵凛冽的风刚好吹过来，我的头发被吹乱的几丝。我拨弄了一两次，便由得它一会东风，一会西风，吹得头发飘来飘去，如同我此刻的心绪般，波澜四起。
“哪里开始给你介绍呢？还是从湿巾纸开始吧，湿巾纸那件事也是我做的，或许你也猜到了，不过你没有证据。我本想借瑶瑶之手，摧毁刘萌，却没想到遭殃的却是你。”
果不出我所料。此刻真应该上演一场惊天炸雷，电闪雷鸣！
“为什么要摧毁刘萌？她跟你无冤无仇？并且，在大兴那次，还是因为你帮过她，让她得到了导演们的一致赏识，我才认为你这个人不错，才要了你当助理，当然，现在事实证明我是瞎了眼了。”
“对，是没错，她一直被我寄予厚望，派上用场，以前通过她让我结识了你，现在，我也想通过摧毁她的方式让你没有得力的艺人，让你孤立无援。”
看来我想的没错，上次在大兴录节目的时候，那出戏就是他设计的，也许同样的戏码他设计了很多出，他不过是广撒网罢了，我这个瞎了眼的鱼却上了钩。
“你要为自己着想，也无可厚非，可算计了刘萌摧毁了她，对你就真的好处那么大吗？让我孤立无援又怎样？我不得善终，难道就能保证你青云直上吗？”
“不知你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其实我暗示了很多次，希望你带我推荐的另外一个艺人，可你就是不松口。我的目的很简单，只是希望可以安排我的一个艺人给你，可我千算万算才算错了一点，你其实根本就不是个很好的经纪人，是个水货，所以你算是我人生规划里的一个污点。”
没想到O2把“人生规划”这样的词都用了进来，我真为他感到害臊，不觉讽刺地笑了出来。我从来没伪装过，没想到，这个贱人却伪装得那么深，“哼，是啊，的确是我让你失望了。”
我冷笑，原来做经纪人失败，这失败还可以让敌人这么不爽。值了！
“你让我失望的还不止这一点，关键是那面膜里的毒素极难制取，你居然全部用在了自己脸上。”
这句话他说得有些忿忿然，我却越发觉得好笑了。我心想，不知我该感恩还是这么着，极难制取的毒素全被我的脸吸收了。怎么越想越有趣呢！
“那么难制取的药，为什么没有让我面目全非？还是说，你这个化学天才也有药剂失灵的时候？”
一辆又一辆的车从我们面前驶过，一堆又一堆的人从我们身边经过，（我们身在车水马龙之中，来来往往的车辆和人，使得我们周围一片嘈杂，但我却仿佛听不真切了，只听得到O2和我针锋相对的声音。听他说了那么多，我反而有些悠然自得了，算计到最后，O2还是只能通过将我推向马路的方式来报复我，也没什么好厉害的嘛。不然就是像Jimmy那样，打了嘴仗，给人家出一点绯闻上的难题，制造点丑闻，都不过如此嘛。
O2，你不过如此嘛，小人作为，雕虫小技，下作！
“那时我以为你还有一点利用价值，所以没有毁了你的脸，至少那时我还是你的助理，我以为跟你混，总会出头，毕竟能进蜗牛当经纪人的是少数，可真没想到，你这么没……”
他的话没说完，我便接话道，“可惜了，我也不是你的伯乐。”
我的脸上依旧挂着讽刺的笑容，这句话是O2之前原版原样告诉我的。
“别说是伯乐了，你甚至比不了一个小公司的经纪人。”说完这句话，他向地上啐了一口，真没有素质。
只不过，他虽说得尖酸，却也客观。“我本来想谢谢你没有让我毁容，可是原来并非出于你的善意，不过是为了我可能有的利用价值罢了。这个‘谢谢’，我就收回来了。”
我冷脸对着他，O2也一直冷眼看着我。此刻他脸上的怒意比之前更多了。他对我深有埋怨也理所当然，像他这么急于上位的人，我的存在确实挡了他的路，不过也怪他眼睛瞎，就算要找踏板，也该找个结实可靠的，非得找我这个讷角色，活该。
过了一会儿，我才继续说道，“其实我很奇怪，像你这么聪明的人，又有这么广阔的人脉资源，为什么没有从一开始就给自己找个好的经纪人带你呢，难道是你眼睛一直瞎着，找了一个又一个像我这样的水货吗？”
我本只是想怼他，没想到他倒坦诚，也许是今天到底是撕破了脸了，我们必定不会再见的，于是他也很有兴致地回答我。
“我去了很多大公司，见了很多经纪人，都没有融合进他们的渠道。你说错了，我的资源其实并不多，可我有很多旁门左道的网络，可以用于艺人的宣传上，这些你已经见识过了，可是，很多老道的经纪人根本看不起我的这些所谓的宣发资源，包括Jimmy。”
“什么？原来你也找了Jimmy？这么说，是他不要你，你才要报复他？”
O2笑了起来，点点头，眉毛一挑，仿佛并不care，可是他动作做得越夸张，说明他的内心越不坦率，越是想极力掩饰什么，越是故弄玄虚，人的通性都是这样。
“报复Jimmy的手段太下作了，你也太赶尽杀绝了吧，难道那些曾经拒绝你的人都要被你一一报复吗？”
“看心情，我这人做事的最大特点就是绝，要不然也走不到今天，有的事不做绝了，就是给自己留了被报复的后顾之忧。”
这个观点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我觉得O2最大的问题就是——心理有病。
“我觉得你有病，应该去看医生。”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大坨口水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刚好喷在了O2的鼻尖上，画面突然有些滑稽了，可是O2显然不以为然，脸上挂着轻慢的表情。
“恐怕该看医生的是你，你知道药酒有问题吧，你一定是知道的。之前面膜有问题，你就让我去帮你查，我当时就觉得好笑，心想你怎么这么笨，后来渐渐的也觉得这是你的常态，那药酒有问题，你应该也看得出来吧。可那药酒，本身的毒素只占其一，要满足这其二，需要另一种药物去配合。”
我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没想到吧，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跟你经纪人失败多么的相似，你做经纪人，也是知其一不知其二。因为你干经纪人久了，对人也会有所怀疑是其一，不知其二是你即便对人有所怀疑，可找不到真凭实据，只能凭空臆断。所以你不成功便在于此，成功的人是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
“你也太自诩成功人士了吧，好，我就拭目以待。不过，你也耿直爽快一点吧，今天最后一次见面了，我不是来听你上课的。你这么说，我也猜到了，其二就是面膜对吧。”
O2咧嘴大笑，竟然还鼓起了掌。我嘴角含着一丝狡黠的微笑，身体微微地晃了一下，眼神睥睨地看着他这故作姿态的表演。
“不得不说，你真是个天才，堪称化学界难得的奇才啊，怎么没拿个诺贝尔奖呢，没准还能一炮而红，省得你在娱乐圈处心积虑，却把时间浪费在了我这种人手里。这叫不叫有眼无珠呢？”我的说话水平越发尖酸讽刺了，真是过瘾。
O2伸出一只手，在我面前比划着，摇晃着示意并非如此。“不不不，这些在化学界只是雕虫小技。薛之谦为什么能红，要知道他被称为‘不会唱歌的段子手不是好的综艺咖’，这个定位说明了什么？就说明了在各个行业，跨界就能成为行业翘楚，但这个特点要用得适当，用得不到位，便激不起半点波澜，用过了头又引人反感，枪打出头鸟就是这个道理。可是用得适当呢，就是锦上添花，所以我把化学方面的能力适度地展现在了娱乐圈，你懂了么？”
“这不是你的二氧化硫理论吗？用的适量可以作为红酒的消毒剂，过头了就成了污染了。”
“没错，这确实是我的观点，您还记得，我还真欣慰。”
说着，O2像我作了个泰国的感谢手语，那装腔作势的样子还真让人恶心，我不屑地继续挑眉看着他。
“是啊，你确实是个化学方面的天才，连举的例子都这么贴切自己的专业。”
“不过，这也是我的致命伤，因为我所有设计出来的思路，都围绕在专业特点上，因此这也算是我用过量了，你也是在这上面找到了把柄，所以早就怀疑我了，没说错吧？”
“没错，我就是因为这些化学相关的东西怀疑了你，彻底的怀疑是在‘王水事件’上面。”
“像个外国人那样，露出夸张了表情，还摊开双手，高耸着肩膀。
“一般人泼浓硫酸毁别人的容，就你的脑洞开得比较大，用的是硝酸和盐酸按1:3的配比制成的王水。”
O2没料到我这么说，脸上显示出了惊讶的表情，不禁对我亮起了大拇指，“你很聪明。”
“智者千虑，也必有一失。”我丝毫不服软，“被你算计了，我就不是智者。”
“你什么时候是智者？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说得残酷点，你在娱乐圈只相当于一个弱智。”
“就算是弱智，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不像你，灵魂肮脏，行尸走肉，你差点儿毁了我的容，又蓄意把我推向车轮，你这是犯法？当然，你那王水也肯定是你引导那群人去做的，目标也是我，对吧？不过那天是那个女人倒霉，穿了跟我同样的衣服才遭了殃，不够无论如何，你是蓄意挑事，逃脱不了干系。”
“海兰姐，你也太单纯了，现在还给我讲法律，不如去和撒贝宁主持法制频道算了，再告诉你一点，即便是我要借刀杀人，绝对要迂回十八个弯，总之让别人想查都查不到我，就说我刚才推你的那一把吧，如果我真想要让你葬身车轮之下，我也不会蠢到亲自出手。”
我满心不屑，眼前的这人还真以为他自己是什么大神级别的人物啊，拥有超凡的智商，神化自己，只是讽刺的是，在我面前却毫无分量，也毫无震慑力。
“实话说吧，我的确与你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像影视剧演的，一定是要有仇恨，有因有果。我之所以这么对你，是因为我这个人做事就是比较绝而已，《恶意》这本书你看过吗？”
“东野圭吾的。”
“我猜你就是看过的。《恶意》里的内容也比较直白简单。他讲的就是，有的人害人，并非是因为多大的深仇大恨，只是见不得别人过得比他好，而我这个人做事比较绝，想来跟他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是，你做事比较绝，我现在懂了，可你这迂回过去，迂回过来，制造个毒素还需要双重效应才能发挥，你真是闲得够慌。”
“无所谓呀，没成为厉害的经纪人之前，我就是个普通的实验师，你们所有人都是小白鼠，做做实验，验证一下可行性与否，以后再做起来才更为得心应手，你不觉得吗？”
这个人的内心真是十分变态，应该去看下心理医生了。可能他的内心比较简单地为了上位吧，可是为了避免被报复，才做得比较绝。
不过，我还怀疑有其他的原因，我猜到了一些，但是又如何呢，不重要。如同他这个人渣一样，不重要。
“你今天告诉我这一切，就不怕我去告发你吗？毕竟丽鸳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
O2仿若听到一个笑话，笑得眼角都有了一滴泪，“都跟你说了，我做事从来不留痕迹，天衣无缝，就算我告诉你了，那说明我也有万全之策。现在我看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自身都难保了，还去在乎别人的事干嘛。”
“你别自诩甚高，别太自负，没有人可以滴水不漏。”
“那咱们走着瞧。”
本来还有一些问题，奈何周围的人多了起来，人潮拥挤，推推搡搡。
几番推搡之下，我也没了心思再问，我也不想再看到O2这张丑陋的脸。
我没有跟他说再见，正想离开时，O2却突然在我身后说道。“海兰，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你叫什么名字？这重要吗？”我和他不会再有见面的必要，我也没有闲工夫像他用大把的时间再去报复他，当然，我也不想去报复他，我只求平安，然后做好自己的事。并非我想以德报怨，而是，我的精力实在有限，而且我觉得我暂时也斗不过他，虽然他算计了我，却也给我上了重要的一课。
“是啊，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名字？其实在你的内心深处，也并未觉得我们这些人很重要吧，可能你还是认为自己比较重要吧！作为一个经纪人，你从来没有为自己的艺人去进行过千难万险的尝试，没有为自己艺人的发展做出过跋山涉水的冒险，因为你怕自己能力不足，怕失败，你怕的东西太多了，说到底，你就是太过于在乎你自己的感受，所以你也成功不了，根本原因就在于此，希望你今天也该醒了。还有，我要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孙博恒！你们只知道我叫O2，其实中文音译就是呕吐，我也不喜欢现在的我，因为没有能力，为了上位而想尽一切办法，甚至要对你这样的人卑躬屈膝，可是，没办法，我现在只能如此，而的那个‘2’如果小写，在化学里面表示‘氧气’，氧气是人类生存的根本，所以我也告诉自己，我不能输。只要我一直坚持下去，总有一天我绝非今日这番低等的模样。”
“很有志气，孙……博恒。”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离去，他刚才的话，深深地中伤了我，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自私，他说得有理有据，我一直以来的信念，也未免开始动摇。我确实从未为了自己的艺人而去涉险，我想自保，确实很自私。而从在阿中和陈诚之间徘徊的我便可看出，我没有拒绝陈诚，是因为我害怕孤单，我未曾离开阿中，是我给自己留了退路。
一瞬间，我感到无比迷茫，O2和我的谈话，我大部分都忘记了，可他最后的那些话，却深深地刺痛了我。
我不愿意铤而走险，设计害人，就真的是因为我自私而不是心存善念吗？难道娱乐圈只有靠潜规则才能走得长远吗？我的头突然疼得厉害。
(https://www.23hh.com/book/141/141179/7460655.html)
1秒记住爱尚小说网：www.23hh.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23hh.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