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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杨晓波(7)


  99

  这次睁眼的事,在公司里倒没有引起太大轰动了,因为前两次,她的手指动了动,大家都误以为她彻底清醒了过来,结果却不是,所以这次,尽管她睁开了眼睛,大家也只觉得,或许又不过是,偶尔眨眨巴眼吧。

  事实证明大家的猜想是对的。梅素的眼睛睁开又很快闭上了,医生说他的头受损严重,只醒了大概一两秒的时间,她又闭上了眼睛,医生还说,她闭上眼睛时眉心蹙紧,十分拧巴地纠葛在一起,想来她也是十分的痛苦吧。

  她的家人对她的痛苦感同身受,甚至还计划再次跑到公司来找我麻烦,寻衅滋事。

  虽不知消息的真伪,不过只是传到了我耳朵里,也够我心烦的了。

  虽说争取到了一周的时间来回答杨晓波关于“少年组合接手给福哥”的事,可争取的这一周时间,对我来说却感觉没什么用。反正把少年组合转给福哥似乎也成了注定,而且这两天我还听到消息,说福哥已经开始在找经纪人助理了,这不禁让我更加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我感到束手无策,而距离转接也只剩下三四天的时间了,鬼使神差地,我竟想到了Vox。明知道他帮不了我,可他毕竟是艺人部的主管,因此我还是打算去他那里做最后的争取。

  我一直对Vox感到不屑,可这次去他办公室的路上,我心里却是隐隐约约地感到有些害怕。

  我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才推开了他办公室的门,却没想到向我扑面而来的,尽是浓烈的酒气。

  我不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Vox竟然在办公室酗酒?我左顾右盼,很快就看到了醉熏熏的Vox呆坐在角落里。

  我正欲开口,Vox却抢先站了起来,几步踉跄地朝我走来,嘴上带着笑意。他脸上因为酗酒而松懈的毛孔分泌出油腻,覆盖在他的脸上,让他失去了往日的绅士神采,倒是呈现出一股街头醉汉惯有的狼狈猥琐模样。

  “嗯,你今天可能有点不舒服,我之后再来找你吧。”说完这句话,我转身准备走。

  就在我转身的瞬间,我便感觉到左肩胛处有一只手覆盖了上来,不用想就知道是Vox的,而且他手的力道很大。我的嘴里还来不及发出声音,他便用力地将我扳转了过去。

  “Vox你有些醉了,你先休息,我之后再来找你吧。”我有些慌神,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公司的办公室本来都有隔间,而且都是采用的透明玻璃作为墙壁,可总监级及以上职位的人都有独立办公室,并且相互之间呈独立,几个办公室相隔的距离又很远,关键是,彼此之间隔着的还是实体墙。

  我正视着Vox,想着现在如果他要动什么手脚,肯定能占到一些便宜,而我大喊大叫的话,也只能给自己招来非议,毕竟大家看到的喝醉的Vox,或许只会觉得,不过是个醉汉耍酒疯,算不上什么严重性错误,算不上是我遭到了性骚扰。本来在职场上,女性就不占优势,在一般大众的眼里,女性也是弱势群体,遭受性骚扰了,大家只会在第一时间觉得是这个女生不检点!那之后我在公司还怎么混下去。性骚扰这种事又没有什么实锤,说到底只会对女生不利罢了。

  思来想去,焦急的我一时不知该当如何,想着干脆拔腿逃跑,却被笑嘻嘻的Vox张开双手团抱住了。

  我本能地后退,高跟却又在地毯上勾住了,我不禁向后重重地跌下去。我的后背直直地撞在地毯上,震得我五脏六腑都有些生生的痛。

  Vox顺势扑了过来,而我情急之下没顾太多,弯曲右腿,用高跟鞋的底部狠狠地踢向Vox的裆部。

  随着Vox撕心裂肺而又沉闷的一声喊叫,我从地下快速窜跳起来,逃离了这间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后,我才大呼一口气,见后面Vox还在嚎叫不已,想来他顾着疼痛,才没有追出来吧。我这才算是缓了下心神。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现在他的下半身遭到了重创,恐怕是来不及思考我跑到哪里了吧。

  他的哀嚎声被隔在了门后,声音不太大。我缕了缕头发,闭上眼睛,沉默了两秒钟,然后摆出平常的模样和神情,坚定地走下楼,回到自己的办公区。

  刚在位置上坐定,喝了口蜂蜜茶风,风疾便来到我面前,一脸的心事重重。

  “怎么啦?”我本来是平静的,想问风疾出了什么事,还是遇到什么了难题,可声音发出来,我才意识到整个声音都在颤抖。

  风疾似乎并未注意到这一点,只在我问出这个问题之后,眼圈就红了,不过男孩子毕竟是憋得住一些,也沉得住气一些,只见他又硬生生地把眼泪憋了回去,又看着我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说道:“海兰姐,是这样,我家里出了事情,我想...可不可以,提前申请预支一些工资。”

  “预支工资?”我下意识觉得,风疾家里肯定出了大事,预支工资也可能解决不了问题,风疾这人做事沉稳细致,情商又高,做人应该是很成功的,这种人应该也有很多朋友,跟身边的朋友东借西借一点也应该够了,即便提前支付一年的工资,对于他们才入行的小朋友而言,也不过20万左右,按我对风疾性情的了解,他的朋友圈里,应该不至于连20万都借不出来。

  “嗯...海兰姐,我妈妈可能需要一笔钱,所以我想提前跟你提出这个不情之请。”

  “这样,你跟我来一下。”我左顾右盼一下,见大家都在安心工作,我便喊了风疾,跟我一起到阳台去说。

  公司的阳台,不仅是我和福哥等人喜欢谈天谈工作,做思想汇报的地方,也是公司很多人喜欢来的地方。除了大冬天的雾霾,让人有些难受以外,其余时间的这里,都很不错,特别是盛夏酷暑,还会有凉凉的风吹过来,总让长时间工作的我们瞬间神清气爽!

  “风疾,你具体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如果你愿意说的话。”我觉得我有必要对自己的员工家里出的事了解清楚,这是来自刘萌启发。之前我就是对刘萌的家事了解得不清楚,才致使了现在这么被动的局面。

  风疾点点头,便开始讲述,说他母亲得了癌症,现在需要化疗,而他的父亲又出了车祸。

  听到这里,我的心瞬间被狠狠地揪了一把。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风疾现在也不过才20出头,遇到这样的事,即便再伶俐的人,也扛不住啊。

  我不由得朝着风疾的方向移了一步,希望通过这点小距离的靠近,给他一些心理上的慰藉。

  “那你现在总共需要多少钱呢?家里还有人照顾他们吗?你要不直接回去照顾他们?”

  “不行,海兰姐,我才来公司不久,如果请假的话回去照顾父母,你也知道,无论是化疗还是车祸,后期的医治都是时间战,我的工作可能都会因此丢掉。”

  “可你的父母总得有人照顾。”我几乎脱口而出。

  “这点我也知道,我也很着急,还好家里现在暂时由我哥照顾着。我哥比我大五岁,他距离父母近一点,他可以帮忙着照顾,而我在这边还要挣钱,不挣钱的话,后续的治疗费用又是一大笔,我的家庭条件又很糟糕。”

  听到风疾这么说,我的心里感到阵阵心酸,可心里又有些小小的慰藉的,万幸的是还有个哥哥,帮他照顾父母,如果现在家里就他一个独苗,那也真是到了绝路了。

  “那这样。”我在心里仔细地想一想,便想到了一个点子,我几乎毫不犹豫地就说了出来。“你不用预支工资,也不要让身边的人知道你们家现在发生的这件事,预计公司的那点钱也根本不够,你直接告诉我,你父母大概需要多少钱,我手头上有些闲钱,你先拿去用。”

  我看到他的脸上闪现出微微的惊讶:“如果要借的话,也不能只问你借,我还是得预支一部分的工资,如果您愿意的话,借一部分也可以,我将来再还给您,可如果全部从你这里借的话,我怕……”

  我摇摇头,我没有告诉风疾的是,我让他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也是因为我也有个人的考量,我担心有人会利用了风疾的困境,而给他提供帮助,反过来再让他来算计我,我怕他会受不住诱惑,最终致使我们的合作关系破裂。既然这点风险可能会存在,那我就要尽早地把它扼杀在摇篮中。

  “风疾,我说了,我的手上有些闲钱,我家里的事你也知道,现阶段我也不打算结婚,也没有父母问我要钱,所以这部分钱放在我这里就是个数字,但是放在你们家,就是两条人命,你还是先把钱拿过去吧。”我满怀真诚地对他说。

  “可是,可是医院我妈那边,可能每15天就要化疗一次,每次需要1万块左右,而父亲那个需要的少一点,不过也将近8000多,所以我觉得后续至少需要30万。”

  我点点头:“好啦,好啦,就这么说定了,说了30万,我就借给你30万,不够的话你再来我这里拿,当这么多年经纪人,这点钱还是拿得出来的,现在放在我这里,银行利息也很低,放在你那里还能救命,哪个更重要,我是明白的。”我的语气里充满了坚定。

  “那么海兰姐,如果您真要借的话,我也是一定要借的,也不跟您客套了,说实话,现在我也巴不得有人借给我钱。”说到这里的时候,风疾竟流下了眼泪,“这样吧,我算给您利息。”

  听到这句话,我差点笑出来,不过我还是点点头:“行啊,没问题,有男子气是好的,可以还利息,但是钱一定要收,现在你就放心工作,千万别想太多,快去把你妈妈的病治好,让你爸爸也早点康复。你爸爸康复了之后,也可以帮你照顾你妈妈,这样更好。”

  风疾点点头。我本想让他把眼泪擦掉,告诉他有志气的男孩子不哭,可我又突然想到,人有悲欢离合,控制不住的时候就哭出来吧,憋在心里容易憋出内伤。像我这样憋在心里太久了没有释放,慢慢地就把心里其他的东西挤出去了,比如情感,比如梦想。

  和风疾又聊了几句,我便让他回去了,临走之前,我又再次嘱咐他,不要把家里的事外传,有一天成为别人算计的把柄,当然我没有说这么明,但我知道风疾一定能领会我的言辞之意。最近我觉得最为欣慰便是,这两个助理真的和我比较心有灵犀,只是雨徐和O2那边有关联,这是我心里最大的一个心病。

  五个小时后,我收到了一封电子邮件,是pdf格式,福哥发来的,关于将少年组合转给他的相关事由。

  我不禁心生厌恶,只觉得反差太大,明明他才跟我表了他不太想做少年组合的经纪事宜,告诉我他是迫不得已,如今又是如此急不可耐地把这么详细的一份文案给了我,看得出来,这文案出自他之手,因为虽然是严谨的公务文,但是字里行间是可以看出来是福哥的风格的。

  我对明星艺人签商业合约的事,一般都弄得不太清楚,致使每次都需要福哥帮一下忙,一来二去的,对他的风格也比较熟悉,所以他这文案一读,我知道这一定全都出自于他之手。

  我的心不免有些慌乱。

  而与此同时,一条暗暗的计谋也在我的心里,游荡开来。

  虽然我觉得这也很无耻,可没有办法,目前公司里没有一个人站在我这边,几乎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只有突破这个桎梏,这个枷锁,努力自救。

  ——————————

  我将自己深陷在沙发里,端起咖啡一饮而尽,好像手里握着的,是一杯让人壮胆的佳酿。我也希望在□□的刺激下,大脑在极度活跃之下,想出万全的计策。

  可是,我这杯咖啡粉本就含量比较多的咖啡,竟让我有些微醉的感觉,我知道我是有些醉咖啡了。

  本是提神的东西,太过头了,反而让人神志不清。

  我晃了晃脑袋,准备去盥洗室洗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

  我捧起水龙头里如注的水泼在脸上,然后抬起头,看着镜子里朦胧的自己,水珠顺着脸颊往下落,我伸出右手轻轻地抚摸着脸庞,感受真实的自己,我对自己说道:“海兰,你不能输,你不能在这里输。”

  没错,我不能输,也不能在这里输,之前的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不能因为领导毫无决策性、无缘无故的一句话,就被剥夺我职业生涯里施展自我的机会。

  回到沙发边,我看到空着的咖啡杯出神,咖啡本是用于提神,喝多了竟起了反作用,什么东西都是过犹不及,而对于人而言,如果事情做绝了,会不会也有另外的惊喜呢?

  我脑海里此刻突然浮现起Vox在办公室里那惺惺醉态的样子。没错,我刚才做的那个令我自己都感到惊讶的决定,便是关于Vox。

  Vox不是个随便的人,他总是衣冠楚楚,正襟危坐,时刻保持着优雅而不失风度的绅士作风,并且可以这么说,他是全公司品位的担当,无论多么繁忙,无论公司的事有多少,他都始终保持着喝下午茶的习惯,早晨还要吃全套英式早茶。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会在办公室里喝得酩酊大醉,还对我做出略微有些出格的事。一个行事严谨的男人,居然会如此失态,那他一定是非常地失意。

  对于一个严谨的男人而言,一分失态,就意味着十分失意。

  我觉得Vox一定遇到了难以解决的大事。

  而且,恐怕很大程度地超出了我的想象,不过,我也管不着是什么事,只要能让Vox这样一个很有能力,又很严谨的人犯愁,那么他肯定是三五两天都处理不好的,既然Vox都敢选择在办公室里饮酒解愁,那他也肯定会在外面的酒吧里买醉,甚至任何一处喝到铭酊大醉。我想到这点,便立马起身换了套便装出了门。

  我要跟踪Vox,做我平生第一次的侦探。

  皇天不负苦心人,他果然去了酒吧,而且,就在我做出这个决定的当天晚上,Vox到了酒吧里,轻车熟路地点酒买醉,眼神虽然是看着dancer们的舞蹈,眼睛却是完全处于放空的状态。由于璀璨的灯光四处乱窜,因此我看不真切他眼神深处里流转的心思,不过我看得出他动作迟缓,一个waiter把酒端到他身边时,他竟然木讷住了,不过他还是保持了良好作风的,掏出小费,然后憋出木讷的笑。

  我心里一阵小人得志的平衡感涌现出来,我自己也有不如意的时候,我以为Vox会永远一帆风顺,虽然我心知肚明,每个人都不可能一帆风顺,但没想到他也会在不顺的时候,深陷在自己情绪的泥淖里,难以自拔。看来老天爷是公平的,无论处于怎样的地位,拥有多强的能力,情绪这个东西也总能左右你的人生,让你悲壮,让你落泪,让你失控,让你焦躁。

  我远远地看着Vox一杯接着一杯地灌饮,而且他要的还都是国外的烈酒,不到40分钟,他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早就预感到他会喝醉,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不过一切进行得很顺利,我也不免有些心惊肉跳。待会我要做的事有些浮夸,不过我实在身不由己,我必须自救,可我现在有些害怕,怕待会儿的事不能一气呵成。

  我总觉得我在实施这个计划的过程中,会遇到什么事,虽然我极力说服自己,这不过是我出于对未知的不安,具体会不会遇到什么事,其实我也说不准。

  只是,心里这个感觉来得十分强烈,并且在我将Vox伏在我肩头扛出酒吧的时候,感觉便更为强烈了。

  在Vox买醉开始,我便去了旁边最近的酒店,没办法,只有七天。虽然“拍摄场地”不太高端,可是好戏依旧可以上演。

  因为预定好了房间,我便扶着Vox径直往房间走,可在进入大门一瞬间,回头竟仿佛看到有人在盯着我,目光还冷冷的。

  我怕被公司里的人看出来是我设的计谋,因此我想仔细看下那人是谁,如果是公司内部的人员,那么我今天晚上的计划就搁浅,只声称恰巧遇见的Vox,见他喝醉了,便将他扶到宾馆来。

  可当我仔细看的时候,我甚至不需要看得太真切,便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我竟看到了……阿中!

  天呐,心里一直奇怪的预感,没想到是他。

  可因为是阿中,我反而不害怕了,反正我也没办法跟他解释什么,或者说,我和他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决不了了,他又会如何看待我和一个醉酒的男人走进酒店,我也不想考虑那么多,于是便继续扶着Vox往里面走。

  其实我的心里还是抱有一丝侥幸,哪怕阿中现在跑过来,拉住我,问我要做什么事,我都会向他坦白从宽,虽然我并不奢求借此机会让我们的关系恢复如初,或许只是得到稍微的缓和,但我心里总隐约盼着,曾经那么爱的阿中,可以拉我一把。

  可事实证明,还是我想多了,虽然我已经尽量放慢脚步,可他却并没有追上来。我尽量褪去脑海中的沮丧,扶着Vox走进酒店。咖啡的余威还在,此刻不知是因为要干坏事,才情绪激动,还是因为□□的刺激,我整个人呈现亢奋状。

  我已经在宾馆里安置好了摄像头,虽然听上去挺高端,实际上就是将两台摄像机放在隐秘的角落。做好了这一切之后,我便去启动机器,然后将Vox扶到床上,把他平躺着放下。我在心里祷告了几遍,便睡到了他的旁边。

  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平躺在一起,虽然抛开Vox在公司里的那一面,单纯从男人的角度来讲,他的确是个极具吸引力的男人,可现在和这样一具躯体躺在一起,我只感觉自己心跳不已,这份心跳来源于恐惧,还有生手做坏事的胆怯。

  躺了大概五分钟,我的心绪稍微安宁了一些,心里的祷告也做得差不多了,我反复推Vox,想将他摇醒。

  也不是推了多久,他还是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我只好继续等待着。不知等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三个小时,甚至更长的时间,终于在我一次又一次尝试着推醒他的过程中,他终于醒了过来。

  他张口发出□□声的痛苦,因为酒精冲击着胃,被我摇醒之后,便发出了痛苦的□□。一股巨大的酒气,从他的口腔里冒出来,十分难闻。我正想要别过头去,却见他貌似睁开了惺忪睡眼,他就这么和我稚嫩地对视着,我本能地觉得糟糕了,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可事实再次证明我想多了,他不过只是直愣愣地看着我,眼睛里带着笑意,甚至带着一丝 淫/荡,我知道我们这场大戏就要开始了。

  果不其然,Vox艰难地蠕动身体,又伸出一只手臂搭在我的身上,刚好搭在了我的胸部上,我甚至自己都能感觉反弹作用力震动了我的心脏。不过此刻这点小损失不算什么,我要的是Vox更大的动作。果然,在下一秒,他果然没有令我失望,虽然艰难,却依旧不失灵活地翻到了我身上,想要对我上下其手。

  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摄像机不知道还有没有电!

  我的妈呀,这可是严重的失误。

  更严重的失误是,我觉得Vox处于醉醺醺的状态,我只想拍摄一些他欲要□□我的画面,而我觉得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把一个醉汉打倒,可是此刻它在我身体上趴着时,他手上的力道和脚上的力道,却让我反应过来,我的想法太天真了。这个人力气巨大无比,我竟忽略了他是个男人。醉酒之后的男人也并不是软弱无力,还有可能因为酒气上涌变得更加力拔山河。

  心里不祥的感觉越来越大,我想挣扎,可此刻已被忘记特征,我甚至看到他,我现在在下面,他在上面,我甚至看到他眼里露出幽幽的绿光,涨红的脸咧开嘴笑,血盆大口里,竟似乎有口水,想要滴落。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自己把自己推向了火坑。

  我想趁着Vox才醒过来时,将他一把推开,可没想到我才一挣扎,Vox却像我伸过手来,想要撕扯我的衣服。

  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刻,我只能不断地防守,而这却又更加激起了Vox的兽性,他居然冷笑着,仿佛一个海盗获得了巨额宝藏般的狡黠。

  我全身动弹不得,就在绝望的潮水将我淹没之时,我突然灵机一动,对着空间大喊Siri。

  手机闻声响起机械的声音,问询道:“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

  这机械的声音此刻仿佛天籁,而Vox只是专注于他手上的动作,根本没有顾及到我,于是我对Siri近乎咆哮地吼道,免提呼叫阿中!

  只听见Siri迅速回答——正在打电话给阿中。

  阿中的电话一直响着,一声两声,三声四声,迟迟没有人接听。

  巨大的希望,又是巨大的绝望,我甚至都已经感觉到Vox的手触摸到了我的胸部,绝望如洪水猛兽炸得我呼吸不过来,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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